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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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腾-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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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查警的人没有来,一来一去,他只花去不到二刻时辰。同到牢中,他不再顾忌,
将分水犀带上雅室,三个人暗中商量了片刻,决定一俟卫府的人到达时,他先将两人送离大
康镇。
四更的更鼓声刚落,远远地,一声惨号打破了夜空的沉寂。
中海从窗口奔回,叫道:“两位,随我来,走!”牢门早已弄开,三人急急掠出,转过
一座别院,劈面撞上两名警卫。中海飞扑而上,追电剑一闪再左右分张,两名警卫的咽喉几
乎同时中剑,一声未出便已了账。
他跃上院墙,向东一指说:“由此往东不再有人把守,走,后会有期,珍重。”
分水犀和姑娘屈膝拜倒,姑娘颤声叫:“此恩此德,没齿不忘,恩公……”
中海跺脚叫道:“老天爷!你们还罗嗦个什么劲?还不快走,等会儿想走也走不了啦!
真是不懂事的家伙。”
声落,他已远去五丈开外。远处,杀声震天,两处火头已经冲透瓦面。”
巳用不着蒙面了,他的追电剑便足以代表他的身份,火光下剑上光华耀目生花,瞒不了
人了。为了早日结束太康镇的事,他将中了朔望散慢性毒药的事暂且置诸脑后。
经过囚牢时,囚牢中已乱得一塌糊涂,男女囚犯狼奔豕突各自逃生,原来囚牢已有人杀
入。
它眺望着火光和奔窜的人潮,冷笑道:“大康镇今后即使不会好转,也不至于比目前更
坏,为了去暴除恶,我不得不开杀戒了。”
他站在内院的院墙上,静静等徐福春出来。突觉人影一闪,一名黑衣人上了左首的院
墙,一声怒叱,顺墙顶滑来,劈面就是一刀,“庄稼乱劈柴”拦腰乱砍,声势汹汹。他滑退
半步,让刀一闪而过,以奇快的手法拔剑挥出,黑影的右臂随刀飞落,“啊”一声惨号,掉
下墙去了。伤人之后,他立即收剑站在墙顶等候。
许久仍不见徐福春外出,他心中忖道:“看样子,他可能已经外出指挥爪牙们拒敌去
了,我一味地在这儿守株待兔,岂不失策?”
大火冲天,半边天红光照耀,镇上的人全部出门观火。街上有卫府的人把守,谁也不敢
出来救火。
好在徐府的二三十栋房舍与镇街隔了一座大矿场,火不至于蔓延至镇街,镇民乐得袖手
旁观,暗中称快。
徐府的火龙筒派不上用场,在自己的宅院岂能使用火器?加以大多数人宿酒未醒,想像
得到糟得不可再糟。
中海避开拚命缠杀的人丛,他不愿动手多造杀孽,急急奔掠寻找徐福春。可是,接近至
左面的楼房,仍然一无所见。
蓦地,在木材爆裂声中,他清晰地听到北端传来杂乱的蹄声,心中一动,连忙向北追。
出了镇,火光中,不少马匹向郊外沿至西华的大道狂弃。
“好啊!这家伙定然知道大势已去,逃向别墅重整旗鼓去啦,你走得了么?”
巧极,左首一条小巷中,冲出一匹健马,马上的骑士他不陌生,原来是被他痛揍一顿丢
出店外的威镇八方王教师爷。
威镇八方这时也看到他了,气虎虎地叫:“姓海的,徐大爷到处找你,只道你被人宰了
呢。”
一面叫,马儿急冲而过。中海左手一按鞍后的底部,身躯凌空,右手抓住威镇八方的腰
带,笑道着:“下来,阁下。
威镇八方可真听话,飞离雕鞍抛出两丈外,“砰”一声脑袋撞在墙角上,脑浆外溢。中
海抢过绳,马儿四蹄翻飞,向北狂驰。
前面已看到骑影,他加上一鞭,逐渐追近。双方将衔按时,他叫:“喂!大爷目下安
在?”
骑士伏鞍狂驰,仅用马鞭向前指,叫:“已先走了,回老龙别墅。”
中海不再问,紧跟着前面的马飞驰。他不知道老龙别墅座落在何处,只好利用这像伙引
路。
老龙别墅距镇北只有三里地,座落在老龙丘的西麓。不消多久,便看到树林中透出的灯
光。大道右方岔出一条路,直达林木映掩中的老龙别墅。
这时的老龙别墅如临大敌,外面的围墙高有三丈,门上扯起两盏朱红色的警告灯,墙上
人影幢幢,刀枪的闪光比比皆是,沉重的大门半掩,八名劲装大汉高举火把仗刀戒备,检查
进入的人马。
两名健马狂奔而至,把门的大汉远远便喝道:“缓下坐骑,谁?”
骑士徐徐勒,高叫道:“我是振声。老五,大爷到了么?”
“刚到一会儿。后面是谁?”
中海扬声叫:“我,大地之龙。”
把守庄门的老五大叫道:“大爷在厅中立等,海师父请进。”
大门至大厅,中间隔了一座庭院。马儿由右面的驰道绕至厅侧下马石停下,中海飞掠下
马急趋厅门。
厅门的两廊各有六名劲装大汉把守,厅中灯火通明。踏入大厅,他感到气氛不寻常,有
点不大对劲。两旁,八名金刚般的劲装大汉冷然肃立,中间的虎皮交椅上坐着怒火冲天的徐
福春,正拍着桌子向九名老少怒吼:“混账!为何查不出来?谁泄露消息的?这几天曾和卫
家的人往来,他就有嫌疑,给我查。”
“是!小的当尽力找出线索来。”一名半百年纪的人答。
“老四,人都准备好了吗?”徐福春向一名大汉吼叫。
“即将结束停当,十八金刚全部出动。”大汉躬身答。
“快,老二已缠住他们,支持半个时辰不会有困难,咱们捣他们的龟窝,断他们的退
路。”
中海听了许久,心说:“假使他今晚不是得意忘形多喝了俩杯,他会先派人去捣卫家的
宅院的。
可惜我给他来上这么一手,搞昏了他的头,这时再派人断后路,已经来不及了。我何不
跟他前往,在半路上擒他?这时他人多势众,不易得手哩!”
他踱向案旁,接口道:“兵贵神速,何不火速前往?”
徐福春一蹦而起;叫道:“你来得正好,镇上怎么了?”
中海摇摇头,苦笑道:“入侵的人大多,而府上的人在下都不认识,杀了几个人之后,
在下怕误杀府上的人,只好退出来了。看光景,对方已倾巢而至,唯一的可行办法,便是以
牙还牙反击,直捣其穴方可稳操胜券。”
“我本想在镇上将你找到后,立即向卫恶贼的宅院进袭,但现场大乱无法找你,这才赶
回来召集人马前往。快!这就走。”
一面说,一面走近,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挽中海。
他的神情变化太快,反而引起中海的疑心。中海心中有鬼,怎肯让他的手近身,向侧移
开,伸手说:“大爷请。”
徐福春老奸巨滑,也看出中海怀有戒心,挽不着便顺势抬手,金虹疾闪,袖底射出五枚
金针,金虹近身,强力绷簧的暴响声亦入耳。
中海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重重杀机,早已严加提防,见对方手向上抬,小指屈曲
后收,便知不妙,一闪之下,便已闪开五道金虹,危机间不容发。
不等他还击,徐福春已掠出丈外,金针无功,立即撤剑大吼:“海龙,你做的好事。狗
东西!你该死一万次。”
十六金刚已一拥入厅,十六把钢刀形成合围,八名老少也各撤兵刃,将中海围在核心。
中海心中凛然,但并不害怕,冷笑道:“徐大爷,好事你巳做尽了,也该我做好事啦!
有说乎?
“囚牢被人先行袭破,谁做的?”徐福春厉声问。
“自然是卫家的人所为。”
“囚牢被袭时,阁下在何处?”
“在楼上雅室,这还用问么?下面囚房所发生的事故,在下并不知道,只怪阁下的房屋
建得太坚牢,楼上听不到楼下的动静,能怪我吗?”
“站在内院的墙头杀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在下只想保护你的安全,所以站在墙头
戒备,谁知那位向在下动刀的人是谁?你总不能叫在下任人宰割吧?”
“哼!强辩知其所穷。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得了徐某两千五
百两聘金却拆我的台,吃里扒外,江湖道容不下你这种可耻的狗东西……”
“且慢信口开河血口喷人。你说,江湖道难道容得下你这种籍仕绅之名,暗底下招纳亡
命横行不法的人?怎又容得下你这个暗中下毒迫在下替你卖命的豕狗?”
“说,到底你想不想活,愿不愿替我效死?”
“在下想活,所以找你要解药,你下毒在先,怪不得在下不替你卖命。拿来!”
徐福春钢牙锉得格支支地怪响,神情狞恶已极,厉声说:“本来尚可让你多活十来天,
但徐某已等不及了,先杀为快,今晚誓必将你锉骨扬灰。”
“不见得。少废话,拿解药来。”中海却毫不在乎地说。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厅中有二十四个人之多,无一不是可力搏虎豹的好汉,你认为是
否会有活命的机会?”
中海扫了四周的好汉一眼,冷冷地说:“唔!全都是可力搏虎豹的高手,真的么?”
“你马上可知道。”
“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根本不成气候。”中海冷笑着说。
他的话太狂,立即激起公愤。一名大汉一声虎吼,突然急冲而上,钢刀一闪,“力劈华
山”疯狂进招。
中海直待对方近身,钢刀下落,方突然从刀光左侧切入,光华一闪,两人错肩而过。
大汉刹不住脚,直冲出丈外,脚下突然凌乱,上身向上一挺,踉跄止步,想转身,却
“啊”一声惨叫,“当”一声钢刀坠地,然后身躯向左一忸,旋了半周一头撞倒在血泊中抽
搐。地上血迹斑斑,他的左胁裂开一条横缝,骨折肉开,大小肠齐向外挤。
中海离开原地不足四尺,身形微挫,剑诀平置胸前,右手握剑靶置于剑诀外,剑身平
举,尖锋指向左后方,凝立如渊停岳峙,脸己平静点尘不惊,仅虎目中神光似电,盯视着剑
诀的指尖,对身后倒地的事,浑如未觉。
大厅中突然鸦雀无声,空气像是凝结了,冷意笼罩在每个人的四周,这一记快速绝伦的
雷霆一击似乎已将四周的人震麻木了。
久久,濒死的大汉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大厅方开始有生气,奔出两名大汉,将重伤的
人急急抬入内堂。
中海徐徐站直身躯,低沉地说:“世间真正不怕死的人,少之又少。大丈夫视死如归,
那是他认为以死所换取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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