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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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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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阔台哪里听过这种话,位居王子之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他的认知中,女人除了让男人生理发泄,就是生孩子,做做女红,他根本不会把她们当人看,有时遇到某个没人能,了不得向宠小动物一样宠宠,也不会多放在心上。今天,他开了眼界,女人可以聪明,可以俏皮,可以左右你的视线和思维,可以牵扯着你的心,不是因为容貌美丽,而是心被狠狠地撞开了一个门,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只求她永远不要离开你。他真的很想没志气的不择手段强留下她,可是他怕她轻看她,他要做让她爱慕的男人,超过任何男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你会这样对我吗?微笑、眼神、问候,在我看不清一切时,给我指点,我不贪心强占你在我身边,可是能经常看到你吗?我会给君问天做不完的生意,赚许多许多银子,但你不能离开大都。”他真是退而求其次,喜欢上一个人,连君王也变得卑微。

碧儿没想到窝阔台动了真情,一时有些慌乱,她小心咽了烟口水,谨慎地浅笑,“王爷,你如果真想留住我,就不要特别为夫君做什么,我很尊重他,他有能力创造他的财富,只要机会平等。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尽量留在大都。”明天随韩江流走后,舒碧儿就等于死了,活着的是林妹妹。

“不准乱说,你一定会活得长久的,比我还长。”窝阔台低语责备,话语中满含怜惜。有些伤感地抚摸她不驯的卷发,唉,小丫头就连头发都很人不一样。

“你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比你长,成什么了?”碧儿倾倾嘴角,“真要成仙了。”

“小丫头,不管成什么,比我长就好。你对君问天真好,我会应下你的要求。可是,小丫头,君问天他对你好吗?”他不无妒忌地问。

碧儿扭头看看窗外,“王爷,我是个贤惠而又大度的娘子,他当然对我好了。王爷,府中明日准备迎娶二夫人,一团忙乱,我该回去了。”

“你能忍受他纳妾?”窝阔台不舍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他真的被迷惑了。

“不是忍受,是接受。君府那么有钱,有几个人帮着用用,不是坏事。”

“你听说过君问天的前夫人吗?”

“呵,从前的事我不想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夫君就够了。”

“小丫头,他。娶到你,真的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我认同你的说法,但是以后,你如果因为别的事要有求于我,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商量的。我是个男人,能和心仪的女子共度朝夕,那是我认为的最高境界。好,我送你出府,日后。”

碧儿打断了他,“日后不要再以王妃之名邀我了,这样是对我夫君的不公,我不想他因我而有点委屈。王爷,请让王妃送我出府,把这个谎圆到底。”

窝阔台轻声叹息,扶起碧儿,无限留恋的抱了抱,“真想做个无聊。”

“你做不来的。”碧儿调皮地一吐舌,窝阔台眼神深沉地慢慢松开她,“来人,唤王妃过来送客。”

“多谢王爷。”碧儿没有施礼,而是伸出手,窝阔台握住,轻轻一吻,然后无奈地背过身躯,挥挥手。“走吧!”

三王妃雍容华贵地陪着碧儿走出后园,一路笑谈,只字不提窝阔台,好像碧儿真的是为她而来。王妃不也是谁都能做的,碧儿喃喃自语。

君府的马车已经停在王府门前了,碧儿拜别三王妃,走到马车旁,轿帘自里楸开,君问天一脸森然,把她拉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她。她似乎离开他很久,激动地扑进他的怀中。

“你还好吗?”他揽着她,一遍遍抚着她的后背。

她懂他的心思,嫣然一笑,“你看我发丝不乱,衣衫整洁,什么都没发生,我好着呢!”边说,她伸出手背在君问天的衣衫上搓着,象是有点痒。

君问天执住她的手,轻柔地替她揉搽着。

“嗯,就这样!”她象个小猫似的依在他的肩,舒服地哼哼着,这样,心理上好受点,窝阔台再喜欢她,被他吻有些怪怪的。

“君问天,蒙古要改朝换代了。”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唤你过去,就问这个》”俊眉紧抿,心里堵得发慌。这两个时辰,哪是人过的日子。知道她又能力对付一切,但看不到她在眼前晃,就心神不宁。“不行,年一过,我们就回飞天堡,不要等开春了。”大都城里有太多让他不安的人和事,碧儿越来越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好像快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无由地觉得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你不在意这个吗?你以后的目标要变动一下下了。“她斜睨他一眼,没发觉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娇柔。

“我不在意,也不想知道。我只在意你好

不好?”这句话,他是吼出来的,担心太久,他做不到那么平静,情绪已达崩溃的极点。

“君问天。”碧儿一怔,“我会好的。”

“碧儿,以后不准再这么逞能,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小鬼,除非有我在身边。你是我的娘子,记住。对,我知道你聪明,什么都懂,没几个人骗得了你,但那又如何,你是女人,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很危险的,要是我不在,怎么办?”

碧儿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对。幸好窝阔台还算君子,不然她能安然退出吗?“对不起,君问天,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有办法对付那些人的,你不是总讲我是奸商吗?”他叹了一声,这样握住她的手,不安的心才好受一点。

“君问天!”她只是喊了声他的名字,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这个明天就要与别人成婚的男子,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紧张起来?就为了面子?

不能再深究,明天她就要离开他了,怎么会有一点点的留恋呢?习惯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君问天耸耸眉,问道。

碧儿微闭下眼,低下头,“君问天,新婚快乐!”她真挚地对他说。

到底是家大业大,婚事说是仓促,三天之内,新房布置、喜服、彩礼,喜宴等等倒也一切就绪。君府上上下下笼罩着一团喜气,下人们脚下象装了滑轮,跑前跑后,都不觉得累。君总管特地挪出一间庭院专做厨房,从外面饭馆请来的厨子大声吆喝着丫头们注意火候、捡菜的动作要快、盘盘碟碟移远点,佳肴的香气、白色的热气和在一起,经过的人情不自禁多咽几口口水。

只是天公有点不承情,从早晨起,先是飘着细细柔柔的小雪花,到了中午,寒风夹着花瓣大的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上次还没融尽的庭院瞬息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幸好新娘就在府中,用不着操心迎娶的不便。客人们也不用催促,早早过来推牌、喝茶,只等吉时到来。

王夫人起床时,觉得头晕,看看天色,心里有点窒息,仍打起精神,脸上挂着笑,到厅里和客人寒喧。朱敏陪着一边,白着张脸,没有刻意装扮,只着了平常的衣裙,神情幽幽的,遇到熟人,倾倾嘴角,算是微笑。最忙碌的当数君总管和君仰峰,什么都得过问,两个人忙得连皮袄都解开了。

最最闲适的,当然是下堂妇碧儿了。

碧儿所有的衣衫都是一个丫环管理,每天穿什么,如何搭配,她从来没有过问。早晨起床,不知怎么的,想起来看看衣柜。一打开,自己都吃了一惊,两个大大的衣柜中挂满了各色的棉袄和罗裙、皮裘,这还只是一季的,皮裘有狐,有貂,原以为皮裘是白色和灰色,没想到还有紫和红。碧儿抚摸着一件红色的狐裘,记起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红狐也称火狐,非常的罕有,这一整件狐裘得多少张狐皮才能制成啊,想想都砸舌。

关了衣柜,又拉开妆台下的首饰屉,宝细,金票,结条钗,珠花,象牙梳。她叫得上名叫布上名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如果把这个首饰屉带回二十一世纪,她可以高枕无忧地混一辈子了,而且还是混得很张狂,奢侈的那种,也不全要带去,那枚宝石发环就可以让她发笔横财了,不知是什么宝石,夜晚上灼灼闪光。

她还有一个专门的鞋柜,绣花的,高统的,低跟的,单的,夹层的,毛皮的,不知又多少双,放了一层又一层。就连她用的帕子,丫头们浆洗后,香熏过,叠得齐齐的放在床前的小柜中,按照四季绣着花,艳的、素的,不下百余件。

房中熏笼中的熏香,日夜不断,她的内衣件件都是熏好放在柜中,穿的时候自有一股清香余韵。原来美人香就是这样修炼出来的。

雪天不断,她房中却无一丝潮冷之气,床上厚厚的棉被日日丫头都会用丝绢包着烤得热热的铁块,一寸一寸地烫过

,然后再点起帐中香,睡的时候犹如睡在花丛之中。

八仙桌上糕点、干果、蜜饯天天换新,大冬天的,篮中的水果鲜嫩得好象是从树上刚摘下来。

来了这么久,她没有在意过日子过得怎么样,整天想着如何离开君府,怎么和君问天脱离关系,她今日才发现,她竟然过得是这么奢侈。是君府日子本身精致,还是她是特别的?如果是特别的,那么君问天对她这个协议娘子会不会太好了?

碧儿抿了抿唇,罪恶感突地泛滥成灾。不谈君问天人品如何,他对她确实不算坏。但这一切并不能成为她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的理由。她不是多清高的人。喜欢钱喜欢得发疯。有了厚实的经济基础,才能把感情营造得很浪漫。没见过三餐不饱的人,饿着肚子冒着雨,跑到花店买束花送给爱人,可是感情又不能建筑在金钱之上,那样就太委屈自己了。韩江流不及君问天富有,但她喜欢他的体贴和温雅,与他手牵手在草原上慢走、拥抱、亲吻,两人共喝一碗面汤,也比独喝一碗燕窝强。和君问天一起,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会恨孤独,也有可能会心酸;和韩江流一起,携手并肩,一点辛苦也没什么,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她的选择不会错。

碧儿挥手让更衣的丫头退下,亲自选了件够暖够普通够素净的夹袄和棉裙穿上,发上没戴一件首饰,简单用帕子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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