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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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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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天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从碧儿进来到坐下,两人没有一次目光交汇。

白翩翩并没有因为自己站在营帐的中央,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而有一丝慌乱,清冷依旧,丽艳如昔。

“二夫人,本网听说你养了两只鸽子,是吗?”拔都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个在审讯丫鬟春香时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白翩翩不慌不忙地施了个礼,“嗯,民妇是养了两只鸽子。”

“小王可以见识一下吗?听说还是信鸽呢,非常神奇,不管飞多远都能找得回来、”

“这话稍微夸张了些,”白翩翩优雅低倾下嘴角,“毕竟是只鸟,能有多大的本是,这不,民妇有只鸽子这几天不知飞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笼,民妇猜就有可能找不回来的路了。”

“是这只吗?”拔都突地从公案下拿出一只死鸽子,对这众人摇晃着。

天气有些暖,死鸽子放了几天,已经有些腐烂,一阵阵臭味飘荡在营帐内,碧儿捂着嘴,怕自己会脱口吐了出来。

白翩翩美目细细地盯着那软趴趴的鸽子,神色薄怒,“不错,那是民妇的鸽子。”

拔都阴笑,露出一嘴黄牙,“真是对不住二夫人了,我的将士练习射箭,不小心把它当作了目标,也不小心把你的信件给耽误了。”

“额?”白翩翩秀美拧成一个美丽的结,“民妇的信?王子说错了吧。”

拔都撩开袍摆,走出公案,渡到白翩翩身边,围着她转了几转,突地射来一记狰狞的眼风,对这白翩翩展开一张纸条。

碧儿愕然地瞪大眼睛,顺便漂到君问天放下的手颤动了一下。

“父皇:蒙古与大辽开并在即,时机对我大宋正佳,请速派兵之大都,女儿,翩翩敬上。”他念得很慢,念叨营帐中每一个都听清了他度的内容,这才收了起来。

“二夫人,此翩翩可是你的闺名?”

白翩翩讥讽地轻笑,“不错。”一点没有惊慌,一点没有否认,拔都眯起了眼,小小低吃了一惊。

“天下同名同姓人多的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哈哈,”拔都放声大笑,“确实是,可是飞天堡中只有一个翩翩,可是这书信恰巧从绑在这鸽子的腿上,翩翩公主,这巧合未免多了点吧。”

“那也不足以证明这纸条是我所写。”白翩翩沉声说,目光平静如水。

拔都稳稳低坐回公案后,弹弹战袍上的灰尘,乐了,“是吗?”

白翩翩对视着他探究的目光,点点头,“王子,民妇当年是从宋朝的江南被买到大都的花月楼,这中间的过程,可以请君仰山少爷和花月楼的妈妈作证,呵,民妇一个青楼女子实在担不起公主这样的尊称,民妇在江南时,也曾接过京城来的恩客,他们有时会提起皇宫中的趣闻,民妇不曾听说宫中有一位翩翩公主,翩翩这样的俗名,配不上金枝玉叶用,这些民妇只是随嘴说说,王子可以慢慢查证,民妇想说的是这鸽子是民妇的,可是这纸条却不是我写的,因为那不是我的字迹。”

一石溅起千层浪,激得人人满脸都是呆鄂。

拔都和童知府对视了一眼,傻住了。

“王子,可否借笔墨一用?”白翩翩盈盈一笑,拔都点头,她款款上前,左手持袖,右手熟练低磨墨,不时还抽空温柔低看上一眼君问天,那是一种日日面对的举案齐眉的自如。

磨墨得差不多,他抽出案上一张纸,方平,执起羊豪,蘸上墨,流畅地把纸条上的那一行字写了一遍,童知府随着她的一笔一划,神情越来越震惊,拔都虎目快要挣脱出眼眶。

“王子请过目。”白翩翩自信地一笑。

碧儿记得初次见到白翩翩,花月楼里,她那间象书法工作室的小楼就让自己呆住了,拔都和童知府有这样的表情不为过。

君问天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拔都吧纸看了又看,突地“啪!”重击了下公案,“童知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使不识字的人,都看得出这两张纸上的笔迹有多门的迥然不同,白翩翩的字如行云流水,秀雅有力,而这纸条上的字歪歪斜斜,笔法生硬。

“王子,下官也不知?”童知府颤微微低看着拔都,嘴唇吓得直哆嗦,“这纸条千真万确是从这鸽子射伤取下来的,下官用项上人头发誓。”

“对,二夫人,那这纸条怎么会在你的鸽子身上,是不是你的同伙所为?”拔都从椅子吼叫着跳起来。

“王子,民妇这两只鸽子,就养在庭院中,从来不遮不掩,庭院也都是四门大开,堡中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民妇没有同伙,身边伺候的丫鬟到有几位,民妇刚刚已经说清自己的身份,王子硬要抬举民妇是某某公主,那民妇没有办法,你是王子呀!”她幽幽低拖长了语气,无奈又柔弱。

拔都被她这几句话堵的嘴直张,就是吼不出话来,“那个本网会差人查证的,如果你不是宋朝的公主,那这纸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民妇猜不出。”白翩翩慢条斯理低微微一笑,美目环帐一圈,缓缓落到碧儿的脸上,停了一会,又缓缓移开回到公案之上的纸条,“堡中识字的人不多,王子可以逐一查证笔迹,就会知道答案了。”

是帐门开得太大了吗,一个劲低往里直灌风离帐门最近的碧儿瑟缩成一团。

“童知府,你差人去大都吧花月楼的老鸨带来,还有那君仰山也一并叫上,这样,最快能什么时候赶到?”拔都说。

“两天足以。”

“行,那这两天本网再把飞天堡的人第一遍,会写字的都给本王交上一篇习字,本王就不信找不出那个写书信之人,为什么不写别的,要写这样的书信呢?二夫人,你说的话虽然在理,但嫌疑仍在。”

“民妇知道,但民妇相信王子很快就会还民妇清白的,现在飞天堡重重叠叠,民妇不可能逃得出去,王子请放宽心。”白翩翩娇柔低走向君问天,“王子,民妇可以和夫君告退了吗?”

“慢,你先出去,堡主和夫人留下,”拔都挥了下手,一个将士跑上前,礼貌低向白翩翩做了请出去的手势。

“夫君,翩翩在莲园等你。”白翩翩嫣然一笑,随将士出了营帐。

“君堡主倒是伉俪情深啊!”眼前这位男子,容貌俊美,富甲天下,艳福也不浅,真是令天下男子羡煞,拔都挑了挑眉。

童报国有些意外地眨眨眼,他记性不坏呀,不久前在知府公堂,君堡主与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激情拥吻,到飞天堡后,君堡主抱着熟睡的夫人,对那位二夫人冷眉冷目的,他还说君堡主慧黠美色呢,才几天呀,怎么就会变了?噢,这世上薄情的男子太多了,他好不含地瞥瞥自己崇拜的碧儿夫人,如此聪明绝顶的女子,也逃不了这样的冷落。

君问天疏离地欠了欠身,“贱内对君某依赖心太重,让王子见笑了。”

“君堡主,你这飞天堡生意做得大,现在风波也不小啊!那位白莲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你从湖里抱起她时,真的死了吗?”真是很恼火草原上的勇士来做这种伤脑子的事,他还是喜欢拿把刀,硬对硬的干,死就死,活就活,不懂这个奸商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坏水,瞧着就不顺眼。

“当时事没有气息!君某确实是亲手为她装棺,但旁边有法师,堡中总管,管事一干人,君某在如何轻率,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

碧儿觉得君问天和白翩翩事一对真夫妻,你看这说话的神态都是冷冷淡淡,语气不快不慢,就是天崩地裂,他们都不会乱眨一下眼,再看看自己,傻兮兮地看大戏,嘴巴一会儿张一会儿合,心紧张的怦怦直跳,谁说古人比今人笨,古人《三十六计》,令人打仗还当着法典呢。

空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只会纸上谈兵,一点都是实用啊!

“呵,那怎么棺中换成了夫人的丫鬟秋香,夫人又从湖底被网起来?君堡主,你家死个人比别家都复杂,是不是钱太多了要作怪?”拔都毫不斟酌词语,劈头盖脸地问道。

君问天是让比人随意羞辱的人吗?

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他瞟了拔都一眼,“君某还是第一次听到钱多会这样的结论,王子见解真让人惊讶,飞天堡每年赚的银子事不少,蒙古的国库有一大半就是飞天堡的,这国库的银子付给官员做俸禄,让官员们为大汗治理国事,保卫国家的安宁,为百姓做些实事,只要事人,谁不愿意自己的家人是平平安安的到老,百年之后,踏上西归之路,凶死,早亡已经够悲痛了,王子和知府大人应该早点把杀人凶手捉拿归案,而不是在这里和君某讨论钱多是什么罪过把。”

拔都被君问天堵得眼直眨,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反驳,气的鼻子真喷白气,没好气地一拍公案“行,行,君堡主说得有理,有钱不是错,咱们什么都不说,问话,来人,把老锅带进来。”

几个士兵推着疯疯癫癫的老锅走了进来,老锅像是对将士身上的铠甲很感兴趣,两人摸个不停。

“老锅,本王问你,你认识这个人吗?”拔都指向君问天。

老锅好奇地看过去,嬉笑的面容突地惊恐地扭曲着,两手往前一伸,怂狠狠地咬着牙,“你再说,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拔都得意地倾倾嘴角,“君堡主,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

这个君问天呀,现在还在损人,碧儿暗道。

拔都走了过来,“老锅,是他要掐人吗?喔,掐的事一个女子吗?”他扫视一周,指着碧儿问,“女子,对不对?这样的,掐着。”他对着老锅比划着掐脖子的手势。

老锅眼瞪得大大的,忽然冲上前,手伸向碧儿,“掐死你掐死你”

拔都一把拦住,满意地一笑,“君堡主,这满屋子的男人,老锅为什么看到别人没这种表情,单单看到你就变了样呢?”

“请王子指教。”君问天扬起俊眉。

“杀害白莲夫人的凶手就是你。”拔都指着君问天,眸子直直锁着他,“当时天黑,你在湖边掐着白莲夫人时,刚好被老锅看到,所以他才会看着你露出那种表情,白莲夫人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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