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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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天喜帝-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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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紧贴她耳根,口中热气滚烫,“陛下……可觉得舒服?”

英欢眼睫带水,在他袍中的手轻掐他胸前,下巴微抬,看向他。

眸黑如墨,稳而不动,就如他的人一般。

宁墨勾紧她的身子,声音低低,“陛下若是想,臣可以用手指……”

知道她的禁忌,所以他才这么说。

怀中女子纵是天子之身,可仍是娇柔万分,所需所求,又何异于旁人。

英欢闻之,眉头略动,身上被他撩起的火苗愈烧愈旺。

他如此年轻,医术尤佳,女人的身子,他比旁的男子都要懂……

手沿着他的胸膛滑下去,拨开他的袍子,在他紧实的腰侧揉了两下。

换来他压抑的一声低喘。

他对她太过温柔了,温柔到,她都不知如何才好。

英欢眼睫略抬,唤了他一声,“宁墨。”

他看着她,眼中终于有火闪现,“臣在。”

她停了半晌,红唇才开,“你究竟图什么?”

他僵住,不答,俯身堵住她的唇,手指忽地滑至她身下,拨弄她最柔嫩的那处,指尖轻划慢捻,蜜满掌间。

一声惊喘逸出唇外。

英欢眼前蒙蒙起雾,手紧紧掐住他的腰,只觉自己要被焚烧至灰,就此湮灭。

火花四溅,她在抖,红唇颤得合不上,想要将他推离,可身体却渴求更多。

外面蓦地响起轻敲殿门的声音,小内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陛下要的清泉水,翰林司的人已煮沸送来了,可是现下送进去?”

清泉水。

蒙顶茶。

眼前忽然闪过那双褐眸,想起那一个似战非战的吻,你争我夺、霸气肆溢,让她的嘴唇一下子疼了起来。

英欢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宁墨,手还是软的,甚是无力。

她清清嗓子,对着外面道:“送进来。”

外面殿门轻开,小内监趋步而入,手中提着小巧锡壶,低着头走过来。

宁墨抿唇,眸子里火花仍在扑闪,上前一步,将英欢挡在身前。

鬓云乱洒,酥胸半掩。

他抬手,慢慢地替她将衣裳拉拢,鬓边乱发别至耳后,然后才低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袍子,转身看了眼那小内监。

小内监哪里敢抬头,搁下手中锡壶与茶具,便慌慌张地退了出去。

宁墨回头,神色已然复旧,“陛下这么晚,要沸水做什么?”

英欢抬手轻轻扫过两颊,将那热意驱散了些,才去看宁墨,“可会沏茶?”

宁墨微微一怔,“略懂。”

英欢扬唇,走去将那小钿盒拿来,取出银瓶打开,置了些茶叶在茶具上。

宁墨目光扫过那钿盒银瓶,眼神略变,眉头一挑,随即复然,又看向那似针茶叶,愣了片刻,而后眼中有光一闪而过,上前接过那锡壶,“臣来沏。”

颗颗细茶,身披银毫,经水一没,更显油润。

汤色碧清微黄,清澈明亮,香气馥郁。

宁墨看着那茶,眼底愈黑,抬手捧一碗奉至英欢面前,“陛下请用。”

茶叶浮展,在碗中上下游荡,细长微卷,形状甚美。

这茶,果真是好茶……

英欢抿一口,味醇甘鲜,浓郁回甜,茶香存于唇间,久久不散。

耳边好似响起那人悠沉的声音——

……便是这全天下的蒙顶,在下都愿让给夫人。

那人的眼,那人的唇,那人说这话时的样子……

全都历历在目。

英欢心底一颤,手一时不稳,碗中茶水晃了出来,溅在手背上,极烫,红印立现。

宁墨接过那碗,握住她的手,举至唇边,轻轻吮了一下,眉间轻陷,“陛下怎的如此不小心。”

被他一碰,英欢才骤然回神,手被烫了的地方针扎般的痛,火烧火撩。

为何一念及那人,不论何事,她便变得不像她了……

宁墨仍看着她手上红痕,眉头皱得更紧,“眼下太晚,臣明日拿药来给陛下敷。”

英欢轻轻抽回手,看着他,心底忽生感动。

这么点点小伤,隔几日就好了的事情,可他却当何等大事,作此神色。

若果他这不是装出来的,那他……

英欢蹙眉,心中不由纠结起来,可一时却不愿再想,侧过身,道:“朕今日乏了,你……回府上去罢。”

宁墨没动,低声唤她:“陛下。”

英欢背对着他,“还有何事?”

他低头,停了半晌,“臣对陛下……是真心的。”

英欢吸一口气,转身看他,说不出话来。

宁墨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略微一笑,“陛下可以不信。臣……告退了。”

便就这么看着他,敛袖而退,殿门一开一合,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是……

此生头一回,有男子对她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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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一则以欢,一则以喜 欢喜十一

薄纱帐起,于殿内微扬,里间羞人春色闭不住。

女子娇白柔软的身躯被死死抵在冰冷的墙上,其上香汗点点,窄细的腰枝朝前弓起,欲拒还送。

贺喜猛烈地撞进去,一双眼里静似深冰,毫无涟漪波动,看着她颤抖浅泣、面若桃色,咬唇讨饶。

他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漆黑一片,腰间又是猛猛一动,搭在他腰后的玉足轻抖,十片莲瓣尽在痉挛。

她浑身在颤,口中发出的声音让纱帐外候着的宫女内侍们都羞红了脸,动也不敢动。

贺喜面色僵了一刹,眸子里火光燃起,抽身而出,咬牙,腰砥微颤,后背紧实的肌肉纠结而动,握着她身子的大掌似要陷进她肌肤里,十成十的力道。

他额角汗水落下,褐眸阂了一下,才陡然松开她,自去一侧云母屏风上取过袍子披上,头也不回地出了纱帐外。

女子倚着墙,浑身无力,慢慢滑至地上,小腿仍在轻抖,望着他的背柔声唤道:“陛下……”

贺喜不语,亦没回头,仿若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袍子只随意披在身上,系也未系,里面裸实的身子堂然露于外面。

他看了眼外面早就备好热水衣物的宫女们,哑着声音道:“进去罢。”

宫女们掀了那纱帐鱼贯而入,只留一人在外侍候贺喜。

那小宫女脸色微红,捧了湿帕来替他擦拭,手自胸前向下,越来越抖,“陛下……不需沐浴?”

贺喜闭了眼,喘了口气,“晚上再说。宋沐之人呢?”

小宫女仔细地顺了顺帕子,将他小腹上沾了的浊液尽数抹去,又去另一边拿了干净衣物来服侍他穿上,这才道:“宋大人说怕扰了陛下兴致,就在殿外候着了。”

贺喜嘴角不留痕迹地勾了一下,待身上齐整了,转眼看了看殿角灿灿发光的宝饰,吩咐道:“回头将这些分下去,记着别像上回落了哪个院忘记赏了,倒让朕耳根不得清静。”

小宫女应了下来,“奴婢这就去同王公公说。”

贺喜扬眉,“请宋大人进来。”

见小宫女低头出了殿外,他才踱过去,伸手拾起箱子里的几条钿花珍珠链子,轻蔑一笑,又扔了回去。

宋沐之进殿时,正逢小内监背着那女子出去,凌乱云发擦肩而过,异香扑面,让他不由地朝一侧避了一避,再抬头时,就撞上贺喜略带玩味的目光,脸上不由一臊,“陛下。”

贺喜望着他,笑道:“宋卿今年四十有七了,府上正妻侧室亦是不少,怎的还未见惯此事?”

宋沐之脸色愈发窘迫,“臣……”嘴动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他自二十二岁那年中进士至今,入仕已有二十五年,位在门下侍郎,身列参事执政之一,是当年先帝留给贺喜的心腹之一,十年来佐理朝政,深得贺喜信赖。他自是知道贺喜的性子,也明白贺喜于男女之事上随性至极,可真的撞见皇上与女子欢好之景,又实难做到坦然视之。

贺喜甩袖负手,挑眉道:“朕就知道你要来,可是因为早前见中宛使臣的事?”

宋沐之点点头,眉头略皱,“臣等都觉得,中宛此次派人而来,其中实是大有文章。”

贺喜眼睛瞥向墙角,嘴角略扬,“确是做足了文章,连异域美人都给朕送来了。不光给朕送美人,还给朕的后宫送来这么多金银珠宝首饰,当真是考虑得够周全。”再看宋沐之,眼神比先前凌厉了些许,“朕心中有数,想必你们心中更是明白。既然来了,也别旁敲侧击了,有话就尽管说。”

宋沐之垂眼,“陛下明察。先前宴上那使臣虽是未直言,但臣等料想,中宛定是冲着邺齐与邰涗于边境诸州互通市易一事而来。南北中三国,戬国尚远,岵国近年来同邺齐总有摩擦,所以只得让中宛派使臣来。想必是怕邺齐与邰涗真的结盟……”

贺喜低哼了一声,“你说的这些朕全想过。今日宴席间,那使臣试探的几句话,谁会听不出是什么意思。邺齐与邰涗交恶这么多年,忽言互市,他们不信也在常理。只是,中宛此举,朕料想是还有事要与邺齐相商。”

宋沐之迟疑了一会儿,“那陛下的意思是……”

贺喜转过身去,低声道:“钱财全收,美人照享,来者一概不挡不拒。”

宋沐之一愣,“邺齐既与邰涗言好,若是再与另外三国有所交结,恐怕……”

贺喜回头看他,目光深深浅浅,“你怎知三国没有暗中派使臣同去邰涗那边?”

宋沐之哑然。

贺喜又道:“你又怎知,邰涗不会背着邺齐与三国交好?”

宋沐之低了头,恨不能朝自己脑门上拍一掌,他竟忘了皇上与那女人互相猜疑多年,怎可能一时就互相信任起来?

宋沐之叹了口气,“陛下既是如是说了,臣便无它言。只不过,照此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贺喜看着他,半天没有言语,忽然低声笑了一下,“方大乱时,才可见真章。”

宋沐之默然。

方大乱时,才可见真章……

脑中正思索时,听见贺喜问他:“听说太后前一日着你觐见?”

宋沐之低了头,“是。”

贺喜脸色一黑,问他道:“何事?”

宋沐之不由苦笑道:“太后说,刘相公的孙女年已及笄,传闻品貌才学均是上等,想让臣等劝劝皇上……”

贺喜的脸瞬时挂了层霜,冷冷道:“回去禀太后,她若是执意为朕立后,朕便废了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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