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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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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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若你今日胆敢破坏当日约定对小辈出手,那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相信其他几人也绝不容忍此事发生。”

    “哼,那几个老不死是生是死还不知呢,我看这些年了,从没有过任何消息,八层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化作一堆白骨了。”

    “放屁,你个老布衣,宁语一定活着。”

    “我说你这秃驴非得与我们南疆作对是不是?”

    老头长得廋骨嶙峋,一身衣裳简单得很,只不过走起路来,让人听不到丝毫声音,仿佛他就不存在于这世间一般,由此可断此人内力定是非凡了得。

    宁芷实在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盯上她。

    但无论如何她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落入他手中的,不知为何她会有这般想法,或许是因为她的直觉,或许是她胸口那块玉,那块玉此时正发着惊人一般的炙热,仿佛在向她传递着危险的讯息。

    宁芷不由得紧紧握住了胸口那块玉。抬起头,清冷地目光直视着对方。

    “不知前辈为何人,为何如此执着于晚辈。依照前辈的风范和功力,自是不该与区区小女子过意不去。”

    “呵呵,不妨告诉你,你身上的灵血是我们南疆一直在寻找的,已经找了整整几十年,此次说什么,老夫也要把你带回去。”

    灵血?

    宁芷皱了皱眉,这个词,她以前曾听清灵提及过。她说,她是被南疆选中的巫女,他们说她身上具有灵血。只不过比较稀薄。但即便如此,也每每在躁动之时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但不知为何,每次只要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异常的宁静平和,似没再发作一次。因此清灵很喜欢她,总是靠在她身边打盹休憩。

    “带不带回去,恐怕不是你说了算。”花离笙更加抱紧了宁芷,脚步又往后挪了一步。只这一步,便离那万丈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不要……”一身耀眼喜服的云行歌脸色痛苦道。随即他转过身,冷声对着那南疆的老者道。

    “前辈虽武功非凡,但这毕竟是庆国的地盘,若是在此有人敢动朕的皇后分毫。朕……定让他尸骨不存。”

    “呵呵,笑话,就凭你们几个娃娃还想让我尸骨不存,就是守护你们大庆的师祖出手,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倾国之兵力,如何?”云行歌看着他,捂着不时阵痛的胸口上前一步,浑身散发着寒气,迫向他,“倾我大庆所有兵力,以数十万血肉之躯迎战,又如何?”

    “你疯了。”老者唇齿发白。

    云行歌不语,只是定定地,渗着刺骨的寒意与杀气地望着他。

    老者仿佛陷入沉思,半晌,却突然狂笑起来,“你这娃娃,不要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吓倒本尊,本尊来之时早已听闻过你的事,你这种人,是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毁了你好不容易登上的宝座的。”

    话还未落,他便趁着所有人都不曾注意之际陡然出手。

    而花离笙看了宁芷一眼,又微微挪动了几下脚步,便一个纵身跳下了悬崖。

    “不要——”云行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急忙上前去抓,却只留一手空余。

    而那两名突然出现的老者显然也愣住了。

    “这是疯了……”秃头老者喃喃道,说完拿起手中的念珠,南无阿弥陀佛起来。

    而白发老者则睁大双目,眼中充满了懊恼、惊惧、狠戾、和……癫狂。

    “陛下……”

    后方的人接住云行歌往后倒去的身体,“朕……朕不碍事……去替朕下去看看……活要见人……死……”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死……要见尸。”

    说完他阴狠地看向那个白发老者。“还有将这个人赶出我庆国国土,永不许其踏入一步,哪怕……哪怕倾我庆国举国兵力,也在所不惜。”

    “诺。”

    所有御林军均拔出羽箭,对准那悬崖边上的白发老者。

    “真是一群蝼蚁,一群疯了的蝼蚁。老夫不跟你们玩了。”说着一个纵身,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而旁边的光头老者也紧随其后消失在空地之上。

    此番之后,云行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更是不顾众人反对亲自下崖底去寻人,寻了五天五夜之后再次被人抬了回来。

    最后终于病倒。久卧于床榻之侧。

    但始终,未曾见到二人尸体。

    “没有尸体便意味着没死……朕相信,朕的阿芷一定还活着。她在等着朕娶她。朕要为她建一座最奢华的宫殿。殿前的院子里种满会开花的槐树。咳咳……咳咳。”

    又过了十几日,依然没有找到。

    接着又过了五日……

    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云行歌猛然睁开双眼,大喊道。

    “来人。”

    “臣在。”

    “去给朕更衣。”

    “皇上……”太监跪倒在地,“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朕说了,给朕更衣。”

    老太监无奈,站了起来,拿过龙袍和祥云靴。

    待穿戴整齐之后,云行歌再次带着一批御林军去那紫竹林。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带人在崖底寻人,而是站在当初花离笙跳崖的地方。驻足而立,良久,良久,他方道:“快,快命人去拿草藤。缠在那棵大树上。你,你,还有你们都给朕沿着这壁沿搜寻,看看可有风化形成的洞口。”

    “诺。”

    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在腰间缠上草藤。他们浑身发抖,却由于皇命在身不得不做。

    不知是第几个人下去了。突然一声大呼传来,“这里有个洞。”

    “把朕放下去。”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这太危险了。皇上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做这种事,还是让微臣来吧。”说话的是新任命的都指挥使。

    “不,朕要亲自去。”说完便把那名御林军拉了上来,改由云行歌亲自下去。

    只是此时他身上缠绕的不仅仅是一个草藤,而是足足有三个又粗又结实的布绳。

    当云行歌抓着它们缓缓放下去时,他的心里突然悸动起来,仿佛终日的阴霾终得散去。

    仿佛天下的十二分春色,终于又有了颜色。他们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站定后,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望向那浩渺的天空。那悬空飞翔的可是雄鹰,还是那传说中佛祖座下的大鹏鸟。

    第一次,他觉得,原来人生除了那万里江山之外,也当是美人在侧才有意义。这时他已经透过洞中的缝隙看到两个闭着眼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

    他顿了半晌,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然后再次眺望向远方。

    其实他一直都知……知她心中那一人,不是他。只是他不想醒。醒了便注定帝王之路终究要失去她,又或许,他从来就未曾得到过她。

    ——

    那日之后,他们的帝王就再不曾去过紫竹林,也收了兵,不再寻找。

    只不过听当日之人说起,他们的帝王,曾在那里待了一天一夜,并最终只留下一个拽绳子的人。那人最后竟暴病身亡。这段帝王之爱便成了这片神圣大地上的一段传奇与秘辛。

    若干年后……

    禁中夜半,似是寒冬将近的时节,凉意也起得有些格外早。间或有宫中禁军的稳健步声响起,给秋日里的深宫平添了一份凉意,在夜色下显得更为寂静,远处不复白日宏伟的雄伟宫殿隐匿在暗中,如同一头狰狞巨兽,择人而噬。

    禁中尽头,东直门内侧墙下有着几间低矮瓦房,此刻虽然有着夜色遮掩,但瓦房仍旧还是和宫中动辄就奢华雄伟到极致的宫殿群格格不入。房中一盏不甚敞亮的油灯,燃烧的灯芯在浑浊的灯油里噼啪作响,挣扎着透出微弱火苗,不时有人用铜针轻拨灯芯,透过窗外,在窗纸上摇曳欲坠,寒碜至极。这便是禁中东侧的夜值场,平时晚间除了两个守夜的太监,就是在东直门宵禁的禁卫才会过来间休。

    “呲……”年月已久的木门拉出一连串的刺耳声音被打开,门外鱼贯走入两个身材颇为魁梧的禁军大汉,房中本就浑浊的油灯在牵扯下,显得更为黯淡。落在后头的壮汉反身勾住房门猛的踹上,也不顾惊慌间被灯油溅到手的年老太监在那里跳脚骂娘,信手摘下佩刀和头盔扔在桌上,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禁军拉过手边的茶壶便往口里猛灌起来,灌了两口。

    年老太监看着已是六旬左右的年纪,脸上褶皱显得格外干瘦,披着一件洗刷到有些过分的灰白太监服,布满老茧的手不断把浑浊灯油里的异物往外拨出,总算是让油灯敞亮了点,不过嘴上依旧数落着那个年长禁军。大概是和老太监熟识的关系,大汉看他依旧在那里絮絮叨叨,也不管他,把茶壶递给边上的年轻同僚,走到床前看到床头还缩着一个披着被子坐起的小太监,在他稍显稚嫩的清秀脸庞上捏了一把,随手抓起一床缝补痕迹明显的棉被,倒在床上开始睡了起来。

    老太监起身猛的踹了中年禁军几脚,奈何年岁大了,又没用多少力道,汉子躺床上也不理会。一旁和小太监年岁差不多的年轻禁军放下水壶用袖口擦了擦嘴,看到不由笑道:“老何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袁叔什么德性,何必理会。”老太监摇摇头,走到桌边坐下,把外袍又裹紧了点,有着一张娃娃脸的禁军递过一杯刚倒好的热茶,也围在桌边坐下,不理会袁姓禁军鼾声如雷,泯了泯嘴,开口问道:“何头,昨天你讲当今皇上讲到哪了?接着讲讲呗,我和小贯子反正闲着也无聊。”说完对着床头的小太监眨了眨眼,名为小贯子的清秀太监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太监回头瞪了下对着眨眼傻笑的小太监一眼,终究挨不过年轻禁军的再三央求开始讲了起来。何太监在宫里做了将近四十来年的太监,算是宫里的老人,虽然不能和宫中那些一手遮天的权宦近侍相较,也在东直门掌管着一些年轻的值夜太监,和袁刚在内的东直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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