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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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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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吴夫人,我是梅花坊的坊主梅三姐,夫人若不介意,唤我一声三娘也成……夫人请坐,七郎你也坐……哎呀,对不住,您看这里东西多……”

原来因为地方挤,所以这里椅子上都放了杂物,梅三姐请杨曼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连一张空椅子也没有了,连忙叫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来,把杂物都搬走,腾出两张椅子来,又用帕子擦了擦,这才重新请杨曼和柳永坐下。

杨曼刚刚坐下,对着前台那个方向的帘子突然一掀,先前独舞的红裙女子以及那个吹笛的男装女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却是前台已经交接完毕,莫娘子正式登场了。这时先前围住柳永的那些女子们,便有一大半鱼贯而出,上了前台,至于做什么,杨曼便看不到了。

“三姐,快快,倒杯酒来。”那红裙女子也没有注意到后台多了不速之客,一进来就囔囔着要酒喝。

梅三姐连忙让人端了酒杯过去,红裙女子抓过去,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杨曼坐在一边看得清楚,女子虽然衣衫单薄,但是额间却有少许汗珠,显然是先前急烈的舞蹈动作,将她的全身气血都活络开了,因而这大冷天的,穿着虽然单薄,却还是渗了汗。

柳永看得眼睛有些发直,红裙女子的衣着有些暴露,不少地方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因为运动,这些□出来的肌肤上弥漫着一层桃红色的血晕,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男装女子倒是同时看见了杨曼和柳永,微微一惊,又看了杨曼一眼,最后却还是柳永的魁力更甚,因而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道:“七郎可真是风流啊,莫姐姐还在外头,这里便又有一个。”

这个女人的眼力显然不如梅三姐,大概是年纪还轻,见杨曼穿得朴素,身上也没什么贵重饰品,就以为是柳永的新相好。

杨曼脸色一变,小雁更是上前一步,准备骂人了,就连柳永也有些啼笑谐非,张口便想解释,只是这时前台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声音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动听,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因而杨曼没能拂袖而去,小雁骂人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来,柳永更是竖起耳朵,再也不管其他了。

只有梅三姐,伸出一根手指在男装女子的额间用力一点,那男装女子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吐吐舌头,溜到一边去,和那个先前清理椅子的小丫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红裙女子喝过酒后,目光便有些迷茫了,在柳永和杨曼身上扫了扫,什么也没问,翻着箱子找衣服开始往身上套。她们对莫娘子的口技似乎是听得多了,早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便是在这一声比一声更悦耳动听的鸟鸣声中,也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先是一鸟独鸣,渐渐的,变成了百鸟齐鸣,不但有鸟鸣,似乎还有鸟儿的翅膀扑腾的声音,扑腾声中,又夹杂着细微的虫鸣,还有风吹树叶发出的哗响。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有马蹄声,由弱至强,由远及近,踢踏而过。

马蹄声过后,似乎安静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微微的风,吹着树叶。

突然间,风声也没有了,渐渐响起的,是一丝乐声,像是琵琶弹出来的,一声一声,真的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

杨曼终于忍不住好奇,凑到帘子边,从缝里向外看去,才发现原来莫娘子并不是单纯的在表演口技,而是和先前出去的那些女人们在一起跳舞。先前的鸟鸣不过是开场助兴而已,真正的节目是后面的舞蹈,没有配乐,她听到的琵琶声,就是口技,就是配乐。

这就是百舌。

杨曼额间出现几道黑线,她刚才就奇怪,为什么莫娘子表演口技,不像聊斋里描写的那样,躲在帘子或者屏风后面,而是光明正大的跑上前台,原来这个时候的口技,还是要配合着歌舞来表演的,虽然莫娘子手里拿着那枝红梅舞来舞去,是挺好看的,但是这样一来,就失去了那种出人意料的味道,达不到像聊斋里面,把客人们都吓跑的效果。

不过先前那一阵鸟鸣,的确是精彩。如果鸟鸣之后不是歌舞,而是继续下去,出现兽吼,出现人声,表现出一副林间打猎的情景,那才比较有意思。

想到这里,杨曼便有些失望,再看看这里的环境,显然不是和柳永攀谈的地方,因而便失去了继续留下去的兴趣,趁无人注意到她,带着小雁便走了。

说无人注意到她,却也不对,那个红裙女子便看到了,只是没有声张,待莫娘子的表演完之后,正在接受柳永的赞美的时候,才猛一拍柳永的背部,嘻嘻笑道:“那位夫人早已走了,大才子,还不去追去。”

柳永一愣,然后苦笑道:“琼娘说笑了。”

“好了好了,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开,七郎如今不同了,看那位夫人穿着虽素,但气度却不是普通人家,你们都注意些,莫坏了七郎的前程。”

梅三姐过来说了一句,最后前程两个字咬得极重,既有为柳永高兴的意思,也有些心酸。有了功名的柳永和没有功名的柳永,那是不同的。

“什么前程,不过浮云罢了。你们看,我听说你们到了无锡,这不是专门从苏州赶过来看你们吗?”柳永说道,却有些言不由衷,他若真的不在意前程,又何苦去考什么功名呢。

女人们都是明白的,但听得他这话,仍是心中高兴,于是不再拿这事和他斗嘴。只有莫娘子,看了柳永一眼,嘴角一弯,似笑非笑。

少年人往往奇遇

出了后台,杨曼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空气里浸透着梅花的香气,又带着一丝寒冷。

“小雁,你觉得这位柳七先生如何?”

“什么如何?”小雁被问得一愣,然后便又道,“夫人,你问那个柳七啊,依我看,还是三公子说得对,脂粉堆里的才子,你看他被那些女人围起来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真可恶!”

“可恶?”

杨曼当时只顾着打量后台里面的布置,倒还真没有注意到柳永的笑容,虽然之前柳永也对她笑了几次,不过因为吃惊,她也忽略了,这时才想起,柳永的笑其实挺特别的,很温暖,这个男人的笑容其实并不灿烂,长相也不是特别明朗英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的时候,就好像一轮太阳冲云破日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如沐春风。难怪当时吴珍芍跟她提起柳永的笑的时候,就脸红的跑了,估计这小姑娘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

“就是可恶。”小雁不知道杨曼正在回味柳永的笑容,恨恨道,“看他笑的,那些女人简直恨不能融化在他身上一样。”

杨曼看了看她,突然一笑,道:“你是恼他没有对你笑,还是恼那些女人不争气?”

“啊?”小雁一愣,然后尖叫一声:“夫人,你太坏了,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对阿贵可是……咦?那不是五姑娘吗?”

杨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座石拱桥,桥下的水面上浮着几盏不知道是刻意安置的还是从别的地方飘来的荷花灯,吴珍容就站在桥头,扶着栏杆往下看。桥上也挂着灯笼,灯光十分明亮,因而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小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大概是小雁刚才的声音太大,几乎就在杨曼看到吴珍容的同时,吴珍容也循声看到了她。

这个时候不好再装作没看见,于是杨曼拉了拉斗篷,上前微微一笑,道:“五妹妹,巧啊。”

吴珍容退后一步,端端正正福了一礼,道:“大嫂子也来玩啊。”

“是啊。”

杨曼又笑了一下,有点干巴巴的回答,她和这位五姑娘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诗词她是会背一些,可是吴珍容是正儿八经的才女,要是她挑起了话头,这位五姑娘兴趣一上来,跟她分析什么韵脚什么典故的,那她这个几乎没有多少古文功底的半路穿越者,可就完全没办法搭话了。所以,平日里,杨曼几乎不敢跟吴珍容搭话,也没有什么话题好说的。

吴珍容大概也没什么话要跟杨曼说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最后还是杨曼轻咳一声,发挥一下自己的长处,打破僵局道:“五姑娘今儿打扮得真是清丽秀美,这五彩缨络是自己打的吧。”

她准备夸奖一下,就找由头跑路,不想再跟吴珍容待在一处了。

不过话说回来,吴珍容大概是她那几个小姑子里面,长相最清丽的一个,她素来喜绿,因而全身打扮都偏向绿色,衣裳是水绿色的,绣鞋是翠绿色的,身上披的斗篷是深绿色,只有腰间垂下来的裙带是白色的,上面用黄色的丝线绣了一枝黄梅花儿。裙带的下摆系了三个五彩缨络,十分显眼,所以杨曼就拿这个做了话头。

“大嫂子夸奖了,这缨络是三嫂子送的。”吴珍容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于是杨曼下面的许多赞美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这就是才女,她们在沉浸于诗词中的时候,往往就不懂得什么叫圆滑。这样的女子最容易受到男人的追捧,只是真要把她们娶回家中,却又不知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胆子了,孰不知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以温良贤淑为女人的最高道德标准吗?

吴珍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没有定下婆家,不知道这是不是其中的缘由呢?

想到这里,杨曼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恶意猜测而感到羞愧。

其实吴珍容到现在还没有定婆家,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她出身吴府,才名又高,普通男人怎么配得上她,可是她偏偏又是婢妾所生,不是嫡出,那些同等门第有些才气的男子,想和吴府攀亲,自然首选嫡出之女,没有嫡出之女,便选择庶出的性格温婉的女子,吴珍容坏就坏在她的才名高,性情又不那么圆滑,不懂得低调藏锋,因而上门来提亲的人家反而没有同样是庶出但是相对低调了许多的吴珍宝的多。

不过今年吴珍容的日子就难过了,她已经十八岁了,在这个时代,女子一到十八岁,她的青春便也走到了头,再不出嫁,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吴六太爷是不会容许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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