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爱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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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爱不离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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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再次屁滚尿流地送账单过来。

夏江走之前抓着他,想了想,松开,“没什么。”

无辜的侍应生才松口气,他又折回头说:“下次见到我,别问我要会员卡,我懒得每次都拿…”

“啊?是!”侍应生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随便坐,我去把酒冰一下。”

庄逊消失之后,若愚打量着房间,坐床,意图过于明显;坐桌子,太轻佻;坐椅子更不行了,她会不知不觉地就翘起二郎腿,

正在犹豫着,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如此熟悉,她怎么把夏江那家伙给忘了,连忙接了起来,电话那边不出意料地是气急败坏的声音:“死丫头,给我死出来!”

“我们又没干什么,喝酒而已……”她刚分辩两句就发觉那边气氛明显不对劲,完蛋,万事万物切不可与酒沾亲带故,“我保证,我含一口在嘴里,绝对不咽下去,不。我一口都不喝。”

“骗鬼去吧你,鬼都不信。”夏江的声音即使张若愚把电话拿离耳朵一手臂的距离依然清晰无比,“你给我立刻出现在我的视力范围内!否则我报警。”

她亦来火了,“姓夏的,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做?我都二十一了,难道还不能自己作主吗?告诉你,如果现在我捅死了人,绝对够资格判枪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自己负法律责任了,我还能跟人私奔,怎么样?”

“好,你狠,有种别挂我电话!二十一岁了不起吗?我妈都四十一了也投你这么嚣张跋扈的!你这个死丫头。”

“哟呵,你也知道你妈四十一啦,那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说明她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了你!”

“哈!可是我爸娶她了,我爸做她丈夫了,你能吗?”

“你——”若愚举起手机要砸,但是想起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的,立即住手,放在嘴边嚎了一句:“不用你操心!”然后掐断,

这时庄逊正好回来,“咦,讲电话呀。”

若愚把手机塞进包里,又拿出来,关机再丢回去,

“不用管,是个无聊的人打来的。”

“哦。”庄逊笑容可掬地坐到了椅子上,“坐啊,你背着包不累吗,这里没有外人,把外套脱了吧,我看你穿着它好像挺拘束的。”

“好啊——还是不好。”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走得急,一时半会的没有找到那个配有隐形肩带的内衣,就随便抓了个有Kitty猫图案的内衣穿,偏偏这身礼服里面是细细的吊带,和形象滑稽的内衣配在一起,超级恶俗!

庄逊没有坚持,就在若愚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体贴地问:“高跟鞋穿得脚很痛吧,要不要换双拖鞋?”

“好啊——还是不好。”她又想起来,两只脚的袜子不一样,她每次从衣架上收了丝袜以后,就胡乱卷成一团塞进放袜子的抽屉里,要穿的时候随便抽,她平时部穿长裤,根本不管两脚袜子颜色是否一致,有的时候甚至一脚棉袜一脚丝袜呢。

“好的,来,干一杯吧。”

接过盛有晶莹液体的高脚杯,若愚刚凑到唇边,眼睛一低,尖叫一声:“啊,有蟑螂!”

“哪里,哪里?”庄逊本能地跳到床上,忽然想起自己可是一大老爷们儿,这样实在有碍观瞻,于是壮着胆子下床来寻找。

若愚迅速将两杯酒的位置对调,然后翘起二郎腿故作惊慌,“没有吗?大概是我眼花了,呵呵。”

“一定是你眼花了,呵呵。”呵呵完了之后就是对饮,若愚很愉快地喝完了满满一杯葡萄酒,将杯口朝下,一滴也没漏下来。“果然是好酒呢,一喝就知道。”

“你喜欢就最好了。”庄帅哥也喝,但是慢了好几拍。

憋得有点儿辛苦,若愚已经很自觉主动地又倒满一杯,“难得我们相谈甚欢,来,再干一杯吧。”

可是庄帅哥没那福分,推推眼镜刚说了声“好!”就倒在床上做起春秋大梦来;

若愚咕嘟咕嘟地灌完了第二杯,自言自语:“是好酒,看来你泡妞也下足了本钱,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垃圾,偏偏小姐我是在酒桶里泡大的人渣,伏特加都嫌淡了点儿,什么酒什么味,难道我还闻不出迷药来,啧啧。”

她开门把夏江拉进来,后者看了看死猪一样瘫于床上的帅哥先生,同情地摇摇头,“咬死你都嫌磕到我的牙齿,实在是太老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酒,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放迷药之类的东西?”夏江问。

若愚答得更干脆:“他不在我面前倒酒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有道理。”夏江俯身拍拍庄逊的脸,“装孙先生,装孙先生?”

庄逊悠悠转醒,夏江意味深长地指指他的酒瓶子,

“你醒啦,装孙先生?”

“庄逊。”庄逊义正言辞地纠正道。忽然很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放他进来的。”若愚捏着指关节。

“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来敲诈我?”庄逊显然十分气愤。

“敲诈你?”若愚和夏江对看了一眼,邪佞地射出恶质的光芒……

一阵暴风骤雨以后,庄逊鼻青脸肿地指着他们,

“我、我要告你们伤害人身!”

若愚一呆,赶紧拉住夏江,“他说他要告我们,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图谋不轨哎?”

夏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那就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若愚也若有所思,“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对不起,你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谁让你要告我们呢。”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烟灰缸。

庄逊当真是被他们吓到了,拼命摇头.“我不会告,不会告,我保证不告?”

若愚停止向前,问夏江:“他说不告了,你看呢?”

夏江一脸厌恶地看着他,眉宇间一股戾气,”我不相信人的话,我只信狗的话:”

庄逊无可奈何,“好好好,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总之你们不要再演戏给我看丁行不行,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要钱,我也可以适量地补偿你们一些……”

他话末说完,夏江已经一拳击歪了他的脸,眼镜飞出去砸了个粉碎,他厉声吼道:“留着当医药费吧!你打算给多少?一万还是十万?一万我就让你住两天医院,十万我就让你住一个星期,划算吧?要不然我给你钱也行!”

“不要打,不要打,会出人命的!”若愚急忙拉住他,“我们走吧,不要再打了!”

被拖离了庄逊的夏江再补上一脚,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把钱包拿出来,扔几张钞票在地上,“今天我打了你,买几张OK绷贴脸吧,免得以后泡不到妞了说我害你的。”

“你快走吧,不要跟他计较了。”若愚推着他往外挤,庄逊揉揉也许断掉的鼻梁骨,舔了舔嘴角爬起来,若愚把夏江推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庄逊松了口气,暗自骂一声:“两个疯子。”

若愚又推开了门。

庄逊神经一紧。

“给你个蟑螂玩玩。”她拎着那黑色虫子的触须晃了晃,往里边一丢,然后迅速关上大门。

“啊——”和着门与门框撞击声的是凄厉的尖叫。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在路上,夏江完全不同以往的聒噪,连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看着他沉默的背影,若愚忽然站住不走,果然不到一会儿,夏江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我的脚起泡了。”她跺跺那高跟鞋。

阴郁王子朝她走来,单膝半蹲下,拍拍大腿。

若愚没有半点忸怩地坐在上面,她本来就不需要忸怩。

“谁让你穿高跟鞋,禽兽。”

“我们叫车回去吧。”她摸着他的头顶说。他的头发比一般男孩的要软,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栗色光泽。有人说头发软的人,其实心地也软,哪怕外表再强硬也是如此。

“叫车?从这里回酒吧要绕很远的路啊,最起码有一半的钱都等于是扔在水里的。”

“那你要我走回去啊?”若愚拍了一下他的头顶,

“我也不坐公车,东倒西歪,人又多,没位子的话,站到家我就要死了!”

夏江把鞋子从若愚脚上扒下来,一手一只,然后背对着她。若愚心领神会地爬上他的背,两脚环绕在他的腰上。

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夏江随手把鞋子扔了进去:

“你神经病啊,耶很贵的!”若愚猛捶他几拳,两脚在他身体两侧乱蹬,“给我捡回来!”

“再吵连你一起扔进去。”夏江停下来,沉着脸吼了一句。

别看若愚平时能够随便扇夏江巴掌,可是他一冷下脸来,就是他老子老娘也要寒碜三分。不叫的狗才凶,若愚可是看过他发狂犬病的样子,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但她仍记忆犹新,那真是一幕叫人呆掉的情景。

事情的起因是非常非常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那时若愚的父亲还是个穷教书匠,甚至无法给她在学校的学生餐厅里订一份午餐,她的午饭,就是头天晚上剩下来的菜加上饭做成的便当。这样非常麻烦,因为夏天,它可能会馊掉;冬天呢,又可能因为排不到位置而无法加热。有年冬天特别的冷,教室外面的屋檐下,都结着冰柱。中午夏江看她抱着冷冰冰的盒子坐在座位上吃,就问她为什么不去加热。她回答说,因为饭厅里都是人,她不想排队。

夏江跑到饭厅一看,虽然人的确多,可都是排队领午餐的,根本没有热饭的学生。再三问若愚,她才说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她是自己带饭来吃的。

“那又怎样,你既没偷又没抢,谁敢看不起你?”夏江第一次教训她就是这种口气,和刚才的如出一辙。

“以后我陪你带便当。”他说了就做到,第二天果然抱着便当盒子来,还说这样最卫生。一个礼拜后,老师宣布,因为带便当的学生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学校的餐厅就停止热饭的举措了。

若愚松了口气,她终于有理由跟父亲说以后再也不带便当了。她宁可饿着,少吃一顿,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自己单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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