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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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无辜的-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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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方丈摇摇头。

    “你贪图我俊美的容貌吗?”禅空又问道。

    老方丈抹去额头的汗珠,仍是摇头。

    “那为什么……戒色师兄想当主持很久了……”禅空不解地问。

    老方丈神秘地笑了:“戒色当了主持一定会因你不守规矩将你逐下山,你又会去峨嵋派闹事,唯有将主持之位传给你才能让你永远留在少林寺。”

    禅空马上原地给老方丈磕了个头:“师父愿以主持之位相助其他门派,此等胸怀,弟子佩服!”

    老方丈笑得更神秘了:“师太说事成之后和我……”说到这里,再没了声音,一代高僧,已然圆寂。

    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当了几十年主持,禅空方丈早已爱上了当主持的快乐,每次收到其他寺庙上贡的香油钱数着数着就能情不自禁笑出来,每道菜都要以“人参”为配菜,每晚在心中描绘着师太的画像安然入睡,这样的生活未成佛更胜佛。

    此次出来送月饼,箫归应还给程伶安排了一个她很不想去的地方——冥域,尽管与冥域已经和解,从小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不会消失,对于冥域,程伶有一种潜藏的厌恶感。但是身为武林盟的副盟主,她的个人感情必须压抑,她还是壮着胆子去了冥域,武林盟的马车夫是江湖的老油条了,听说过冥域各种残忍荒唐得传闻,怎么都不肯跟程伶一起走进漠荒,程伶只好中途买了一头骆驼,雇了个黑瘦的漠荒人当导游,让马车夫原地等着,自己骑着骆驼走进漠荒的深处。

    至今为止,冥域的最后一位域主是出自灵禹派的薛晴,在武林盟刚刚稳定下来的时候,薛晴就辞去了域主的名头,成为冥域唯一一个不是因死亡离开冥域的域主。薛晴走后,冥域被没有拥立新域主,因为,那几位道主实在太难伺候了!那几个就算在漠荒也是异类的人,他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指挥,想要让他们听完你说话就要有凌驾于他们的实力,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江湖上寥寥无几。

    走进冥域,程伶就感觉阳光像是从此远离了自己,总感觉走廊里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女像是趁自己不注意就在看着自己窃笑,心里不禁冷得发毛,手捏着食盒更紧,眼睛只敢看着前方,匆匆往前走着。现如今冥域没有域主,只有几位道主,也不知这领头的是谁,白昔尘久居在冥域之外,墨青衫和泪姬也是难觅踪影,安螺被关在地牢中两年不见天日,在冥域中还能找到也就只有……那一位……

    漆亲切会见了程伶,事实上因为他不说话面上也没有表情甚至目光不看程伶,程伶更加手足无措,巴不得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程伶以飞快的语速照本宣科地讲了一套武林盟的官腔出来,漆只点点头表示听见了。和哑巴对话最大的好处是,当你想离开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又引出一个新话题留住你。

    程伶将月饼放在桌上马上告辞,正要一路狂奔逃出去,大老远被人喊住。

    “程姑娘?程姑娘!请留步!”

    叫住程伶后,一个面容娇俏的侍女气喘吁吁追上程伶,在安静得像一口大棺材的冥域敢奔跑还敢大喊的人,程伶还是第一次见到。

    “程姑娘之后可是要去薛晴姑娘那里?”那侍女问道。

    程伶点点头,心生疑虑,薛晴早已退隐,现在还知道她名号的人算的上稀罕了。

    “果真如此,劳烦姑娘去见一见白公子,出冥域后一直向东的竹林里便是。”那侍女笑着说道。

    白公子,指的是天道道主白昔尘,白昔尘和薛晴是知交,程伶对他安心不少,许是有事找她,便顺着侍女指的路去拜访白昔尘。

    程伶没看见自己的背后,那侍女转身进了漆的房间。

    “漆大人,武林盟的人有没有找你麻烦?”侍女有点胆怯又温柔地问漆,曾经她叫阿丑,冥域易主后便用回了本名——惜欢。

    漆当然不会回答,他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也懒得搭理任何人,埋头做自己的事。惜欢眼尖,一下就发现漆桌上多了个食盒,走过去打开盒盖,看见里面是一块块摆放精美的月饼。

    “中原人送来的?倒是有些心意,我瞧瞧,桂花莲子的,杏仁的,莲蓉的,桂圆的……”惜欢一块块数着月饼的不同口味。

    听到莲蓉两个字时,漆的耳朵动了一下,他对月饼不感兴趣,但他知道有一个人会感兴趣。

    拿着那块莲蓉月饼,漆走进了冥域地下的死牢,原本就不见天日的冥域,死牢更是点了长明灯也同样昏暗。死牢里很少有人,因为进来的人不出三日都死了,只有一位例外,自阎溟逃出冥域后她一直被关在这里,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她吃饭,但她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算是活的还是死的。

    漆走到那间牢房前,安螺就被关在里面,牢房被打扫得很干净,她就安静地坐着,不声不响。如果漆会说话,也许他会说话,也许他依然会像现在这样默默地将月饼放在安螺面前。那时,昆仑山上的那场大火燃烬后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数烧焦的骸骨,虽无法具体辨认出阎溟的尸体,从那以后再没有阎溟的消息,以阎溟的傲气又怎会忍气吞声,结果就只有一个,只是安螺不愿相信罢了,她心里应该是知道的,她等再久也没有用啊。

    薛晴临走之前说过,如果安螺想要接管冥域,她不会阻挠,但看现在清醒,安螺不知要多久才愿意走出这间牢房,也许要几年,也许要更久,也许要一辈子……

    薛晴和流萤一起归隐山林,隐居之地只有几位相熟的掌门知晓,程伶与薛晴算得上有些交情,自然也是知道的,只因武林盟新立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亲自来拜访。这一处竹林远离人烟又不脱离中原地界,春暖秋润又能见冬日落雪,实乃难得,听说是流萤公子亲自找的,找这样一块地方一定花了不少时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找的呢,也许从很久以前他就动了归隐的念头。

    生怕惊扰了竹林的宁静,程伶让马车停在竹林外,独自一人走进林中,穿过层层的翠绿竹茵,竹林深处是一间竹,竹前一匹纯白色的骏马正在打盹,稍远的地方还立了块石碑,上面工整地刻着几个大字“小心脚下,爱护花草树木人人有责”。

    相隔还有十几米,屋内的人就清楚地感觉到程伶的气息。

    “何人?”从屋内传来清丽的男声,想必是流萤公子。

    “在下程伶,久违了,薛姑娘,流萤公子。”程伶答道。

    说罢便被招待进屋,从外面看只是间普通的民居竹,没想到里面……奢华至极!传闻薛晴离开冥域时洗劫了冥域的银库,程伶一直认为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

    薛晴正半躺在靠窗的藤椅上,小竹窗半支开正好能看见窗外怡人的景色,流萤公子坐在薛晴身后,手中拿着蒲扇不缓不慢地给薛晴扇着,这场景让程伶想起了那些富商老爷的丫鬟。将心中古怪的想法驱散,程伶忙送上带来的食盒:“这是我和箫盟主的一点心意,许久没见,薛姑娘,流萤公子都可安好?”

    “我们俩好得很,要是禅空方丈逢年过节少来敲诈我们就更好了。”薛晴笑着说,话音刚落却别过脸去似有作呕的样子。

    程伶虽还未婚嫁,却也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但中原素有孕期三月内不能言说的风俗,薛晴既然没开口,她也便全当没看见,当然回武林盟后怎么跟箫归应八卦那是后面的事了。

    “要不要喝水?吃什么?酸梨糕要不要?让大夫再来看一看?”一向淡若萤絮的流萤公子也有这忙乱的一面,说话间还不忘继续扇手中的蒲扇,程伶不禁有些羡慕,要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肯这样对她,那该有多好。

    “对了,我刚从冥域过来,天道主让我将这个带给薛姑娘。”程伶突然想起白昔尘的嘱托,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想是重要的东西,程伶生怕在马车里颠坏了,一直藏在身上。

    流萤接过白玉瓶,打开瓶塞,扑鼻而来是一股夹杂着淡淡的血腥的酒香,程伶在对面就看见瓶中装的是艳红色的液体。

    “这是?”程伶问道,看起来像血,闻起来像酒,白昔尘为何送这种东西来,未免有些太惊悚了。

    “蟒血酒,白公子真是有心了。”流萤说着眼神温柔地搂住薛晴的肩膀。

    “恩。”薛晴点点头,靠在流萤怀里,目光中是温情又是怀恋。

    还记得那一年,也是满月下的中秋,酒之上,一桌菜,一壶蟒血酒,师侄两人,主仆两人,相对而坐。阴晴圆缺一年又一年,终是不负相识一场,这一份曾交托了性命的交情,他还记得,她又怎么会忘。从蟒血酒到赏菊大会,从中原又到漠荒,她未曾停歇的脚步,因陪伴才会变得坚强,暮然回首,曾哭过也曾笑过,做对过也做错过,几经离索终是没负这一场穿越而来的邂逅。

    中秋佳节,竹中是薛晴夫妇举杯敬天,昆仑山之上却有在淋酒祭地,方云只带着一位女弟子走上昆仑山,看着一片凄冷的废墟,叹息一声。曾经的昆仑宫是令多少人心生向往的天鸾之所,昆仑宫的弟子精通音律,美丽优雅,令多少江湖儿女黯然倾心。

    “樊承,昆仑宫已变成这样,你的魂魄是否会来看一眼?”方云喃喃自语着,在废墟中慢慢走着。

    樊承,昆仑宫主的得意弟子,与方云在门派切磋时相识,直到中原门派决定征战漠荒,两人已到了生死相许的深情。两人都是名门出身,得掌门厚爱,在江湖中是多令人称羡的一对儿,又有谁能料到,从漠荒回来的只有方云,再无樊承。多少个夜里,方云都会从梦中惊醒,因为,是她,眼睁睁看着樊承去送死的。

    那时,昆仑宫弟子深入漠荒,其他门派已获悉这是冥域诱敌深入想要一网打尽的计谋,但若去救援,被冥域先发制人的正面冲突必定让其他门派都损失惨重,为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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