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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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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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许久,她一直在桌后坐着,不动声色。齐简却像是失了魂,一刻不停地在殿中转悠,时不时地问一声:“殿下,怎么还没消息?”她只有好生抚慰,眉头却不禁越皱越紧。
  毕竟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出事……“殿下!”圆喜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喘着气禀报:“齐少师的发带在半路寻到了,奴才们沿途找寻,最后发现距离最近的宅子是前任京兆尹的府邸,遂先行包围了那里,立即入宫来报。”
  齐简忙道:“定是逊之半路留下的记号,殿下快命人入府查探吧。”
  安平抿唇不语。前任京兆尹纵子行凶一案,她算是下了重手,凶手已被问斩不说,其家中全部男丁均被流放三千里,女眷也皆入奴籍。此事怎会跟他们扯上关联?
  她想了想,起身取过搁在一边的披风系在身上,大步朝外走去:“本宫亲自去看看,齐大学士也一起来吧。”
  不用她说,齐简也赶忙跟上去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废弃的宅邸前,安平刚下车便见有人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是刘绪。
  昨日的气愤别扭一扫而空,此时的他满面焦色:“殿下,微臣四处寻找过了,只有这里最有可能。”
  安平看了他一眼:“庆之怎会知晓子都失踪一事?”
  圆喜在旁道:“奴才们寻找时,半路遇到了少傅大人。”
  “原来如此。”安平点了点头,当机立断地挥了一下手:“立即入府搜查,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
  禁卫军领命纷纷朝府门涌过去,然而刚撞开大门里面便冲出了许多黑衣人,当即就与士兵们混战到了一起,看模样倒与当日刺杀安平的刺客很相似。
  刘绪连忙挡在安平身前:“殿下与齐大学士快上车避一避。”
  安平看了一眼那群奋战中的黑衣人,说了句“留活口”便转身登上了车。齐简则满面忧色,迟迟不愿上车,最后被刘绪一掌击晕才算了事。
  外面一片混乱,安平却在暗中沉思。刚才看了那些黑衣人的身手,武艺并不算高强,面对三百禁卫军,被拿下是迟早的事。幕后之人是打算让他们做替罪羊么?
  想到这点,她似是明白了什么,原先的担忧也减轻不少。
  果然,很快外面便恢复安静,刘绪在外禀报:“启禀殿下,贼人大部分被斩杀,只有五人被活捉。”
  安平揭帘而出,向府门处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押到大牢,等候审问,马上派人入府搜查。”
  圆喜已经带人进去,刘绪却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安平转头看到他的神情,不免有些奇怪。
  “殿下……”他顿了顿,接着道:“适才被捕的几人中,微臣看见了个熟人,乃是前任京兆尹的长子,他既在此,定是那些贼人欲寻微臣报仇,反倒抓错了人。”
  安平这才想起他昨日的确也进了宫,而且按照齐简的说法,他离开没多久,便是齐逊之入宫的时间。
  “原来如此。”安平若有所思,这般说来,这个计划还真是周密。
  “不过……”刘绪忽又想起一事,越发尴尬,声音也压低了不少:“不知子都兄有没有事,因为微臣听闻那长子十分暴戾,以前在府中就经常打骂下人……”
  安平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恰好圆喜过来禀报:“殿下,西边最后一间厢房有动静,奴才已经叫人过去了。”
  “叫所有人都别动!”
  她蓦地喝了一声,便听刘绪在旁接话道:“殿下,微臣与子都兄情同手足,还是让微臣去吧。”
  安平点了点头,多亏刘绪有心,若是堂堂少师受了折辱,便不该这般暴露于众人眼前。

  二十章

    西边最后面的一间厢房很僻静,也很简陋,只有一扇老旧的木门遮掩,上面还爬满了蛀洞。禁卫军们刚才老远就听到安平的命令,全都严整地立于门边,谁也没敢动作。
  安平大步走近,在门边停住,看了一圈众人:“都打点起精神,保护好少傅安全。”
  士兵们会意,立即严阵以待,以防屋中生出突变。
  刘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门边稍微停驻片刻,并未听到多余的声响,其中定然没有刺客。手中稍微用了力气,将门推开到只容一人进入的大小,他闪身进入,然后立即掩门,外面的士兵半分也未窥得室内光景。
  屋子不大,满是灰尘,角落处堆放着杂七杂八的物事,地上铺着茅草,隐隐透出一股刺鼻的霉味。他扫视一圈,在看见被丢在一角的轮椅时,轻轻舒了口气。
  齐逊之坐在铺着茅草的地上,虽然披头散发却衣裳周整,不像受过折磨。他闭着双眼,安静的好似一尊塑像,仿若置身化境,眉眼安宁。
  刘绪走近蹲下,平视着他,未曾言语,却见他已自己睁开了双眼,黑眸清亮,无半分惊讶,只微微一笑:“庆之,你来了。”
  “嗯,子都兄,你受苦了。”
  “我没事,放心。”
  刘绪点了点头,扶起他坐上轮椅,直到此时他的神情才露出一丝疲倦。
  刚到门外便见到安平与众多禁卫军,齐逊之忍不住笑了一下:“微臣还在猜殿下何时会到,可比微臣猜的早了许多。”
  安平走近,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轻叹了一声:“没事就好。”
  若是因她出什么意外,欠的债可就更多了。
  一旁的刘绪看了她一眼,轻轻移开了视线……回到齐府,自然是一片忙乱。虽然只是一场虚惊,安平还是招了御医来为齐逊之诊视了一番,得到肯定答案后,齐家上下才算是安定下来。
  本想好好询问一番事情经过,但毕竟人刚救回来,齐家也才稍微平静了些,安平不便打扰,只与齐逊之说过几日再来看他,便出府回宫。
  刘绪也一直陪同到现在,见一切安定下来才告辞离去,却并未回府,而是跨马直奔蜀王府。
  同往常一样跟着管家从后门入府,一直走到花园,便看见萧靖正在练剑。初冬暖阳柔和,他却身形孤傲冷硬,长剑在手,意气风发。
  然而刘绪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刚走近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敢问王爷,子都兄之事可是王爷所为?”
  萧靖一愣,停下了动作:“你说齐逊之?他怎么了?”
  “昨夜他遭人劫持,事发突然,庆之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起初他也真以为那个长子只是为了报复而抓错了人,但回头想想,总隐隐觉得跟他们有关。前些时日刚听赵王说要寻个替罪羔羊将行刺之事顶下,现在便出了其长子逃匿之事,怎会如此巧合?而且一个亡命天涯的囚徒,如何能有一群黑衣人相助劫人?
  当日遇刺之时,正是齐逊之与安平殿下在一起,既然如此,抓了齐逊之,便可以造成当初那些刺客回头报复的假象,再将这罪责加在已经倒台的京兆尹身上,既不得罪他人,也可让蜀王顺利脱身,实乃明智之选。
  萧靖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薄汗:“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实不相瞒,的确是本王与赵王计划所为。”
  刘绪的语气顿时带了几分恼意:“王爷说要寻出幕后主使,便是用这样的法子?”
  “一时半会儿幕后主使如何能找得出来?”萧靖叹了口气:“庆之,你还年轻,世上的事并不只是黑与白,再怎样,本王也要先摆脱此时的困境再说。”
  “可是子都兄本就身体孱弱,何必将之牵扯进来?”
  “唉,”萧靖无奈地笑了一声:“也只有你才会觉得他弱,其实本王这次也是在提醒他,莫要卷入这些是非。”
  “是非?”刘绪一愣,反应过来:“王爷您……究竟有何打算?”
  “这般明显,你会看不出?”萧靖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走近几步,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庆之,可会继续帮本王?当然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站在本王这边就行。”
  忽然直接的承认让刘绪忍不住有些心惊,脸色变了变,人也往后退开一步,避开了他搁在肩头的手。
  萧靖皱眉:“怎么,难不成你也认为这国家该交到一个女子手中?还是说,你要为了那个风流公主弃了本王这个至交?”
  刘绪浑身一震,摇了摇头:“庆之自然相信王爷有经天纬地之才,至于其它……”他抿了抿唇,停顿许久,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完下面的话便转身大步离去,脚步急切。
  萧靖没有阻止他,只微微勾了勾唇,而后转身,冲着假山唤了一声:“出来吧赵王,您来得可真巧。”
  萧竛缓缓踱了出来,未说话便先叹了口气,一脸委屈:“蜀王,托您这个帮手的福,被安平捉住活口了。”
  “哦?那可真是不妙了……”萧靖满脸忧虑,眼神中的光芒却晦暗不明。
  ※被捕的刺客几乎当晚就受到了审讯,主要审讯的当然是那位京兆尹家的长子。
  起初他的口供是:其父早与西戎勾结,意图谋反,刺杀安平不成后,却反因其三弟的过失而导致了现在的惨境。他心中气愤难当,便逃匿回京寻机报复,恰好遇到准备入宫的齐逊之,认出他是当日与安平在一起的人,就抓了他以要挟。
  安平看过供词之后命人传话给他,且不说这份口供漏洞百出,便是仅凭“谋反”二字就可以灭其九族了,让他考虑清楚。而后吩咐用重刑,直到逼出实话为止。
  没两天第二份供词便送了过来,安平看过之后满意地笑了笑,将之叠好装在匣中,唤来圆喜:“将这匣子送去蜀王府给蜀王过目,顺便让他回份大礼。”
  圆喜不解道:“什么大礼?”
  安平笑得很阴险:“他的帅印。”
  ……齐逊之已在床上躺了两天,实在觉得憋闷,便叫随从推自己去花园里坐坐,哪知刚在亭中落座就见有客到了。
  正是冬日傍晚,夕阳将隐,亭中时不时会窜入一阵凉风。他姿容优雅地掖了掖领口,笑着看向两人:“庆之,周小姐,真是贵客盈门啊。”
  园中百木凋零,刘绪墨绿的袍子便越显夺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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