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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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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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大地喘了几口粗气,才慢慢道:“没甚么,你不用担心,来,帮我把腿搬开,扶着我的肩膀,慢一些,扶我躺平。”

“喔!”姆依可忙踢掉鞋子,猫一般膝行到他身边,帮着他挪开双腿,慢慢躺平。

姆依可身娇体弱,年岁尚小,若不用全力,哪能摆得平他一个成年男子,一只纤臂竭力揽着他的肩膀,俯身去搬他的双腿,小手无意间便碰到了他的裆部,杨浩“幻影练剑”走火入魔,那一处地方傲指苍穹,撑起一个小帐蓬来,虽说这时的裤子肥大,也完全遮掩不住。

他那处本钱本就比较雄伟,自从这阴阳双修筑基功夫练到最后一层后,“剑筋”已然抻开,法器更是了得,简直坚逾柱石,滚烫如火,姆依可豆蔻韶龄,却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这一碰到,立即晓得那是什么物事,小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忙慌慌张张移开,便去搬他大腿。

杨浩强忍腹痛,让她搬平了自己身子躺卧下去,这一来那处地方更是无法掩饰,高高地矗着,把个姆依可看得心慌意乱,一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瞅。杨浩也不免尴尬,轻声道:“息了灯,你去睡吧。老爷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唔……”姆依可从鼻腔里轻轻地应了一声,倒退着爬下床去,站在榻边偷偷瞄他下体一眼,脸红心跳,揪着衣襟欲行还止,吃吃半晌,才红着脸蛋结结巴巴地叫:“老……老爷……”

“嗯?”杨浩闭着双眼正在调息,只是应了一声。姆依可偷偷瞟他一眼,胆子大了些,小声地道:“老爷……若是……若是想要……婢子……婢子可以侍奉老爷枕席……”

杨浩吓了一跳,霍地张开眼睛,就见姆依可稚嫩的小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说完,哪里还敢看他,站在榻边不敢抬头,只将双眼盯着足尖,小衣下纤弱的身子却在情不自禁地发抖。稚体童颜,稍具绰约,那种青涩中带些妩媚的神韵很是考验人的定力。

杨浩心头砰地一跳,急忙斥道:“胡闹,乱说些甚么?”

“婢子……婢子没有乱说。”姆依可豁出去了,理直气壮地道:“婢子是老爷的贴身丫环,什么……什么都该是老爷的,侍候老爷,本就是婢子份内之事呀。”

杨浩有些怒气,问道:“是谁教你这些东西的,唐姑娘么?”

“不是不是”,姆依可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姑娘身边侍候的几位姐姐说的,她们说……她们说……我们是姑娘的贴身丫环,一辈子都要跟在姑娘身边,姑娘嫁了谁,我们也就跟了谁,侍候官人,也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

草原上的女孩儿家,地位较之中原的女子还要低上一筹,她从小所闻所见便是如此,也难怪她这么快便接受了唐焰焰身边那些贴身侍女的言传身教。

杨浩听了她的话,却不禁想起了杨氏,一时黯然神伤,杨氏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吧?如果丁夫人不是那么好妒,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娘家对丁庭训助益太大,所以能约束他的行为,自己的娘亲现在就是丁庭训的一个婢妾,而且还会心满意足。她心中那纸烧不掉的卖身契啊……

情绪一激,杨浩腹中又是一阵刺痛,便咬着牙摆手道:“全是歪理邪说,你……不要听她们胡说八道,小小年纪,尽听这些胡扯,快去睡了吧,不要胡思乱想。”

姆依可瞟他一眼,眼睛里已蓄满了泪水:“婢子……婢子知道自己的身子已不干净,不配讨老爷的欢心,只是……只是看老爷忍得难受,想用这卑贱的身子侍候老爷,婢子不会依此邀宠,也不会……也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的,始终都是……都是老爷身前的使唤丫头。”

“胡说什么,婢女下人就不是人了?不拿下人当人,简直就不是人!你怎么能自轻自贱?”杨浩愤愤说罢,也知这时代人的理念亦由环境促成,绝非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反倒是自己的许多想法不合时宜,便无奈地一叹,放缓了声音道:“老爷是在练一门上乘功夫,不慎岔了气,稍一动作就腹痛难忍,需要慢慢调息,你不要多想,快去睡了吧。”

“喔。”姆依可似懂非懂,她这样年纪,还不知男女之事的情趣,只是当初若非杨浩为她主持公道,自己清白被辱、老父被人杀死的大仇断难得报,对杨浩的感激刻骨铭心,如今又被转赠了杨浩做贴身侍婢,在她心中只知自己一生一世都要侍候杨浩做自己的主人。故而见他身体异样,懵懂之间,也知女儿家身子会让男人快活,这才含羞自荐。

如今知道他不是嫌弃自己,心下便欢喜起来,倒也没有旁的杂念,可是听他说的郑重,又不免有些担心,退到桌旁想要吹熄了灯火,又放心不下,便在墩上悄悄坐了下来,捻着衣带,眨着一双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

杨浩知道她未离开,这时也顾不得再理她,如果不及时调息,气息郁结太久,对身体是大有损害的,他忙静卧调息,调理身体。吕洞宾曾说过这门功法不虞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只是指不致于有极严重的内伤,其实任何一种内息功法,如果行功不当,多少都会于身体有害。吕洞宾只知自己这徒弟很有定力,当初被他暗中戏弄,点中穴道促生情欲,面对着一个娇美少女也能不及于乱,所以才大言不惭安抚他说毫无风险,怎知自己这徒弟情根深种,而情与欲是相连的,心魔生起,一样会练岔了气。

好在杨浩前几式筑基功夫练的踏实,早前学习程世雄所授由外入内的硬功更扎下了坚实的基础,又被及时惊醒,所以这伤不算太重,调息大半个时辰,身体便慢慢调整过来。姆依可枯坐在灯下,少女正是嗜睡的年纪,坐的久了,已是睡眼朦胧。

杨浩化精还虚,身体一旦调整过来,便觉无碍了,便坐起身旁:“我已无恙了,瞧你,还在那里强撑,快些回去睡了吧。”

“嗯……啊,老爷好了?”正打着瞌睡的姆依可一惊而醒,欣喜地跃起,杨浩见她欢喜的模样,便也和缓了颜色一笑:“已经好了,夜已深了,你快去歇息吧。”

刚说到这儿,就听院中一阵嘈杂,似又有人住了进来,听那声音不是一人两人。随即一个大嗓门便叫了起来:“店家,烧热水来,再备些好菜好肉,这贼老天,偌大的雪说下就下,直到这时才赶来了,身子乏的厉害。”

“哎哟哎哟,郑老爷,店里如今还住着一拨客人呢,您小声着点儿,深更八夜的,要是把人家吵嚷醒了,小老儿可吃罪不起。”

“屁,你没看那房里灯还亮着吗?嗳,上房呢,没有上房了吗?老爷我一路奔波辛苦,到了你这里还歇息不好。”

杨浩微一皱眉,听那大嗓门似乎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来,随后就听那店家急急解释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粗犷的大嗓门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道:“罢了罢了,快快安顿了我的仆从车马,把好酒好肉送进房来,吃过了饭老爷我就要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是是是,郑老爷放心,您常经过我这儿,您说哪一回我这店里不是把您侍候的高高兴兴的?郑老爷这回……哟,身边怎么也没带个女人侍候着呐?长途奔波的,多不方便。记得上回您带着的那位伊人姑娘,对您可是知冷知热的,郑老爷知道疼人呐,眼看着天寒地冻的,不舍得佳人陪您一路辛苦。”

“啊,原来是他!”那店家这么一说,杨浩忽然想了起来,这郑老爷可不就是他前次往府谷去时,曾经在街头遇到过的那个郑成和么,因为侍妾伊人与女扮男装的折子渝对视了一眼,就被这个人痛殴了一顿,这样的妒夫着实少见。

只听郑员外哼道:“屁!老爷我疼惜她?哼!那个贱妇,老爷我最恨妇人不守妇道,她却屡教不改,总是与男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的,我郑家岂能容得这样的女人,老爷我一怒之下,把她卖进窑子去了,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我呸!”

“是是是!郑老爷家里规矩严,门风严谨,小老儿是晓得的。”那店家陪着笑,两人的脚步声从廊下过去了。

杨浩走到窗前,轻轻地摇了摇头:“跟了这样一个人,那位伊人姑娘真是不幸。”

身后有人愤愤地帮腔道:“就是,不拿女人当人,简直就不是人。”

“嗯?”杨浩回头一看,姆依可立即红了脸,吃吃地道:“月儿……月儿是学老爷说话。”

杨浩“噗哧”一声笑了:“嗯,好,那你就帮老爷我记下了吧,以后……这句话就当成咱们家的一条家训。”

“是,老爷。”姆依可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

杨浩打个哈欠,挥挥手道:“好了,天也不早了,快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是,老爷。”

看着杨浩上了炕,掀开被子盖在身上,姆依可才俯身取下灯罩,轻轻地吹熄了灯火,将灯罩重又轻轻罩上时,就像一颗心也轻轻地放下了。能跟在这样的主人身边,是她的幸福,每日侍候他的起食饮居,她就感到满足了,她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相较而言,杨浩锦衣玉食、高官得做,可是他幸福了么?

※   ※   ※

次日一早,杨浩登车欲行,就见郑成和提着一条马鞭,站在客栈前面吆五喝六的,郑员外身材矮壮,冬日穿着更显臃肿,再加上浓须重眉,两只金鱼眼,一张大嘴岔子,看起来就像一只蛤蟆精。

杨浩对此人十分厌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模样,若是这人还记得自己模样,难免要上前来跟搭讪,便把帽檐儿一压,快步登上车去。姆依可跟在后面,提着裙裾轻轻巧巧地上了车,甚是鄙夷地瞟了那个杀猪屠夫般的郑员外一眼。

车马继续前行,不久却发现郑员外一行人追了上来,两队人你行我也行,你止我也止,竟然始终同路。行了几天,杨浩有意避着他,与郑员外始终不曾谋面,下人们之间彼此熟了,彼此一问才知道这位郑员外竟也是往霸州去的。

途经广原时,杨浩并未停留。西北三藩在朝廷俱有耳目,朝廷在西北又何尝没有?他说进京之前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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