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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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by山掩-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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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谁都会胆怯的。更何况她本身是屏住呼吸注意力高度集中地跟在那人后面的,那人突然回头,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
  郑平也不想听这种无意义地罪己之说,摆摆手示意齐义忠继续。齐义忠退了半步,就和那人缠斗起来。那人显然是有武艺傍身的,齐义忠也是上过战场的,真打起来也是不惧任何人的。只是最后还是武艺不济又兼之没有那人熟悉山林,让那人得了个空子,打晕了她。
  齐义忠并未见到那人的样子,只知道是个孔武有力的女人,年纪不轻。
  了解完案情,陆信风安排了何明华在自家别庄里养伤,其实这事情如果传扬出去,于何明华的名声是有损的。何明华就算一嫁进陆家就开始当家,也难免要被人瞧不起的。只是这时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名节和身体健康比起来,自然是身体健康比较重要。
  陆信风还叫人套了个空马车由几个人护送着往香山寺方向去了。左敏之一双眼真是恨不得就长在那俩马车上,要不是几个家丁架着她,她只怕就是真要跟着跑了。
  陆信风摇摇头,真是不管是哪朝哪代哪个次元都不该养出这么不要脸皮的妙人儿啊!
  陆信风暂时只能让何明华待在别庄里,过两日再送到香山寺里去养伤,再派上几个好手轮流保护。她现在手头上的主要事情,还是那连环杀人案。
  依然是毫无头绪。
  陆信风在忙着,陆府上也都没闲着,小姐的婚事是天下第一的大事。朝堂上那些呢,那些人并不如陆信风那边看重人命,只要人还是默默地做杀人狂魔,没有引起社会恐慌,就不会引起这些活得有滋有味的人们的特别关注。也是,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比这严重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种不入流的小事,还是交给陆信风瞎折腾比较好。
  陆信风把卷宗堆在了自己的案几上,厚厚的一沓,冬季阴冷的风吹来,纸张都纹丝不动,仿佛也都被这天地冻成了块状的石头。衙门里打扫的下人用手轻轻一摸,沾手就是一层薄薄的土灰,便赶紧取出鸡毛掸子扫灰。
  刑部衙门里的人自然是见识过不少这样的贵小姐的,什么都要这么劳民伤财大张旗鼓的搞起来,其实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生,待她们知道查案翻案根本不是她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的时候,自然也就断了兴致。
  这陆信风仗着圣上恩宠,便想到什么搞什么,找出几个命案卷宗就说是一个人做的,危言耸听。你看这时间不一样,地方也不同,怎么就是一个人做的了呢。再说没事谁非逮着那些内院男子不放,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啊!刑部里头不少人都等着看陆信风的笑话,这也导致陆信风现在干活到哪儿都带着齐义忠。起码是自己人,方便、放松。
  陆信风看着身边的人都一副我就知道你干不出什么名堂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也着实有些苦逼。那杀人狂魔一年杀几个人,按理来说是该从他犯罪的频率和手段能体现犯罪升级的。那几堆卷宗陆信风基本上都是看过了的,根据现有的资料,犯罪升级却是不明显的,但也不能说没有,也许这人十分的聪明,并且善于自控,又或者,是个或洁癖或清高总而言之自视甚高的人物,能符合她条件的受害人太少了。
  陆信风这么一想,不由得又想了一圈自己身边的那些大人们……不是她多想,而是她得出这个推测之后,竟然发现朝中许多大人都是这个模样的。这真是……
  陆信风摇摇头,阻止自己再继续这样大逆不道地想下去了。
  正当陆信风这边一筹莫展之时,香山寺又传来消息,何明华不见了。

  第 16 章

  正当陆信风这边一筹莫展之时,香山寺又传来消息,何明华不见了。
  香山寺里每天人来车往,但是何明华自己独住了一个院子,陆信风要差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护着,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凭空消失了。陆信风得到消息赶去香山寺已经是下午了,院子里跪了七八个人,都是她吩咐下来照顾何明华的。
  何明华在香山寺已经住了有小半个月了,一直在养伤,每天都在自己房间里躺着歇着,连小院的门都不怎么出,这下突然不见了,陆信风是真着急了。
  陆信风手底下的人也算是训练有素,香山寺已经让她们悄悄地翻了几遍,而且也拿出来了今日离开香山寺的车马名单。陆信风仔细地打量着那张纸,目光久久地停在“杨太傅”三个字之上。
  陆信风又把院子里的几个伺候的人叫了过来,要他们详细叙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都不许漏。
  几个小厮和爹爹都哭哭啼啼的,陆信风脸一板,也都抽抽噎噎地把话说完了。他们都是老实人,每天都把何明华服侍得妥妥当当的,没半点不规矩的,求大人不要捉他们去见官,不关他们的事,什么都不关他们的事。
  陆信风听得额角直跳,险些就要压不住满腔怒火了,谁知道这群没用的东西连个话都说不清楚。现在冲他们发火也不是时候,陆信风深吸一口气,又问,这两天有什么人到这个院子里来,有没有人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
  陆信风是这样想的,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何明华带走,想必是探过路的,总之一定是有不对劲的。陆信风一问完,几个小厮又抽抽嗒嗒了一番,陆信风却眼尖看到一个爹爹一瞬间变了脸色,只是瞬间又变了回来,跟着人一起嚎啕起来。
  陆信风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就都被带了下去,独留了那位。
  陆信风虎着脸危言耸听了两句,那人就哆哆嗦嗦地全招了。原来昨天有个来进香的小相公迷路了,在院子门口讨了杯水喝,那爹爹看他还是个有身子的人,着实辛苦,就给他倒了杯茶,还给他指了路。
  陆信风问那人长相,那爹爹也说不清楚,只说好看,只是看着有些憔悴,想是累了。
  陆信风一听心里就哼了一声:一天到晚想着要怎么祸害人,怎么能不憔悴。
  陆信风一边差人调查何明华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一边,自然就是联想到她正在查的案子。
  何明华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陆信风不想多是不可能的。有婚约的年轻公子。好吧,纵然何明华着实算不上年轻了,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呢。陆信风从出事的公子的身份以及受虐待程度看出些微的犯罪升级。何将军的大儿子,这个身份确实能让罪犯有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吧。或者说她陆信风的未婚夫?这个身份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陆信风忽然想起来一出,偏头问身侧的齐义忠:“义忠,这芝善堂是哪位大人家里开的来着?”
  齐义忠在一旁道:“回大人,是杨太傅家里的。”
  这芝善堂是杨太傅家里的,陆信风自然是知道的。这与民争利的事,别人做着就是小人,杨太傅干治病救人这一行,就是大仁大义。这京里谁不知道杨太傅的善名!这里头可是很有些蹊跷。
  陆信风立马派了人下去,去查那天碰到的杨家管家。
  陆信风派人下去的人回来了,回话说:杨太傅家的管家半个月前根本没有去宁城,据那两个年轻人说,她们是在城外偶遇总管的。
  陆信风让人去杨府请杨总管回来协助办案,去的人却又没有领回来人,杨总管平日里也不是待在杨府的,她负责杨府贩酒的生意,常年待在城外几处酒庄别院。陆信风这时候才是真的确定这个杨总管是有问题的。提了几个杨家的人来问情况,这个杨总管还真有几分符合陆信风之前的对罪犯的推测。
  陆信风派人秘密地带了几个和杨总管走得还算近的下人,了解杨总管平日里的消遣习惯,再问了几个人杨家城外别院的具体格局。
  陆信风这几个命令下来,并没有对齐义忠作详细的解释,齐义忠也只是默默执行,并没有多问。她已经完全信服了这个只比她大一岁的陆大人了。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偶尔想起那个只有两个人的晚上,她面上还会有些烧热。
  衙门里也有几个人皱着眉看着陆信风,不明白她怎么又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陆信风自然是觉得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也架不住有人把事情捅到尚书大人那里。
  陆信风没有理会尚书大人的传唤,带着齐义忠领了人就出门去了。
  杨家在城郊也有几处别院,上回遇见杨总管的地方,就在杨家一处别院附近。陆信风想到周家公子自失踪到被人发现尸体,中间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何明华的命暂时是无虞的,也就是说,必须是在一个足够隐蔽并且能将人长期拘禁的地方。
  杨总管是杨家的家生子,她父亲是杨太傅正君的陪嫁小厮,后来许给了杨太傅手底下的人。杨家子嗣不丰,早年这陪嫁小厮的女儿也是在内院长大,而后又随着主家小姐一起读书习武,天资甚高,听说早年也是要给她一个身份去考科举的。却不知是何原因没有成行,如今和她母亲一般做了杨家的管事。
  陆信风不敢小看杨总管的智商,如果真是她,这么些年作案都没有被发现,足以证明她是个心思缜密且幸运的人了。
  一行人装作游玩一般刚出了城门,就瞧见左敏之一袭蓝衣正候在城门外。
  陆信风自然是没那个心思招呼左敏之的,可是却不知道是谁多嘴,竟然让左敏之知道陆信风这是出来捉拿人犯了,硬要来这儿凑热闹呢。
  陆信风正在马车里跟齐义忠讨论杨家别院的地形,就连后山有几处小茅屋都问清楚了。杨太傅祖籍宁城,是个产好酒的地方,杨家的状元酒更是酒中极品,入口甘冽,回味绵长。杨家的这处别院,就是为了酿酒存酒而建的,而存酒的地窖,也是要查探的重点。
  陆信风自觉此番查案已是神速,能将杨总管杀个措手不及。现在左敏之就站在马车外,让他恼火起来。这刑部里只怕有不少左相的人,此等机密都有人泄露。璟帝上位虽然狠辣,但也是得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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