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拉普兰-江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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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拉普兰-江蓠-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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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完败,但是三目,啧啧,他这个世界官子第一人的弟子,在收官阶段竭尽全力居然还输了三目,可见……”我有些不以为然:“话虽如此,但一般3条大龙被屠,基本没人会坚持下去的吧?这是锻炼他的逆境官子的好机会,所以虽然屈辱,他也会忍耐的。”“你果然很护着他诶,你们棋院的人都在说,你哥哥现在停滞不前的主要原因,是被你宠坏了。你太善于保护别人了,以至于他们自己接触世界的时候,会觉得痛苦。”他坐回沙发,转而向马奶葡萄发起攻击。我摇头,心里觉得哥哥之所以在最近没有进步,是因为希真的事情让他内心太过痛苦。但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江世元没有给我来电话,从晚饭结束开始一直等到半夜,他始终没有给我打电话。绝对不会是他心情不好的缘故,因为以往哪怕他中盘就输给了对手,他依然会打电话给我。心里空空的,他说过一比完就会到北京来看我,可是他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忽然又觉得呼吸都轻松了,他不来,就意味着他不会知道那件事情。这样想着,门铃忽然声声作响,大半夜地会是谁?在睡衣外披了件衣服,穿过寒冷的起居室,到玄关门口,却因为监视器上的人而顿住了准备开门的手。江世元!他居然已经过来了!他右边,黑暗中一点火星,是烟被引燃的微火,半夏站在看起来十分焦躁的江世元身边,因为烟雾而模糊不清的面孔似笑非笑。我深深呼吸,然后开了门。“你的房间在哪里?我们去你房里谈。”江世元抓住我的手,如此用力,让我疼痛不堪。半夏抓住他的手:“你弄痛她了,你要知道,我也好,靳野也好,甚至萧缜,我们都舍不得让她痛。”江世元忽然露出7年前我见到过的那种,散发着强烈战意的气质的表情:“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既然你选择旁观,就不该插手。”他的手松了松,但仍坚定地拖我去了二楼。“你房间在哪里?”他低着声音问,我从来没听过他这样压抑的声音,仿佛是即将爆炸的油库,让我的心底油然升起恐惧。指了指第二间房间,我不情愿地被他拖着,可是想到这一刻终究到来,一直被压迫的呼吸,忽然自如了起来。他锁上门,将面孔转向我,眼睛里温柔和嫌恶交杂,靠在门上:“你和萧缜上床了,在你17岁那天?”“半夏他告诉你了?”我忽然感觉命运很嘲讽,我信任的哥哥,把我的不堪告诉半夏,而所谓爱我的人,也可以轻易把它告诉我现在的恋人。他缓缓走近我,眼睛不肯放过我分毫的反应,薄削的嘴唇里吐着冰冷的字:“你爱没爱过我?”我愣住,完全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我喜欢你。”他忽然笑起来,嘴角微微抽搐,眼睛里光芒破碎:“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遥遥,飞机上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拱手让出去,我知道王半夏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目的,你知道吗,我气得想杀了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近乎呢喃的温柔,可是我生生听出了这话里的寒意,不由拉紧外套,下意识地脖子一缩,稍稍退离他。他走近我,蓦地抓住我的肩膀,右手抬高我的下巴:“你不知道,我不是以为你失去贞操,而是因为你不爱我而恨得想杀了你。”“遥遥,我不是一个可以温柔到连血性都没有的人,我花费了这么长久的时间耐心地慢慢守侯你,得到的结果居然还是‘喜欢’?!”他的手随着怒气的蔓延而不自觉地增大了劲道。不爱他就是不爱他,我无法违心地欺骗他,闭上眼睛:“也许我们并不合适,我不应该那么草率地答应与你交往。”他放开我的下巴,忽然笑了起来:“我至今记得7年以前,你在我面前写下‘靳遥夜’三个字时候的样子。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这一生与老师所希望追求的棋道,已经相距甚远。但我从不后悔,可惜你却辜负了我的牺牲!”我挣脱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冷笑出声:“你是指追逐棋道而清心寡欲,以棋为妻子、生命吗?你现在去问问你的老师,他再也不会那么告诉你了!”“父亲在输给你老师的师弟之后才省悟,不懂得爱的人,永远不可能触摸到真正的棋道,这也正是当年被你1个多小时就杀得落花流水的半夏,今天能够胜过你的原因。”我悄悄侧身,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移到门边去——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不那么稳定,我如果再在语言上刺激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冷笑起来,清和的眉眼带着难以言明的火焰,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将我圈禁在门与他之间。并不很健壮的身体带着微微的汗味,可能是一路过来赶的太急了吧。我试着推开他,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他都没有反应。“遥遥,我不会放手的——不是一时气话,我在乎你和那个男人上床,但我更在乎你爱的人是谁。可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那我宁可我们两个人都痛苦。”他抓住我的手用领带紧紧缠住。那个夜晚我毫无挣扎之力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要尖声叫出来,而他显然很明了我的反应,强行将我的尖叫封闭在他的唇下。把我粗暴地压在床上,他拿出带着茉莉香气的手帕塞住我的嘴巴,让我无法求救。被口感细腻却体积过大的布料充斥着口腔,我难过得想要呕吐,可是对那夜的恐惧让我全身发软,动弹不得。他先解开了我的束缚,用身体压住我,强行剥去我因为挣扎而半褪的外套和睡裙。随即用领带和一旁的我的围巾把我绑在床柱上,按住我的腿扯下我的内裤。光裸的身体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只能用双腿不停地乱踢,他似乎有些不耐:“我想要温柔地对你,可你却不给我机会——难道你真的无视萧缜有女朋友的事实,廉价到自己爬上他的床?遥遥,把自己给我,我会爱你,胜过任何人……”他误解了!我根本不是自己爬上萧缜的床的!拼命摇头,想要跟他解释,想要告诉他真相,可是他为什么越来越恼怒?!感觉到身上的他深深呼了口气,我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他拿住被子盖住了我的眼睛,黑暗中,他的声音如此鲜明:“听着,遥遥,好好感受,我不会粗鲁地对你。”修长的、微微颤抖着的手指抚遍我的全身,温热的唇舌随之而来,不属于我的温度让我全身颤抖,哪怕他的动作再轻柔,我都不要被这样对待!眼泪不断地滑落,可是他看不见。身体的颤抖传递到他的指尖,却被认为是淫荡的兴奋。两根冰凉的手指侵入我的身体,不断地旋转着,想到那夜的痛楚,不由下意识收紧身体,他因为下围棋而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割到我的内部,似乎带昭示他会带给我的痛苦。他忽然离开我的身体,随即是衣物掉落的声音,他再度覆住我,彼此皮肤的温度让我畏惧到感觉全身神经都在抽搐,被子忽然被掀开,他的面孔在我上方,曾经出现过的温柔和怜惜都已经不见,炽热的分身贴着我的身体,蠢蠢欲动。这一刻我的神经终于如我所愿地断裂,在闭上眼睛的刹那看到他心慌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和他都很可悲。醒来的时候发现若樱正担忧地望着我,甩了甩昏沉的头,坐起身来,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已经穿着睡裙,身体却有些酸软,顿时心慌起来,抓住她的手:“若樱姐,我……”她为我拉好被子,疑惑地问:“今天叫你都没反应,开门进来看到你一直在睡,想想你这几天大概也累到了。结果你一睡就睡到晚上,饿了吗?半夏有煮粥。”我点头,来开被子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放在枕边的那块有些凌乱的手帕,身体再度颤抖起来,不由问:“江世元人呢?”若樱疑惑地转身看我:“你们吵架拉?”“当然没有了,”我强笑,“姐姐你怎么这么想呢?”她似乎很不理解的样子:“你叫他名字?他是双名,连名带姓叫你不觉得很疏远吗?我比如我家的彰人,我肯定直接叫他彰人了。”“小时候习惯了,再说对着你我不好意思叫那么亲热嘛。”我克制着情绪,对她撒娇。若樱说的是对的,一直以来我从没有叫过他“世元”,相反我却能够很自在地叫出半夏,这是为什么?换上高领毛衣,强迫自己下去面对那个人。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门锁似乎破旧换新了。疑惑着走下楼,若樱朝我微笑了一下:“遥遥没事了吧?我的文件还赶急,我继续闭关去了。”我点头,没看到结城光和江世元,半夏笑着指了指粥:“先吃吧,等会给你做夜宵。”他的面色仍然不好,身体不好还这么勉强奔波——“半夏,你是故意的吧?”“哦?”他眯起眼睛,自己试了口粥,“粥还不错,你再不吃就凉了。”“你故意骗他,说我是自己爬上……”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我明明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他要污蔑我?!他冷冷一笑:“我只是没有提你是醉着失去了意识的。”“但是,遥遥,你要知道,真正的相信不是靠眼睛和耳朵,而是靠心。我相信你是那样一个女孩,不会在与人交往的同时,可以厚颜无耻地爬上别人的床。”他认真地看着我,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发亮。我坐下来,吃粥:“你好回去了,再过两天就是决赛,我希望你赢。”“真的?”他靠近我,笑问。我点头:“昨天我第一次看到你现在的棋,我发现你在走一条非常艰辛的路,你靠真材实学赢了江世元,没理由输给萧缜。”他的棋,让我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场让靳家损失惨重的失利。我没有关于它的记忆,但是那盘棋的棋谱让我见识到了父亲和李昌镐的师弟,两个对棋的坚持如同半夏一样深刻的人,一个因为那盘棋丧父呕血,一个因为那盘棋短暂失去知觉,从此身体一蹶不振。“遥遥,”他兴奋地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表露你的倾向,而我的对手,正是你喜欢他到让江世元恐惧的男人。”我喜欢他到让江世元恐惧?“你说萧缜?”我轻蔑地微笑,那个挥之不去的痛苦的夜晚,我怎么可能呢,“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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