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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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大明-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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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觉得自己运气挺背的,上京看父亲享福,结果被赵阳抓了做徒弟;到泰山游玩,结果一言不合开罪了师傅与大师兄;山谷抓小鸡,结果自己竟然睡得异常香甜!似乎自己忘了拜某路大神,结果倒霉的事情全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今日运气不错。严世蕃有些开心,今日途径一个县城,严世蕃偶然记起这个县令曾到自家府中拜访过,于是在众人找不到住宿地时,忐忑不安地向赵阳表示,由俺来解决如何?

赵阳见严世蕃积极主动为大家排忧解难,很高兴,这说明严世蕃已经融进了这个小集体,或者说有了小集体的意识,是件好事。原本赵阳也没指望严世蕃能够成功,京官不如现管,你礼部右侍郎又如何?赵阳打算,实在不行,大家去上网熬夜算了。后来转念一想,这年头没有网吧,大伙只能去酒店混一夜了。

谁料官场的学问,远非赵阳所能想象。顶多三分钟,从严世蕃报出名号到县令出门迎接,顶多三分钟。县令异常的热情,拉着赵阳他们不放,要请他们住县衙。

“陈县令,”赵阳端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贵县一无名胜,二无古迹,三无宝藏,怎么家家客栈爆满,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这里的游人那么多吗?”

霍县县令陈宝贵,年约三十,看起来面相老实,浑不似个读书人,一脸的发愁:“赵大侠有所不知,本县是没有什么特产,但本县是十里八乡最闻名的县,如果大侠稍加打听就可发现本县没有虚言。”

赵阳有些好奇:“何处此言啊,陈县令?”

陈宝贵三分骄傲、两分无奈,还有五分的苦恼:“本县盛产美女,本县的名声大都由此而来,历代县令最苦恼的就是不知该如何安排这些美女。”

赵阳有些难以置信:“陈县令没有夸张吧?适才在大街上我并没有见到几个美女啊?更何况,现在大明盛行男风,何来女风一说?”

陈宝贵有些困惑,翻了翻眼睛撇撇赵阳,又扫了一眼严世蕃,似乎在确定二者之间关系的亲密度。严世蕃见陈宝贵有些吞吞吐吐,大为不悦:“老陈,有话说话,这可是我师傅,虽然不是官场上人物,但凭我师傅的才干,他日自当飞黄腾达。”

陈宝贵连连称是,向赵阳道声歉,才续了下去:“本朝士大夫好男风,但亦好女风,好男风不碍另种喜好。本县的美女,下官确实没有夸张,大侠不信,可以到四邻八乡随便询问,便可得知详情。”

陈宝贵够小心了,连下官这种称呼也拿了出来。不过也是,如果眼前之人想谋个出身,单凭严嵩严侍郎的关系,那真是轻而易举。可惜了。陈宝贵有些遗憾,他曾趁严嵩归家之际,到严府拜访,特意送了一名美女,只是,好像严府的家教比较厉害,这个美女送进去就没有了后话,估计是被严府的大妇给那个了。

可惜了那名美女啊。

严世蕃见赵阳神色有些不悦,就抢先出头:“老陈,那这与你这里客栈爆满有关系吗?”

“本来没有关系,”陈宝贵有些愤恨,“可是,下面的捕头说,有名淫贼来到了这里,并且犯下了数桩大案,搅得全县人心惶惶。那些有小姐的人家,纷纷聚众防范,但仍然没有效果;后来有人出主意,让这些小姐住进客栈,然后由壮丁、捕快彻夜保卫,以防不测。”

“原来是这样啊。”赵阳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倒可以理解,“不过,这也不是办法啊。难道你们没有向上面请求帮助?”

“请了,可是州衙暂时抽不出人手,只是让我自行联络江湖义士前来除奸。”陈宝贵有些无奈,转而想起赵阳是衡山派的长老,又是严世蕃的师傅,如果能请他出面,到时候功劳算小公子头上,可是一个不错的见面礼啊,满怀希望:“不知赵大侠可否为民除害,还本县一个平安?”

赵阳有些意动:“可知是哪路淫贼吗?”

陈宝贵转身吩咐仆人几句,片刻仆人取回一副字画。陈宝贵摊开字画,上面画了一个简略的草图,看上去用笔简练,但却栩栩如生:

几株盛开的鲜花,争相怒放,一只勤劳的蜜蜂在花丛中盘旋,只不过,蜜蜂的嘴巴似乎长了些,竟然穿透了花瓣,直接伸入另一支花蕊之中。

“这是什么?”赵阳有些好奇。

“淫贼的标志,”陈宝贵有些愤怒,“狂蜂戏花蕊,是著名的淫贼‘狂蜂戏花蕊’的标志,刻有这种标志的人家的小姐均遭这个淫贼的残害。”

“狂蜂戏花蕊!”赵阳有些浑身不舒服。

第六卷 蜂过留针 第二章【独行狂蜂】

赵阳感到浑身不舒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一只小蜜蜂》,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诡异的图面:

一个满脸淫笑的男子,与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坐着床上,互相拍着巴掌,嘴里面哼着: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冲啊,冲啊……

赵阳用力甩了甩头,将这种怪异的图面甩到太平洋去,正面陈宝贵:“陈县令,那这个‘狂蜂戏花蕊’叫什么名字,除了这个绰号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资料?”

林平之轻轻扯了扯赵阳,凑在他耳边低语:“师傅,这个‘狂蜂戏花蕊’您还是很熟悉的,你也知道这厮是谁。”

赵阳有些诧异,扭过头凑近林平之,他知道林平之不会无的放矢,就有些好奇:“是谁啊,为师好像不清楚这个啊。”

陈宝贵正要回话,却发现赵阳竟然将脑袋凑到一个小白脸耳边,不觉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起来到有那么一点运筹帷幄的意味。

林平之不慎看到了陈宝贵暧昧的眼神,心中一突,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赵阳的距离,高声回答:“师傅,就是田伯光那厮。”

赵阳被林平之突然提高的声音震得耳朵有些不适,不满地揉了揉,报怨:“田伯光那厮不是号称‘万里独行’吗,怎么又叫‘狂蜂戏花蕊’啊?”

林平之退后两步,拉开与赵阳的距离,免得被陈宝贵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万里独行’是江湖中人对田伯光这厮的称呼,指他的轻功比较好;‘狂蜂戏花蕊’是世俗之中对他的称呼,是因为他自命风流,而且他的标志就是狂蜂。”

“那还不对啊。”赵阳不依不饶,“你以前告诉我,田伯光这厮喜欢在刀尖上跳舞,去寻求刺激,找得也是官家的小姐,一般不会向普通人家下手的啊。”

林平之眨巴两下眼睛,没法回答,他又不是田伯光,他怎么可能知道田伯光那厮的想法?如果田伯光发神经了,难道他林平之也必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吗?

难住了林平之,赵阳也知道是自己无事纠缠的缘故,故而转向了陈宝贵:“陈县令,贵县近期是否有致仕的官吏经过?”

陈宝贵沉思了一下,回想近期的事情后点点头:“有的,不过,那也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田伯光这厮却是这个月的事情。”

林宝光推测:“师傅,可能是田伯光这厮扑了个空,郁愤难平,只好把火头发泄到这些普通人家了。既然我们经过这里,那定要为民除害,绝不能放任这种武林败类败坏我们武林人士的声誉。”

“大义所在,义不容辞。”赵阳正气凌然,慷慨激昂,“不能放任这种败坏女儿家清白的淫贼为所欲为。即使我们没有碰上,为师以后也会将追杀田伯光作为你们出师的考验。你们记住,以后只要遇到这种淫贼,砍了再说!谁敢姑息养奸,我就剁了他的小鸡鸡,送进宫里做太监!”

几名弟子缩了一下脑门,不明白师傅干嘛发这么大的火,看师傅的表情极度的认真,不就是个淫贼吗,有必要如此吗?

林平之虽然略微知道一些赵阳愤慨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赵阳自己没有做采花贼的潜质,所以对这种以女性为目标的采花贼极度的愤慨,干脆就不允许他人做采花贼;不过,赵阳如此重视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赵阳向陈宝贵要来了霍县县城的布防图,虽然有些简陋,与其说是布防图,还不如说是市镇的画卷,大概是画家深受《清明上河图》影响的缘故,各种建筑鳞次栉比,极为的工整,几条主干道与支干道将县城划分得条条有理,与唐长安的规划差不多。

赵阳按照陈宝贵的指点,将所有出事人家的宅院用笔墨标出,结果发现之间没有丝毫的规律性,呈一个不规则的图形。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规律,那只能说是沿着大道分布的人家多些,其它的则点点散散,呈放射性分布。

“田伯光在此作案长达月余,仍不离去,难道这厮竟然如此大胆,不担心引起武林的公愤吗?”赵阳十分的诧异,田伯光按道理不该如此不智,竟然在这里滞留月余,也太匪夷所思了。做贼的一般不会两番光顾同一地点,同理,也不会在案发现场停留过久的,这田伯光愣是与众不同啊。

陈宝贵捋了捋下巴上两寸的胡须:“大侠有所不知,本县曾经对这个淫贼进行过多次围捕,均被他杀出,后来依仗人多才勉强将这厮赶走。县城房屋甚多,很难将他逼到困境。将大户小姐集中起来,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防卫,另一方面也有引蛇出洞,张网以待的意思。如今有了赵大侠相助,擒此淫贼易如反掌。”

林平之插言:“师傅有所不知,虽则这田伯光实力不济,但那也是放在师傅眼中而言。放眼江湖,田伯光至少也是二流高手,等闲之辈真奈何他不得,即使一些成名高手,在田伯光的快刀之下,也难轻言必胜;更何况,田伯光轻功极佳,打虎不死反受噬,一般的武林人士担心追剿不果会引来田伯光报复,轻易不会出手的。”

赵阳沉吟不语,在笑傲中,田伯光的实力还真是不错的,至少像令狐冲,这个华山派的首徒也不过是田伯光数招之敌,泰山派的天门掌门的师弟天松道长也不是田伯光的对手。田伯光坐在椅子上不动就能与天松道长硬拼三十余招不落下风,后轻易一刀就能重创天松,虽然占了偷袭的便利,但放开手脚的田伯光当在三十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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