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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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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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缠着自己,他对黑衣老者是从心里感到害怕,不管黑衣老者是人是鬼还是神仙,都希望别来缠住自己他心里肯定,这黑衣老背决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敢能去扭下阎王爷的脑袋,拆阎王殿吗?敢说这世上没有观音菩萨吗?

可是黑衣老者走了以后,聂十八心里又想再见见这个黑衣老者了,感到这个黑衣老者所说的话,是自己闻所未闻的,更想看看他忽然消失,忽然又现的行动在白天会是怎样,看看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聂十八没有找到黑衣老者的踪影,心头有点恍然若失,于是便打点行装,准备实现自己的诺言,去广州一趟,完成贺镖师临死时求自己所办的口。他像平常入深山打猎一样,带上了弓箭、猎刀和一些必需用的日常生活用品,头戴露髻信阳斗笠,脚穿碌耳草鞋,一身猎人装束,与村人说了一句:“这次出门,恐怕有段日子才能回来。”便告别了小山村,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鸡公山,踏上千里漫长的征途,走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天地。他知道从李家集往北走是信阳城,往南下过武胜关,便是湖广的应山县,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了。但他从父亲口中得到这么一个经验:路是在鼻子下面,只要多向人打听请教,没有什么不可到的地方。

聂十八过了武胜关,已过午时,红日已偏西,武胜关是群峰峻岭中的一处险要的关口,无论从鄂入豫,或由豫下鄂,都必需通过武胜关,是南来北往的一处咽喉要地,战乱兴起时,它更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聂十八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雄险的大关,一过武胜关,也是湖广隋州应山县的境地,只见群峰连绵,山岭重迭,一条驿道,在群峰峻岭中左右盘旋、起伏,时隐时现,一直伸展到白云深处。聂十八沿着驿道走了一个多时辰,沿途极少碰到车马和行人,心想:怎么这条大道,没有什么人走的?这时,夕阳早已西坠,暮色降临大地,远处的山峰,已变得朦胧起来。要是在鸡公山,聂十八完全可以趁月色赶路,他熟悉那一带的地形和小道。现在,可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敢贸然在月下赶路了,得找一个住宿的地方才好。放眼四望,见不远有处村落,便急忙飞步赶去。

这是驿道上一处小市集,名为东篁店,也像李家集一样不大,只有一条街,有饭店,也有客栈,聂十八走进东篁店,可街道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家家户户闭门掩户,连鸡犬之声也不听闻,仿佛走进了一座无人的市集,心下奇了,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从小巷中窜出两条蓝衣劲装汉子,手持明晃晃扑刀,喝着:“不准动!”

聂十八吓了一大跳,心想:别不是我碰上打家劫寨的大贼了?怪不得这市集没有人哩!问:“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汉子“哼”了一声:“我们正想问你是什么人哩!”

“我,我是一个猎人。”

“猎人?那你跑来这里于吗?”

“我是路过这里找住的地方。”

两个蓝衣汉子上下打量了聂十八好一会,其中一个说:“看来他的确是一个猎人。”另一个说:“老弟,你在江湖上走动不多,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心险恶,鬼魁伎俩,你敢保证他不是贼人的探子,特意打扮成猎人。”

聂十八叫起来:“我怎么是贼人的探子?”

“少废话,跟我们走!”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这就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了!走!”

聂十八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什么大贼的。因为贼人不会说自己是贼人的探子,既然不是贼,人就不怕人,我跟他们走又有何妨?”

聂十八顺从地随他们走,来到一个叫云来客栈的大门前,两个汉子将他推了进去,一个守卫的汉子看了看聂十八一眼问:“两位师兄,抓到一个什么人?”

“一个打扮成猎人的小贼。”

聂十八又叫起来:“我怎么是小贼了?你们别误会。”

“走!你见到了我们少镖头再说好了。”

聂十八心想:怎么这伙人这般不讲道理的?是官府中的一个官儿?可是他们又不是官兵的打扮,难道是县里的巡捕?他们是来这里捉贼的?

聂十八给带进一间大房间,房间中央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的大姑娘,她身后还站立着两位佩剑的少女,聂十八一下又傻了眼,这么一个大姑娘就是少镖头吗?是官府中的巡捕?

一个汉子说:“少镖头,我们在镇口抓住了这个行迹可疑的人。”

一进门,威严的大姑娘早已在灯下逼视打量着聂十八了,她点点头:“请两位师兄继续在外面守,这个人交给我好了。”

“是!少镖头。”

两个蓝衣汉子退了出外,聂十八又是第一次给姑娘们这样目光灼灼地望着,弄得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她们,心想:怎么她们不怕丑,有这么看男人的吗?

大姑娘在喝问他:“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不说我是山里的猎人吗?”

“你家在这附近?哪条山寨中的人?”

“我不住在附近,我要是住在附近,的这么夜跑到这市集上干吗?”

“家住在哪里?”

“武胜关那边的鸡公山上。”

“你跑到这里干吗?”

聂十八本想说受人所托,要去广州一趟,跟着他想到了树林里死了的七个人,万一这个大姑娘追问起来,不疑心是我杀的?这可说不得,便说:“我四处找猎,不能来这里吗?”

“哼!打猎不在深山,却在夜里摸到市集来?你打的是什么猎?”

大姑娘身后的一位少女说:“这市集上有猎可打吗?看来你不是来打猎物,而是来打金银财物的。”

威严的大姑娘厉喝一声:“说!你到底是哪一条路的耳目,来这里探听虚实?”

聂十八急了:“我明明是个猎人,你们怎么这样胡乱冤枉人的?”

“看来你这个小贼,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愿说出来。小玲!给我上去教训你这小贼一下。”

“好的,大小姐。”

身后一位绿衣少女提剑走过来,用剑在聂十八的眼晃了晃,含笑问:“小贼!你是要我割你的耳朵呀还是割鼻子,才肯说出来?”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你别乱来!”

“那你肯说了?”

“你叫我说什么?”

“你是哪一路贼人派来这里打探我们虚实的?”

“我来这里投店住宿,打听你们虚实干吗?再说,我不知道虚实是什么人。”

“小贼,你蛮会狡辩的。”

“我说的是老实话,怎么狡辩了?”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割下了我的舌头,我还会说话吗?”

“当然不会说话,更不会狡辩啦。”

威严的大姑娘说:“小玲,别跟他多废话,先在他验上划上一剑,叫人知道痛苦。”

聂十八叫起来:“在脸上划了一剑,当然痛苦啦!哪有不痛苦的?而且还会流血呢。要不你给我划一下,看痛不痛?”

大小姐和两位少女听了聂十八这种近乎天真的话,也忍俊不禁笑起来,这时,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走了进来说:“少镖头,看来这小哥不是贼人的耳目,而且也不是武林中人,的确是位猎人,将他放了吧。”

身为少镖头的大小姐站起来施礼说:“史大叔,请坐!”

史大叔坐下后对聂十八说:“小哥,委屈你了!请坐!”

聂十八松了一口气说:“多谢老伯。”

“大小姐问史大叔:“大叔,你怎知他不是小贼了?”

史大叔一笑说:“少镖头,这小哥一身凡尘仆仆,说话全无半点江湖人的口吻,而且一脸无邪,不但是位深山猎人,也是位未经世面的小伙子,请少镖头别为难他了。”

“大叔既然这样说,那就放了他吧。”

聂十八一颗心放了下来,朝史大叔和大小姐作揖说:“多谢大伯和大小姐,那我走了。”

史大叔问:“小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住的地方呀!”

“这集上已无人,你去哪里找地方住?”

“怎么这集上会无人的?”

“小哥,你还不知道?有几股贼人要来洗劫这小镇子?”

聂十八大吃一惊:“有几股贼人要来洗劫这镇子?”

史大叔微笑:“要不,这镇子上的人,怎么会全都走光了?”

聂十八一顿怔住了,心想:怪不得我一路走来没贝到人的,原来来了大贼,也怪不得他们将我当贼抓起来了。我怎么一出门就不吉利,碰上了这等倒霉的事?

史大叔又说:“小哥,你这时出去,别说找不到住的地方,万一碰上了贼人,不怕他们将你砍杀了?”

“那,那,那我怎么办?”

绿衣少女小玲说:“你想不让人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就得求我们啦!”

“求你们?你们不怕大贼?”

小玲不屑地说:“什么大贼,一群乌合之众,就是他们有一二百人,我家的小姐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聂十八困惑地望着她们。他从小就听到父亲和村中的叔伯们说,兵同贼差不多,贼过如网,兵过如梳。贼人抢村劫寨,往往只抢了一些有钱的人家,就匆匆忙忙离去;大兵一来,几乎什么都抢,像梳子梳过一般,洗劫得干干净净,一无所余,而且往往是贼过才兴兵,使百姓遭受双重的洗劫,所以山里的人,一般不怕贼人,反而更害怕官兵,聂十八以为他们是官府中的巡捕和捕快,所以才急着离开他们,以免惹祸上身。说不定这镇上所有的人既怕贼人,也怕官兵,因此全跑光了。聂十八哪里想到,他碰上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家的巡捕和捕快,而是长沙雄风镖局的少镖头和四位镖师以及十多个趟子手。他们从长沙护着一批镖到河南开封府,路过这东篁店小镇,黄昏时进入小镇,见家家闭户,户户无人,仿佛踏入了一座死镇。江湖经验异常丰富的史大叔一看,便心知有异。找到了镇上一两个没有走掉的人一打听,才知道有几股不明来历的贼人要来洗劫这一带村寨,而且也打听到昨天从岭南北上的武威镖局,也路过这小镇,见镇中无人,慌忙上路,谁知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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