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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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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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次失败沮丧,然后更有动力更有冲劲地去加油、去发奋,否则等着我的,必然会是下一个失败。

捏了捏鼻子,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肚子居然会咕咕直叫。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根热乎乎的炖肉肠子,我才确定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胃痉挛了。

天杀的,我中午明明吃了一整盘的盖浇饭!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犹豫地接过香肠,速速塞进肚子,以抵饥饿。

天降香肠,必图慰我肠胃,整我精神,以便……我挑着眉看了眼无事献殷情的白翟同志。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个家伙上初中后,便成就了商人本色,做事都是讲究报酬的,从不做蚀本生意,天生的精明商人相。

这样的人会这么大方请我吃东西,肯定有他的理由,但对我来说,未必是个好理由。我歪着脸看他,大口大口地啃着香肠,惟恐他一开口,就害我咽到。

“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半晌,他才开了口。表情有些淡漠,浅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抹虚渺的湮,很不真实的感觉。

“咿呀恩恩哦哪咿呀。”我鄙视,用塞了满嘴的肉,狠狠地鄙视。装什么酷啊,俺可没忘了你丫满脸鼻涕的时候!

“我听不懂外星语,小彤你来澳洲前,先去火星走了一趟么?”

“切!”谁要去你老家,你这个火星血统!我唾弃,用力咽了下口中的肉,才斜眼瞄他,“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结束口语考试啊。”白翟答得理所当然,笑容暖如和风,表情变化之快,堪比四川变脸剧。

“谁问你这个了!”吐血,和火星人说话就是难沟通!不过,我还是没忍住地问了,“你怎么会在墨尔本?不是和你爸妈移民去英国了吗?”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白翟的笑容不去,声音却不是不哀怨的,琥珀色的瞳眸里,蕴着我不懂的流色。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着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熟悉,自以为了解,却从未摸透,现在更不可能看得清的男人,带着一点点警惕,和更多的疑惑。

他只是笑,笑容中的所有情绪,都是我不懂的。他没有回避我的打量,回视得大胆而直接。

这个漂亮到妖的男孩,我有一点点的害怕。

他的变化总是那么得快,快到我措手不及,摸不找边,更不用提什么跟随和同步。总是在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他的新形象,他却又有了大变化。

我不是有耐心的人,即使有着一份不甘心。然在精疲力竭之后,我终于选择了抗拒,抗拒他这个麻烦。

最后,除却童年,我们竟没有更多的过去。除了,那如梦般的一年……

他给我带来的惊喜和惊艳,我至今,仍无法忘怀。想来那样绚丽的场面,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牢牢地记得一生。

在那片天地相连的辽阔中,他的微笑,如同神缔,高贵的,遥远的,让我觉得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只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夹着草香,顺着风势,飘入心房,清幽,如梦。

他说:小彤,小彤,你不可能永远都是……我的熊猫姐姐。

我忘了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亦或有没有回答。

我能记得的只有在那之后,他对我们一伙人进行的一次又一次陷害,没完没了的恶作剧。

我也好,龚千夜也好,还有那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被他玩得死去活来。

他渐渐地,从我们的朋友圈中抽离。

当我们板起面孔对待这个传说中的忧郁王子,现实里的恶魔大佬时,他才只有十六岁。

黑心竹马白(三)

犹记得,很多人说我和白翟及卓奇,是一条打着死结的线,若再加上龚千夜,就变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明明是这样怪异的扭曲着,却彼此相依,比三角形更加稳定。

对于这个比喻,我笑了很久。可现在想来,却似乎……一点都没有错。

淡出了我们那个共同走过近十年的朋友圈后,白翟变得更加讥诮刻薄,为此得罪了很多人。可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因为他那似乎永远没有低潮期的成绩单,老师也对他一再容忍,更别提那些个爱慕他的女生了。

龚千夜也因为曾在气极时叫嚣着说“女人永远是肤浅第一”,而被圈中的女性朋友狠狠爆扁。后来凑钱买250个包子的人里,不乏那时扁他的。阿门!

不过,那时不顾一切始终呆在白翟身边的人,就是卓奇。他永远走在白翟身后,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不管白翟怎么说他,赶他,他都微笑而固执的坚持着。

对于卓奇的重情重义,我一直都很倾心,或许最初喜欢上的,就是他的这一点。感觉就像书上走下来的王子,永远只能担当配角,却充满着耀眼的光芒。

配角控的我,对这一型特别的有爱,控制不了的有好感。何况,不管我怎么喜欢正太,都还是舍弃不了小女生的情节,想要个哥哥样的男友疼。

我想,我很俗。

所以就算和帅哥有再多的缘分与纠葛,都留不住他们。

例如,白翟小仔。又例如,龚千夜。

最后或者是,卓奇,我的初恋。

我叹了口气,为曾经的天真,那怀抱着的梦想,美得像个童话。

无法改变的是长大,变化和分离,总是不断重复的出现,挡也挡不住地成为人生的主旋律。

我很无力,所以,只能接受。

回头,看着淡笑依然的白翟一眼,却忍不住地想要摇头。这个百变天王,似乎又有了崭新的形象。我无法不对现在的他感到陌生,偏偏这样的感到,竟让我觉得无比的熟悉。

太多次了,白翟的骤变,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连逃避都没有去处:“我没不想见你。”

我没有撒谎,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被整真的很悲惨,而每次都要重新认识一个自己本该很熟悉的朋友,更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小彤,莫非……你还在为以前的恶作剧生气?”白翟伸手要摸我的发,却被我偏着脑袋避开了:开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头可以随便给人摸的么?

“生气是应该的吧?”我挑眉,他带来的麻烦事何止一个两个,要翻起旧帐来,估计可以把他压成一张薄纸!

“怎么,又是为了龚千夜吗?”

“千夜?关千夜什么事?”我惊讶地抬脸,对上白翟无奈更深的表情。他感叹万分的样子,让我心里骤起了不详的预感,他该不是……我瞪眼,“小仔,你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哦,他还没和你说吗?”白翟似乎也有些惊讶,微笑敛去了一半。只是那份惊讶中带着更多的了然,而了然里,还有一丝尖刻的讥诮,“难怪你会不知道我在墨尔本。那家伙真够狠的,居然真的一点儿都不告诉你。”

闻言,我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点痛痛的感觉。那种被隔离和隐瞒的酸楚,瞬间就从体内泛了出来。我一把揪住白翟的前襟,真的生了气:“他不告诉我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啥?”

“你担心他?”白翟的疑问句里满满的都是肯定,笑容恢复到最初的一级欠扁状态。

“担心是自然的吧?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我的眉头紧锁,紧得连自己都觉得疼,“白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分没寸的?”

“呵呵,小彤,你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吧?”白翟的微笑不去,顺势抚上我揪着他衣服的手。那双曾纯净柔软的手,已变得宽大灼热,只有修长的指依然纤细如昔。他就这样轻轻地搭着我,那种缓和的温柔,却让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小彤,我和龚千夜都是你的青梅竹马,为什么你却永远都只会照顾他?我呢,我真的不如他好吗?”

“我偏心?我会偏心,不都是你自找的吗?”我恨声说到,连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死妖孽,臭腹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一直、一直地耍我!当初我被你玩得那么惨,能不逃、不怕、不躲吗?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怪我护短?”

“啊?”白翟闻言,微微一楞,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困惑的表情,却诡异得看似单纯可爱,完全不适合他!

“你别说你tmd全都忘了!就拿你走前那件事来说吧,老娘之后整整一年都被人嘲笑!”我愤愤,明明是他自己素行不良,还非把别人说得好像居心叵测一样!

我一把甩开白翟的手,上面的灼热感却挥之不去,一直烫进了心里。

有些心颤的感觉,那股灼热烧得我的脸都要旺起来了。白翟,他已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喜欢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叫唤个不停的小跟班了。

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他只无害的小绵羊?呜,我果然没有看人的眼光和能力!

“哈,原来你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啊。”他的嘴角突然更上,直接地笑出了声,清朗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蛊惑。在下午炎热的阳光中,抽离出一丝爽爽的凉意。

“笑p啊,你!”我踢他,却扑了个空。

他的腿上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就那么恰巧地,退到了离我那脚差半步的地方,精准地吓死人。

“难怪我后来回国的时候,你都当我不存在,原来是在气这个事。”他止了笑,面容异常平静,站在原地看着我,目光如炬,“我承认那时是我太年轻,气盛了些,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胡闹。不过,我做的也不尽然都是抹黑吧?那时我说的事,现在不都命中了吗?别告诉我说,龚千夜他还没有对你表明心迹。”

一道霹雳,冲天而下,直直地砸中了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白翟,他瞬间显露的讥诮,是如此的陌生,却仿佛理所当然地,应该挂在那张俊颜上。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他的笑容,直白的一点也不像他,不像到……让我心底发寒。

“看你这样子,他果然已经说了么?”白翟脸上的笑容,阴险到让人脊背发寒。

“你胡说什么呢啊!”我故作镇定,拳头却攥得死紧。我知道自己现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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