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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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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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的奉献出来,不过……”

冷冷一笑,继道:“不过,据晚辈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你那邢吾非饲养的那条无目铁蟒之胆,才是唯一可解三叶铁柳巨毒之物,如今你我各执一词,孰是孰非,无佐证可稽考。

依晚辈之言,不如将两者,均交给这位朋友带去,以备万一,未悉邢吾非尊意如何……”

曲玉枫等少女的语声甫落,即喜意盎然的说道:“这位姑娘的话很对,晚辈在此谢谢两位的盛情。”

说完,将双手一拱,冲着两人恭施—礼!

邢吾非—条绝毒之计,被少女轻轻的几句话,就化为无有,并且使他弄巧成拙,心里又气又恨,冷哼—声道:“老夫一生行事,只知自己,不知有人,从来擅发仁心,‘无目铁蟒’乃老夫珍兽这一,爱逾性命,岂肯凭白送人,除非有人肯以比‘无目铁蟒’,犹珍贵数倍之物相易,老夫也许勉强允之。”

曲玉枫一听.急忙伸手从腰间,解下那条柔指奇形长剑用手托着,送至邢吾非的面前,道:“晚辈想以此剑,交换‘瓦目铁蟒’之胆,请邢前辈大发善心,慨然允诺,晚辈则永生感激……”

少女见状,突然上前一拉,悄立在曲玉枫的身侧低声道:“你……”

曲玉枫将头轻摇,苦笑一声。

邢吾非目光一望.曲玉枫用双手托着的那柄长剑,一时之间并未能认出这柄长剑的来历。

但他心里,则暗暗感到,那柄长剑,定非凡品,缓伸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向外一抖。剑身笔直而出,临空摇曳颤动,并无任何特异之状。

他又仔细的审视一遍,亦未能看出任何异处,罩眉微思道:“此剑虽好,但并无什么出奇珍贵之处,难与老夫之‘无目帙蟒’相提并沦,老夫不换。”

曲玉枫手托长剑,木立良久,睑色一连数变,有顷才轻叹—声,低低说道:“老前辈,此剑大有来历,是……”

邢吾非不等曲玉枫把话说完,即插嘴冷冷的说道:

“干将莫邪并称盖世奇器,老夫已具其一‘莫邪’剑,试问此剑能与‘莫邪’相提并论吗?”

曲玉枫依然吵呐的说道:“依老前辈之见,如何才肯慨赐‘无目铁蟒’之胆?”

邢吾非冷冷的答道:“除非能找到,比‘无目铁蟒,更珍贵倍之物不可,否则,老夫绝不会轻易答应。”

曲玉枫轻轻的吁了—口气,将剑围回腰间,目光凝重的望着寒星闪烁的夜空,沉思良久,突然对邢吾非说道:“老前辈,晚辈以想,师门独步江湖的三式绝世剑法,求换取无目铁蟒之胆,不过……”

他不等邢吾非有所表示,又加重语气的继续说道:

“不过,此三式剑法,为师门不传之秘,据家师言道此三式剑法即是前辈奇人昆仑老人,集毕生心血精研而成,好像是叫断云三式,详情如何我也不太清楚。”

邢吾非脸上顿现喜之容,目光紧紧盯视着曲玉枫,不等他说出此三式剑法易取之言,就急急的说道:“可以,可以……”

激动狂喜之情,尽溢言表。

要知这“断云三式”,乃武林绝传已久的剑法,相传,当年昆仑老人以此三式剑法,威镇武林未遇敌手。

能学得此种剑法,是武林中任何—个人,梦寐以求之事,试想,邢吾非焉能例外吗?

曲玉枫视邢吾非一眼,继续低声说道;“晚辈下山之时家师曾再三严嘱,任何功夫都可传授于人,唯有此三式剑法非身列本门者,不得轻易传授。

眼下晚辈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违背师门之戒,加罪于身破例而为。

不过,晚辈斗胆敢违背师门之戒,却不敢稍违昆仑老人当初所订定的—条戒律,凡是授学此剑者,均以三次为准领悟与否,全在个人。

所以,晚辈亦只能,将每招剑法,演练三次,老前辈可紧审慎视,能否贯通领悟,那与在下无关。”

邢吾非凝眸微思,暗暗想道:“只要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凭我邢吾非亦能做到……”

心意一定,遂对曲玉枫说道:“好,一言为定,不过,老朽亦有—不情之请,望小友涵海……老朽饲养无目铁蟒已告有二十余载,实不忍习,亲手剖其腹取其胆,老朽只指告无目铁蟒栖居之所,—切但凭阁下为之,能否将胆取出与老朽无关。”

一旁的少女,突然插嘴冷冷的说道:“这难不倒人,我有办法……”

曲玉枫将头轻点,伸手取出那柄长剑,对邢吾非说道:“老前辈注意了,我现在就开始练第一式。”

语声中右手紧握闪烁的剑影,临空排成—道剑幕。

曲玉枫沉肘收势,接连又施展两次。

就这瞬息之间,邢吾非已是冒出—头汗水,双目大睁如铃一瞬不瞬的向曲玉枫盯视着,而他心里则暗暗叫苦。

因为,曲玉枫第三次练完,他不要说领会贯通,甚而连十分之一也没看懂,试想他心里如何不急。

曲玉枫低声又说道:“前辈请注意,第二式开始了。”

语声甫落,暗中力贯长剑,缓缓推出,在胸前划起一弧形,然后突将手腕一翻,吞吐而出。

猛然一看,就像是无数条乌黑的灵蛇,临空飞舞。

至此沉臂收势,一连又重复两次。

邢吾非的双目,较前睁的更大,头上的汗水较前落的更多,脸色亦苍白铁青,并抽搐不已。

而这第二式,他又没看清,心里又悔恨,又着急。

曲玉枫又将第三式施展出来。

—柄长剑,划出两条,—二尺方圆的剑幕,相映并存,停空不坠。

就在曲玉枫第三式剑法,连着施展二次之后。

邢吾非突然闷哼—声,身形噗通一声,扑跌尘埃,一动不动。

少女见状,急叫一声。

“不好……”

娇躯一晃,疾扑过去。

月黯星疏,大地沉寂。

只有强劲的风声,划破这阴沉死寂的山野。

那圈惨白的光焰,迎风闪烁不定,发出低微的剥剥……之声,忽明忽暗,格外刺目耀眼。

铁笼里一对“玉羽飞轺”,仍然朱睛圆睁,神态紧张向十数丈外的一株杨树上,盯视不瞬。

嘴里亦不时的发出,充满了惊恐不安之情的“吱,吱……”低呜,曲玉枫剑眉深锁,默然无语,目光灼灼不安的向那个面貌丑陋的少女及邢吾非,注视不瞬。

只见那个少女,蹲在邢吾非的身侧,神态之间,亦显得有点紧张慌急,纤手戟立,轻挥之下,已将邢吾非胸前的几处要穴悉数封闭。

接着又取出一粒,色呈淡黄的丸药,两指用力,捏开邢吾非的下额,将丸药喂其服下。

这一连中动作,少女完成于瞬息间,使得曲玉枫暗暗赞佩不已,此时,少女已缓缓直起身腰。

曲玉枫不等少女开口,即跨前—步,低声问道:“姑娘,邢老前辈,不会发生意外吧……”

少女微忖之下,语声凝重的说道:“很难说,其中顾聚精学剑,而漠视了本身所中的无形穿肠毒焰之毒,巨毒循脉进逼灵枢。”

虽然我及时封其胸前诸穴,喂以解药,无奈其真力损耗过巨,并已呈现涣散之状,能否挽其垂危,尚在两可之间。”

要等药力行开之后,视反应的情形如何,才能决定,不过我将尽力而为,使其化险为夷。

其实,少女只说对下一半。

邢吾非突然昏迷不醒,并不完全由于巨毒发作所致。

而是他跟睁睁的看着曲玉枫将断云三式,重复演练三次之后,他不但未能领悟贯通。

甚至连其中一招的十分之一,也未能学会,他想到千载良机,被自己失之一时,悔恨之余,才才迷昏过去。

而被他吸入体内的巨毒,亦趁着其气痪泄之机,才穿脉行经直奔灵枢要地进逼过去。

若非少女及时对其要穴喂以解药的话,他这条命恐怕就要保不住,落个贪利而亡。

曲玉枫听罢少女的一番话后,只苦笑一声,轻轻的呼了—口气,目光停留在邢吾非的脸上,一瞬不瞬。

他望着邢吾非那随风飘曳的,皑皑的长及极惨的脸色,诧仁心厚的他,触情生感内心深处,陡然间,生出无限同情之感,满心期望邢吾非,能化险为夷。

约有半盏热茶之后,邢吾非才发出—声微弱低沉的呻吟,手脚挣了一挣,复沉寂下来。

少女亦于此时再度俯下身来,手握其腕,凝神把脉,好半天才见她轻吁—声,将手撤回。

曲玉枫已刻不容缓的又急声问道:“姑娘,情形如何,是否已脱离险境……”

少女将头轻轻一点道:“侥天之幸,巨毒攻心之危,已完全解之,精养个三五天,就可完全复原……”

语声中目光向夜空扫视一眼道:“寅时将近,天色依然不早,我看还是,将其先负半阳谷再说,免得遭受晨露侵袭,加重他的伤势。”

曲玉枫将头轻点,俯身将手轻轻的将邢吾非托起来,紧蹑在少女的身后,朝前飞驰过去。

—路上少女担心曲玉枫,托人行走堵多不便,未敢全力施为,只用出了五成左右力量。

然而,每当她回顾之下。

曲玉枫总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随在她身后,不疾不徐,神情之间无丝毫疲惫之象。

这一种情形,令她由衷的赞佩,身形无形之中,较前要快了一成有余,她再次回视之下。

只见曲玉枫,身形气度,依然如初。

她又将身形加快了一成……

又一成……

又一成……

情形依然如旧,曲玉枫的身形仍和前一样不疾不徐的疾走着,未落后半步。

这一来令她即钦佩而惊异,好胜之心油然而生,暗中银牙一咬,全力施为,身形又较前快出一倍有余。

远远望来,就像是—缕轻烟随风飘逝。

她边疾驰如飞,边暗暗寻思:“非把他累得讨饶不可。”

在她的想像中,曲玉枫一定落后好远,好远,并且是气喘吁吁,疲馁不堪,出声告饶。

地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索性埋首疾驰再不回顾,只竖耳向后倾听,只在曲玉枫一出声告饶她就会立即止住身形。

她像这样疾驰如飞有盏茶之久,估计至少也走出去十里之遥,然而她除听到呼呼的风声外没听到曲玉枫一点声息,心里在惊异之余却感到疚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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