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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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恕罪-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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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逸只好多端来两碗药喂他,药汁苦一点也好,太苦了他就睡不安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过来,花逸如是想。
  月上山坡时,肖承进来让花逸去吃点东西好好歇着,他来看着就是,花逸不肯,道:“我在这里守着他,你带人回矿洞把出口再堵严实点,然后把矿道炸了,入口处多做些掩饰。”
  那块大石虽然堵住了出口,但多给几日时间,里面的人照样能想办法出来。
  肖承问:“你不要宝藏了?”
  “我现在只担心风远,至于矿井下面的人,他们没那么容易死,等风远好了我们再把矿井挖开,把他们放出来。”花逸面上笼着厚厚的铅云,她摸着滕风远的眉眼,声音也是极冷,“要是风远有事,就让那帮人在下面化成白骨。”
  滕风远当初在长石皇陵困了近一个月也没死,何况矿井下面的人身上还带着少量干粮和饮水,在里面困上一两个月应该也死不了,等一两个月他们没力气之后,花逸再带人去挖矿井也不迟。
  肖承赶紧带着人去办,花逸嘱咐:“路上谨慎点,别被另外两派的眼线发现地方。”
  帐篷里面点着一支蜡烛,花逸觉得这一夜无比漫长,她靠在小榻边不断给滕风远擦脸,给他喂药喂水,絮絮叨叨不停,大夫过来看了几回,半夜的时候远远听到雷声,想来是肖承带人炸了矿道。
  一晚上花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天色微明时眼睛里全是血丝,大夫劝她去休息一会她也不肯,直到太阳高高升起,滕风远虽然还没醒过来,但呼吸渐渐平稳,大夫总算说了一句安定人心的话:“应该没事了。”
  花逸还是不放心,上午取了粥水来喂他,直到中午时听到有人低低地唤她:“花逸……”
  花逸正面无表情呆坐在小榻边,听到呼唤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再看滕风远确实在动,大喜,“你醒了?”
  “花逸,”滕风远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模模糊糊地叫她。
  “我在这儿。”花逸握了握他的手,朝着帐篷外大叫:“大夫,他醒了……”
  滕风远醒过来,花逸总算放了心,跑出去又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喂他,滕风远看着她递过来的小勺子,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不用嘴喂我?”
  花逸道:“你昨晚昏迷的时候,我那样喂你了。”
  滕风远狐疑地看着她,“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你要是有感觉你怎么不醒过来?”花逸扬了扬勺子,“快点喝药,你知道我怕苦,别以为我会跟昨晚一样。”
  她说得面不改色,滕风远只好信她昨晚给过福利,心头还暗暗地冒着甜甜蜜意。
  花逸嘴上利落,心里还是担心他,又跑出去让人熬点粥,吩咐道:“打几只鸟,把肝脏剁得细细的熬上粥,不然做点别的药膳粥也行。”
  虽然穿云教有护卫,但花逸还是亲力亲为照顾他,晚上自己也歇息得少,眼睛微肿。在山林中再歇息一天,花逸让人备好滑竿,准备先带滕风远回穿云教,等他身体完全好转再来挖宝藏。
  翼山离穿云教的势力范围并不远,在山中行了大半日到达江边,这条江往东南注入槐江,顺流而下就是穿云教的势力范围。
  江边已有船在等候,花逸让人先把滕风远抬上船,自己也下了马,还没走到船上,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滕风远慌了,不顾伤口,急急从船上跑回来,“大夫,快过来。”
  花逸被抱上船,大夫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眉头微蹙。
  滕风远看大夫一直在面色微紧给花逸把脉,自己心头更慌,“她得了什么病?还是中了毒?花逸的身体一直很好,不会无缘无故晕倒的。”
  “这个……”大夫有点拿不准,“老朽说不好,再容老朽细细诊治。”
  这位大夫在穿云教是老资历,医术过人,滕风远一听他说“说不好”,心头更急,很可能是空岳散人在矿井中下了毒,滕风远面无人色,忙喊道:“把船开回去,我要回翼山找他们。”
  “不要回翼山,夫人需要好生调养。”大夫到。
  “她到底怎么了?”滕风远急切问道,“中了什么毒?”
  “老朽没说她中毒。”大夫道,“老朽只是不能确定夫人有没有怀孕。”
  “怀孕?”滕风远惊讶。
  “现在时日早,老朽也看不准,但有五分把握,夫人应该是怀孕,加上劳累过度气血亏损才导致晕倒,她没什么大碍。”
  滕风远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喜上心头,“你是说花逸大概是怀孕了?”
  他由惶恐转为兴奋,抓着旁边的肖承,“肖承,你听见没有?大夫说花逸怀孕了,我和她的孩子……”滕风远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笑得像个孩子,喃喃重复:“我和花逸有孩子了……”
  

79、尊主恕罪

  花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躺着滕风远;他侧身看着她;那张俊脸距离花逸不到一尺距离。滕风远见她醒了,问了一句既标准又无用的话;“你醒了。”
  他又朝外面喊道:“来人;把粥端过来。”
  花逸想起自己之前晕了过去,此时醒来觉得体虚乏力;但也没有明显不适,问道:“我怎么晕了?”
  “大夫说你劳累过度。”滕风远解释;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你需要多休息。”
  “还不是因为你被聂占暗算;我担心你才吃不好睡不好。”花逸埋怨道;一侧头又对上滕风远的脸;他五官生得好,眉目如月华朗朗,噙着笑意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春光般的暖意,花逸看得有些痴,半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我晕倒了,你好像还挺高兴?”
  花逸觉得这不该是滕风远的正常反应。
  滕风远抿唇一笑,“大夫说你怀孕了。”
  他笑得无比满足,像只偷腥得逞的小猫。
  “怀孕?”花逸确定一遍。
  “嗯。”滕风远身手搭在她的腰部,往下在小腹上抚摸,“我们的孩子。”
  他声音很轻,但话语中的得意和满足掩都掩不住,过来蹭了蹭花逸的脸,“现在找到了熏华玉席,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花逸总算明白一醒来他为何如此反常,滕风远一直想要孩子,但又不敢要,在没找到朱果之前,他尽量避免直接泄在花逸体内,不想两人的孩子继续重复滕家一代又一代的悲剧。
  直到前两个月从撩西寨拿回朱果,两人也成了亲,滕风远才胆子大了些,让花逸给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延续着两人的血脉,长得像他又像她,想一想就觉得甜蜜。
  滕风远已经开始在想,是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呢?傍晚的时候他和花逸倚在甲板上的躺椅中,望着西边斜阳在槐江上洒落的粼粼波光,拉着花逸的手憧憬未来,“生个女儿一定像你一样漂亮,生个儿子也会像你一样聪明,我觉得都很好。要是龙凤胎就更好了,儿子女儿都有;双胞胎也成,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想想就很有趣……”
  花逸忍不住泼他凉水,“双胞胎是很少见的。”
  滕风远倒是想得开,“不是也没关系,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生。”
  花逸嫌他唠叨,打击他道:“大夫只是说有可能怀孕了,说不定没怀呢!”
  “要是没怀上的话,我们继续努力。”滕风远一副志在必得的坚定。
  他满怀期待,嘴边一直漾着甜蜜满足的微笑,看的花逸都希望自己是真的怀孕,免得打击他。
  半个月后,大夫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花逸有了喜脉,滕风远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自己亲手把殿内殿外擦洗了一遍,六月底的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他不嫌热地蹲在房顶上清理瓦片,花逸都疑心他最近吃错了药。
  滕风远的伤口已经愈合,战斗力全开,可惜全开在花逸身上了,他把大夫交待的事项全都背了一遍,然后在花逸耳边喋喋不休:你不能再吃辣的;不能吃虾蟹、羊肉兔肉等等;不能超过戌时还不睡觉;不能爬树上梁;不能骑马……
  花逸看着端上来的汤汤水水、清粥浓汁,皱了皱眉头,什么吃羊肉有可能导致胎儿得羊癫疯,什么吃兔肉容易导致孩子是兔唇……简直是莫名其妙,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她向滕风远表示抗议,滕风远温柔地安慰她:“既然别人说不好,还是不吃妥当,还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花逸,为了我们的孩子,稍微忍一忍。”
  滕风远以前对花逸十分纵容,花逸可以上树打鸟下海捞鱼,滕风远不但不管她,还给她保驾护航收拾残局。不过,那真的是“以前”的事,如今,滕风远对她严加管束,还拿出了教主的架势,吩咐全教上上下下小心保护好名为“花逸”的贵重易碎物品。
  于是,花逸走几步就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唠叨:
  “夫人,你不能动用轻功。”
  “夫人,天气太热,你不能出门。”
  “夫人,你不能吃毫无节制地吃水果。”
  ……
  总之,花逸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目前花逸还没有任何的孕期反应,连肚子都没有凸起来,毫无孕妇的自觉性,野性倒是不断滋长,有一天,她终于爆发了,趁着滕风远不在偷溜出去,自由自在优哉游哉了。
  滕风远翻遍半个城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花逸正在槐江的江上鱼府大吃大喝,见到滕风远极为不满地瞟了一眼,继续大快朵颐。
  滕风远哭笑不得,在她对面坐下,“你出来也要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掳了。”
  “说了就出不来了。”花逸一点都不待见他,筷子上夹着一块沾满红油的鱼片往嘴里送,滕风远连忙制止她,“你不能吃这么辣的……”
  花逸一听火了,扔了筷子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你烦不烦人?”
  她站起来也没滕风远高,花逸认为身高决定气势,直接站到凳子上去,居高临下看着滕风远,“我告诉你,你不要成天对我管手管脚,不然,我就不要跟你一起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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