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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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令-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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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逼他老人家再夺得半张血令才肯放我……”

铁大咬牙说道:“崂山这些杂毛该杀。”

白衣姑娘道:“看他们的作为,的确不像那无争无为的三清弟子。”

傅少华道:“姑娘确知令尊已将那半张血令交给了崂山了?”

白衣姑娘道:“不会错的,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我在场。”

傅少华道:“据说崂山跟官家有关系,姑娘可知道这件事?”

白衣姑娘道:“这个我不清楚,得问家父,我在崂山住了不少年,他们绝少让我见天日,对于他们的活动我一点也不清楚,就是整个崂山我见过的人都有限。”

傅少华道:“希望他们跟官家没关系,不然的话,那半张血令就可能已经不在崂山了。”

白衣姑娘道:“傅少主说的对。”

商二忽然说道:“据说姑娘原住在‘白云洞’。”

白衣姑娘道:“是的,可是后来他们觉得那儿等于是崂山的大门口,一上‘上天梯’就到了‘白云洞’口,他们认为让我住在那儿不安全,所以又把我移往‘上清宫’后一个石洞中,那儿较隐密,也等于是在崂山的后院里。”

商二道:“据姑娘所知,崂山一派共有多少人?”

白衣姑娘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我见过的人有限。”

商二道:“姑娘是不是已经告诉了‘乌衣门’那位姑娘,说令尊已经把那半张血令交给崂山了?”

白衣姑娘道:“是的,我已经告诉她了,我觉得这无须瞒人,而且我更知道那半张血令关系重大,希望有人把它从‘崂山派’手里夺出来,我认为它无论落在谁手里,都比让它落在‘崂山派’手里要好。” 商二点了点头,道:“姑娘说的是,只怕‘乌衣门’的那位已经采取行动了。”

白衣姑娘道:“真的么?”

商二道:“必然的,姑娘,她不会迟疑的。”

白衣姑娘道:“那位姑娘很好,要是她能夺出那半张血令,我也可以放心了,同时家父的罪行也可以减轻不少。”

商二看了傅少华一眼,傅少华没说话。

商二转过目光又道:“姑娘这病,是什么时候发下的?”

白衣姑娘道:“我这怪病是天生的,生下来就四肢不能动弹,对家父来说,这是一个打击,没多久,家母又离家出走,不辞而别。”

商二道:“听说令堂是亡故了。”

白衣姑娘道:“不,家母离家出走的,家父认为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对外总说家母亡故了,”

商二道:“听说令尊为姑娘求过不少名医。” “是的。”白衣姑娘道:“真苦了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倾所有为我遍求名医,可是白跑腿,白花钱,这么多年来没一个能看出我是什么病,别说下手诊治了。”

商二道:“我家少主精医术,擅歧黄,姑娘可愿让我家少主给姑娘看看?”

傅少华看了商二一眼。

商二只装没看见。

白衣姑娘苦笑说道:“谢谢各位的好意,我这病今生今世恐怕已经无望……”

商二道:“有望,无望,看看何妨,也总是好的,说不定我家少主能医。”

白衣姑娘转望傅少华道:“那么麻烦傅少主了。”

傅少华忙道:“好说,我所学浅薄,能不能治,还不敢说,万一……”

白姑娘道:“我明白傅少主的意思,我已经失望过无数次几近绝望了,就是再失望一次,那也不过是比无数次多一而已。”

傅少华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请先让我把把脉。”

白衣姑娘温柔而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那苍白而瘦的皓腕就在身边却不能动。

傅少华伸手搭上了她的皓腕。

把了一阵脉之后,傅少华把手移在白衣姑娘的手背上按了一下,问道:“姑娘可有知觉?”

白衣姑娘道:“我胳膊都有知觉,就是软绵绵的举不起来,跟脱了力一样,一点儿劲儿也施不上。”

傅少华沉吟了一下道:“姑娘请把头转过去,让我看看脑后。”白衣姑娘温顺地把头转向一边。

傅少华伸手按向姑娘的颈后,良久,良久才收回了手,他没有说话。

白衣姑娘转过头来问道:“怎么样?傅少主。”

“姑娘,我作个大胆假设,对不对,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白衣姑娘美目微睁道:“傅少主请说就是。”

傅少华微一摇头道:“姑娘这病不是天生的,很可能是姑娘刚出生的时候,收生的人不小心碰了姑娘的头,震动了姑娘脑中细嫩的经脉,使得经脉偏移,因而导致四肢不能动弹。”

白衣姑娘美目一睁道:“这是多少年来我头一回听见有人能说出我的病因。”

傅少华道:“姑娘,我这只是大胆假设。”

白衣姑娘道:“可是多少年来,那些名医没一个大胆假设的。”

傅少华道:“也许就因为他们是名医……”

白衣姑娘道:“能治么?傅少主。”

傅少华迟疑了一下道:“姑娘,我仍是那句话,没有多大把握。”

白衣姑娘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了兴奋神色道:“只要有希望就行了,傅少主不知道,多少年来我是多么盼望自己能伸手拿拿东西,下地走走……”

傅少华道:“姑娘的心情是可以想见的。”

白衣姑娘道:“可是我一直遭到无情的失望打击。”

傅少华道:“最好姑娘现在就别存希望。”

白衣姑娘点了点头道:“我听傅少主的就是……”

顿了顿接问道:“傅少主,我这病怎么治法?”

傅少华道:“一时半会我还没办法下手为姑娘治病。”

白衣姑娘微愕说道:“怎么?”

傅少华道:“姑娘这病要施针。”

白衣姑娘道:“要扎针。”

傅少华道:“是的。”

白衣姑娘道:“我明白了,傅少主身边没有金针。”

傅少华道:“不错,姑娘,我一不挂牌,二不悬壶,所以身上一直没带这些东西。”

白衣姑娘道:“我怀里有一盒金针,傅少主,请取出来看看合用不?”

傅少华怔了一怔道:“姑娘何来金针。”

白衣姑娘道:“还是上次有位大夫忘记拿走的,说起来恐怕有两三年了,我看那一把把金针怪可爱的,所以让家父给我藏进了怀里。”

傅少华“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嘴里说着话,人却没动。

白衣姑娘冰雪聪明,嫣然一笑道:“我不能动,只有请傅少主自己动手了,我是个半死的人,再说这也是从权的事,傅少主又何顾忌之有?”

一句话正说中了傅少华的心事,他脸上热了一热,咬了咬牙,伸手进白衣姑娘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檀木盒子。

他只觉自己脸上很烫,心也跳得很厉害。

再看看白衣姑娘,她那苍白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本就清丽,这一来更见娇美。

她闭着一双美目,那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此情,此景,醉人!

傅少华强定了定心神,打开了那檀木盒,看了一眼之后道:“还可以用……”

白衣姑娘睁开了眼,脸突然又一红,道:“那就请傅少主动手吧。”

傅少华向商二一抬手道:“商二,把你的火摺给我。”

商二掏出火摺子递过去,然后转身向外行去,铁大见商二一走,他也忙跟了出去。

傅少华望着白衣姑娘道:“我得闭姑娘几处穴道。”

白衣姑娘脸老是红红的,低低说道:“傅少主请只管下手就是。”

傅少华没再说话,抬手运指如飞,连点白衣姑娘前身四处大穴,白衣姑娘眼一闭,她睡着了,脸上的红晕也退了,又是一片怕人的苍白。

傅少华从盒子里取出金针,打着火摺子,烧过每一根金针,擦拭干净之后,拨开白衣姑娘的披散秀发,在“百脑穴”上缓缓扎进一针没出片刻工夫,白衣姑娘四肢之上共扎了九支金针,使得傅少华出了一头汗。

单袖刚擦掉头上的汗,洞外传来商二的话声:“可是阴老当面?”

另一个冰冷话声立即传人耳中:“不错,你是……”

商二道:“我姓商……”

倏听商二改口说道:“阴老别动手……”

傅少华站起行了出去,只见阴瞎子正扑向商二,奇快如风,攻势相当凌厉。

他当即说道:“老人家别来无恙?”

阴瞎子立即收势住手,转过脸来道:“你又是谁?”

傅少华道:“老人家忘了,你我在‘昭君墓’前曾有一面之缘?”

阴瞎子“哦”地一声道:“你就是那年轻人……”

傅少华道:“不错,老人家可冤苦了我。”

阴瞎子冷然一笑道:“你不也冤苦了我?”

傅少华道:“老人家何指?”

阴瞎子道:“既然跟这姓商的在一起,你就该是‘铁骑会’的那位少主了,是不是?”

傅少华道:“不错,我就是傅少华。”

阴瞎子冷笑一声道:“你不但也冤了我,如今还占了大便宜了,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崂山来,我女儿呢?”

傅少华道:“令媛就在我身后洞穴之中。”

阴瞎子道:“怎么没听她说话?”

傅少华道:“阴姑娘现在不能说话。”

阴瞎子须发一张,喝道:“姓傅的,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铁大冷冷说道:“阴老头儿,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家少主正在为你那女儿扎针治病呢。”

阴瞎子一怔道“怎么说,姓傅的,你在为我女儿扎针治病?”

傅少华道:“不错,阴姑娘现在穴道受制,扎着九支金针,不能说话?”

阴瞎子威态稍敛,道:“姓傅的,你会治病?”

傅少华道:“略会一二。”

阴瞎子道:“我冤了你,你会替我女儿治病?”

傅少华道:“我冲着阴姑娘,也冲着你为情势所逼,更冲着你已放下屠刀。”

阴瞎子道:“你知道我是为情势所逼不得已?”

傅少华道:“阴姑娘全告诉我了。”

阴瞎子威态全敛,沉默了一下道:“年轻人,你……你能治么?”

傅少华道:“不能治我就不会给她扎针了,这不是别的事,不能轻易乱来的。”

阴瞎子道:“你知道我女儿是什么病?”

傅少华道:“刚出生时脑部受了震荡,因而经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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