《穿越市井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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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田园-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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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看唐妙有点失神,拽了拽她的袖子,“丫头你是怎么啦?说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亲事定下,你还不乐意了。”
  唐妙没吱声,默默地走在前面,杏儿紧追两步,挽着她的手道:“去南边水渠看看,走吧。”
  唐妙没反抗,跟着去了。
  今年秋天雨水少,又没下雪,水渠里干得几乎见底,浸着一层腐烂的白杨叶子,麦田里几只黑鸟飞来飞去,不时地发出几声凄凄鸣叫。
  
  两人一直往西走,便到了那条南北向的人工河沟前,唐文汕家买的十亩多地就在边上。
  “冬天可真空旷呀。”她笑着仰头望了望湛蓝的天,斜日映水,波光粼粼,岸边青黛色的麦苗也泛着油油的金绿色。温润的阳光将风也镀上一层淡淡的暖金色,没有萧瑟,也不见凛冽,掠过耳畔让她顿觉身心愉悦。连日来心里的阴霾似乎都化成了天边的轻云,她在为什么烦恼?摒弃这样美丽的自然不见,却为那些人生不可逃避无力改变的事情烦恼,是不是太傻?
  她自嘲的笑了笑,仰头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对二姐道:“你们都不要担心我,我好着呢。”杏儿听她如此说,便也放了心,笑道:“这样就好,我还真怕你犯傻。都说聪明人别钻牛角尖,一钻进去出不来。你要是钻进去,可比谁都麻烦。”
  唐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嘿嘿,幸亏我不是很聪明。”
  
  杏儿挽了她的手,“回家。”
  
  路上碰见王氏跟唐文汕家的在路边说话,唐文汕家的笑得满脸褶子,尖出来的嘴巴尤其突出,像是树干上突出的瘤子一样,“姊妹儿俩去玩儿了呀?”
  唐妙应了一声,叫了声大娘三娘娘,便和二姐继续往北走,没有停留的意思。
  王氏叫住她们,“妙妙,大娘跟你说话儿呢。”
  杏儿扯着她走,唐妙回头笑了笑,“三娘娘大娘,我家里还有活,改天聊吧。”说着跟二姐牵着手跑回家去了。
  
  王氏看两姐妹一青一粉两条身影,撇撇嘴道:“甭高兴,估计嫁给萧家也是做妾。”
  唐文汕家的双眼放光,“我听人说今儿她们说定亲的事情,真的假的?以前家里来人儿不是都请你坐席的吗?今儿怎么没?”
  王氏紧着鼻子哼了一声,“嗨,怎么没?来叫了我好几趟,我家里有活,走不开。乱七八糟谁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听人家说,萧家一直想让她做个妾的。”
  唐文汕家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个柳先生是不是跟那个杏儿不干不净的,要不怎么一直呆着?那个杏儿也十五岁了,妹妹都说亲了,她能不急?”
  “那可说不好,不过听说那柳先生也没啥本事儿,让柳家给赶出来的,没钱没地没房的,估计他们也看不上。”
  “估摸着,我听说他们交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可小心别被他们带累了。”
  “放心,我心正着呢。”


添了个丁

  夜里高氏去婆婆家一起纺棉线,姐妹两个坐在炕上纳鞋底。
  柳无暇在一旁的面桌子上帮人写文书,他从不打草稿,腹稿一成便一气呵成,字迹飘逸流畅,内容贴切凝练。找他帮忙的人越来越多,他来者不拒。这几日景椿也有给他帮忙,顺便再学几个字能够读写些常见的文书。原本他觉得自己种地就好,如今认识秦小姐,便觉得自己识字太少无形中有种自卑感。柳无暇理解他的心思自然耐心传授,教他常见文书的格式、写法、措辞等等,每想起什么,便写样本留给他。景椿学得很是用心,进步也挺快。
  杏儿识字也有限,没那个耐心,不像纳鞋底嗤啦得飞快,不耽误话。唐妙虽然认字些方面厉害,可长大之后做家务就不擅长,干活的时候不能说话,说话就停手里的营生,总是被杏儿笑。
  杏儿笑:“幸亏去小山家不必再纳鞋底,否则到时候婆婆说你偷懒。”
  唐妙手势一顿,扯扯嘴角,继续默默地纳鞋底,过会,扭头去看旁写字的柳无暇,他穿着素色的棉袍,左手扯着右手的衣袖,黑润的眉微微蹙着。
  他似是感觉的注视便抬头看向她,灯影里温润的眸子聚敛着湛湛清光,深邃幽渺,一怔下忙低头。
  柳无暇叹口气,笑着跟景椿两句话,继续教他
  唐妙下去给牲口添草出来的时候,恰好柳无暇从西屋拿本书出来,两人在冬夜的白霜里默默地对视一瞬,寒月挂在南天上,悠然而寂静。
  唐妙笑笑道:“才几天,他们都说你是柳神医,真要佩服你,做什么像什么。”
  柳无暇温软笑,双手卷着书站在离三步开外处,“我跟大婶说过,过两日需要回县里去。”
  唐妙惊讶地看他,“为什么?不是说好的住在家,来年开春再去还州府的吗?”

  想起仝芳要定亲的时候他那瞬间的失神,心下发紧,只是他未明言,两人也没有一丝纠缠的情愫,便也当没看见,只是心底里总有那么个未解的恍惚。不知道他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的,若有意,却不曾说明,若无情,却对她那般特别,幽深的眸子里情意款款。

  心底里丝丝的遗憾便被理智慢慢地梳拢理顺,他是柳无暇,有着高远志向,将来要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般胡思乱想。
  已经订亲,有自己的归宿,以后都不会在做他想。没来得及出口的,那就永远都不要,假以时日,也只是午夜梦回的声叹息。
  既然错过就是错过,如果当日他肯对她说明,她的那份懵懂好感有个回应,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趟的。可他眼中的深情就算浓得流出来,也不肯溢于言表。如果脸皮厚,应该主动去问的,可他样体贴有礼的人,向来什么都做到让人熨帖舒适,既然他不曾出口就明他在犹豫,不值得他迈出那一步。那的表白最终也会被他用种温雅和气,周到体贴的方式给不轻不重地化解开去。
  他的心太大,那股春风只能形成小小的旋流,便归于沉寂。没有怨恨,像他样温柔优异的男子,能有几个人守得住他的心?只庆幸,他们都没说出口,就免去诸多可能存在的尴尬,也是他的体贴吧。让自己虽然惶惑过,却不会出于左右为难的境地。
  虽然对萧朗不清楚爱不爱,可自己却很清楚的知道,对萧朗的心软到什么程度。对他恼过,可每每生气之后却又是软化在他的眼波里,发狠地对他越发的好。有时候甚至不断地重复做那个梦,梦里幼年萧朗少年萧朗,立在那山崖危峦处摇摇欲坠,自己想也不想便去拉他,每次都随他摔下去,之后就不断告诫自己下次再也不这么傻。可就算心里明显的知道那是梦,或者清楚自己也会摔下去,还是来不及想随他跌落,然后在梦醒来的时候慢慢地等待心悸过去。

  没爱过,却知道爱情让人受伤,见过诸多为情所困,为爱疯狂自残的人,不理解。各人的路他人也无法设身处地的体会,可以毫无保留地祝福柳无暇,帮助他,如果他需要就算倾其所有也在所不辞,可不能再深步地爱他。
  笑起来,“多管闲事啦,自然有自己的安排,无论如何,我们都支持的。”

  柳无暇凝视着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没有一丝躲闪,坦荡无垠,轻笑道:“别多心,大哥成亲那天自然即刻赶回来。要拜师的那位陈先生已经到县里,不必再去还州。”
  唐妙由衷地替他高兴,“那倒是好,免得山高路远的,可你如何知道……,二姐给的那封信是说这个的吧?”想起二姐给柳无暇捎的那封信,他看完的时候似喜似忧,看不出真的情绪,当时没好意思问。
  柳无暇头,轻声道:“周诺神通广大,竟然能请动那位弃富贵如浮云,享寂寞为益友的陈乐山先生,……自然要第时间去拜访的。”
  唐妙好奇道:“曾说那位陈先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隐居山林间吟诗作赋,琴棋书画,与鸟兽虫鱼为伴的,周诺如何请的动他?”
  柳无暇笑笑,“所以说周诺神通广大。”
  想起周诺那样肆无忌惮的笑,一双泛着水光眼波横流的眼,唐妙撇撇嘴,这家伙见面就演那么出戏,果然是加深印象,让人一下子就能想起他那么大棵臭美的梨花。

  月亮明晃晃的映着含笑的眼,没有半分的委屈伤感,一如既往,给他温暖鼓励的感觉。他心底叹息,似乎习惯,有难过的东西掩藏在心里,将最美的面给人看,让人感觉到的永远是的清澈温暖。
  这般善解人意,他又如何能让她担心呢?他轻轻地笑着,神态越发自然坦荡,没有半忧伤介怀。
  因为景椿没去过县里,高氏便让他送柳无暇去玩一天儿再回来。景椿跟吴妈打声招呼,之前她就想让人帮忙捎东西,既然景椿去便想搭个便车。
  吴妈来请杏儿或者唐妙去跟秦小姐做伴儿,高氏笑道:“真是客气,让景椿给小姐接来在我们家住几日不是更好。”
  吴妈连连拍自己的大腿,笑道:“看,我糊涂了,这样好。”
  景椿用四叔家的马车把秦小姐接来,在大门口下车的时候,因为没注意,秦小姐的裙摆被车辕上枚松动的铁钉剐住,“嗤啦”声,脚下个踉跄头栽下来,吓得唐妙等人惊呼忙上前去接,早有人抢上去张臂抱住。
  秦小姐原本脸色惨白,现下却红若晚霞,出于矜持想道谢让他放下自己,可心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浑身虚软无力又怕出糗。
  杏儿忙道:“秦小姐可能吓着,快送屋里去吧。”
  吴妈和高氏才回过神来,忙去准备。
  杏儿跟唐妙笑道:“现在二哥抱媳妇儿进门,可比什么定亲都管用。”
  唐妙嘿嘿笑笑,“这样好,咱家可热闹多,来年开春把门前的房子盖起来,西屋也得挂挂瓦,可有的忙。”
  杏儿跟边往家拿秦小姐的行李,笑道:“看你得意样儿,去帮柳先生收拾下吧。”

  高氏昨儿蒸很多饼,煮三把鸡蛋,还做蒸肉面,用猪皮熬猪冻儿,还有十几个咸鸭蛋。今儿唐妙都样样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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