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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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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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快就走,怎可能尽兴?郡王爷真是客气。」多以多拱手躬身还礼,朝地上跪著的奴儿其一使记眼色,要他跪著爬过来,「这小奴叫纳海,挺机伶的,就随您回去任您差遣吧?」
  
  「大人才是客气,竟然连爱甚,都已纳为妾室的,也舍得这样就出赠。」
  
  喇摩向帐中走了几步,踢了踢被捆得结结实实,还人事不醒的大个子,提醒多以多:
  
  「大人的纳海跟另一个奴儿,确实都很漂亮,可本王好的,却是这样的一口。纳海这般精致,本王怕弄坏了,大人会心疼,这厮却皮粗肉厚,经得起本王的揉弄鞭打,能征服这样的男儿汉,让他讨饶顺从承欢,这样子玩才是真的玩男人,才是真本事够过瘾,大人您说是吗。」
  
  「当然是肯定是,郡王爷真是神勇威武,下官佩服佩服。」多以多听喇摩间接拒绝了自己的餽赠,喜色不自觉从眼尾溢流满脸。
  
  一旁心里还有疙瘩的汉子,又从鼻子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崇瑞,这厮交你,回营。」喇摩将鞋底在思无益胸口揩揩,黄铜色的肌肤上,登时留下几抹污黑的痕迹。
  
  「……是。」望著思无益絶对比自己沉上几十斤的大块头,崇瑞难得的面露无奈。
  
  哥布泰瞄见崇瑞的脸色,立即朝帐外一呼,旋即进来两个亲兵一个扛手一个支脚,协助崇瑞将思无益抬出帐门抛上马。
  
  「那,让下官送您出营吧。」亦步亦趋跟著喇摩的两人,一个必恭必敬,一个爱搭不理。
  
  「大人无须远送,这边止步就好。」喇摩一壁同多以多客套,一壁以鞭柄轻戳哥布泰的胸口两下,用眼神安抚著好友的情绪,然後纵身上马,「淳诚侯就劳大人多多督促了。」
  
  「不敢不敢,下官会好好辅佐爵爷的。」
  
  喇摩又望了眼默不吭声的哥布泰,鞭子朝马臀一挥,走了。
  
  
  
       *       *       *
  
  
  
  自从在奴工营被扔上马撞著下腹,硬是让他呛到自己呕出的酸水呛到醒,这十几日来,思无益连一句话都没说。
  
  这麽久不说话,不是他惜字如金,也不是他颓废丧志。
  
  他娘的这根本就是那个只有脸好看,脑子却坏得彻底的男人刻意要孤立他,监禁他!
  
  被绑著让马驮来这大营後,那个斯文的小白脸一下马便将他交由三个兵卒带进这小帐,从此他不见天日,只能从帐门缝隙透进来的光线窥知日月的轮替。
  
  镇日被链在这小帐的正当中大柱上,吃喝拉撒睡都不离原地三尺,筋骨活动惯了的汉子手长脚长,关久了肢体总有僵硬伸展不开的感觉,随著一日日的日升月落,烦极的思无益想逃无方,有时扯过劲了帐篷不住摇晃,还怕自己被压死了也没人理,闷不住了,也只能朝著帐顶乾瞪眼,咒骂著自己的运气!
  
  许是这帐位置偏僻,除了个给他两餐送饭添水,连正眼都不敢瞧他甭论开口与他交谈的小官奴,耳里听见的声响除了呼呼的风声,夜里远处的走兽虫鸣以外,鲜少有人语足声途经。
  
  就在思无益心想,下一刻也许自己就会撞地自尽的当下,这夜这门可罗雀的小帐,突然有人跟著送饭的小官奴一道进来了。
  
  「山道七日前挖通,主帅比肩王与监军大人兵分二路夹击句蔘双营,今日传来捷报,句蔘双营五万人马战败溃不成军,近一万被俘,死伤惨重约近两万,已经退出不咸山二百里!」




思家儿郎008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08
  
  
  
  思无益听了面无表情的来人那语气里难掩一丝得意的昭告,只是愣了一会,然後垂下原本戒备望著来人的双眼,不吭声头也不抬,默默拿起官奴搁在他手边的食物塞进嘴里。。。。。。
  
  「……思将军思似乎,不怎麽惊讶?」
  
  「唔。」进食的动作依旧,吞咽却越来越慢了。
  
  崇瑞蹲下身给思无益递水袋,「将军此後,有什麽打算?」
  
  打算?还能有什麽好让他打算的?身陷於此,枷锁缠身,就算句蔘没有退守,他也插翅难飞啊。
  
  瘫坐於地的汉子接过水袋大大饮了口,没有接话继续吃他的,不去承接蹲在他身前之人饶有兴味的目光。
  
  「思将军可知,已经在此多少时日?」来人似乎很坚持要与他閒话家常,「欠下的鞭刑,郡王爷说过待他凯旋而归,可能要本上加利,还要当众打给将军那些袍泽看,以警效尤。」
  
  「……那很好啊,乾脆拿柄带倒钩的,打得皮开肉绽,收到的效果更好。」
  
  要聊就来聊,反正他没什麽好损失的,口说乾了,喝的也是敌人供的水,就看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份上,他有义务陪这厮小白脸磕会儿牙。
  
  「拜托你家的爷吃饱点来打,一次就将老子打死,这样老子那些同军被俘的见状,以後肯定会乖得跟孙子一样,连嘘泡尿拉坨屎,都不敢擅作主张。」
  
  「……在下还以为,将军一直都想报效祖国,才会惜命,趁隙脱逃?」白皙的脸色衬著两丸黑漆如墨,深不见底的瞳仁,显得这人颇有城府。
  
  思无益眼看著,只觉得这厮的白脸狡眼,好生眼熟,「阁下说错了,是不要命,才会逃的。」
  
  「喔?此话何解?」那狡眼一眨,竟开始涌现笑意,「既不要命,挖完山道也会死,何须费劲地逃?」
  
  想起来了,这厮活脱脱就像是幼时祖父携他与宴,曾在某高官院子里看过的那些天朝来唱戏的,扮演奸臣的人,总是顶著张涂满白粉的脸谱!
  
  「这有何不能理解的?老子是句蔘人,就算死,也想死在句蔘的土地上。」思无益拍掉手上的渣子,又端起水袋牛饮。
  
  崇瑞闻言,眼里有些闪烁,似乎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乾脆坐了下来,默默望著思无益喝完水,继续吃乾粮。
  
  聊完了?不想聊了?那正好,反正老子只是配合你,虽然这大半个月没人说话很闷,可跟这厮小白脸说话也没意思,总是试东探西的,老子继续当哑巴还省力些。
  
  於是吃完乾粮喝乾水袋,思无益朝地一个侧躺闭上眼睛,打算梦周公去了。
  
  可偏偏崇瑞不理会他无言的逐客令,又开始话唠了。
  
  「思将军,您除了想让在下的爷拿鞭抽死,还有何心愿?」
  
  这不废话麽?好死不如赖活著,老子当然也想活著回句蔘;可是被当众打三百鞭,绝对不是好捱的,打的人要收警示之效,难道还会替被打的人顾忌头脸的麽?扪心自问要换他来打,当然也会狠狠的执行,毕竟要打得人体无完肤,奄奄一息,不成人样,收的效果才好嘛。
  
  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就算侥幸挺过不死,伤好了大概也残了,届时甭说逃,连跑都跑不赢三岁奶娃。与其活得这样不堪,老子还不如早早重投轮回算了,谁知道二十年後,是不是又一条好汉?
  
  「之前与您一道逃脱未遂的那位,给爵爷救回来了。」今天此来,崇瑞本就打算非要思无益理他的,不想一开头这主就没闹别扭不理他,於是杀手鐗直到现在才使出来。
  
  「……他没死?」思无益一骨碌从地上蹦坐起来,眼睛瞪得炯炯有神!
  
  「没有。」小白脸嘴角一勾,神情似笑非笑,「可是伤得很重,整整昏迷了十天才醒。」
  
  「伤著哪儿了?」
  
  「全身都有。双脚都折了,一只胳膊拉脱了,手脚跟左脸的皮都磨掉了不少,要不是貌似中途拽著什麽,幸运地止住了大半坠势,人从这麽高的地方摔下,很难不死的。」
  
  「……谁给他延医救治?」明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却还是问了。
  
  伤成这样还能拖过十几日,没有大夫来救药石来佐,是不可能的。
  
  「自然是爵爷。」
  
  「能治好几分?」
  
  神医名医这等身手的能人,是不可能存在随军的大夫中的;卢昭钟伤势严重非同小可,不能指望能完全痊愈,恢复如初。
  
  「在下也不清楚,只知道人虽然醒了,却不记得过往,连姓名都答不上来。。。。。。」
  
  「他娘的,失忆了?」思无益越听越难受,猛地身子趋前,双手像鹰爪般迅雷不急掩耳的,紧紧搭上崇瑞两边肩头!
  
  「老子要去看看他,听到没!」
  
  「思……将军,先放。。。。。。手!」那箍进肉里,勒得骨头都疼的力道,让文弱的男人痛得吃不消,几乎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不惜任何代价,即刻,带老子去见他!」激动的汉子似乎暂时听不进话,手指仍然没有松动!
  
  「在下会。。。。。。尽力试试。。。。。。您先放开。。。。。。手。。。。。。」
  
  站在帐门旁的官奴冷不防双手高举本就提在手里的空食篮,朝思无益兜头一砸!
  
  木制的食篮应声而裂,思无益的额头被方方的硬角砸破一个洞,汨汨的鲜血不住地涌出,霎时那张刚毅的脸庞上已经奔淌出好几道血流!
  
  不过这一砸,收到了小官奴想要的效果,那两只有力的手掌不再抓著主子的肩膀,改而捂住了不意被袭的伤口。
  
  「阿斯,你无礼了,忘了我怎麽嘱咐的麽?」双肩重获自由的男人没有感谢替他摆脱禁梏的少年,反而双眉著急地蹙起!
  
  少年被这麽一提醒,这才思及主子曾说过,这人对郡王爷来说是个重要的人,不可怠慢,连忙丢开食篮双腿齐拢一屈,朝地上跪下。
  
  「别跪了,去叫郡王爷专属的那个军医来!」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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