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龙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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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龙夺心(上)-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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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煓梓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写序了,我会写序主要因为下面两个原因。

第一:这是我第一次写三十年代的故事,光查资料足足查了两年,有关于民国时期的书看了不下四十本。此外有一些外国同时期的史料还不算,那些或是原文或是翻译的书加起来也有好几本,另外还有厚达近五百页的网路资料,也都是在这两年间不同时期列印下来的,集合起来也有一整盒,有些还只是看看,并没有列印下来,所以真正的数量可能还不止。

总之,这套【上海五龙堂】破了我找资料书的记录,而且有些书还来不及看,书本实际上的数量至少有七十本吧?我猜。原本我想一一列出来让有兴趣的读者,也有机会欣赏一下那个时候的风情,无奈碍于族繁不及备载,况且有些书真的很难找,除非刚好住在对岸,不然可能没几本找得到,外文书籍就更不用说,所以不方便一一列举,也算是遗憾。

第二:这是我创作以来,第五十及五十一本的作品,也稍稍值得纪念一下,所以特别写序为自己坚忍不拔的意志力喝彩,居然还可以撑到这个时候,哈哈!

一直以来,煓梓就是个有自己主张的人。

我不跟流行,不跟市场,只写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笔下的人物,也大多不是市场喜欢的类型,我的男女主角都有很严重的人格缺陷,配对也常常不合常理(至少不是市场要的常理)。从某一方面来说,会做这样的坚持,可以说是因为想练笔,把笔练熟了,到时候要怎么变都没有问题。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还得要有读者和出版社的配合,在此要很狗腿地向读者和出版社深深一鞠躬,感谢大家的迁就和支持,让我一路走到现在。未来我仍以不受市场欢迎、不拘泥于市场的配对形式继续走下去,希望读者们一本初衷,继续支持。也拜托出版社,拿出当年哥伦布不怕死的精神,让我继续乘著风发现新大陆,这就是我的第五十本书感言,CCC

另,这本《悍龙夺心》,是本系列的第一本,由于架构过于庞大,只好将它写成上下集,也请读者耐心阅读。

韦皓天和郝蔓荻这一组配对,属于同质性很强的配对。同样的强悍、同样的不肯认输、同样的善于保护自己、同样的不会表达感情。不同的是韦皓天比郝蔓荻多了些敏感,多了些自大和自卑。

当一个人自卑过头就容易衍生出自大,自卑和自大困在同一具躯体里往往就产生令人痛苦的冲击。这样的冲击不只会伤害到自己,也会伤害到别人,更会使彼此的爱情路走得辛苦崎岖,相对地冲击出来的火花却也更加眩目灿烂,韦皓天和郝蔓荻就属于这样的配对。

基本上,【上海五龙堂】并不是写给年轻读者看的书。煓梓可以运用很多笔法,写不一样主题和调性的东西,但【上海五龙堂】绝不是适合年轻读者阅读的小说。当然啦!如果有年轻读者认为自己够成熟,可以接受这样的题材内容,还是很欢迎你们阅读的。

因为是序,所以稍微写多一点,看不下去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去看本文,煓梓不会太介意,只会钉稻草人诅咒你们而已。

开开玩笑。

还有,这本书所出现有关于三十年代的用语,我要稍微解释一下。有些在书中已有解释,有些却因为碍于情节,无法立即解释,在此说明。

说明如下:

仆欧:取自英文的boy,类似今日的男服务生。

水汀:取自英文的steam,暖气。

大菜:大餐。

火腿店:外国妓院。

巡捕房:今日的警察局。

姆妈:奶妈、家中年纪稍长的女佣人。

牵丝攀藤:不正面得罪,婉转让对方知道真正的心意之意。

布尔乔亚︰资本主义的崇尚者。

公事房︰办公室。

万年笔:钢笔。

可能还有一些遗漏的地方,大概就这些,因为考虑到现代人阅读的方便性,我不会使用太多三十年代的字眼,不然会有距离感。

下次见。

楔子

上海;东方巴黎。

黄浦江边各式各样的大型建筑林立,既像怪兽吞噬了这个城市,也像权力的象征,充满对于中国人的侮辱。

从黄浦滩南端的洋泾滨走起,你会先看到亚细亚火油公司,接著看到上海总会,里面有著上海年代最久远的酒吧。再过去就是有利大楼、日清大楼、中国通商银行大楼、电报大楼……等等。这些集合了希腊式、罗马古典式、哥德式、文艺复兴式、近代西方式、折衷主义式还有中西糅和式的各式建筑,恍若万国建筑博览会般地矗立在外滩及上海各个角落,既新奇也讽刺,亦带有些许的无奈。

上海也是冒险家的乐园。

太多来自异国的年轻小伙子,下船的时候口袋空空,凭借著个人的胆识和滑不溜丢的油嘴,创造了巨大的财富,甚至成为上海滩的传奇,在上海市民口中不停被转述、歌颂。

只要身在上海,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野心。

上海有太多值得去努力争取的事物,这些事物的背景或许不光彩,却像吗啡一样地引人上瘾。

上海提供了无数的可能性。

只要肯努力,够幸运,人人都有可能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里闯出一片天,也有可能相反地成为一文不名的穷光蛋,端视各人的运气。

“大伙儿一起努力,加油!”

位于华懋饭店八楼的会客厅,有五个年轻人同一时间伸出手,为彼此加油打气。

大家都想在这上海滩头抢得一席之地,成功的人,就可以像他们五个一样,站在上海的最顶端。失败的人,则会坠入他们脚下的黄浦江,在滚滚江水里头沉沦,一辈子再难翻身。

他们五个人的目光,一致看向他们脚底下的大上海。这片繁华的上海滩已经为他们带来许多的财富和机会,但他们仍然觉得不够,仍有更多的梦想,依然立志闯出一番更大的事业。

人人都匿称他们是上海五龙。

人们之所以会如此称呼他们,不只因为他们五个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好朋友,更是因为他们手头上的事业。

他们年纪轻轻,就分别掌握了许多重要的事业,以年纪最大的韦皓天为例,他个人就有铁路、电车、面粉厂、银行等等,其中最重要的是银行。那是他快速取得财富的捷径,他那快狠准、吃人不吐骨头的残酷作风,一直受到非议,甚至是他卑微的出身,都受到人们热烈的讨论,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

相对于韦皓天的出尽风头,年纪稍减韦皓天半岁的辛海泽,就显得低调许多。他沉默寡言,尽一切所能回避报社的追踪采访,许多不得其门而入的报社记者,挖了老半天的消息,就只能确定他不是上海人,多年前打从外地来,在上海做过挑夫,还干过旅行社职员。靠著自己的努力和机运,沾上了船舶业、旅游业及运输业,近几年在煤矿业也多有斩获,事业版图的范围触及东北,经常上海、天津两地跑,极为忙碌。

而年纪刚好夹在中间的傅尔宣,则是个标准的北方人,却在上海闯出一番大事业。他是满清的后裔,属正黄旗,在清朝是上三旗之一,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分支。民国建立以后,由原先的爱新觉罗改姓傅,并由北京的大宅院举家迁至天津。傅尔宣因跟父亲不和,也不想继续再待在天津过著前朝遗老、醉生梦死的生活,因此在多年前带了一笔为数不少的资金来到上海闯天下,并凭借著个人敏锐的嗅觉和挡不住的好运,在广告业里面闯荡出一片江山,并开设了几家洋行,著实大捞一笔。

至于主攻建筑及造桥业的蓝慕唐,可就是个道地的上海子弟了。他是上海的名门之后,财力雄厚的蓝家,在上海拥有大片土地及产业。身为蓝家嫡系的蓝慕唐,自幼环境优渥,要什么有什么,间接养成他自我、放荡不羁的性格,是五龙中最难约束的人。

而若说到五龙之中最神秘、最捉摸不定的人物,当数年纪最轻的商维钧。长相俊美,清秀到近乎邪气的商维钧,是上海鼎鼎大名商老爷子的独生子。在龙蛇杂处、商业鼎盛的上海滩头,有令人艳羡的大企业家,也有令人畏惧的黑道大亨,商老爷子就数后者。

继承商老爷子事业的商维钧,是其中的翘楚。为了完成商老爷子称霸大上海的梦想,商维钧不遗余力地扩充地盘,扫荡一个又一个堂口,近来更成为令道上兄弟闻风丧胆的人物,俨然是新一代的上海黑道大亨。

这五个在不同领域、不同背景的好朋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好运气。运气,是能不能在上海滩立足最重要的因素,少了这项因素,任凭有再好的实力,都成不了大事。

他们的运气很好,实力更好,所以才能在这上海滩头,闯出一番事业来!

“前两年花会还挺盛行的,这两年就不行了。”

所谓的运气,就是能掌握到最佳时机,参与或是躲避能令人一夕致富,或是瞬间一贫如洗的金钱游戏,就比如花会。

“那玩意儿流行了三十几年了,早该退了。”

花会说穿了就是赌博,由头家设置花会总筒,将三十六个无论是人名或是其他指定字词,贴在墙壁上,再从其中选出一个人名或字词写好,密投在筒内挂起来。至于参与签赌的赌客则是将相准的名字或字词写好放进另一个筒内,等时间一到,头家将封筒内的纸条拿出来,跟赌客对,猜中的人赔几十倍,是个人人疯狂的金钱游戏。

“还是维钧厉害,看出花会的寿命不长,没下本钱。”经营花会可是要有底子的,不但必须在道上有点名气,还得打通租界上上下下关节,没点儿本事还真的玩不起。

“我不屑玩那种东西,要玩就玩大的。”商维钧淡淡回道,自信皆在眉宇之间,不是一般小喽啰可以相比拟。

“这几年你玩的东西够大了,公共租界的地盘都快被你占光了,不是吗?”他们都知道商维钧的野心大,不喜欢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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