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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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情花-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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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山的岳王庙规模相当大,正殿三进,偏殿也有两进,平时香火鼎盛,十余名庙视接应不暇。 

岳州人对岳王的崇敬程度,远非佛、道的佛仙所能望其项背。 

但是,自从走狗们在岳州出没郊区,乡民们怕事,因此皆相戒少出门为妙,进香也跟着免啦! 

庙祝们只知道睡懒觉,不像寺院宫观的僧道要上早课,所以除了派一个人烧早香之外,既听不到念经声,也没有钟鼓的清鸣,显得冷冷清清,庙内庙外不见人影。 

庙内建有客院,招待远道来进香的香茗。 

他耐心地等候着,猜想魔手无常那群男女,可能在庙中投宿。 

他心中不住暗叫:“寺庙是非地,高姑娘,不要闯来,不要闯来……” 

西面约三里地,正是公孙云长和高嫣兰双宿双飞的小茅屋。 

天亮了,小茅屋中洋溢着满屋春。 

美人爱英雄。这句话未必正确。 

英雄爱美人,其可靠的程度,至少其真实性要比前者高出三倍,甚至五倍或更多。 

公孙云长是江湖正道人士公认的英雄,而已是英俊魁伟的武林世家公子,当然爱女人;男人好色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 

高嫣兰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对付这种大闺女,在他来说,大有操刀而割,游刃有余的感觉。 

在什么时候该表现英雄气概;什么时候该轻怜蜜爱;什么时候该灌迷汤显小殷勤……在他这情场老将来说,简直驾轻就熟,应付裕如,不消浪费多少工夫,就可令高嫣兰死心塌地向他投降,达到他的目的。 

高嫣兰已被爱情冲昏了头,更在一番历险、一番困顿、一番有计划的安排下,最软弱最无依的感情崩溃期出现,自然而然地一头钻入公孙云长设下的爱情网罗。 

经过一夕缠绵几番风雨,朝云暮雨神女会襄王,她已经迷失了,还自以为是抓住了幸福获得了依靠。 

她却不知,在这室无长物的茅屋卧室中,公孙云长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那有脂粉香味的女人,已经在这里缠绵了一下午。她所嗅到的脂粉香,正是巫山云雨留下的残香剩芳。 

日上三竿,他们仍在屋中情话绵绵。 

他们在等待,等待衣裙鞋裤干后穿着上路,吃一顿丰富的早餐,惬意得很。 

  

  

  

  

  

  

  

  

第二十九章 最毒妇人心 

怡平躲在山坡的树林里,啃着带在身边的糕饼充饥,等候要等的人出现,像只呆头鹅,心慌意乱地痴痴地等。 

他觉得有点坐立不安,似乎有点灾祸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已经日上三竿,怎么依然毫无发现?要不就是公孙云长与高嫣兰已经离开,或者并未前来。 

另一可能是:俘虏的口供不确。 

一切安静如恒,毫无异状发生。 

有老庙祝在庙门外打扫落丛;有几起零星前来进香的香客。田野中有农人在整理即将成熟的稻米;山林中飞鸟争鸣;天空中各种水禽成队飞翔;大道上行人往来不绝……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只有他这个傻鸟在穷紧张,在预感将有某些不幸的事故发生。 

好漫长的等待,他终于蜷缩在树下的草丛中,朦朦胧胧地梦入南柯。 

当然,梦一点也不令人愉快。南柯一梦代表一场现实人生,祸福荣枯平凡得很。而他,却梦到那天在客店中,被销魂菊的移神大法愚弄的情景,高嫣兰与公孙云长都在梦境中重现了,如虚似幻,似假若真…… 

高嫣兰…… 

他终于看到高嫣兰了! 

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高嫣兰! 

雍容、华贵、矜持、美得令人目眩、风华绝代的高嫣兰,正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光环中,飘飘若仙地向他矜持地微笑。 

他曾经看过这种景象,是昨晚,错不了,昨晚是姓卓的姑娘,现成却变成高嫣兰了,到底谁真准假? 

令他耿耿于心的公孙云长出现了,令他气愤的是,这家伙以那天同样的嘲弄口吻向他说:“喂!傻鸟!跟我走;你这比白痴更糟的傻鸟……” 

然后,高嫣兰从光环中走出来,庄重和矜持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媚态横生,春情洋溢,向他伸出纤纤玉手,向他腻腻地媚笑:“来啊!我们走,手牵手……” 

砰一声响,高嫣兰像一头白羊,赤裸裸地摔倒在他面前,那香艳的画面…… 

他猛地一惊而醒,梦境消失了! 

那有什么叫他傻鸟的公孙云长?那有赤裸裸的高嫣兰?他只是睡在草丛中做白日梦,因为他连日奔波,昼夜不停追逐、搏杀,的确太疲倦了。 

他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而头上的炎阳正热力四射,草丛中依然热浪蒸人。 

“我真得远远地离开这些烦人的激情和凶杀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苦笑自语。 

蓦地,透过草隙,他看到了些什么。 

懈怠消失了,困倦消失了,他像换了一个人,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肉食猛兽。 

魔手无常正跨出庙门,沿小径向南走,消失在庙前半里外的树林中。 

里面还有些什么人?绿魅?销魂菊? 

真不妙,高嫣兰可能真的会来! 

走狗们计算之精,令他心中懔懔。 

两个夫子是天才,拔山举鼎更是天才,难怪万家生佛那些英雄,屡战屡败,毫无所成。 

有了目标,他的心情稳定下来了。 

当情势不明,密云不雨时,这段时间是非常令人不安的。一旦要等待的事明朗了,一切不安的情绪更会稳定下来,即使面对的是凶险,恐惧的感觉也会逐渐地消退。 

茅屋中,高嫣兰在房中穿着停当,袅袅娜娜地出到厅堂,公孙云长已经佩好剑相候。 

“哦!容光焕发,真的脱胎换骨了呢!”公孙云长邪邪地盯着她笑,说的话更是歪邪:“嫣兰,你好美好动人,你知道吗?几番风雨……” 

“啐!”她娇羞万状,脸红到脖子:“不许你说下流的话,你……” 

“哈哈!嫣兰,你真不够……不够情趣,情人单独相处,有些话……” 

“不听不听不听!”她真有点像要恼了,毕竟不习惯这种变故:“我们该走了吧?” 

“对,走。” 

公孙云长及时收敛了邪笑,系妥百宝囊,从囊中取出一只香囊形的如意型小饰袋,温柔地系在她的腰带上。 

他郑重地说:“如果碰上庄怡平,悄悄地用力抓捏这个小饰袋,千万不可让他发现,记住了。” 

她吃了一惊,晶亮的眸子注视着公孙云长,眼中有重重疑云。 

“为什么?”她讶然问。 

“因为他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公孙云长一脸煞气,眼神锐利如刀。 

“这……” 

“他是走狗,秘密走狗的暗探。” 

“云长……” 

“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她脑门一震,这句话份量太重了。 

“云长,你知道我的心,我已经是你的人……”她有点伤感,女人在这种时期多少有点多愁善感的。 

“请相信我的判断,嫣兰。”公孙云长又换了一张面孔,笑容又变得邪邪地,手轻抚她滑不留手的粉颈:“亲亲,该开脸了奇…书…网,是不是?” 

未出嫁的闺女,脸上的汗毛是不能弄掉的,所以叫黄毛丫头。直至新婚当日上床之前,由一位老太婆专家用线将汗毛夹掉,叫开脸。以后就可以使用脂粉了。 

开脸,也就是代表她有了婆家,走上一去不回的生命临界点,跨出一步,就永别了处女年代,再也不会回头。 

在一个未出嫁的女人来说,这是一种侮辱。 

尤其是这句话出于夺去她贞操的男人口中,往深处想,她该去上吊,至少也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她脸色变了,变得苍白失血。 

“一回到家,我爹就会派人前往锦绣谷提亲。”公孙云长总算发觉自己失言,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失去挣扎的力道,颤声说:“云长,我……我觉得我……我好贱。” 

“不要,亲亲。”公孙云长轻抚她颤抖的娇躯,语气出奇地温柔:“都是我不好,得意忘形,尽说些闺房里才能说的混帐话。以后,以后不会了,亲亲,原谅我。” 

她完全屈服了,感到心中甜甜地。 

“云长,我们要赶快回家,我怕。”她在他怀中幽幽地说。 

“是的,我们要赶快离开岳州。”公孙云长松开拥抱,挽着她的纤腰向门外走。 

她又想起了什么,腰上的小饰袋。 

“这里面是什么?”她问,指指如意香囊。 

“一种类似昏神的药物。”公孙云长说得十分轻松。 

“那……我……” 

“你在早餐中已服下了解药,可支持四个时辰。” 

“你……你怎会有这种……这种……” 

“一位朋友送给我防身的。” 

理由正当:防身。 

她本来想说出这种药物是下五门的迷药;宵小歹徒的为非作歹可恶迷药。 

“我们往何处去?”她站在门外,不知何去何从。 

“往东走,先离开湖滨远一点。”公孙云长往东面的七里山一指:“再走远些,水寇们便不敢深入了。咱们走陆路到武昌,东走长安驿出蒲折。” 

“这地方你熟悉?是什么地方?” 

“不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公孙云长信口说。 

“那……你知道长安驿……” 

“猜想而已,我们是在洞庭湖滨是不会错的,水寇们带了咱们在湖中兜圈子,咱们根本没离开岳州。” 

“所以你猜想会碰上庄怡平?” 

“对,他一直就躲在咱们附近玩弄阴谋诡计,水寇们两面拿钱,打算把你我送给走狗,走狗一定就在附近,他也会在附近。” 

“其实,我两人双剑合壁,不一定怕他。”她一面说一面举步:“尤其是在你灵智大开,功力突飞猛进之后,我俩用不着耽心他的。” 

“小心些总是好的,我讨厌他那注视你的贪婪目光。哼!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他。”公孙云长凶狠地捏紧拳头说,脚下一紧。 

小径直通七里山下,但并不经过岳王庙,而从庙左一里左右绕向山北麓。 

折向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村落,小径通过村北,村口有两位农夫坐在大树下聊天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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