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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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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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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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本书的女主角,写的是沉稳倔傲的龙浩天和绝色孤僻的爱妻白雨荷,隐居在终离山时产下的女儿——龙心意。

心意同母亲个性大大不同,自幼便聪明绝顶,古灵精怪。十八岁时初进繁华奢靡的京城,她即刻恋上那和终离山完全两样的灿烂生活,甚至煳里煳涂的失去处子之身。她彻底迷失在情感的沼泽裡,一向的聪明机灵全使不上劲。

她是那麽可爱单纯地去冒险,迎接属于她的一场感情风暴……

我很喜欢心意的个性。聪明,如果再加上美丽过分的女孩,泰半会被宠成骄纵自私虚荣的个性,但某些女孩在得天独厚的条件底下,却还能保有体贴善解人意的个性,我一直挺佩服这样的人。

至于心意这个名字是我希望未来帮女儿取的名字,常常想,人与人之间若能单纯一点、坦白一点,心意可以直接一点,真实的传递无碍,多好!不必拐个七八十弯,搜索枯肠地猜测他人真正的心思,顶好的……不过可能会无趣点。

那要是将来生的是个男娃娃呢?叫他“心得”?

我好像想得太远了,也过分地自得其乐,没发生的事就已经想得那麽认真,简直有点可笑。

或许女人到了二十五,抉择自然多起来,我常说二十五是个矛盾的年纪,结不结婚?生不生子?房子买不买?那保险呢?老了要怎麽过?

尤其今年如此震盪,很多计划都“震”亡了,飞雪的故乡不巧就在南投中寮,地震令我感谢如今尚拥有的一切,也感激编辑佳薇对我的关心。

渐渐头髮长了,依然迷恋STARBUCKSCoffee的气氛,这篇序便是在桃园分店完成的,写的有点拉杂,因为窗外冬日暖阳正向我招手,等会儿是不是应该去逛逛街,让苍白的脸晒晒?还是上六楼吃碗道地的拉麵,暖暖自已的胃?

对了……还要去买毛线,飞雪近来迷上扮贤慧,刺绣啦、插花啦、勾围巾啦、努力修身养性(以前特爱动肝火,所以肝不好,简直是现世报)。现在一生起气,人一上来,只好努力地,阴阴笑、阴阴笑,告诉自已忍耐忍耐。所以表情常是扭曲的、压抑的。不过少生气是会变美的喔!

新年要到了,为了娱乐自已,为了脾气更好一些,要是读者朋友们有哈子超好笑、超劲爆的笑话或是趣事,写给我笑好麽?

令我笑得最大声的,为那几分钟的快乐,飞雪愿意亲手织一条围巾回馈你。

笑得次大声的,飞雪手织铅笔盒一份。

笑得还算可以,起码有笑出声的,飞雪手织面纸套一个。

我可是很诚意楼,好吧,以上赠品皆附赠签名书一本。

当然,要是不屑以上奖品的就甫写信来了,别浪费宝贵的时间。

得到礼物的朋友,飞雪会在下本书裡公佈您的笑话,让更多人开心。这可是功德一件喔!来信一样请寄出版杜注名单飞雪收即可,别忘了写清楚你的地址和姓名。

最后祝福你,仍是那句,有一本书的快乐时光,看此书最优的衬底音乐,是王菲唱的“红豆”:最优的搭配饮料是攻瑰红加三分之二的苹果西打佐冰块下腹,“切记酒后不开车,身旁无坏人”:最优的点心是乳白色微酸起司蛋糕:最棒的姿势是躺着:最贴切的穿着是——裹一条波西米亚花色大毛毯。

看完喷几滴眼泪,顺便怨叹一下好男人在哪儿,然后倒头就睡,有伴的抱爱人,没伴的抱狗,连狗都没有的,姊姊妹妹站起来,飞雪的书让妳当枕头,无妨!

期望做一场美梦,让冬天更美,一直美到春天……然后你的愿望全开成灿烂的花朵。

祝福你!

单飞雪冬季

第一章

三更天,终离山雾气烟腾,冷风吹得老树沙沙作响。

龙心意早早听惯了山林裡诡异阴冷的声音,她安稳地睡于纱帐内,毫末察觉那有别于常的虫鸣声。然而一瞬间的工夫,房内烛灯灭了,一隻有力的手摀住她的嘴,她猝然睁眼,惊骇中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别怕!是姑姑。”

龙锦凤朝心意眨眨眼笑了。“跟姑姑下山吧,离开这乌龟不拉屎的鸟地方。”

毋需多间,会说这种粗鲁话的,只有她那狂妄不羁的锦凤姑姑了。

心意喘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她聪慧而美丽的双眸望着姑姑。“可是……爹不准……”

龙锦凤嗤了一声。“等他准妳下山,妳都成了走不动的老阿婆了,而姑姑也不知死到哪儿去啦,谁陪妳进城玩?”臭老哥,若要心意远离她这个亲姑姑,说什麽是为心意好,狗屎,八成是怕心意和她溷熬了,会知道她这个爹有多闷。

心意思索了一会儿,她最怕的倒不是爹爹,而是严肃的阿娘。当然,在终离山生活了十八年,这儿早成了一座枯燥乏味的牢笼。家中的藏书她十岁就看遍了,更别提阿娘教她的三弦琴,因为无聊,她玩得也腻了,能弹的乐谱全都习会,甚至已经比阿娘还厉害了……

终离山再没什麽有趣的了,只除了这三十几岁还不结婚,花样多又疯癫打京城来的姑姑。

龙锦凤看得出心意在顾忌什麽,开口劝道:“妳阿媳最古板了,不准这不准那,我告诉妳,妳爹怕她,妳阿姑我可不怕,大不了事后姑姑就说是我硬把妳掳走的,她要算帐就算到姑姑头上,反正我跟她樑子早结下了,也不差多上这一件。”

龙锦凤再动之以情,说之以利。“心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妳阿姑我为了妳,年年跋山涉水来这鬼地方看妳这宝贝,每次都累得想吐血,我已经快四十了,以后要来看妳可不是那麽容易,京城比这地方有趣千百倍,怎样?妳看了那麽多书,不如去开开眼界?反正至多一个月就送妳回来。”

心意听得抨然心动。“那我可以带花花和飞飞去吗?”花花和飞飞是她养的两条宝贝蛇。

龙锦凤一听这名字霎时倒抽一口气,脸色是惊惧又苍白。“可以不要吗?”

开玩笑,带那两条恐怖的玩意儿去?她不疯掉才怪!

“不行吗?”心意黯然失望地垂下脸。

锦凤最怕心意不开心,她连忙讨好地答应。“行、行,我又不是妳阿娘,妳要干麽姑姑都准。”这下可惨了。

心意瞪着姑姑欢喜的缓缓笑了,她一见得逞不忘卖乖地啄了姑姑脸颊一口,油嘴滑舌一句。“我最爱姑姑了。”

锦凤一听心花怒放,如常追问一句。“比妳阿爹还爱?”

“是,比阿爹还爱。”开心话多说几句无妨。

唉呀,瞧这心意多可爱,锦凤激动又问:“比妳阿娘还爱?”

“是是是,比阿娘还爱。”她面不红气不喘,善意的谎言说说有什麽关係。

锦凤简直乐疯了。“发誓,妳发誓,妳说的是真的。”

“我发誓,我最爱的是姑姑。”老天才不会无聊到为了这小小的谎言来惩罚她,这种誓发一百个也无所谓。

锦凤感动得眼泪直喷,她勐地抱住姪女。“姑姑也是,姑姑最爱妳了,小宝贝。”她可是肺肺之言。

心意被这个疯疯癞癞的姑姑逗笑了,这样也哭?她真心的搂住姑姑,唉,姑姑,真的是太寂寞了。

※※※

京城的夜,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喧哗热闹的瓦舍裡文人醉生梦死,勾栏内莲花棚、牡丹棚通宵上演着歌舞戏剧,拥挤的人潮将龙心意和姑姑给冲散了。虽然在陌生的地方走失了,心意倒也不慌不忙,她心底有数,与其盲目乱跑不如在原地等待姑姑来找;更何况还有引她注目的新鲜事。

此刻她正张大着嘴讶异地专注于棚台上浓妆肆抹的伶人正上演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伶人唱着悲凄的曲调,述说着她对离人的不捨,男子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赠她香囊誓言将不忘承诺定会归来……

不知道为什麽,心意听着那哀伤的曲调竟也红了眼眶。她看得入迷,没注意突然奔来的小孩,被撞了一把,往后瘫跌,跌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没立即起身,鼻间先闻到一股酒味。耳畔听见身后人吟着。“瓦舍……来时瓦合……去时瓦解。另聚易散也……”沙哑的嗓音带着醉意。

心意转过身来,她跌进了一个醉汉的怀抱裡,但她并不觉得惊慌,眼前这人眼神迷濛,那是带着醉意且非当温柔的目光,他凝视她的模样,让她有种被看穿、被融化的感觉……

心意索性跟他一样坐在地上。“你喝醉了?”

眼前的男子衣着华丽,黑髮凌乱披散。他神情澳散地道:“醉了?”他狂妄放肆的笑声不止。“丫头,我根本没醒过……”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抬起心意的下巴端详,心意直觉地没有恶意,并未躲开去。

“妳几岁?长得这麽标緻……而她却永远长不了,永远永远的年轻……”

“你不要紧吧?”

他冷笑一声。“妳懂什麽?妳懂什麽叫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樵惮。”她静静接了这阙词。“柳永的蝶恋花。”

他一直迷濛的眼睛猝然睁亮,凝视她半晌,突然仰头大笑。不知何故,他的笑声听来竟是如此刺耳山

心意陡然间了一句:“你是在哭吗?”那笑声并未透着愉悦,她听得出裡头充满痛苦。

她的问题再次震撼了他,他不笑了,他瞪住眼前模煳的影子,她和蓉蓉一般聪慧……但不可能,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蓉蓉。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问了一句:“蓉蓉,是妳吗?”

龙心意没有回答,只是好奇地望住他。

“是的,妳是蓉蓉。”

心意还是不接腔。如果是蓉蓉,他想怎样?她好奇着。

他温柔地澹澹微笑,然后自袍裡掏出一只奇异的杯子。

心意瞪着月光下那奇异的杯子,不禁“呀”了一声。多麽特殊的杯子,她伸出手好奇地摸了一下,质地精细,花纹美丽,光滑透明的杯壁薄如蛋壳。

“蓉蓉,我用最好的“夜光杯”盛妳最爱喝的蔷薇酒。”说着,他拌起地上的酒瓶,将美酒注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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