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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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令-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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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华缓缓说道:“任威远暗通万逢春,有反叛之心,他的脑袋已经在上京途中了。”

那白胖中年人一怔色变,道:“怎么说,任威远他已经……”

傅少华道:“陪着他的还有一个。你该知道她是谁。”

那山胖中年人道:“这么说我只有到阴司地府跟他对质去了?”

傅少华微微笑了笑道:“你很明白。”

那白胖中年人咬牙说道:“死得好,死得好,我的女人他弄了去,我正想砍他,没想到反先被他咬了一口,这种人不死,还能活到几时,他说我什么所得饱了私囊?”

傅少华道:“不多,只有一样东西。”

那白胖中年人道:“哪一样东西?”

傅少华道:“贺兰山得来的那件东西。”

白胖中年人一怔叫道:“他说我把那件东西吞了,放他娘的屁,好个狗养的?他竟然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他死得好,怎么不早死。那件东西我一到手就送进了‘小召’……”

傅少华道:“‘小召’并没有往上递,上头问下来,他们还说不知道呢。”

那白胖中年人道:“那……那恐怕是‘小召’吞了它。”

傅少华道:“怕是,可是那件东西是你得来的,我只有找你了。”

那白胖中年人道:“你该让我跟‘小召’对对质去。”

“不行,”傅少华摇头说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上头要我立时斩杀回报,我已经跟你多说了不少废话了,不能再耽误了。”

那白胖中年人道:“可是我冤枉……”

傅少华道:“这件事或许你冤枉,可是你在贺兰山下杀人夺物这件事并没有人冤枉你,有话你就对这位老人家说吧。”

那白胖中年人坦然说道:“这位老人家是……”

养古月须发微张,嗔目说道:“老汉养古月,认得么?”

那白胖中年深深一眼道:“恕我眼拙,以前没见过。”

养古月道:“你没见过我,可见过我的儿子和儿媳妇?”

那白胖中年人脸色一变,旋即笑道:“原来就是养承志的老子,我明白了,敢情你是上门找梁子来的。”

养古月冷冷说道:“你明白就好。”

那白胖中年人道:“我明白你也要明白,你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养古月道:“我找了你多少年了,也在你这家‘西庄’对门住了不少日子,要怕的话,我今天也就不进你的门了。”

那白胖中年人微一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好,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接下就是……”

目光一转,望向傅少华道:“如今再看,你阁下也不是什么京里来的,对么?”

傅少华倏然一笑道:“你算是真明白了。”

那白胖中年人冷笑一声道:“你冤得我好苦,我这个门儿里的事,你知道不少,要走你们一个,我今后的麻烦就大了!”

抬手一挥,喝道:“战!”

一声“战”,那二三十个壮汉齐挥手,各掣出一柄锋利匕首,疯狂一般地扑向傅少华等三人。

傅少华道:“老人家留神护住小妹。”

他一撩衣衫,掌中又多了一柄比剑短,比匕首略长的软剑,振腕一抖,金铁交鸣之声大作,二三十个壮汉的攻势立被封住,有几把匕首甚至脱手飞上了半空。

养占月双掌倏发,放倒了两个,身躯一旋,带着劲风往那白胖中年人扑去。

那白胖中年人冷笑一声,抢手先攻,抖掌劈向养古月。

两掌相接,砰然一声,那白胖中年人,一个身躯不过晃了一晃,养古月却须发飞舞,跄踉退了一步。

那白胖中年人冷笑一声道:“你比你那儿子强不到哪里去,凭这种身手也敢到这儿来找梁子……”

养古月须发一张,冷哼声中闪身又扑了过去。

他两个这里接上手,傅少华那里一柄软剑已放倒了八个壮汉。剩下的没敢再攻,纷纷腾身而起,跃上屋面。

屋面上响起一声冷叱:“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事儿,都给我滚下去。”

话声乍落,屋面的壮汉纷纷大叫栽了下来,一个个都捂着眼,鲜血从指头缝里往外渗,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打滚,霎时间哀呼一片,让人不忍看,也不忍听。

养小妹固然出身江湖人家?可是自小长大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发白,紧紧站在傅少华身后。

只听一声闷哼,那胖中年人满脸是血,跄踉后退,一屁股坐在堂屋的门口的台阶上。

养古月脸色煞白,身躯晃动,摇摇欲坠。

傅少华跨步而至,一指点在养古月的腰眼上,道:“小妹,快扶住老人家。”

养小妹跟过来扶住了养占月,这时候那白胖中年人挣扎着爬起来,要往堂屋里跑。

傅少华跨上几步到了他身边,一抬腿,白胖中年人摔了个结实,傅少华再上一步,一脚落在他心口上,道:“你是正主儿,你不能走。”那白胖中年人脸蹩得发红,道:“你要是个汉子,就给我个爽快。”

傅少华笑笑说道;“我要杀你,不过抬脚之势,可是有这位养老人家在场,我不便下手。”

养古月在养小妹搀扶下走了过来,咧目咬牙道:“你还狠?”

那白胖中年人道:“养老头儿,你那儿子尸抛贺兰山,怪不得我,我只是奉令行事……”

养古月道:“杀我儿子儿媳妇可是你?”

那白胖中年人道:“你错了,我没动手,杀你儿子的是你……”

堂屋里射出一道极细黑光,直奔那白胖中年人的顶门,傅少华掌中软剑…抖,“丁”地一声,那东西已落了地,乃是一把青色发乌的绣花铜针。

傅少华闪身进了堂屋,只听得背后响起一声惨嚎,扭头一看,那白胖中年人已站了起来,而养古月则近在他眼前,一双手正插在他胸膛上,十指全插了过去。

傅少华神情一震,闪身折了回来,手按白胖中年人肩头一拍,那白胖中年人直挺挺地倒了地,胸前十个血洞,死得怕人,傅少华紧跟着又一指点在养古月的腰上,养古月激灵一颤,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养小妹怀里。

养小妹大惊颤道:“傅大哥,爷爷他……”

傅少华道:“老人家受了内伤,我已一指闭住他的血脉,阻止了伤势恶化,刚才他又妄动真力,伤势又加重了几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把他内伤的淤血带出来了。”

只听屋左传来铁大、的话声:“走吧,大嫂子。”

傅少华转眼一看,只见屋左一前一后走过来两个人,后面一个是铁大,前头一个是个衣衫不整,乌云蓬散的中年妇人,她,体态丰腴,带着点娇媚,长得不算美,也不算丑,只是中上姿色,可是她皮白肉嫩,乍看要比她的实际年纪年轻。

养古月老眼猛睁,一挺腰站直了,一双老眼紧紧盯在那中年妇人脸上,一眨不眨。

转眼间那中年妇人行近,铁大跨一步上前,道:“少爷,这娘儿们从堂屋翻出来要溜,让我截了下来。”

她运气好,是个女人家,要不然早伤在铁大掌下了。

傅少华道:“商二呢?”

铁大道:“他还在屋上守着呢。”

傅少华目光一凝,望着那妇人道:“你是……”

那中年妇人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对于养古月的目光电无动于衷,冷冷说道:“地上躺的是我的当家的。”

只听养古月颤声说道:“你……你是素馨!”

那中年妇人听若无闻,没答理。

傅少华霍地转过目光,道:“老人家,怎么说?”

养古月颤声说道:“她……她是我那儿媳。”

傅少华一怔道:“老人家没记错么?她脸上没有黑记。”

只听那中年妇人冷冷说道:“你记错人了,我不叫素馨。”

养古月瞪直着眼点头说道:“对,对,她脸上没有黑记,可是他怎么跟素馨长得那么像……”

傅少华一抬眼道:“铁大,扶老人家进屋歇息去。”

铁大应声上前一步,扶住养古月进了堂屋。

傅少华目光一凝,望着中年妇人道:“有些话我不愿让那位老人家听见,请跟我来。”

迈步往屋右行去。

那中年妇人脸上仍没表情,默默地跟了过去。

到了屋右那养马处,傅少华停步凝目,道:“你有机会在我的背后出手,你为什么不出手?”

那中年妇人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

傅少华道:“你贵姓?”

中年妇人道:“我随夫姓,我丈夫姓什么,我就姓什么。”

傅少华道:“你丈夫姓什么?”

那中年妇人道:“他姓白,叫白文亮,他主持这家‘西庄’,但却听命于‘小召’。”

傅少华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你自己姓什么?”

那中年妇人道:“不告诉你了么?我随夫姓……”

傅少华道:“这么说,你姓白?”

那中年妇人道:“不错。”

傅少华道:“白夫人。”

那中年妇人道:“不敢当。”

傅少华语声忽转道:“你跟养家没关系?”

那中年妇人道:“毫无关系,他儿子姓养,我丈夫姓白。”

傅少华微一点头道:“应该不是,养老人家的儿媳脸上有块黑记,你脸上没有,不过据我所知精于易容的人,别说记,就是痕疤块也能做出来……”

那中年妇人冷冷说道:“你错了,我不擅易容之术。”

傅少华道:“只有一个精擅易容的人,他能在任何人脸上作出一块黑记来。”

那中年妇人目光一凝道:“你认为我是那个老头儿的儿媳么?”

傅少华摇头说道:“我不敢断言,只是,长一辈的你可以不认,你自己的亲生女儿站在你跟前,你不能不要。”

那中年妇人身躯泛起了一阵轻颤,道:“我嫁给我丈夫不少年了,到现在我还没给他生过一男半女。”

傅少华深深一眼,道:“看在养小妹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去吧!”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那中年妇人突然轻喝道:“等一等。”

傅少华停步转身,目中冷芒直逼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口齿启动了一下,颤声说道:“你心里明白是不?”

傅少华道:“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那中年妇人道:“现在你有绝对把握了?”

傅少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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