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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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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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自然胃口就好,梁王吃过我胡乱做的羊肉披萨,大呼过瘾,人也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那种喜上眉梢的样子,让我不止

一次把他看错是远在千百年后的老爸。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猜想,会不会梁王就是我老爸的前世?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

人这么宠爱和娇惯我,溺爱得那么真实,那么心甘情愿。就像在一个大清早,他会像个老小孩一般,很激动地跑来问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阿盖啊,十五那天父王设宴,你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我对他出奇地没有隔阂感,伸个懒腰后,实事求是道:“父王不用了,昨天王妃就送来好几套……”然后对衣架的位置努努嘴,

梁王立刻顺势看去,没想到一件没挂好的袍子刚好掉落,我连忙补上一句:“看吧,穿的再好,一砖撂倒。”

梁王顿时有些失落,脸上的表情纹平了又现,见我没像其他女孩那样生活好了就开始讲吃讲穿,便很可爱地联想到自己的宝贝女

儿是不是精神食粮跟不上,又兴致勃勃地问道:“过去你最喜欢打猎,父王几年前曾在西山建了个小林场,当时就想着,若是我的阿

盖见了,一定喜欢。”

这么一说我还真来了点兴趣:“那上次阿盖和父王说过的萨仁,接来没有?”

“来了来了,”梁王看我眼睛都冒光,自己也跟着冒了起来:“就在快马的马车上,明天就能到了。”

呃……让马坐马车,真有点内啥。心里虽然觉得怪怪的,还是迟疑地点点头,想到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父王,您真的

不会怪罪他们?”

“嗯。”梁王颔首,面色似乎沉了不少。

我心里怕怕的,也不再拐弯抹角了,一次问得落井下石:“阿盖以为……欺君乃是死罪,父王以后会不会背着阿盖又处罚他们…

…”

“傻丫头,”梁王就是怕见到我这副怯生生的小样子,由晴转阴,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你能回到父王身边,父王已经无所求

了,过去的一切,当是既往不咎。”

“包括,夜?”我的语气还是那么轻微,猜得到这件事是他们的心病,毕竟,曾经有恩,又彼此那么信任过。

梁王深吸一口气,慢慢把头转过窗外:“包括,夜。”

说完他便笑了,“哈哈哈”的,声音洒脱又混沌。梁王重新回头转向我笑着,失落的眸光却依然若隐若现。一时间,我非常为刚

才转换的话题而后悔,只得也跟着假笑,顺带无话找话:“打猎好是好,女儿家老在山野里混总是不安全,不如……”

“有丞相相随,父王才会放心嘛。”

我想哭的心都有,父女的默契上哪儿去了,:“人家觉得段功的武艺似乎更好些吧……”

“哈哈哈哈……”梁王仰面而笑,扬长而去:“明日就请段平章随我的阿盖一同去!”

我咬着嘴唇,笑得很甜。

在西苑的阿奴,我觉得很幸福,那么,你呢?

和段功在中庆府的这几天,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的青涩,那种背着家长开展的地下恋情尤为刺激。他毕竟是客人的身份,万事多

有顾及,不像我,恃宠而骄,就像是积蓄了太多感情,一下子要拼命涌泻。被我强迫送信的施宗、施秀两兄弟,肯定没见过如我这般倒追男子的公主。我们邀约在府院的某地“偶遇”,如所有的古代爱情故事那样,在我的安排下多了拾手绢、私定终身的桥段。段阿奴对我的任性而为从不拒绝,每次的微笑都那么温暖,一句“依你”清冽,比任何情话都甜。

恋爱中的女子,都是那么容易不知不觉地笑吧?我从床榻上跳下,连忙提起毛笔又给他写了一封情书——

“就请记得我每一个低头或垂目的瞬间, 

那是我藏起来的,极易泄露又羞于启齿的秘密。 

就请记得有一个影子陪你走过一段不长的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些历尽生死的感情,段功,只有你会懂。

就这么又晃悠了一天,因为睡得早,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起床完毕刚准备坐下,就听见门外有了熟悉的响鼻声。我心里大喜,连忙推开门,萨仁在小院里颇不耐烦甩头,地扯着施秀手里的缰绳。施宗站在较远的地方,洁白的裤子上明显有马蹄大的污迹,他嘟着个嘴:“奇怪,这马都不听人言说的,到了却不进厩,偏偏往这儿走……”

我听得更是感动了,紧紧搂住萨仁洁白的长脖子:“萨仁兄,想我了,是不是……”

骑萨仁,没错;有段阿奴,也没错;错就错在,梁王最后还是让腹黑的丞相与我们一起去了,好好的约会多了不止一个灯泡,不

多不少的队伍总让我觉得别扭。再看林场的地图,去西山走的是另一条路,连华亭寺院门的影子都看不到,又未免让我有些失落。原本想借求签之名混进去一趟,看望一下师傅和众多师兄弟的,现在却……哎,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念那个会做咸焗花生的笨徒弟?

萨仁突然停了步子,我正想夜不是说过它的马蛊已经祛除了么,车力特穆尔嗖的跳下马,立于我前,尔后半膝下跪:“林场打猎,就在此处。”

我这才回过神来,环视四周,树林密布,确实有打猎场景的感觉。只是……我还真没有打过猎,现在又如何进行呢?侧身回转,段功骑在高高的黑马之上,对我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了笑。像一颗定心丸,来自那个冥冥中注定的人。总有希望,是留给千山万水后的平淡;总有希望,是留给历经沧桑的幸福。

我也笑,一挥手中的弓,对他们说:“大家开始吧!先猎到鹿的为胜!”

忽而鼓声四起,士兵们以此唤起动物们的警惕,使得捕猎更加精彩。我并没有猎杀小动物的心思,只和萨仁一齐在风中跑得自在,好多好多记忆漾出心头,那些不想去想起的,不幸也掺杂进去。心有些疼痛的感觉,我俯身让自己离萨仁很近很近,对它说:“奔驰吧,你我都有太多,无可奈何。”

马儿一直飞驰,我终于不再害怕骑马,而这,还是我么?我脸上多了自嘲的笑,在西边一棵野生杏树前停了脚,左右环视一丝声音都没有。奇怪,不是和段功约好在这林场唯一的杏树边相见么?怎么还没他的影子?难不成……迷路了?

不会不会,这个全能的家伙厉害得紧,他要是迷路,老鼠也能捉猫了。自己这么安慰自己,心里还是莫名其妙涌出交杂的不安感觉——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我的段阿奴,不会失约的啊……

“报……”施宗的一声喧哗挤走森林的静谧,我陡然一惊,心里砰砰乱跳,不由驾马向他的方向走近,忙问:“何事?”

一向沉稳的哥哥施宗今日却多了几许慌张,跑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公,主公他……”

我心里一急,眼泪立刻蒙满视线,嘴上没有好气,依旧逞强:“快说!段功怎么了?!”

施宗砰然跪下,膝盖扬起山林的土灰:“主公他……坠马了……”

第五十八章 蹊跷坠马

“你家主公好端端的……如何会坠马呢?”话一出口,是在问施宗,又像是在问自己。

施宗跪在地上,头垂得老低老低:“也不知为何,主公的马惊了,不听控制地疯跑起来,还专往刺树枝桠……最后车力特穆尔丞相打伤了马,才停下了,可是主公的脚也……”

“段功的脚受伤了?”我把缰绳握得紧紧的,勒得手心发红发疼,语气几乎成了哭腔:“那时候,你们兄弟俩去哪儿了?杨先生说……你们是能让他放心的高手啊……”

施宗从未曾想过特立如我,却会这般委屈发抖地说话,他惶恐不安地看着我,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淡定,淡定,我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拧在一起,怎么也舒张不开。大口呼吸着,尽力抑制自己急躁或者悲伤的情绪,只是叫住他:“快,他在哪儿,先带我去……”

一路上,我目瞪口呆,只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四周疏疏密密的风像无情的箭,扎进我的心窝里。第六感明明告诉我事有蹊跷,心绷得紧紧的,却又如何也想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是只有见到段功之后才能揭晓。可是偏偏我和施宗赶到的时候,却只有几个小蒙古兵拄在那匹满脚是血的黑马边,没等我问,便匆匆下跪:“公主,段平章伤势严重,丞相已经让车马送平章先回府了,叫小的们在这儿等公主……”

我用最后的冷静点头,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哀鸣的黑马,那一地猩红的血,究竟是它的,还是……我脑子开始天旋地转,只觉得那

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再不敢往下想了。我轻拉缰绳,转身看着施宗,眼神只有空洞,淡淡道:“施宗一直陪着段功,是么?”

“是。”

“那,我们也赶快回府吧……”我闭上眼,似乎阳光压得睫毛太沉重。

萨仁带着我向家的方向跑着,哒哒的马蹄踩在心上好痛。搁浅的阳光显得有点庸懒,影子也跟着迷离模糊,那个所谓的公主,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骄傲。

如果我被梁王给的物质享受妥协,不再追求外出的自由;如果我没有答应出来打猎,如果我从未任性地让他陪我一起……那么,他断不会出这样的意外……当我终于看到赫然入目的“中庆府”牌匾,那一刻为自己流下两滴泪——一滴,未落,风干在眼角,粘染一心悲伤;一滴,咽进肚子,不声不响。

我愿意为你忍受坚强。

第一次主动唤来丫头前面带路,左拐右拐过了人工湖,终于来到一扇门前。段功真的是在这儿么?我和施宗相视而疑,又不得不再问那小丫头:“段平章的客房不是在西边么?这里……好像是父王所居的……”

话才说了一半,门突然打开,吓了我们一条。车力特穆尔阴森森地探出半张脸,连原有的礼节都不曾行,只是微微侧身,低声道:“公主请。”

我不曾多想,举步而入,才一进门就看见施秀立于一旁对我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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