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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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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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仅有的几位男同胞,都坐在我附近,除了那个看上去就精神萎靡的伪大叔男生非常类似中国人外,其他的应该都来自中东地区。而中东的男生,在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大叔。

啊啊啊,为什么来这个班的不是李沛霖!我可是标准的正太控、美男fan啊!

呜,我对大叔无爱!头疼地低下脑袋,突然有些想念齐放和千夜,甚至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想念白翟,起码他们都长得很养眼。看着那样的姿容,学习也有干劲嘛~

唉,一个人都不认识的班级,只有大叔的班级……天,要亡我啊!

———————————宁愿没有智慧的分界线——————————

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没有错。新课比想像中的更糟糕。

老师不是帅哥,不是达人,上课无聊透顶,无聊到连我这样的人,都无法不和身边的大叔们熟悉起来。因为上课不说闲话,就只能发呆了,阿门!

人是有习惯性的生物,尽管老师不排位置,座位绝对自由,但基本上大家都会以第一天坐的人为本,继续同桌下去,尤其是来自同个国家的。

因此,我很快和那个微胖的伪大叔熟悉起来。比较让我震撼的是,他是来澳洲读大学的,年纪比我小还上几岁……otz。

认真说来,他的考分其实是够了的,不需要再考雅思。中介骗他的钱,才把他插进语言学校,美其名是补习,其实是赚取高额的好处费。

在留学生中,这样的骗局到处都是,屡见不鲜。我当时就啧啧称奇,结果他却好脾气地说:“这也没什么,就当补补口语,反正也不耽误入学时间。”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他另眼相看了,甚至主动问了他的名字。没想到,他还有个颇有诗意的名字,优美得和他的人很不配,叫胡谷雨。

听说,是因为他出生在那个节气。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还好不是在夏至生的,不然叫胡瞎子就有点惨了……

胡谷雨的性格很宽厚,成绩也不错,口语虽然惨,底子倒不坏,语法尤其好。很多时候,我都得请教他,在小标题配对这块,他教了很多东西。

我很喜欢他这个朋友,上课时能互相帮助,无聊时可打发时间,下课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为政,没有矛盾,亦没有负担。

朋友嘛,不就是这样一个轻松自在的存在么?

那为什么那家伙会……

我想,我绝对不是故意联想到龚千夜的。

烦躁地抓了抓头,我坐在站台的椅子上,等着回家的火车。

尽管时间已指向五点十分的地方,天空却依然很明亮。薄薄的云偶尔漂移,缓得仿佛动不起来。风干干的,擦过皮肤时,有点撩人的疼。

铁轨长长,带着岁月的斑驳,承载着人群来来去去。海鸟毫不畏生地横冲直撞,比人还嚣张几分。

我看着这如昔的景色,心里更是怅然。只要低下头,就可以看到龚千夜送的裤子,传说中的新年礼物,诡异地适合我的尺寸。

最近,这家伙变得很奇怪,不再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甚至会偶尔小露一手做饭的才艺,吃得我好不感动——家乡味啊!

李沛霖自然乐得轻松,我们两得意洋洋地包办了买菜的重任,反正回家要路过超市,顺便嘛。

只不过,享受过后的付出,着实让我有些别扭。他几乎每天都会在九、十点钟的时候跑到我房里,什么话也不说,只默默地吃些东西,或者陪我看一集电视剧,然后再默默地离开。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却因为一些知道、一些不确定,而始终没能开口。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之前的那些琐碎,或许根本就不会在意。但很多事,知道了就是知道,没办法连自己都骗。

更糟糕的是,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竟成了一种习惯。要是哪天他没有按时来报道,我还会有些不习惯的焦虑。

可他要真来了,我又憋气——俺是藏不住话的笨人啊!捶地!

我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次,连逃避都觉得很麻烦。

千夜啊,千夜。

辗转新生活(三)

“唉——”我不由叹了口气,做人怎么这么麻烦这么累?听说吃啥补啥,不知澳洲有没有猪脑卖……

“叹什么气?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叹气是会叹掉运气’的吗?”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怎么每次出场都这么突然?

“齐放,你怎么在这儿?”我转过身,已经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忍不住地怀疑——他是不是幽灵系的?老爱冒出来吓人!

“我去图书馆自修,现在刚好要回家。”他的笑容暖暖依旧,声音如清脆的铃铛在风中相互碰撞,将人的烦躁一下铺平了去。

“哈,你还真努力,在这里念书有那么开心么?”

“当然,你就快考到合格的分数吧。”

“哇,好样的,你居然敢笑我!”我愤恨地手指,该死的龚千夜,居然带坏了一个也许应该还纯洁的美青年!罪过啊罪过,要浸猪笼啊,浸猪笼!

“我这是真诚的祝福。”他俏皮朝我眨眨眼,鼻子还微微有些皱起。

有一瞬间的错觉,此时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遥远的记忆中,那个很爱讨好我的笨男孩。吸着鼻涕,搭着小帕子跟在我身后,声声叫着我“熊猫姐姐”。

“彤琪?”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我尴尬地笑笑。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白翟。我明明已经和他决裂了……

“怎么了?不会是又想起那个白翟了吧?”他的表情有点怪异,怪异到我忍不住地反驳。尽管,这是一个无法骗过自己的大假话。

“啊?那是生病了吗?没事吧?”他问得很急切,似是真的非常担心,让我有些些的感动。

“我没事,谢谢你。”我笑,很真诚的。

没想到我居然会错认齐放是那个阴险刻薄的鼻涕虫,真是委屈了这个大帅哥。又或许,是因为白翟曾经纯然的童年,还不曾从我的记忆里离开。

“没事就好。对了,你知道什么叫‘如蚁附膻’吗?”

“呃?大概是指臭味相投的人,追逐某种丑恶污秽的事吧。”我随意地解释着,不管是否误人子弟,只要他以后别说是我告诉他的就成。

“原来如此。”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笔和小本子,快速地记上。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准确的意思,你还是回去查字典比较好。”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把这个词写下来而已,怕回去忘了查。”

“……”干脆利落地,起脚。

“好痛!”齐放晃着中招的腿,痛得直眨眼。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我哼着小曲,大步跨向前,准备上车。

齐放纵然一脸委屈,也没有过多吭声,紧紧尾随。

下班高峰期的火车,绝对不比北京上海的地铁公车差,塞得连只狗都想尖叫。个子不够高的我,自然被挤得连个可以抓的位置都没有。

正欲求救,却见齐放已挤到我身边,非常自觉地帮我格出一个位置,并用他的手礼貌地包在我的周身,将我和不知名的体臭隔绝开来。

身高马大就是好处多,我羡慕地看着身边突然空出的空间,心想如果自己也能这样,平时定不会把放学当成一次征战,光想就要扑地痛哭。而身前那两块虽然累赘,但甚为重要的肉,也不会在这样的折磨中日渐消亡,默默地将我无情抛弃,泪!

“谢谢!”咱大中华儿女,恩怨分明。我大方地抬起下巴,和替我挡下冲击的齐放道谢。

“你果然是个很坦率的人。”齐放微微一楞,随即莞尔一笑,笑容之灿烂,怕是有花败花,有草败草。还好,火车上不会有植物!阿弥陀佛,请注意环保!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撇嘴,心里却无法否认,自己已被他收服了大半,不然才不会玩得那么大方。

若要说原因,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为我的不够坚持开脱。如他俊美到连男人都想回头多看一眼的脸蛋,如那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修长身材,更别说他可爱讨喜的性格,有男人的绅士和认真,更有男孩的阳光和可爱。

这样的家伙,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忍不住地,我八卦地问:“齐放,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好奇啊!”我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另有他想。

此刻的他和我之间,虽有着异常礼貌的距离,但若是这样帅到让人觉得只能嵌进画里的男友,对任何女孩子稍微体贴一点,都会担忧吧?

我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一边伪善地大方,一边在心里猛喝纯醋,酸得吃了一晚上的巧克力,对着不响的手机直生闷气。结果,是第二日我没有得到鲜花的笼络,只有钻心的牙疼,眼泪汪汪被一脸好笑又好气的龚千夜,瞒着卓奇提去了医院……

往事,果然是不堪回首的!为什么我每个记忆总是那么糗!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免得被自己的笨给气死:“你这样的条件,没有女朋友很奇怪也!”

“会吗?”

“恩。”我猛点头,一脸期待。

我不腐哦,真的不腐哦,我真的真的……恩,只是有一点点的想歪而已……

“我只是希望……”他稍稍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才突然两眼放光,带着种类似向往的梦幻表情,迷离中充满了期待,“我希望能游走世界各地,然后发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根神赐肋骨。”

“……”

“彤琪?”

“……”

“喂,彤琪?你真的没事吧,你两眼出神了!”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老娘被雷了!彻底地被雷了!

妈妈咪啊!有185cm的小受帅哥,迷浪漫童话啊!

偶,要笑抽了!

涕泪那个横飞呦!

————————————笑晕过去的分界线———————————

“呃,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实在是你雷得太厉害了……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追着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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