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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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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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瞧着窝阔台那样,就恨不起他来。”轿中,林妹妹依在君问天怀中,说道。

“这是他的命运,谁也无法抗拒。”君问天淡淡地倾倾嘴角,“他还真执着,都这样了,还不醒悟。莫谈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君问天的。”

啊,有人耿耿于怀窝阔台刚刚一句无意的呢喃,林妹妹斜睨着老公,笑靥如花,“看吧,我的下辈子都有人预定了,选择权在我手中,你可要对我好点,才有机会做我老公哦!”

“我从不选择,我定好了目标,就笔直地走下去,你注定只能做君问天的娘子。”他自信满满地一笑。

“知道你厉害,帮你说,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逃不掉,干脆在脸上刻个你名字的所有式吧!”她白了他一眼,圈住他的脖子,“老公,那我们回不回飞天堡呢?”

君问天抚摸着丰润的脸颊,“等你生下孩子后,我们就回飞天堡,你现在不宜长途跋涉。”

永远的天堂蒙古冷得早,十一月刚过不久,在几场狂风刮过之后,突然就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乌云翻滚,大雪纷飞。雪片大如羽毛般,落在草原上,落在帐篷顶上,帐篷恰似一个个大白馒头。雪往之后,银装素裹,倒也十分好看。

君府园中的几株腊梅也恰在这时分开了,清冷的空气中飘荡着缕缕梅香,让人觉得连骨子里都变得清雅起来。

这天刚入夜,前一刻还在花厅里和少爷、老夫人有说有笑的少奶奶林妹妹突然抱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君府中“哗”地就开了锅,佣仆们脚下犹如就装了滑轮一般,各奔自己的工作地点。这个情景在华大夫宣告预产期前一个月,少爷就在府中演练过。虽说少奶奶的预产期提前了两天,但君府上上下下忙而不乱。产房是早就准备好了,林妹妹阵痛一加速,热水、药汁、纱布,华大夫的药箱和华大夫本人、稳婆二个就早早在产房中候着了。君问天不避嫌、不顾王夫人说什么男人不宜进产房这类的话,坚持陪在林妹妹身边。侍候娘子喝助产汤、拭汗,握着娘子的手,温柔地注视着她,柔声给她加油,虽说他内心其实已紧张得不成个样,内衫被冷汗湿了一次又一次,但脸上绝对是一派平静。

有生仕林、诗霖的经验在前,又有老公陪在身边,又在自己府中,林妹妹疼得脸脱了色,但情绪还不错,时不时还向君问天笑一下。这一次,腹中的小娃娃也很乖,没折腾娘亲太久,在一个时辰的疼痛后,高贵优雅地从娘亲的腹中出来了,是一个壮实漂亮的小男生。

华大夫惊喜万分,说很少见到第一胎生得这么顺利的产妇,胎儿的块头可是不小,君府厨子的补汤没有白煮,小公子居然有双下巴,下脸白净净的,有着其父的面容,可却是其母的神情,眼睛刚刚睁开不久,就扯开小嘴巴笑得皮皮的。

稳婆给孩子洗好澡,笑吟吟地抱给君问天。君府外面这时早已爆竹想翻了天,笑语隔看几层门都听得见。君问天颤巍巍地接过孩子,这次妹妹分娩,他终于没有失责。

“妹妹,看,我们的孩子。”他噙泪吻了吻一脸疲累的娘子,头挨着头,一同看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婴儿漆黑的眼珠溜溜转个不停。

“老公,我没有骗你吧,我生孩子很厉害的,可惜这次没有生两个,下次我们再努力。”产妇精力不错,还要力气说笑。

君问天宠溺地把孩子递到她怀中,“那些以后再说吧,现在养好身子最重要。”小闯祸精再厉害,从怀孕到分娩,还是很辛苦,他不贪心,飞天堡现在有了继承人就足够了,他不想她再生,以后大把大把的时光,留给他就好,一辈子不是无限的岁月,他要珍惜她一起的每一天。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别的地方,她自信比娘子成熟、出众,但这文才还是娘子行,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比状元还状元呢,像仕林、诗霖的名,多好听啊!

林妹妹撑坐起身子,额头还湿湿的,疼爱地看着怀里的小男生,沉吟了下,“老公,叫慕白可好,君慕白,白是爸爸名字里的一个字,慕白,也算作一份思念和敬慕。”

“君慕白!好!”君问天俊容绽开满天的阳光,“又儒雅又斯文,还又透着股高贵,很配飞天堡未来继承人的身份。”

君慕白在娘亲的怀中弯起小嘴,也乐了。

林妹妹做满两个月子后,已是早春二月,草原上的积雪还没融尽,君问天决定正式迁入飞天堡,以后,飞天堡是真正的家,君府只是大都中的一个产业。王夫人思索再三,舍不得小慕白,同意一同搬回飞天堡。

车队在草原上缓缓穿行,林妹妹倚在君问天的怀中,看着正在悄然泛绿的草原、远处默默解冻的湖泊,想起第一次随君问天来大都时的情景,两人在车中同看一本《花间集》,翻到一首艳诗,自己羞得脸红心跳,他玩味地和她打趣,那时他们一点也没心仪,可以说是敌对,可当她无意睡去时,醒来后却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甚至坐麻了他的腿。谁会想到这个男子真的成了她一辈子深爱着的老公呢?

世上没有从一开始就笃定的爱情,爱情需要慢慢地磨,磨到光滑,就成了永远,也需要一点点信心,一点点勇敢,一点点运气和很多很多努力,彼此的努力。

“老公,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林妹妹环住君问天的脖子,仰起头,迎上一吻,凉凉的唇很快被一团火热裹住。

从此以后,在这个蒙古的动乱时代,没有几人知道她来自遥远的一千年前,也没几人知道她的芳名叫妹妹,人们只知道她是飞天堡的堡主夫人,叫君林氏,她的主要工作就是爱眼前这个俊美男人,在他的宠溺下,理直气壮做一个米虫,这样看上去好像很没自我,但那又如何呢?

这世上能有多少女子能像她这般,嫁给自己深爱着的同时也深爱着自己的那个男子呢?

她掀开窗帘,看到远处,红松翻滚,在红松的旁边,春意没浓,可却已是绿树萦绕,在树木之间耸立着一幢幢红瓦白墙的楼阁,不是雕梁画栋、而是高雅柔和的欧式风格,在阳光上,暖得令人惊喜。

“老公,那时……”她扭头,激动地看向君问天。

“妹妹,那就是我为你建的天堂。”俊眸溢满笑意,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这只是开始,我对你的每一个承诺,以后我会慢慢的一点点兑现。”

“包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爱我吗?”她俏皮地笑着,却不小心笑出了一滴泪。

“对,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俊美的面容动情地抽搐着,深情款款吻去那滴晶莹的泪珠。

马车直直地往那座阳光下的城堡驶去,那座像天堂一般的城堡。

飞天堡做的第一桩大事,就是君家小姐君诗霖嫁给四王府的小王子忽必烈,而忽必烈乃是蒙古第一俊杰,这婚礼怎能不举世瞩目,就连大汗窝阔台也特地让人送来了贺礼。而很多年没有回娘家的君青羽,也携夫婿和孩子一同回来了,那一天,真的是有太多的喜,也有太多的泪。

看着诗霖穿着小小的嫁衣,由忽必烈抱着上了花轿,林妹妹哭了,她破了历史记录,二十五岁就做了人家的丈母娘。她的小女儿呀,历史上著名的七岁皇后、煮弦皇后、环保皇后、俭约皇后,千古红颜呀!知道诗霖会得到忽必烈一生的珍爱,生下的孩子也会倍受重视,诗霖应该说会幸福,可心里还是不舍啊,毕竟诗霖才七岁,这简直就像是做人家的童养媳呀!可谁有办法对付得了那个元世祖呢?

君问天从身后把她轻轻拥在怀中,“妹妹,没事,我们还有慕白。”

哦,说起那个君慕白,简直就是个顽皮小子,一天不闯祸,就让人觉得这一天平静得有点异常。在娘亲和爹爹的亲自督导下,幸好从没闯过大祸,也早早地显露出经商的天赋,这最让君问天自豪了。这个坏小子大了以后成为一代诡商,这诡可不是个贬义词,而是指他精明得神出鬼没,没人能猜测出他真正的用意,哦哦,那是另一个故事了,这里跳过。

一年之后,韩江流携陆可儿与二公子来飞天堡游玩,看着陆可儿又微微隆起的小腹,默默凝视着韩江流的那一脸娇柔,林妹妹欣慰地笑了。

陪你到老的人,也许不是你的刻骨铭心,但幸福没有固定的定义,只要快乐就好!

又过了两年,奥都拉从大都过来,说窝阔台在一天夜里睡去,然后没有再醒来,那是公元1214年。

君问天遵守诺言,把奥都拉秘密地送回了西域。

在乃马真皇后的周旋下,太子贵由登上了汗位。

拖累家系与窝阔台家系,汗位之争再次拉开序幕。

不久,乃马真皇后病了,应该不久就会累死。飞天堡的一个佣仆去西夏办事,在一个集市上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听说他来自飞天堡,问起堡主和堡主夫人过得可好,佣仆说不错,白胡子老头笑了,说缘分天注定,然后翩然远去。

这些有的没的,发生的地点离飞天堡那么远,对飞天堡中的日子一点影响都没有,君问天忙生意,林妹妹忙教子,不知怎么,以后,她真的没有怀孕。

以后的日子其实没有多少精彩,夫妻相处,很平凡,并不是时时的风花雪月,偶尔争吵,偶尔也会为一些意见不同磕磕碰碰,但幸福的味道没有变。

她生气的时候会骂他吸血鬼,他宠溺时,仍然喊她我的小闯祸精,明明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呀!

又过去许多许多年,草原中心的湖泊旁边,思碧亭旁边,一个白发的卷发女子安坐着。傍晚,夕阳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的树木中,一座新坟,方方正正,四周载满了松柏。

卷发女子久久地注视着墓碑,光洁的大理石石碑上刻着名字、生卒与立碑日期,有些不同的是,墓碑的另一边,还刻着另一个名字,两个名字紧紧相依着,不离不弃。上面写着“夫:君问天,妻:林妹妹……”

落日西沉,她仍看得出神。

一个俊美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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