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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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恶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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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我认识你,你贪财、你拜金,只要有钱就可以轻易收买你,也许,当时你是不知道我没有瘫痪,但是,光嫁给“贺耕尉”这三个宁,你的收获就不是小数目了。”如果说他不懂她,那世界上就没人懂她了!她可以为钱不计代价,可以为钱出卖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太廉价,他不屑要。

“你以为我嫁给你是为了钱?”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

“不是吗?还是你想推翻那次在水水家说过的话,或者你要把谎言扩大,连你和我讨论与你结婚可以拿到的好处都一并否认。”他声声指责、句句带恨。

“我懂了,除了我的谎言欺骗外,你并不相信我的真心。”

“真心?你有真心?好可笑!”

他笑得夸张、笑得邪魅,笑得她的心汩汩沁血。

“我是爱你的!”她再度重申这句话。

“要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肯给你钱,我相信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爱”这个字。在你眼里,什么东西会此钱还重要?”他冷嗤一声。

她坚决地摇摇头,再次说:“我是爱你的。”

“在你说了这么多谎言之後,我不想再听了。”够了!她还要演多久的戏?他已经不耐烦了,不耐烦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在他眼前诉说委屈。

她又摇头、拚命的摇,摇出满脸满颊的泪,摇得披肩长发形成飞瀑。

“你说你爱找?”他邪恶地问。

“是的,我爱你——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昨日的誓言到今日竟成空话,爱情,是怎样可恨的事?

“谢了,我承受不了你的爱,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把离婚证书签了,放我自由,我马上要和纹亭举行婚礼。纸袋里面有一张五佰万的支票,是你当初开的条件。”他示意,邵纹亭把牛皮纸袋交给若若。

“你不是真心的,你对她没感情,会挑上她是因为你的事业。”

“我是真心的,和她相处多日後,我发觉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所以我爱她,我要娶她。”他说出违心之论。

“不是!你昨天说爱我,永世不改、不怕岁月更迭。”

“我把你当成纹亭的替代品了。”

这一语,成功地刺伤了她。

若若踉跄地後退—步,不敢置信地直摇头。

“你说……你从没爱过我?”不!他一定是被她气疯了,才会言不由衷,她要解释,她必须跟他解释清楚。

“是的!我从来没爱过你。”不准、不准再被她楚楚可怜的人情影响,他早和她说过,要当她—辈子的朋友,是她!是她用心机破坏了这一切,怨不得他。

“为什么?因为我的谎言、因为我的拜金?”

“因为你不是纹亭,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一时,不能取代她一生。”

“耕尉,请不要说出那些会让你後悔的话。”

“这些都是真心的。好啊!我信了你,我信你爱找,可是爱人不是要让对方幸福吗?你如果真爱我就请成全我,不要用那张没有意义的证书牵制我。”

他不要再多看她那张委屈的小脸一眼,他决定了的事就是决定了,他要娶纹亭不会因为旁人的诡计而改变,何况那个人是若若。

他是固执的,一直都是,他听不了别人的意见、他自我中心,谁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我懂了!”她颓丧地垂下头。心里再也装不下更多的伤心,够了,一辈子被情伤过一次也就够了,再也不要第二次了。“我把离婚证书签妥後,再托水水交给你。”

强压胸口的疼痛,却压不住那一阵阵不规律的跃动。她知道,他们完了,这辈子再无交集。

顺过头发,她向耕尉和邵纹亭颔首,转身缓慢地往外走。

伯墉不放心地随著若若身後走出,临行前,他回头谴责地望了耕尉—眼。

心碎了,若若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无语泪流……一夜的守候,守候出绝望。仿佛幸福才是昨天的事啊,早知道迟早要决裂,就不要教她尝透幸福滋味;早知道要心碎,何苦让她认识爱情?

走了、散了、她的爱情被朝阳蒸发了,再也儿不留痕迹。明天,明天的明人……她死亡的爱情将成回忆……

关上门的刹那,若若再也负载不起满怀的伤心,—阵天旋地转,她落入深沉的黑暗中……

第十章

睁开眼,一屋子的人、一屋子的关心、一屋子满满的热情,但是……没有他……若若失望地垂下头。

“若若,你还好吗?”水水靠向她,双眸盛满著焦惶。

“还好!”她强自振奋精神,挪起身子,眼光扫上小柜子上的小皮纸袋。“水水,帮个忙……把纸袋和皮包拿给我。”

拿过纸袋,抽出离婚证书,上面写他们个性不合……好通俗的藉口……若若若笑。

她颤抖著手,潦草地签下名宁,从皮包中拿出存撷印鉴,连同支票和离婚证书交给水水。

“帮我拿给耕尉,就告诉他……我们,两不相欠了。”一鼓作气做完这些,她累得直喘气。

“笨蛋,拿他的钱天经地义,为什么要便宜了他和那个贪金女人?”水水撇过头,不争气的泪水从她眼里滑落。

巧巧目前还下落不明,若若又是这个样子,叫她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拜托……帮帮忙……”她虚弱地说。

“不帮、不帮、我不帮这个鬼忙!有本事你自己站起来拿去给他。”水水忍不住大哭特哭,泪水淹过眼眶、流过腮边。

她哭痛了若若的心,哭疼了仲墉的情,更哭伤了在场每个人的感觉。

仲墉走过去抱住妻子,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她要强地掀唇一笑。“傻瓜水水……我第一次……有人性,第一次觉得……自尊比钱重要,你还不帮我……”

“我去!我去把这些钱砸在贺耕尉头上,看看能不能砸醒那个丧心病狂的死男人。”织语脱口而出,忘记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正是她的大伯。

“不要……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怪不得他……”一句话让若若连喘了两口气,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了。

“他不对、他就是不对,他不喜欢你,就不该坚持要和你结婚,他结了婚,就不该随便离婚,他就是个没人格、没品的大烂人!”水水一面哭、一面破口大骂。

“是我欺骗在先……”若若轻言,企图替他辩解。

“他就可以无义在後吗?他是个大男人耶!为什么不敢担起责任?”织语忿忿不平地大喊。公理正义在哪里?凭什么他贺耕尉可以如此为所欲为?

“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硬绑在身边,找想……”她喘了口气,接续不下。

没接下来的话,提供了空间让每个人深思,众人不再说话、不再飙怒。他们合谋设计了耕尉,枉顾他想娶邵纹亭的心思,现在他清醒了,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日子,谁能剥夺他的权利?谁能安排他的生命?

“我们都很清楚耕尉的性格,他这个人是设计不得的,他是何等固执,哪容得人家耍他?这次是我们没考虑周详,才把若若推入虎口,我想我们每个人都要负责。”仲墉叹息。

“若若,是我不对……枉我是你最知心的朋友,还这样设计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想到自己一手造就至交好友的悲剧,水水哭得更伤心了。

“所以……要罚……罚你养我……下半辈子。”她故作轻松。

“好、好,换你当仲墉的大老婆,我当小的。”水水不断抽泣。

又来了,老拿他当奖品四处送人,仲墉翻翻眼珠子,无奈地盯向天花板。

“好啊!我成了二手货……再跟著仲墉,我心里会……比较平衡……”若若试图缓和悲伤的气氛。

“可是你不可以刻薄我,只让我穿旧衣服吃豆腐乳,从早到晚拚命工作,不给休息。”水水顺著若若的语气,让自己演一出灰姑娘。

“那你不能……和我争宠……”她漾著笑容的脸满是勉强。

“够了!若若,你不要再演戏安慰我们了,我们不会好过了啦!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让我们去找贺耕尉解决,我要他看清,你是为了爱他,才变成这副样子,我要他弄清楚,真正爱他的人是你,不是那个邵纹亭。”织语再也看不下去,她这种假装痛苦不曾存在的自欺行为。

“不……织语姊……我只剩下自尊了……我不耍……他因怜悯……回头……”若若急喘,语不成句。

“是啊!若若只剩下自尊了,织语姊再去找他……不好、真的不好。”水水频频摇头,同学多年,她怎会不懂好友的心?

“有你们的……友谊支持,等出了院……我一定会活得……更好……”她缓缓伸出手,一时间水水、织昀、织语、仲墉、伯墉和耘尉的手,都交叠上她的,友谊迅速在他们之中滋生转浓。

“若若,告诉我,你心痛的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的?”伯墉对著若若说。

“从我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伤心、生气……都会心绞痛。”她回答。

“以前这种心痛会多久发作一次?”

“不是很常……直到最近……才比较多次……”正确来说,是自从认识耕尉,开始会为他心酸、为他心痛时,才开始频繁发作。

“我想为你动刀,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要让这个定时炸弹埋在你的身体里,好不好?”

“那是很……大的手术?”若若轻问。

“只要是心脏,都是很精密的手术,要不要我通知甄伯母?”伯墉问。

“不……我不要她……担心,成功机率……有多少?”

“百分之八十,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会提升到百分之九卜。”伯墉的笑一向很能安定人心。

“放心,伯墉的医术很好,他帮我开过两次刀,两次都很成功地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织昀出言支持。

“这种手术……很贵吗?我没有……太多钱……”若若犹豫,还了耕尉钱,她所剩不我了。

“钱我出!只要你快快复原,帮我把巧巧找回来。”声音是从站在门口的季墉嘴里传出来的。

“季墉……抱歉……”看到季墉,她眼里泛上咸水,为了找巧巧,他已经心力交瘁了,还持地来这里为她打气,她感动也感激。

“说抱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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