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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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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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我跪地恳求你入门。” 
 
听审的百姓嗡的一声,从未见过如此心机深沉的不要脸面的女子,勾引恩人的丈夫不说,还逼得嫡妻下跪才肯入门,简直比婊子还不如,方才白氏冲进来时,看她的哭像,众人还有几分同情,但听丁惠此话,白氏太过无耻没良心了。
 
白氏进门为妾,如何都饶不过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挑开了说,丁柔料准白氏会到,把她推进去揭开丁惠的伤疤,下面也更好办了。
 
丁惠道:“是我识人不清,受此侮辱也怨不得旁人,我被逼无奈,一边是病重的丈夫,逼我的婆婆,我一个以夫为天的弱女子又能怎么办?我不仅跪地让她进门,还将我自己的嫁妆都给了她,我让她为妾——该罚,不知劝解丈夫——该罚,恳请大人处罚民妇,使得旁人再不犯民妇之错。”
 
方才丁惠塑造的好印象此时起到了作用,丁惠大方认错,甘愿受罚,警醒世人不再像她软弱可欺。 
 
丁柔眸光闪闪的看向主审官,赌得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丁惠是被逼的,她是被人设计的,不是因遵守妇德,她也不会有此屈辱,她现在亲口承认了,如何也得宽大处理,越过这道坎后面就是一片坦途。 
 
今日双更,晚上还有一更,解决掉渣男小三。
 
203。末路
 
 
主审官沉思了一会,对蛇蝎美人白氏很厌烦。他品性淳厚,妾室并不多,丁柔让人打听了他的好恶,他不是风流好色之人,重视得传统礼教,果然只听他长叹一声,“念在你有悔过之心,受人威逼,本官暂且饶过你一次。”

“谢大人。”丁惠叩首,她并不怕被打板子,板子再狠也不如以前所受的委屈,让世人知道白氏的无耻,即便挨了板子丁惠也心甘情愿。

白氏泪眼迷蒙的看向主主审官,“大人。”

主审官对她的印象更是差了些,为妾的竟然逼着其妻下跪,从没听过有此奇闻,方才也听丁惠说她虐待嫡出大小姐,妾——站立的女子,不过是半个主子,还敢亏待主子?哪有一点妾室的规矩在?

丁敏看出主审官对白氏的不满 , 字正腔圆的说道:“她冒冒然然的闯上堂来,又是哭又是闹,未经允您许可,旁人不得上公堂的,她是瞧不起您,是藐视大秦律例,应当严惩不贷。”

主审官点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贱妇白氏藐视王法,藐视本官,掌嘴二十。”

“遵命。”

打完了孙继祖,差役们按住了白氏的肩头,噼里啪啦又是掌嘴二十,白氏的嘴唇肿的也老高了,充血的嘴唇上翻,小巧的鼻子打得跟猪鼻子一眼而朝天,差一点将鼻梁都打折了,由于下边的脸肿了起来,大大的眼睛挤成一道缝隙,这会她再也难用那双妙目勾引男人了,差役们对奉命责打美人很兴奋的,下手不留情面,美人又怎样,照打。

白氏被打第一下的时候打算伸冤,张嘴时落下的板子正好敲在门牙上,四颗门牙被打掉,牙床出血……二十下打完,美人立刻变成丑女,丁柔看着她断齿,愉悦的笑了,丁敏没辜负她希望,临场发挥比丁惠还好,丁惠太老实了,这等空子不钻,丁柔让人将白氏推出去,不单单是揭开丁惠的伤疤,最重要的是擅闯刑部大堂——该打。

古代可没假牙一说,牙齿看起来不太重要,但真如果断了,白氏会破相的,没了门牙,即便养好了伤,她会老许多,难堪许多,看她如何伶牙俐齿,如何巧言善变,丁柔就不信白氏在敢在众人面前靠后,这一辈子你当哑巴吧,能说话却不敢开口的滋味,白氏也得尝一尝。

她不是逼得丁惠不敢开口吗?逼得贞姐儿只知道笑吗,现在应来了,因果循环,也该她有报应了,丁柔想着一会给掌白氏嘴的差役点酒钱,他们实在是太争气,太给力了。
 
丁敏见白氏凄惨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不是她抓住不是的漏洞,哪会如此出气?头颅昂得更高,她可是京城都知道的才女,为二姐敢上刑部大堂,敢为二姐姐说话,谁能比得了她?丁柔只是敢在阴暗之处下绊子,上不得台面,丁敏比以往自信了许多,一般女子都会惧怕上堂的,即便丁柔再聪明,没她的经历,是害怕的,一定是害怕的。

好可惜堂上坐的是信阳王太妃和信阳王,如果换了别人,丁敏会表现的更好。

木太妃没理会丁敏,若有所思的眸光落在丁惠身上,从柔弱可欺到坚强镇定,不是一句母为女强就能让她做到的,她在堂上说话很有条理,这哪是孺弱的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看吗?是有人骂醒了她,或者说有人教过她吧。

木太妃再次看向大堂外,食指微微弯曲,是她吗?丁栋,丁老太爷都不是有慎密心思的人,细节……师傅说过男人的心永远赶不上女人心细。这睚眦必报的性子,种种整人的手段,比她更像师傅。

丁惠也是解气,更为感激丁柔,按照她们原来的机会,从出口里取出状纸,丁惠道:“原本民妇想着夫妻一场,宁肯去寺庙里带发修行,也不愿状告孙继祖,可他……他如此绝情绝意,民妇告他以妾为妻,逼妻行妾礼,有违礼法纲常,有违圣人教诲,他不配为圣人子弟,他……他不配为大秦子民。

丁惠,眸光突然锋芒起来,声音清脆,吐字清楚,朗声道:“孙继祖对儿女不慈,对妻子不仁,对大秦不忠,对父母不孝,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五毒俱全,恳请大人明鉴。”

轰,轰,看热闹百姓炸了,以妾为妻就是重罪,怎么有扯上了对大秦不忠?众人好奇极了,主审官命差役从丁惠手里去过状纸,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盯着跪地的丁惠,“你说得可是实情?欺瞒本官可是重罪。”

“民妇不敢欺瞒大人。”丁惠再磕了一个头,酝酿好了情绪,六妹妹说得对,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她不能放过她们,以德报怨是傻瓜。
 
“自打白氏进了门,府里上下都以小奶奶称呼,伺候婆婆民妇毫无怨言,可每次用膳,婆婆总会让她坐着,民妇布膳,后来她有了身孕更是不把民妇放在眼里,婆母更是以我体弱为借口,将管家的事交给白氏,孙继祖出门探亲访友带着都是白氏,介绍起来都是他夫人,后来她白氏生孩子坐月子,孙继祖和杨氏逼着民妇伺候白氏。

“混帐,孙继祖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离去了?”主审官拍着桌子怒骂道:“有辱斯文,有辱圣人教诲,本官剥了你秀才功名,并今生不许再入科场,你这等不经三纲五常的人,不配读圣贤书。”

“呜呜……呜呜……大……大”孙继祖真急了,被打的嘴说不出话,拼命的摇手,摇晃脑袋,“呜呜……”

“大人圣明,民妇句句实情,如有一句假话,民妇必遭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丁惠发下毒誓,有了方才的表现,再加上古人是信奉誓言的,她说得话倒众人信了,将孙府的下人叫来询问一番足以证明,孙家下人见到孙继祖和小奶奶的凄惨样子,大人也暗中让人告诉她们,说假话会很惨的,孙家带来的仆从大多是乡下人,在刑部大堂上哪敢说假话?

他们说府里都是小奶奶说的算,出门应酬也都是小奶奶,小奶奶管着店铺田租,有人道:“小奶奶同人做生意,放印子钱。”

丁惠此时道:“原本民妇不在意名分,可民妇得母亲教诲,明知道孙家此举欠妥,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民妇劝过孙继祖,可他不肯听,白氏更是恶毒将民妇软禁起来,民妇就连亲生女儿都见不到,这些念着往日的情分,民妇也忍了。”

“这些只是小义,但孙继祖在大节上有亏,民妇探听得知白氏并不是什么落魄的官家小姐,她是……她是罪臣之后,原本应当充作军妓,不知如何逃脱了……孙继祖明明知道,却宠着她,给民妇喂食糊涂的汤药……民妇浑浑噩噩的来到京城,不是娘家姐妹唤醒民妇,怕是就被他们灭口了。”

丁惠越说越激动,此话中有九成是真的,但最关键最要命的地方是假的,大人不是神人,不可能知道白氏到底什么身份,一句罪臣之后也不算是假话,再有孙家却是给丁惠喝药,至于是不是使人神经错乱的药……已经不重要了,前面丁惠的话得到了证实,孙继祖和白氏如何无耻,所有人都清楚了,的话再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的。

“民妇愿意……愿意下绝情书,同不忠不孝之人恩断义绝,轻大人成全。”

主审官叹了一口气,厉声问道:“丁氏,你不后悔?须知皇上尚且没有定论,白氏不一定是罪臣之后。”

“民妇劝不住孙继祖,他以妾为妻,民妇不堪数次侮辱,宁肯绝情决意。”

“写绝情书于丁氏。”

“遵命。”

就冲孙继祖以妾为妻,主审官命令写绝情书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丁惠在绝情书上按下手印,孙继祖口不能言,但此时也没人听他的意见了。

丁惠占据了道德的至高点,孙继祖只能按手印,他们的夫妻关系正式终结,彼此恩断义绝,得绝情书的女子也很难再嫁,哪怕丁惠是正义的,绝情书比双方约定和离更重一步,也证明女子无情,自从太祖皇后定下绝情书后,很少有人能拿到绝情书。

“民妇恳请大人将贞姐儿交给民妇照料,贞姐儿永远姓孙。”

“这……”主审官有些为难,丁惠磕头道:“恳请大人成全。”

绝情书另一个作用就是子女,如果丁惠生的是儿子,就是再有道理也带不走,但因是女儿,可酌情可虑有理的一方,主审官看了眼木太妃,间她微微颔首,道:“本官答应你,如果你所言属实,贞姐儿跟着你,也算给孙家留了一分香火。”

丁惠磕头道谢,主审官道:“你所言白氏做的生意,她的身世,本官还需要在取证,如有妄言,本官不会绕了你。”

“民妇不敢。”

主审官道:“将孙继祖,白氏收监。”

“大人……大人……冤枉。”

他们两人被投进了监狱,丁惠出了刑部大堂后,脚下虚软,大人扶着她,低声道:“还差嫁妆,这些年你为孙家劳心劳力的银子没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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