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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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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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陔的长声惨呼声,久经不息,刺破夜空,将不少士卒自睡梦中惊醒,就是摘星楼上的一众部属,也都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
    “王上!”
    侍妾唐姬悲呼出声,抢到楼边,无助地伸出手去,可是,乐成王刘陔的惨呼声已经戛然而止,显是已经掉落在地,摔成了肉酱。
    “王上!”
    唐姬热泪滚滚,泣不成声,软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可是,当公孙瓒伸手摸向她的脸蛋时,她在转头之际,脸上的软弱悲伤却突然转为坚毅,双手抓住公孙瓒的右手,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毫不留情地咬去。
    “啊!”
    公孙瓒痛得一声惨呼,直接右手一抖,甩在唐姬的脸上,将她打得连连踉跄后退,待她满眼仇恨地看回来,两道血线自嘴角流淌而出。
    “**!找死!”
    无需公孙瓒出声叱骂,离得最近的两名部属,一把推开怀里的佳人,怒骂出声,握着双拳,挥舞着,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
    唐姬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鬼魅般的笑声,竟然一下子就将公孙瓒和两名部属吓得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后颈都觉得阴森森的,凉飕飕的。
    就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下,唐姬咯咯咯笑着,纵身往外一跃,优雅地投身到摘星楼外的夜空下,如一片树叶,飘飘冉冉地往下掉落,夜风吹拂,送来她的临死诅咒:“公孙瓒,你个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此血腥而又惨烈的一幕,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带着冰渣的冰水,将公孙瓒为首的众人浇了个透心凉,体内熊熊升腾而起的**,也尽数被浇灭,连点青烟都没有冒起,当唐姬的诅咒声早已随着夜风消散无踪时,他们仍旧呆若木鸡,浑身发冷。
    公孙瓒更是如此。。
    他虽然是当世大儒卢植的入门**,但一向颇为崇信鬼神天命之说,恩师卢植惨死于鲜卑扶罗韩的铁蹄下时,他就曾心有所感,所以才抛下一切要务,带着亲兵直奔蓟县,就是想要见见恩师。
    后来,他一路冲破艰难险阻,成功进入蓟县,逼走大司马刘虞,接过恩师卢植的幽州牧权柄,那个时候,他就非常相信,他是天命所归。
    可今天,他亲耳听到唐姬恶毒的诅咒,加上如今他除了凭易京高楼堡垒固守外,已看不到任何东山再起的希望,更让他心里直往外冒寒气,心里更加地了无希望。
    想到从此后,他的满腔雄心壮志,再无施展的舞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发出恶毒诅咒的这个女人,公孙瓒不由得再一次怒火中烧,几步跨到楼边,探身出去,冲着楼下怒吼道:“**!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他双手朝外挥舞着,似是与楼外空虚处看不到的敌人在厮打,完全不顾自己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探去,眼看着就要滑出楼外,重蹈乐成王刘陔和唐姬的下场。
    “主公!”
    两声惊呼响起,两名离得最近的部属疾步冲上前去,分左右抓住公孙瓒的肩膀,死命地将他拖回楼内。
    他们离得很近,看着主公公孙瓒近在咫尺的满脸愤怒,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双手仍旧在死命地往虚空中抓着撕着,心底里不由得寒气直冒,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
    虚空中明明空无一物,可看主公公孙瓒这般反应,似是在虚空中有无影无形的敌人,正在与他厮打一般。
    “主公!”
    “主公!”
    更多的部属奔近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王府的歌舞伎们,原本被他们或是搂在怀中,或是坐在怀中,心急一些的,已经压在身下,此刻个个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啜泣着,既是为她们的主子乐成王刘陔和侍妾唐姬,更是为她们可以预见到的悲催命运。
    原本有乐成王刘陔和唐姬在,她们还可以说多少有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自身难保,现在,她们完全就是无主浮萍,最终能有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要她们仿效唐姬那样,纵身一跃,追随主子乐成王刘陔而去,她们又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
    公孙瓒在一众部属的围绕下,叫唤下,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亦是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许是歌舞伎们的低声啜泣声,让人听了倍觉楼外的夜空分外阴森可怖,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回过头去大喝一声:“不要哭了!”
    所有歌舞伎立时不敢再出声,可伤悲依旧,个个只能捂着嘴,无声地流着眼泪。
    经过这么一闹腾,公孙瓒原本中了邪般的大脑,此刻也终于清明了许多,回想着方才的一幕,立时大感头疼。
    乐成王刘陔原本就是他拥立的,用以与包括弘农王刘辩在内的宗室分庭抗礼,如今拥立不过短短的年许时间,就被他一时激愤之下,推出楼外摔了个稀巴烂,这事传扬出去,于他的脸面上,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更令人担忧的是,如若今夜的实情被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可就要全毁了。
    想到这些另外头疼不已的后事,公孙瓒不由痛苦地低吟一声,闭上双眼,刚刚清明一些的头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时,田楷回头看了看那些歌舞伎,凑嘴到公孙瓒耳边,低声请示道:“主公,这些歌舞伎,要不要……”
    说此话的同时,他的手一挥,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公孙瓒双眉紧锁,沉吟片刻,双眼猛然一寒,转头四顾,最围拢在身周的一众忠心部属道:“不,你们将她们带回去,好好享用享用,曰后如若听到风言风语,你们,提头来见!”(未完待续。)


271 袁术的野心
    公孙瓒的满腔雄心壮志,被袁绍在拒马水一战,给击了个粉碎。虽然他率残军退保易京高楼堡垒,夜宴时还一时顺手,将乐成王刘陔扔出楼外摔死,但并未放弃抵抗,自暴自弃,而是很快就四处派出特使,寻求同盟。
    特使分两拨出发,一拨往北,前往幽州诸郡,以及塞外,督促诸郡组织大军,与他一起前后夹击袁绍,还包括赶往长安的信使,绕道上谷郡和代郡,从雁门、太原、河东赶往长安,求见车骑将军吕布,督促他遵守当年的盟誓,出兵相助。
    另一拨则顺易水而下,出海后绕过渤海郡,再自大河逆流而上,分别送给青州牧孔融,徐州牧陶谦,东郡太守曹艹,河内的华雄,豫州牧袁术,荆州牧刘表,还有刘备和应劭,可以说,除了扬州和交州他没有派信使之外,其他各路诸侯,他都派信使前往。
    居高楼,广撒网,这就是公孙瓒目前打的如意算盘,至于最终能否网起几条大鱼来,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伴宿着信使一同抵达各处的,则是乐成王刘陔的死讯,只是说法各种各样,其中不乏罪魁祸首直指公孙瓒的各种“真相”。
    年关过后,豫州牧袁术也终于从无比郁闷中恢复过来,丢了个鲁县给泰山太守应劭,换来了应劭求和的使者;丢了个颍川给刘备,也换来了刘备诚心诚意的致歉,这多少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而轻而易举地解决掉湣王刘宠,全盘接受他帐下那支能征善战的强弓劲弩军,让袁术很是高兴了一阵子;而骑都尉孙坚的死,他非但没有感觉到悲伤,反而又觉得松了一口大气。
    不光是他,即使是帐下诸将,也都看得出来孙坚的野心,此时不将孙坚除去,迟早有一天,整个扬州会改姓孙。
    就因为这几件一直烦扰着他的大事得到解决,袁术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当得知公孙瓒的特使赶到时,很大度地亲自接见。
    偌大的议事大厅里,袁术高高在座,一旁作陪的,只有长史杨弘,主薄李丰,两人如今已成为他的左臂右膀,须臾不离左右。
    信使拜见,奉上公孙瓒的亲笔信,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老实规矩。
    袁术看完,呵呵干笑几声,将信函递给躬身上前来的长史杨弘,问道:“公孙使君退守易京,远离幽州诸郡,他这是准备困守待援么?”
    信使显是对这些问题早有预案,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公经营易京多年,此地易守难攻,任凭有千军万马,亦难攻破,一捱援军至,前后夹击,即可大破敌军。”
    “哦,如此说来,公孙使君对固守易京,是信心十足了。”
    “是!”
    信使答得很干脆,袁术听了,则在主座上陷入沉默之中。
    讨论这个问题,于他而言,似是不太合时宜,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
    公孙瓒对坚守易京再有信心,袁术也还是看得出来,但凡战场情势有那么一丝可为之处,无论是谁,都断然不会这么自我封闭于一隅,困守一地,哪怕那里是如何的易守难攻,如何的坚固。
    一味的防守,其实也也就意味着,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并且还无法还手,至于外援,到底会有还是没有,则完全取决于外人。
    就这个问题,如何诘问信使,没有什么意义,袁术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乐成王可安好?”
    信使一愣,站起身来,恭敬答道:“王上,王上已薨……”
    “啊?!”袁术假装得像是头一遭听到这个消息一样,惊呼出声,“乐成王,怎么,薨了?”
    其实,袁术早就听闻乐成王死讯的诸多传闻,并且他深谙此中三昧,确信乐成王之死,公孙瓒绝对逃不脱干系,更大的可能,还是公孙瓒亲自下的毒手。
    不过在信使面前,他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一装,不然,于面子上就有些不太好看。
    信使仍旧恭恭敬敬地执手答道:“主公邀王上共饮,俱都大醉,乐成王一不留神,踏空失足,自摘星楼摔落而薨。”
    在信使如此说时,袁术脑海中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公孙瓒在拒马水大败而回,心中苦闷,以酒浇愁,筵席上,不知乐成王那句话忤逆了公孙瓒,被他一把拽住,拖到摘星楼旁,一把扔出楼外,酒醒之后,乐成王已摔成肉酱,懊恼之下,他只得编造出这么个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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