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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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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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枫这才恍然而悟,看出那头小白猿,是两头大猿所生,他望着三猿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羡慕与伤感,不由黠然的喃喃自语道:“自己连一头猿猴都不如,它在这茫茫的天地间,还有一个家,还有着慈爱的双亲,而自己呢?孤苦伶仃,举目无亲,何处才是……”

至此,脑际突然闪出—线光亮,耳畔隐隐响起玉指神翁的声音。“……枫儿!这方玉牌和你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凭此可寻到你的父母。要妥为保存.万不可遗失……”

他一面沉思,一面下意识的伸手入杯,轻轻—摸,还好,那方玉牌依然好好的挂在胸前,遂忖道:“老伯伯的话可靠吗……”

手掌紧紧握着那方玉牌,而反复的思索着玉指神翁所说的话!

可是他思之愈久,积压在心头的痛苦,愈就加深!

因为他感到这个问题太难了,真比用双手,搬开一座长达万里的高山,还要难上几倍。

闪过他脑际的,那一丝希望之光,至此,又告破灭了,他希望之余.竟呜呜咽泣成声!

豆大的珠泪,一颗又—颗,沿着颊腮,滑落胸前……

他像这样,黯然咽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倏地,他感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掌,在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顶。

他心里一惊,转动泪水浮盈的双眼,向身侧望去,目光到处,神情不禁为之一楞,暗道:“他怎么也来了,难道是他将自己救来此地的?”

原来就在曲玉枫,痛泣的时候.谈笑书生柳四.竟悄悄的走了。谈笑书生柳四脸孕笑容.望着曲玉枫,无限关怀的温声说道:“孩子!你哭什么?是不是伤势痛的难过,还是另有其他的问题,只管说出来.我尽力设法替你解决。”曲玉枫大睁着—双黑白分明澄澈如水的大眼,回视着谈笑书生柳四,双唇一动欲语又止,接着将头轻轻—摇,谈笑书生柳四笑着追问一句。

“那你哭什么?”

曲玉枫被问的小脸一红。囔嚅道:“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依谈笑书生柳四集数十年的江湖经验,及阅及,一时之间,也猜不透,曲玉枫的心意,微忖,继笑着温声说道:“孩子,不要怕只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一定设法,使你如愿……”

他虽然还摸不准曲玉枫咽泣的真正原因。但,在他认为,决不是什么重大而不易解决的问题!

孰料,他这一念大间,竟使他重人江湖,并几乎将数十年的盛誉,毁之一旦,这是他万也料想不到的!

前文已经提到,曲玉枫在峡谷溪畔,第一次看到谈笑书生柳四时,就对他产生出,前所未有的亲切之感。

谈笑书生虽然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而在他那纯真幼小的心灵中,并未产生丝毫怨恨之意,反而认为自己是罪有应得,不该咬死人家畜养的灵物。

原来,—直到现在,他还认为那条金鳞角鳝,是谈笑书生柳四豢养!

同时,他一见到谈笑书生柳四,刻烙在他心灵深处,天下人皆不足信,那种错误而可怕的心里,无法更加诸到谈笑书生的身上。他本来暗中决定,待伤势完全复原后,即赶赴终南。

孰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辞行。

一日,谈笑书生突然对他说道:“孩子,你来到此地,算来已是一月有余,在你养伤期间,我已派人替你将玉指神翁的函件,送交终南掌门人。

所以,你可以放心在此住下去,终南山可以不必再去了……”

话声至此,突伸手入怀,取出玉面神翁,临危赠给那方“云龙墨竹”来望着曲玉枫继续说道:“孩子,此物名唤‘墨竹云龙令’,虽非至宝,却有其珍贵之处,为两百余年前的一位前辈奇侠昆仁老人的信符。当年昆仑老人,临飞升之时,曾严嘱其门下日后凡是身怀此令而又攀拿昆仑绝顶者,即认人是昆仑门下,并立即收缴令符送进历祖师,坐掸之所“天幽古洞”任此人尽情参研本门各种绝世心法,直至有成,以能自行脱离‘天幽古洞’否则,将任其死洞中。”曲玉枫听的意会神往,大睁双目望着谈笑书生。

谈笑书生凝视他—眼,然后继续说道:“据闻‘天幽古洞’深藏山腹之内,直上直下距地约百丈左右,而且四壁光滑如镜,中间无丝毫可以攀登之处,身陷其内之人,要想脱离此洞!非轻内两功均达化境,并练就昆仑独步江湖的轻功绝技‘凌空蹈虚’身法瞬不能脱身洞外。昆仑老人之用心,不外是想借此重险,造就出一位杰出人材,并可使昆仑绝技,延续不辍。然而,过两百余年来,“墨竹云龙令”遂流传江湖,并数易其主,但尚未听说有一人,敢以身而试……”

曲玉枫心里—动,望着谈笑书生,突插嘴问道:“大叔,假如有人进入‘天幽古洞’,而又不借外力,脱身洞外的话,那此人的功夫,是不是极大呀?”

谈笑书生含笑不语,只将头一点曲玉枫见状剑眉—扬道:“大叔请你告诉我昆仑山在何处,没人敢去我敢去……”

谈笑书生笑容满面的说道:“孩子,那真危险!”

曲玉枫剑轩动,毅然的说道:“大叔!只要能够练成武功,什么危险困难我都不怕……”

谈笑书生目射奇光,灼灼不瞬的盯视着曲玉枫,肃容说道:“好孩子,有志气……不过此非其时,一年后再看情形贼定夺。”

原来,谈笑书生经过多天暗中考察,已看出曲玉枫,天质虽然奇佳,百脉亦通,只是定力不够。

如果躁性不泯的话,此去,不但一事无成,且将被致大害,所以,他不敢冒然答应曲玉枫,才订期—年,并看情形守夺之语。

由这天起.谈笑书生除了教授曲玉枫文事外,并授以修习上乘内功的基本心法。

每天的午末两个时辰内,命其独处一室,盘坐运息。

起初,曲玉枫只感腰骨酸痛,苦不堪言!

兼旬之后,这种情形,才稍微好转,但是,那种烦燥的心情,并未稍敛.反有递增之势。

每日两个时辰的静坐运息,对他来说,就如同是两天,两个月,就好像是度过了,两三个年头那样久,他都咬牙忍耐过去。

这种情形,一直到两个月以后,才逐渐消失,可能做到心平气和,灵台空明之境。

他这种坚忍不拔的意志,实令人赞佩。

谈笑书生冷眼旁观,内心大慰,暗道:“想不到这孩子的进展如此之速……”

时光如流,转瞬间又是—年春草绿的时节,换句话说,曲玉枫在这座极峰之峰,度过了整整的一个年头!

一天,淡笑书生突又对他说道:“孩子,你现在可以登赶昆仑……”边说边从桌上,取起一张地图,递给曲玉枫道:“孩子,这是赴昆仑山的详细图引,要妥为收藏,你现在去收拾收拾,明日—早,我就送你上路……”

曲玉枫一听,脸上顿时展现出现依恋之情,眼圈一红,竟泪光浮动,泫然欲泣!

谈笑书生见状,轻吁一口气,道:“孩子,只要你坚志不移,谨记我平时所授之言,终有相会之期……”

说吧!低着头踱出精舍。

春临大地!万象更新!

阵阵袭体生暖的微风,徐徐吹送。

黄河!像是一条从蛰眠中夏醒过来的巨蟒!又恢复了昔日那种,奔腾咆哮的雄姿,一刻不停的东流而下!

风陵渡口,亦随着春之降临黄河解冻,而热闹繁荣起来。

傍岸的渡舟上,已挤满了急于过渡的客人。

摆舟的船夫,手执长篙,站立船头,向着岸上的人群,放开嗓门大声说道:“要过渡的,请赶快上船啦!过时不候。”

在船夫的语声中,又有几个人跳上渡舟。

原先发话的船夫,见状,认为以没有客人哩,遂又大声说道:“伙计们!准备开船了……”

就在这个时候,左侧的官遭上,突有入突声喊道:“大叔!请等一等再开船,在下要过河……”

语声中左侧的官道上,出现了一个,眉清日秀,衣着朴素,年约十岁左有的幼童.急奔渡舟而来!

这时所有的人,都对幼童投以惊奇的目光!

难道说幼童身上,有什么惹人注目之处吗?

其实不然,人们所惊奇的不是幼童而是他身后的那头,火眼金睛,白毛似雪高不足三尺的,一只白猿。

那头白猿一步—越的跟在幼童身侧,背上尚背着一个大蓝布袍,样子乖巧驯服令人喜爱。

幼童急步走向渡舟,彬彬有礼的对船夫,恭手说道:“大叔,麻烦你了……”

说完,拉着身侧的白猿,跨步跳上渡舟。

摆船的船夫,无限惊奇的,望了幼童一眼,才招呼同伙将船驶离河岸,直向中流划去!

幼童看着渡船,慢慢驶离河岸后,遂靠着舱棚席地坐了下来。

那头白猿,真是乖巧的令人喜爱,它亦紧傍着幼童坐了—来,两只金光闪烁的圆眼,遂左右顾眨不停,身形却—动不动。

幼童对身傍的白猿,睨视—眼,然后将目光,慢慢移向白云深处的一座插天高峰,怔视也神……

小脸上的神,在这瞬息间,—连数变……变的黯然,依恋,更有—种说不出的离愁之情。

视其神情,此刻,他已完全跌入深思中。

他静坐怔视,只感耳边隐隐响起一阵,温文慈祥的语声:“孩子,语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无沦做任何事情,只要意坚志减,不畏艰险,终久是会成功的……”

“你此去昆仑,迢迢数千里,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保重自己,勿使大叔我失望,但愿你重临这华山极巅时,也正是你扬名江湖之日……”

他深思至此,脸上的复杂神情,顿时一扫而空,重换上一层坚毅之色,嘴里喃喃低语道:“大叔,枫儿绝不使您老人家失望……”低语声中,展露在脸上的坚毅之色,较前更加深重。

原来这幼童,正是前文中的曲玉枫!他离开谈笑书生柳四的隐居之所——华山极巅,踏上远赴昆仑的途程!

谈笑书生,怕他单人上路,心情孤寂,特将一头小的异种雪猿,送给他做伴。

曲玉枫童心未泯,对这头幼小雪猴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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