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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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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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盈盈道:“死了。”

田文秀道:“尸体呢?”

水盈盈道:“我把他埋起来了。”

田文秀哈哈一笑,道:“他死得很值得,有你这样红粉知己为他收尸,死也瞑目了。”他虽然是纵声而笑,但笑声中却充满着凄凉悲伤。

水盈盈双目中进出了忿怒的火焰,冷冷说道:“你们那么可恨,凭借着药物,不知糟蹋了多少少女的贞洁,揉碎了她们的心。你们却陶醉其中,恣欲纵情,如论你们的罪恶,当真是死有余辜,就算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田文秀道:“是的,在下想不通的是,姑娘竟然还埋了他的尸体。”

水盈盈道:“唉!我心中虽然恨他入骨,但他究竟是第一个得到我的男人啊!”

田文秀道:“女人心就是这样矛盾,恨中有爱,爱中有恨,无法叫人明白。”

水盈盈长吁一口气,道:“如今他已经死了,但他在未死之前,却做了一件好事,我就为此赶来……”

容哥儿接道:“什么事?”

水盈盈道:“他们那位父皇遣人送上一封书信,那时他本己难再支持,但听得那相约暗讯之后,挣扎而起,拼耗最后一口气,和那人见了面,取得书信,在灯火下拆阅之后,要我匆匆赶来此地,将此信公诸赵大、邓二的面前,或可使他们及时悔悟。”

田文秀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

水盈盈道:“我没有看,他一叠连声催我快来,我就匆匆赶来,但当我正要离开时,他已不支倒地,气绝而逝。因此,我只好带着他的尸体,把他埋了起来。”

容哥儿道:“那书信在姑娘身上吗?”

水盈盈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封书简,递了过去,道:“书信在此。”

容哥儿拆开封简,只见上面写道:“赵大、邓二勾结为患,杨三孤芳自赏,不驯,惟尔生性诚厚,忠于为父,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就范之后,武林大局底定,尔可暗中下手,施放毒针,一举而除去三人,日后承吾本业,自非尔莫属了。”下面署名父皇手示。

容哥儿看完书信之后,缓缓交给田文秀道:“如若赵大、邓二未死,你们父皇这一道手谕,也许能使他们好梦清醒了。”

田文秀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道:“果然是手段恶毒,可惜那赵大。邓二、未能亲见手渝,死得实在遗憾!”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把这信拿给两位掌门人和夏将军瞧瞧,让他们知道咱非是信口胡言!”

三阳道长接过信笺,夏淇和慈云大师同时探过头去,瞧了一遍。

夏淇怒声说;“这位自称父皇的究竟是何许人物,区区如能见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第四十七回阅墙之争斗室中

容哥儿一面摇舟而行,一面暗暗祈祷道:“但愿皇天见怜,使我能顺利找到他们集会之地。”行不多久,小舟靠岸。目光转动,黑暗中,果见不远处挑着一盏红灯。

这时容哥儿的胸中,充满着一股悲天悯人的豪壮之气,纵然是刀山油锅,也有着从容赴难的感觉。略一回顾四圆形势,大步向那红灯高挑的所在行去。

行得切近,抬头看去,只见那红灯高挑在一座茅名之外。

茅舍大门紧闭,不见有人守防。

容哥儿目光转动,发觉这是一座孤立的茅舍,四下不见人踪。

当下大步而上,轻轻叩动木门。但闻门声呀然而开,两个黑衣大汉,当门而立。

容哥儿不待两人相问,低声说道:“天外一雁来。”

两个大汉一闪身让开去路。

容哥儿挺胸昂首而入。凝目望去,厅门处,一线灯光透出。

原来,那木门、窗上都挂满厚黑窗帘,掩遮住灯火,不使外露。

院子甚大,屋下站着四个大汉,但却似未曾见到容哥儿一般,也无人拦阻相问。

容哥儿大步行到厅门口处,举手一推,木门应手而开,敢情那木门是虚掩的。

大厅中烛火高烧,一张方桌上,已然坐着两个面目英俊的黑衣人。

容哥儿不知这两人,是老大、老二或是老三,但他却知晓自己是装扮的四公子的身份,当下选最末的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只听上首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怎的老三还不来呢?”

只听右首那黑衣人应道:“是啊!这几天,小弟看那老三,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是何原因?大哥应该留心一些才是。”

那坐在上首的老大冷冷说道:“老三自负才气,哪里把我这个大哥看在眼中,日后总有他的苦头好吃。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们之间,也有恩怨。”

心念转动之间,厅外已响起了步履之声。

紧接着厅门被人推开,一个佩剑的黑衣少年走了进来。

话声方落,这黑衣佩剑少年已进入厅门,并自行就座于空位之上。

容哥儿目光转动,扭掠了三人一眼,只见三人之貌,都极英俊,只是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除了一对眼睛,可以转动之外,全部面孔,再无表情。

只听那高居首位的老大,冷笑一声,道:“老三,咱们已经恭候许久了。”

那佩剑黑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兄弟来的并不太迟。”

坐右首的老二接道:“时间不早了,咱们不能再拖延时间,先谈正经事情要紧。”

目光转到那老大的脸上,接道:“咱们兄弟之间,什么事都好解决,过了今日再说如何?”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一人要对付他们三个,实也无法用君子手段,只有暗算一途,出奇不意,先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再行设法对付一人……”

但见那最后行入室内的黑衣少年对自己点点头缓缓坐了下去。

显然,这四人之中老大、老二,似是比较接近,老三老四,似是较为接近一些。

容哥儿暗中分析了场中形势,又在思索着出手的方法。

只听老大说道:“我已和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谈过,明日带他们行过生死桥,让他们见识下那些被咱们囚起的武林高手的生活,然后,他们就正式归附,父皇霸统武林的心愿,也就可以得偿了……”

语声一顿,目光转到右首黑衣人的脸上,道:“老二你的事情如何了?”

右首黑衣人道:“幸未辱命,地下石府四大将军,都已率领高手,会集于君山之中待命。”

高居上位的老大,目光又转到老三身上,道:“三弟的工作进行如何了?”

佩剑黑衣人道:“小弟率人两度和万上门交手,互有伤亡。”

那高居上位黑衣人冷笑一声,接道:“那是说,你还未能制服万上门了?”

佩剑黑衣人道:“万上门人手虽然不多,使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那位金道长更是诡计多端,且四燕八公各有绝技,咱们的人虽然众多,但因受制于药物,十成武功,只能用出七成……

首位黑衣人怒声接道:“七大剑主、三百精锐,尽都为你调遣指挥,你却连一个万上门也无法对付。”

佩剑黑衣人道:“天下各大门派中,大都为我药毒所困,纵有未为药毒所伤的人,也因师友牵扯,先丧斗志,万上门则不然,全门中,并无一人为药毒所困。”

首位黑衣人道:“所以,才遣派七大剑手,数百剑士助你,敌人虽强,使他们数有限,我方人多势从又不畏伤亡,三弟不能一法歼灭万上门,足见是调派不当,父皇一向宠你,说你才气纵横,但在小兄看来,却是平庸得很。”

那佩剑黑衣少年冷笑一声,也不答话。

容哥儿心中暗作盘算道:“我如能设法挑起他们窝里反,自相残杀,那就不难坐收渔人之利了。”心中念转,暗中揣措那张四的声音,希望一开口,不致露出破绽。

便闻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三弟,可是不服为兄的指责吗?”

那佩剑黑衣人缓缓说道:“大哥如若觉出小弟有错,不妨禀告父皇处理,咱们兄弟话不投机,不用多谈了。”

首位黑衣人道:“三弟可是用父皇来压为兄吗?”

佩剑黑衣人道:“那倒不是……”

首位黑衣人突然一掌击在木桌之上,道:“你虽得父皇宠爱,也不能目无兄长,还不解下佩剑?”

那佩剑黑衣人双目中神光闪动,环顾了小室一周,似想反抗,但却又不敢,缓缓伸手解下佩剑。

原来,那坐在右侧的黑衣人,也圆睁着一双眼睛,盯注在佩剑黑衣人的身上。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刻,我如还不出声,只怕要失去挑拨他们互斗机会了。”

当下起身说道:“三哥,不能解剑。”

那佩剑黑衣人已然解下佩剑,准备放于木桌之上;闻言又突然收回长剑回头望着容哥儿。

那自称老大、老二两个黑衣人,眼看容哥儿突然接口,帮助那佩剑黑衣人,不禁为之一怔。

首位黑衣人厉声喝道:“四弟此言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大哥逼三哥解下佩剑,那是想取他之命了?”

首位黑衣人道:“胡说!”

容哥儿道:“既无取他性命之心,为何迫他解剑?”

语声一顿,接道:“大哥虽然为我们四人之首,但咱们权位、身份相若,纵有争执,也要由父皇裁决,大哥的手法,分明是想藉此机会排除异已了。”

佩剑黑衣少年突然纵声大笑,道:“不错,杀我之后,就该轮到四弟你了。”

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咱们现在是二对二的局面,大哥如无兄弟之义,在下也不用顾到相处之情了。”

那端坐在上位的黑衣人,似是对那佩剑黑衣人的举动,丝毫不觉意外,淡淡一笑,道:“杨三,你准备和我动手?”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是了,他们为了称呼方便把原有的名字减去,在姓氏之下,加上排行,这法子确是方便得很。”

但闻那执剑黑衣人冷冷说道:“赵大哥如是逼得我无路可走,在下只有放手一拼之途了。”

容哥儿暗记于心中,那上位的老大姓赵,执剑人叫杨三,只有右首坐的老二,姓氏还不知晓。

但闻赵大哈哈一笑,道:“好啊!三弟连我的姓名也直呼出来了。”

杨三道:“你可以直呼弟的姓名,兄弟又为何不能叫你?”

赵大道:“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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