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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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林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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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百姓见林冲收下紫金豹头铠甲,被官家承认,无不欢声鼓舞,也不知谁带的头,只是叫嚷:“穿上,穿上,穿上……”

那送铠甲上来的军士也是豪爽武夫,原本就对林冲高明的功夫佩服之至,又顺应民意,见林冲就要下擂台,睐客的窑姐儿似的拉住林冲不放,林冲无法,只得麻利的解开铠甲套索,穿在身上。

三层揉合了紫金的鱼鳞细碎钢片缀成的防护层,一层层细致而又紧密的排列着,内里是厚实的牛皮轻革,最里层是丝质衬衣,穿上极为舒适。所谓豹头,就是两边肩膀上各自伸出两只豹子头,熔铸的栩栩如生,看起来凶猛异常。

要知林冲原本儒雅风度,穿了紫金豹头铠甲,更见与粗陋的众军官不同,儒生气度,风流倜傥,将帅风格,英姿飒爽,顾盼生姿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一看就与那些个只会欺负寻常百姓的腌臜士卒捕快不同,眼看着就是一名改变不良风气,重振大宋雄威的绝世榜样,自然更得众人喜爱。

一干军士平日里无聊的紧,眼见有热闹好凑,更是把林冲高高抛起,煽风点火。

高衙内心中有气,也不多呆,携了陆谦便去,任凭百姓闹腾。

这一日一直闹到掌灯时分,众人饥肠咕咕,才各自散去。

第一卷 觉悟 第九章 … ~唱小曲儿的~

第二天林冲从暂住的客栈中刚一起身,即接到受命,去殿帅府报道。

路上很多不认识的纷纷向林冲问好,林冲知道昨天太过于出风头,有些个后悔,不过年轻人爱好虚名,转眼间也就忘了。

“林教头早。”

“林教头去点卯?”

除了问好,还有人指指点点。

“恩,不错,是条好汉。”

“除了是条汉子,还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些日里,这林教头整天介在有凤来仪楼听当红的花魁金熙姗唱高丽小曲,听说都当了金娘子的入幕之宾了。”

“放屁,金娘子有当朝右仆射老爷蔡攸大人做后台,蔡大人虽然妻妾成群,只把金娘子引为知己,想来也容不得别人染指吧,那林冲是救了金娘子的傻大个黑奴。”

“我也只是听说,无论如何,这林教头俊俏男子是错不了的。”

“什么俊俏的男子,这叫儒雅风度。”

“呸,我听人说这叫儒将风度。”

“他妈的,什么乳浆奶浆?老子只知道奶水好喝。”

……

林冲,王保,张瑞,陆谦,一共四人立于阶前,殿帅府的大殿上,三缕络腮胡的太尉高俅装模做样训话不止,那原本趾高气扬的高衙内站到一边小心伺候,陪着小意儿,比孙子还孙子。

“各位好汉能到我殿帅府来当差听用,本太尉深表欣慰。我这殿帅府里,从今往后又多了几条好汉啊,哈哈哈哈……”

其他三位都没吭声,就只那陆谦往前一步跪倒:“多谢太尉大人对我等四人信任,我四人必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能为太尉老爷分忧万一,便是我等四人前世修来的福气,太尉老爷气势雄伟,气度不凡,人中凤龙,英姿飒爽,雄赳赳,气昂昂……”

林冲,王保,张瑞,三个人听了陆谦的一番马屁无不心中暗骂。

王保:“你妈了个巴子的陆谦狗入的,老子昨日里被林冲胡乱打了一顿,都没生气,却被你这厮给气住了。老子们凭本事进了殿帅府,跟这个龟孙子太尉有啥关系?等老子哪一天看不顺眼了,就他娘的不干了……”

张瑞:“问候汝之亲娘矣,复问候汝十八代祖宗矣。吾等能入殿帅府,各凭本事,却由宵小如汝之人溜须拍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汝必不得好死乎,被龙阳之癖男子凌辱乎……”

林冲:“他妈的,你小子自己拍马屁也倒罢了,带上老子们作甚。奶奶的,这陆谦马屁功夫一流,非奸即盗,以后要小心提防。印象中,最后跟高衙内算计我的,就是这个王八蛋吧。”

太尉高俅听了一阵奉承话,不由得汗毛孔张开,汗毛根根树立,暗自决定,这陆谦马屁功夫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好像比我还厉害点,千万不能让他见着当今圣上,要不然,哪有我的活路啊,怎生想个办法,把这陆谦除掉为妙。

陆谦一人说了半柱香的功夫,高俅终于不耐烦:“以后你们都是我殿帅府的人,只有你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你们,现在城中各军教头配额已满,你们几个先为闲差,王保为兵法教头,林冲为枪棒教头,张瑞为拳脚教头,陆谦为虞侯,暂与我儿左右,统归我殿帅府统辖,无事不用点卯,散了吧……”

林冲四人转身出殿,由低级军士带领,到库房领了青巾、战袍、束腰、鞋袜、皂靴、腰牌,才各自散去。

那陆谦紧跟林冲身后,待得出了殿帅府门,陆谦赶上林冲道:“林教头安好。”

林冲见这人獐头鼠目,面目可憎,停下身子问道:“可是叫我?陆谦陆教头?”

陆谦微微附低身子:“不敢。”

林冲心里提防陆谦,面上却不动声色,简单说道:“找我作甚?”

陆谦嘿嘿讪笑:“不瞒林教头,陆谦昨天并未上台比试,却得了个教头的虚名,究其原因,实则陆谦识得蔡攸蔡大人。陆谦见林教头昨日里擂台上威风凛凛,暗自惭愧,想高攀林教头,未知林教头意下如何?”

林冲心想肉戏来了,这个混蛋果然过来套交情,奶奶的老子就不给你机会,不交你这个朋友,你能奈我何?当即心下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只是说道:“我们已是同僚,自然是朋友,陆兄请了。”说罢匆匆而去。

陆谦脸皮极厚,虽巴结高手不成,也不以为意,径直投向蔡府训练歌姬去了。

林冲回到客栈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两口茶,想了想,自己也是有执照的流氓了,也不希望能凭借着这个黄铜腰牌鱼肉百姓,只要能多勾引几个漂亮女子,也就是了,大宋朝好啊,可以一妻多妾无数婢子呢。

换上军中装束,铜镜里照了,之前的儒雅风度仍在,却又多了三分英气,林冲扶了扶头上的青巾,满意的执着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满大街溜达。

照样在瑞合楼听了一段书,又转到留香院准备听那小女子唱曲儿。

自从林冲一个月前听到那小女子唱曲以来,每日里早间必来听上一段。其时东京汴梁繁华日盛,各种青楼妓院数不胜数,竞争日益加剧,这家留香院门面不大,只每日里晚间客人不少,多为外地商贾或本地粗俗汉子,常常闹到三更,一到早间,嫖客大多操劳过度赖床不起,而吟诗作对行酒令的诗人才子们,白日里都聚集到有凤来仪楼上附庸风雅了,这种小门面,当真门可罗雀。

林冲是这些日子惟一的一个常客。

哪知到了留香院却不见那小女子,换上了另外一个极其妖娆妩媚的女子,看到林冲过来,一身军官打扮,立时大抛媚眼不止,可惜,唱的小曲儿却难听之极。

林冲问过老鸨才知道,原来那小女子是病了。

第一卷 觉悟 第十章 … ~淫词浪调~

林冲抬脚便要出门,那老鸨见经常过来捧场的林冲是位军爷,硬是腆着脸留林冲多坐一会儿,还免了茶钱。林冲一想左右无事,也就随意坐下歇息半刻,也算老主顾了,捧捧场,常有的事儿。

坐下不久,那老鸨给唱小曲儿的女子一使眼色,那女子正唱着突然打住,调了几下琴弦,眼波流转中更见放荡,张口唱到:“一半儿遮掩,一半儿又丢下,半截儿酥胸,半截儿锦绣花,就连那嘴里含的,手里拿的,也是半个富贵根,半个大琵琶……”

林冲听那女的唱出一段段小调儿,顺畅之至,每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楚,整段话如同一个一件件剥着自己衣服的窈窕淑女般,其中语调越来越淫荡,歌词越来越不堪,到最后,更是越唱越快,竟有三分说唱歌手的气势。

林冲这身上,可是已经在不觉中有了反应,丹田处火辣辣一片,那女子勾魂沙哑的嗓音好像在煽风点火,体内热气慢慢放大上升,浑身血液蒸腾起来。

林冲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正要招呼老鸨过来,要了那个妩媚女子解火,大厅上突然响起了一阵丝竹之声,清冽哀婉,林冲顿时一愣,细听之下,那声音是从大厅一角楼梯底下昏暗的隔间里传出来的。

极其哀伤曲折的意境,一个女声音子随着低沉的旋律唱到:“茫,思量,恨满腔,哀怨也长,后悔嫁错郎,他交朋结友忙,一丘之貉聚赌场,嗜赌成性把家败光,百般劝说回头全无望,无情郎辱骂鞭挞把我伤,竟变本加利押上全部家当,一纸契文终将我卖入青楼巷,从此堕落红尘把地狱生活苦尝。”

这段话为流落风尘的女子感慨自己的悲惨遭遇所作,原本就感人至深,由这把嗓音唱出来,顿起共鸣,吟吟低语不住的在胸腹间流转,林冲那股子心火早被浇灭,沉浸在悯天怜人的意境中。

那妩媚女子听了更是低低啜泣起来,勉强忍住,接口唱到:“醉倚西楼泪涟涟对月高歌自惆怅,我逆来顺受甘受凌辱日日把浪词唱,红尘堆里我百般醉生梦死光阴似水淌,一日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青楼巷里无客访,我轻挑纱窗倚栏旁透过雨幕远远把路人望,前面屋檐下竟见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落魄样,这冤家让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如打破了五味缸。

最后两人一起如泣如诉唱到:“心慈敌不过旧恨我忙取伞备银匆匆下楼欲把他帮,待我到门口岂料那家屋檐下他早已人去无迹去无向,恨只恨这前世冤家走错路一错再错轻易把幸福生活丧,从此西楼伊人夜夜以泪洗面对月悲鸣如午夜怨曲断人肠。”

等到这曲唱完,林冲正回味间,隔间里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林冲不顾老鸨阻挡,硬是闯进去看,等到眼睛适应了,才见那平日间唱小曲的小女子正在床上,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咳嗽出声来,脖子憋得通红,青筋直冒,原本乌黑亮丽的发髻歪到一边,身上一阵一阵的颤动。

林冲赶忙跑过去,扳开那小女子的手,一手揉那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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