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才是你？”郑伟谦低低的问出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方颜淡笑开来，“哪个都是我。”
感觉到话题有些压抑，郑伟谦转移道：“我没想到今天我爸妈会请皓叔过来，如果知道我不会叫你过来。”
“没关系，还是一顿很棒的晚餐。”虽然她也很意外，不过她喜欢这个意外。只不过好像真被大家误会什么了。
“你不介意被皓叔误会什么？”见她回答的如此不在意，郑伟谦不免怀疑她和皓叔是否真有什么。
“介意。”她最介意的就是爹地怎么看她和郑伟谦的关系了，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你和他不适合。”感觉胸口有些闷，郑伟谦摇下车窗。
“你牵扯太多人了，太耀眼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牵扯了太多人。尤其是她不想见到的人。
“那皓叔呢？”皓叔也是媒体追逐的对象。
方颜好笑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他问的‘介意’是什么了。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伟谦蹙眉，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笑，淡总觉得那笑好像是在笑自己，感觉很不好，耳朵不自觉的染上了绯红。
緼怒道：“笑什么。”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说道：“没、没什么。”瞥见那通红的耳朵，那笑再也抑制不住了，放声大笑了出来。
郑伟谦瞪了她一眼，她倒好反而笑的更凶。最后郑伟谦打算拿出男士该有的风度不和她计较，随便她笑去。
车子缓缓驶入方颜小公寓的小区，然后在那栋小套房的楼下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方颜礼貌道谢下车。离去前又低头在他窗前小声说道：“你红耳朵的时候很可爱。”然后转身离开。
郑伟谦瞪着那离去的背影，羞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发烫的双耳。
宁静的夜晚，郑伟谦可以很清楚的听见那该死的女人得意的娇笑。
郑伟谦回到别墅方明皓已经离开，本来还想和皓叔打一下招呼的，现在看来也只能算了。准备回房时突然想起这个月的公司计划还没给父亲看，从车上拿来今天被他从公司带回来的计划向父母的房间走去。
只是那只想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有趣的对话。
“我真没想到方颜是铭皓的女儿。”张海英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怪不得和方雨这么像。”郑嘉伦也颇有感慨。
“是啊，只是为什么他们结婚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张海英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当年那么要好，可是他们结婚为何不通知他们呢？甚至现在，外界还以为方铭皓还是单身。
“真没想到方雨走了都八年了。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她吧。”以前不知道所以迟了十年，现在知道了这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看看的。
“恩。”张海英点头应道，“当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方雨为什么一声不啃的就走了？”
“不清楚，不过看得出来，铭皓他并不想多说。”郑嘉伦说道。
“那方颜的事要不要告诉伟谦呢？”张海英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在追方颜。
“就让方颜自己跟伟谦讲吧，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吧。”
“恩，也好。”
‘她是皓叔的女儿！！！’郑伟谦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么一个让自己吃惊的消息，当初他还以为他们之间——才会有后来报纸的事情，可是真相竟然是这样。
‘呵。’郑伟谦笑着摇摇头，他突然有点明白方颜为何会笑的那么厉害了，应该不仅仅是发现他耳朵红了吧。没有敲门，拿着计划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郑伟谦发现，当自己知道方颜是皓叔的女儿的时候竟然有一种窃喜的感觉。他承认方颜就像个迷一样，总会诱发自己想去了解，渴望知道她的一切。在她的眼神里他甚至可以读出她的寂寞。
郑伟谦承认他不一个同情心十足的人，却因为不忍她一个人在警察局过夜而把她带回家，却因为不忍看着她流泪然后抱着她轻轻的安抚她的心情，因为不忍看她一个人孤立无援的面对那些记者而将她紧紧的护在胸前。
也许林一凡说的是对的，自己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一点的被她吸引着，也许从一开始就是。
第十七章 接踵而至
方颜在被郑伟谦算计拖下水的时候就已经有准备林家的人会找过来。她以为应该会是林家的女人先来找她的，只是没想到先来的会是他。
“可以耽误方小姐一点时间，方便和我谈谈吗？”林振阳礼貌的问道。看着这张脸，他仿若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第一次遇见那女人的时候。算不上是绝色的脸，却能紧紧抓住他的目光，因为那双眼睛，特别的干净，清澈不带一点杂质。二十几年后再见到这双眼睛却是再她女儿身上，她的女儿也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睛。
“我可以拒绝吗？”虽然很抗拒他的到来，但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所以故作轻松说道。
林振阳笑笑，并没有让步的意思，表明自己的决心。见他如此，方颜也只得让开道，让他进来。
“我并不觉得我和林先生之间有什么话题可以聊。”招呼他坐下，方颜也在他对面坐下。
“你是方雨的女儿吧。”林振阳肯定的说道。虽然调查资料里并没有调查到她的父母，但她的眼神和当年的方雨是那么的像，他不可能认错。
“原来林先生认识我母亲？”方颜故做惊讶道，同时也承认了他的猜测。该来的总是会来，既然躲不过了，那么她就大方承认。
“不止认识。”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因为她，他尝到了爱情的味道，也因为，她他懂得了背叛的滋味。
“是吗？那我到是没有听我母亲提起过林先生，原来我母亲还认识这么一位大人物。”语气里带着嘲讽，方颜也许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这样与他面对面的交谈。
“我想见见你母亲。”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他想见那个女人，问她当年为什么要拿那笔钱，问问她当年为什么要欺骗他的感情，还想问问她当年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他，还是一开始就是为了他的钱。
“很是不巧，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方颜讲的极其从容，看不出一点悲伤。
“你是说，她——”这个是林振阳没想到的，他以为她只是躲起来了，他虽然恨她，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
“对，死了。”方颜接了他没说出口的话，语气很平静，像是讲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林振阳突然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这二十几年的寻找和执着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那自己对她的狠又还有什么意义呢，人都不在了。
“那就不打扰了。”好一会儿，林振阳起身道别。他不敢呆在这，面对那张脸，那双眼睛，他总会想起那个女人一起的日子，那是他甜蜜的噩梦。
方颜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她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母亲为这个男人付出一辈子，可这男人却吝啬的在她死后连她葬于何处都不问。这就是她守了一辈子的爱情，那真的太廉价了。
看着那离去的车子，停在公寓旁边的一辆高级房车门被打开，当年被称做商场上的‘铁娘子’的林老太太在管家的搀扶下往那小公寓走去。
叮。。。叮。。。
“请问您找谁？”看着眼前这两位老人，方颜没有印象。在上海她并没有过多的人认识，至于老人家的话除了郑老太太那就一个都没有。
“你就是方颜。”老太太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就可以百分百确定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您是——”方颜疑惑问道。
“不觉得这样让一个老人家站在门口讲话很不礼貌吗？”林老太太很不满这丫头到现在还不请自己进屋。
“我并不认识你。”但还是给她让了道。
“我今天找你，是想通过你来找到你的母亲。”说着直径在沙发上坐下，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太却让人感到有着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方颜已经可以猜出这老太太是谁了，只是不太明白，为何她儿子刚走她又上来问同一个问题。还是说林振阳并不知道她也来了！
“方雨现在在那里。”老太太开门见山。征信社调查的结果出乎她的意外，只提到她来中国这几年的事情，至于她的父母和家庭则一点都查不到。这样的结果让她不禁有些不安，所以今天她亲自找上了她。
“我不懂，林老夫人找我母亲做什么。”方颜倒了杯咖啡给自己，然后在她对面坐下，并没有招呼她喝点什么。
林老太太看着对面的方颜，从她的举动看的出来，她对自己是存在着敌意的。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老太太不满的说道。
轻啜了口咖啡，方颜淡笑道：“您，是客吗？”
“哼。”不屑的说道：“你母亲都不曾敢这么对我。”虽然对于方雨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她对自己的礼貌和尊重她还是欣赏的，只是她女儿似乎就差很多。
“那是我母亲，不是我。”收起笑容，看着她。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老太太不奈的说道：“我今天是来找你母亲，告诉我她在那里。”
“她死了。”方颜冷声道。
“怎么会——”她没有想到方雨已经过世，“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年前的事了。”方颜语气很平静，林老太太却听的有些恍惚。
“为什么会——”对于方雨，她多少还是觉得愧疚的。不过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方颜看着她，不明白为何会从她脸上看到懊悔的表情，她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你回来是想报复？”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问道。
方颜的敌意很明显，她没有理由感觉不到。她八年前回来，而方雨八年前——，依这样看来，她不得不猜方颜的出现是为了报复当年她做的一切。
对于她的猜测，方颜嗤之以鼻道：“你大可以放心，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我母亲是因病而死，我有什么可以报复你们林家的。”林家的女人，永远都这么多心。“我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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