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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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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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头有点儿重,不过因为我比较无耻加无赖——偷偷倒了不少,骗别人帮我喝了不少,所以勉强还撑得住。

老林的酒量一向不错,虽然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人倒是很清醒。他掏出手机给那几个女生的室友或者男友拨了电话,让人将她们“认领”回去。剩下的几个男生,大都还算勉强,只有卖相不好而已。

至于倒下去的那两个,已经被其他男生抬走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中,看上去最正常的就要属白翟了,面色自然,笑容和煦,比我还精神几分。

我有些佩服亦有点惊讶,不由感叹大家都已经长大。连小时候滴酒不沾的小仔,如今,也成千杯不倒的海量。

可这样的感慨坚持不了多久,在我们踏出留学生餐厅不久就彻底消失了。取尔代之的,是我震撼到发白的脸色。

只见走在我们身边的白翟同学突然一个站定,还没等我们奇怪地询问些什么,他已突然大喝一声:“立——正!”

昏倒。

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面面相觑,诧异地看着站得笔笔直的白翟,迟钝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我想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是……感觉非常丢脸!因为在我不自觉地退离他三米后,发现周围同党一片。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呃,他们全都成了我的同党!

这真的不能怪我们没有义气啊!毕竟时指九点多一点儿,正好是大部分学生下晚自习的时间。而留学生食堂外的这条路直通后门,边上多是宿舍,人流量那叫一个大啊……

没人想以这样的姿态,上第二天的bbs头版。何况看他站得四平八稳的,也不像是需要我们搀扶的样子。估计,估计只是一时神经抽搐……吧……大概……

可惜,我们的自我安慰没能进行太久,白翟把他一贯的坚持到底,在此时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已一边大声吆喝着“起步走,正步走,一二一”,一边大步向前,腰板直,腿高正,步步前行。

我看得异常无语,不知道这家伙是中学军训训得太刻苦了,还是到英国受了什么特殊训练,总之,那姿态叫一个规范啊。规范到我们只敢远远跟在他的后面,谁也没有勇气陪他丢这个脸。

所幸的是,这条路的路灯一向功率不足,还有那么点掩饰作用。我虽然对他素有不满,倒也没结深仇,此刻也有点儿同情他。

不过同情之外,最多的还是佩服。这丫的好像酒后也智慧,居然一步不差地直接进了老林的宿舍楼。在看门大爷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继续着正步前进,直往楼上迈进。

我们抱着脑袋,灰溜溜地跟着逃窜进了宿舍,老林终还是有点良心,快步跑上去照顾他。毕竟在楼梯上正步,很容易出事的。

等我拖着老牛步,走到他们宿舍时,白同志已经躺在老林的床上了,下面站着一脸无语的老林。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睡容平静,没打鼾也没有胡说,漂亮的眼睛,闭得很结实。浅色的唇紧紧抿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纠结的梦。

大家不由松了口气,同时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就各回各屋去了。我跑到白翟斜对面的床坐下,等千夜的同时,看老林酒后操《英雄无敌》。

这款游戏一直让我相当沉迷,可惜没什么女生玩,害我一人常寂寞。偶有观之,自然不肯放过。所以等到千夜过来后,我还不肯离开,非要看老林打下一城。

游戏人也是需要观众的,老林见我捧场,也不肯放人。千夜无奈,只好坐在我们初中同学的床上玩他的电脑,也就是老林的下铺,正好在我们斜对面。

老林的技术比我好上千倍,很快就攻下了我自己绝不可能攻破的城。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满足地打算走人,可还没开口,就见得躺在床上的白翟突然坐起了身。

“呦,醒了啊?”我挑眉,没忘了他刚才是如何让我们丢脸的。

这家伙的存在,就让我觉得应该要找地洞。不过尽管如此,他这么醉,我又顺路,没有不送他回去的道理。

我看了看千夜,得到他无奈的默许后,抬头对白翟吆喝:“好了,醒了就走吧,时间不早了,等会儿楼下大伯要骂人了。”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可爱得好像回到了上学前。

只不过下一刻,他又让我狠狠震撼了一把——

只见白同学突然眼睛一瞪,猛地拉开床帐,对着下面就一阵猛吐。

劈里啪啦,啪啦霹雳……

酒醉呕吐,再正常不过。可是……他坐在老林的床上……

他的下铺,正坐着在关机的龚千夜同学……

龚千夜呆傻的表情,他那仿佛不敢相信的恍惚,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因为我……也彻底傻了眼。

我瞪着眼睛看着狼狈不堪的他,他亦睁圆了漂亮的黑眸,直直看着坐在斜对面的我。

而掉在他头上的秽物,就顺着原本黑亮的头发,一点点儿地下滴。

恶心得,连看的人都觉得反胃……

一声尖叫,一声咆哮,加上无数嘈杂后,这个世界上就突然地又出现了一对大冤家。

总之,人生啊……

除夕夜前跳(三)

回想起那段纠结的往事,我的嘴角还有点抽。

这样的事件,能忘记才叫本事。我连那时的恶心场面,都还记忆犹新。那么,身为受害者的龚千夜,又怎么可能忘记?

尤其从那以后,千夜避白翟,简直如避蛇蝎,哪怕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抖上一抖。

这样的他们,不该有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白翟不该懂千夜的心,千夜亦不该知道白翟的状况。

现在的一切太出乎我的意料,我无法理解,亦无法懂得。我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埋汰着一种叫做不甘心的酸涩,逐渐地弥漫泛滥:“千夜,难道对我……也不能说吗?”

龚千夜没有说话,我只能零星地听到他干涩的发音,似是到了嘴边又被无奈吞下,反反复复,一点儿也不像果断的他。

他连表白,都干干脆脆的……我觉得喉咙里像被堵上了什么,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女生的位置,总是那么容易就被取代吗?

如同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卓奇在意白翟,永远比在意我多。

又例如,过去的那些小伙伴,在知道男女有别后,毫不犹豫地剔我而择白翟……

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因为白翟,而被推开。

他,真的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吗?

————————————不甘的女生分界线————————————

千夜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和我说。

他的犹豫,我的等待,良久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将南北两个半球连系。

最后这一切,被龚千夜闯入房间的老娘爆出的咆哮,给生生打断。我想那应该是一种拯救,因为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类似放松的叹息。

我知道千夜一定瞒了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正如我始终相信,不管我们曾有过怎样的隔阂,他依然还是我熟悉的他——嘴巴笨拙,内心良善,固守原则,积极进取,永不放弃。

龚千夜,是个总学不会对朋友撒谎的笨蛋,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会憋得面红耳赤。他现在这样的表现,摆明了是不想对我说。

可是,我却坏心地想要逼迫:“千夜,你欠我一个解释,和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我想我这个朋友,是没有一点良心的。只是惟有龚千夜,我不想被他骗,不想被他瞒。

我听的到他微急的呼吸,他母亲不爽的叫唤,一声高过一声。

我亦知道,他的不安。有过一丝心软,却终没能罢手。

沉默,依然。我坐在窗边,看风景倒流如荼,贴着耳朵的话筒里,只有龚千夜的呼吸声,浅浅迷离。

我这样的沉默,他这样的无声,让我不由可笑地联想起了电视剧——男女主角各在一方,也是这样的手执话筒,久久不支一声。

背景,是苍凉的季节,忧郁的美景,高亢的歌声震天响,别有一番孤独滋味。

什么时候,我也有了女主的卖相?

苦笑无言。

只是在这个寂寞的墨尔本市,通过无形的线牵系着的我和他之间,却惟有他老娘焦躁的咆哮。声声嘈杂。

别人的浪漫,于我们,居然就只比菜市场好上一些。

“彤琪,我妈催得急,我现在要出门。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千夜……”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最后,老实巴交的龚千夜,终还是做了一会狡猾的狐狸。

我根本连一声“不”都来不及说,就听得他挂机后的呜呜声响彻耳道。果然,没有人是不会成长的,就算老实如龚千夜也是一样。

一抬头,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我已到站。

新年party计划在晚上五点左右开始,而手表已指向了一点三十的位置。我们所剩的准备时间不多了,要买的东西,却还有很多。

我跳下火车后,立刻拨通电话,准备和之前约好的李沛霖汇合。她今天的工作任务太重,所以连下午的课都翘了,一门心思呆在家里准备。因为我们这次请的朋友都是临时叫的,所以买洗烧煮的活儿全都要自己做,工作任务自然特别的重。

我这样的懒人加笨人,能好好地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人模人样,不给我家丢脸,就够李沛霖感动得大哭了。厨房的活儿,估计她光是想想,也觉得是奢望了。

何况,自从上次流鼻血后,不知道为什么,鼻血简直就离不开我,三天两头地上门逛,害我低头不能,举步艰难,逃学请假那叫一个家常便饭。

身体搞成这样,连洗碗的份内工作都没怎么做了。其它的,自更不用说。可纵使我的能力十分有限,但心还是满崇高的,绝不会主动去帮倒忙的!

我可怜的云南妹同志,你就这么继续坚持地贤惠下去吧,我以发展的眼光看未来,相信你将来定能嫁个好老公!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然后坚定地打算今天继续当米虫。

当然,买东西肯定还是要去帮忙的。今天光饮料估计就得背个四五瓶,按照最基本的2l一瓶来算,就得有十多斤,猜也知道绝不是一个人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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