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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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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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见也不理无心,抱着李秀儿,施施然的紧跟而去,半分也不见他老人家是被抓来的。

无心站在当地,运了半天气,终是深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郁闷,抬脚跟上。心里却把庄见十八代祖宗统统问候了个遍,这一刻,无心大师已是全然不理佛家的恶语戒了。

几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已见前方一座大堂矗立。堂口两侧各站四个大汉,俱是魁伟彪悍之士。远远见了王伏宝,俱皆躬身施礼。

王伏宝拱手还礼,脚下不停,带着庄见三人直向里面大厅而去。及至到了门口处,就听得里面一人大笑道:“知世郎不需烦恼,长白基业咱们早晚帮你夺回就是。只要到时候,王兄你多多预备些美人儿给俺老韩就行,哈哈哈。”

王伏宝脚下一停,面上掠过一丝不屑,随即回头对三人道:“烦请在此等候,在下先去禀报一声。”说罢,拱手而去。

不多时,听的里面高声叫进。庄见将李秀儿放下,扶着她慢慢踱步而进。两人将门口堵住,无心也只得随在二人身后,如同一个跟班一样,只气的无心又是一阵的吸气。

走进大厅,但见厅堂深阔,极是敞亮。两边厢各排开三张案几,摆满了酒菜。案几后之人,或顶盔贯甲,或长袍布衣。此刻见了众人进来,都是转目而看。正中主位上,一个身形雄伟的大汉,正端颜而坐。此人一张国字脸,留着微龇,年约四十多岁。浓眉大眼,狮鼻阔口,两眼中精光闪烁,气度沉稳。王伏宝此刻正叉臂侍立在他身后,见到庄见进来,对他唯一颔首,使了个眼色。

庄见心中了悟,想来此人定是本地的地主,大哥大窦建德了。当下让秀儿自己站着,上前施礼道:“小子庄见仁见过窦将军。”

窦建德看着下面的这个小人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自是早从王伏宝那儿知道了庄见的事儿,但真的当面看到这人时,还是忍不住的兴起一丝疑惑。

看着庄见在那儿腆着小脸儿,满面的精灵古怪,不由的微觉好笑。这分明还只是个少年人,他怎么也难以把国公,这个应该是六七十岁才有的名号,和眼前这张面孔联系起来。

当下面色放缓,温言问道:“小兄弟无须多礼,某有一事甚是不解。就是你这忠国公的封号,是立了什么功得到的?可能说与咱们听听。”

庄见微微一鄂,看着窦建德的面色,再偷眼看看周围人的面色,心里已是有些明白。暗暗一乐,索性就装起嫩来。

先是又再做了一揖,这才哭丧着脸道:“大将军啊,啥子狗屁国公啊,其实我是被逼迫的啊。当日我本是大隋一个八品小官儿的儿子,正好碰到上次杨广那个老渣班师回朝,我不该一时好奇,想看看皇帝的模样,结果被人陷害,推了出去,正好冲撞了那老渣的车架。他非要砍我的头,那我只能想办法自救咯。所以就着实恭维了他几句,又被我才华打动,就因为这儿,我就给他封了个好大的官儿。你想啊,我当时家里很穷的说,老娘走的又早,老爹辛辛苦苦的整日工作,将我拉巴大,临老都是孤身一人。唉,我这心里看着难受啊,总想着能早点赚钱,让他老人家享享福。所以既然有了这官儿,虽说心里不大愿意,但也只能勉强的做了。至于这国公嘛,那可要多谢那位无心大和尚了。”说着,向着此时已站到一个白衣人身边的无心指了指。

大堂之内,庄见先是一番哭诉自己的悲惨境遇,博取同情。随即却将矛头指向无心,众人一时间目光不由的,都是看向了无心。

第二百六十一章:巧舌如簧

窦建德前头听他将皇帝称作老渣,不由的莞尔。后面听他那番对老父的孝心,又是不由的微微点头,心中大是赞同。此刻听他说到无心,不由微感诧异。扭头看了一眼无心,这才又转头问道:“怎么跟无心大师又有关系了?”

庄见满面愤慨的道:“这臭贼秃为了对付皇帝,在大兴搅风搅雨的。勾连杨广的儿子齐王暕和大太监高德禄,阴结势力,图谋不轨。但他们玩他们的嘛,干吗冲我来啊。我也没得罪他们,也没坏他们好事,只不过那个齐王暕看我不顺眼,就想对付我。

按理说,这贼秃既是为了推翻杨广那个老渣,用些手段也未尝不可。但齐王暕的私欲跟这造反大业可没啥关系吧?可他为了抱紧那狗屁齐王暕的大腿,竟然数次谋害我。我好几次都险些丧命,更是让我的兄弟家人跟着遇险。

大将军,你想啊,咱虽是年纪小,但毕竟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不是。我自己怎么都好说,但不能让我的兄弟家人跟着遭罪啊。这男人出来混的,义气二字却是顶顶重要的,自当放到第一位。他既是对我的兄弟也下手,我又怎么能轻易跟他算了。所以即为自保,也为了给兄弟找个说法,便与他们斗了几次。

其实每次我都是被动应战,从来没先对他们为难过。可是,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却是不肯放过我,变着法儿的来害我。暗算我的兄弟,劫持我的家人,种种卑鄙手段,花样翻新的使了出来。幸亏我的运气好,又加上几个兄弟不顾性命的帮我,这才没被他们得逞。

你想啊,我毕竟还是做着大隋的官儿嘛,他们这么搞法,皇帝能不知道吗。皇帝知道了,就把他们那个头子齐王暕给软禁了。这下子他们就红了眼了,直接勾连掌管禁卫的李阀,准备兵变。可是他们真蠢,这个消息却被皇帝早知道了,于是将计就计的就把他们的那次闹事给平了。杀了李阀一族人,于是这个贼秃就沉不住气了,把所有气都撒在我头上,趁着那次兵变的混乱,就来杀我。我自然不能给他杀了,于是就跑。可我又不会武功,又不懂拳脚的,怎么能跑过他,于是就藏了点暗器在身上,侥幸把他吓跑了。就这么着,皇帝认为我救驾有功,就给我升了官儿了。”

他口舌便给,将前面的事儿,七分真三分假的说了一通,直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屡遭迫害的可怜人。而且,虽没明言说无心反叛了。但言里话外的,句句都暗指无心如何的贪恋权势,借着反隋的旗号,实则是依附二皇子,参与朝中的争权夺利,甘做鹰犬。

在场诸人哪个不是人精儿,眼见这个孩子说的言之凿凿,流畅无比,压根就不相信,这般复杂的事儿,会是这么个孩子能编的出来的。顿时将怀疑的眼神都看向了无心。便连那个白衣文士,也是犹疑的瞥了无心一眼。

无心在一边听着这个小无赖的一通胡说,直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直欲晕死过去。自己多会儿暗算他的兄弟,劫持他的家人了?有什么时候去刺杀他了?明明那次是去杀杨广,却被他百般阻扰,最后竟遭了他的暗算,不但一身神功付诸东流,更是险险没丧了性命。

而且跟那齐王暕之间,自己也不过是顺势挑拨,就中取事而已,哪里像这个小无赖所说的那样,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趋炎附势之徒,利用义军的物资和力量,为自己谋取利益。只是,这个小无赖偏偏大节上说的全然不假,那细节处,自己一时半会儿又无法解释清楚。眼见众人眼中多带着怀疑,不由的气满填膺,一张面孔已是憋得通红。呼吸急促间,只能对着那白衣人躬身道:“主上,这小子奸诈狡猾,休要听他胡言!属下之心可表日月,追随主上这么久,主上难道信不过属下吗?”

那白衣文士微一迟疑,看看他,终是勉强点点头。庄见听他称呼,心中已是知道,这个白衣文士,定是那个什么知世郎王薄了。

窦建德听完庄见一番话,心中却是着实有些恚怒。他素来豪侠仗义,最是痛恨那欺压良善之事,否则也不会走上造反这一条路。此刻眼见庄见眉清目秀,年纪弱小,哪里像个奸邪之人,那无心和尚一大把年纪,竟能屡屡对这么个少年人下手,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再加上听了王伏宝回禀之事,道是这少年之所以能来这里,却是被无心给那少女下了禁制,胁迫而来的。和庄见前言一对照,心中哪有不信之理。再看李秀儿满面痛苦,此刻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心中由是大怒。

只是碍着王薄的情面,终是不好发作。微一沉吟,转头对王薄抱拳道:“某欲向王兄讨个情面,还请王兄不要再为难这位小兄弟,不知王兄可能应允?”

王薄眼见窦建德这架势,不由的嘴里发苦。不说自己此刻落魄,全靠人家接应才来了此处。就算没欠窦建德人情,眼前这个大隋忠国公的作用也是没了一半了。本想将他抓来,使得张须陀有所顾忌,不敢强攻。哪知道不等庄见到了,自己就已经打败了。那用庄见来威胁张须陀之事,却是全没了意义。

此刻听的窦建德如此说,心中百般愿意答应,但是见自己心腹供奉无心的样子,若是自己直接应了,可就大大伤了他的心了。自己这会儿落魄,要是再没了心腹之人,那日子可就难过的紧了。

当下,抱拳对窦建德道:“窦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薄当日实是仰慕这位公爷年纪幼小,便能做下偌大事迹,才想请这位公爷前去一叙的,实不知这其中还有许多隐情。而且时过境迁,很多事细节之处,怕也难以说清了。将军欲要放他,在下本无异议,不过有一事,将军却须知晓。我曾听闻,这位小公爷和突厥关系匪浅。当日杨广被困雁门,便是这位小公爷孤身千里,远赴塞外,才将那始毕可汗调回,其中牵连不言而喻。今我等举义旗,反暴政。若是能连接突厥,使其寇于外,而我等攻于内,则反隋大业可期。而欲连接突厥,此人却是极关键的一环。王薄今日兵败至此,受东海公和诸位大当家的厚恩,自无颜多言,一切但凭窦将军处置就是。”说罢,低头不再多说。

他一番话面上虽是应了,但骨子里却大有文章。先是将庄见所为说出,暗示众人不要小瞧此子年纪小,但所行所为可绝对都是惊天之事。又再搬出反隋大业来说,言中更是提及东海公和在场各路人马,话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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