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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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的爱人-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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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羞难当,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看他。
  “出去。”他强硬强调。
  “你……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噙着眼底的一波晶亮,摔门而出。
  
  快下班时,苏晓瑜打来电话,怯声通知说靳逸明让我放半个月的假。
  我冲上32楼。
  苏晓瑜没有拦住我,她在我望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发怔时小声说,“靳总……,你们谈完事后没多久他就说胃不舒服,先走了。”
  我皱眉,“走了,谁送他走的?”
  问完就悔,还能有谁?
  “阮姐,她说她认识一个治胃病的老中医,拉了靳总去看病。”
  看病?我看你个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靳逸明没有回别墅。
  我在老宅等他等到快十点时,阮晨茵陪着他一起回来。两人身上都有淡淡酒味,随进门风拂上脸,激出潜伏在体内的暴戾因子密密浮出。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阮晨茵无视我的存在,摆出一副宜室宜家的贤惠模样,软声向靳逸明道过晚安后,正准备离开,又突然顿住脚步,似想起什么般,微笑着对我说,“杨总,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家?”
  有点诱惑力,反正现在可不是醉驾有罪,而是酒驾就要入罪。如果路上能遇到警察,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招过来拎了她去拘留个十天半月。
  我无声冲她做了个“滚”字口型。
  到了今天,我和她之间的愤恨怨恶,已然亮堂于天下,就象,咫尺间的对阖战,扬刀见刃。
  
  阮晨茵生受了我的欺辱,挂着温婉笑容离开。
  我走近靳逸明,握起他的右手掰开,只见拇指与食指指尖位置,赫然两团煳烙。
  正是下午他气极捏灭香烟的烙印。
  我掏出烫伤膏,挤涂在他的指尖。
  他轻声说,“不要紧。”
  “喝酒了?”
  “一点点红酒。”
  “我给你放水洗澡吧?”
  他默了默,“不用,晚点我让罗姐张罗。”
  “那,给你热一杯牛奶喝好不好?”我急切想为他做点什么。
  “好。”
  我转身正要去厨房,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
  那是个极尽缠绵和爱恋的拥抱!在我的记忆里,同样的拥抱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我拒绝他的表白时,一次是他舍身替下我受难时,两次都没昭示出任何好兆头,现在……,是第三次。
  我极力控制住从心尖位置抖开的颤栗。
  “小柳,”他喃喃唤我,带了股子撒娇的味道,“我好困,能不能不洗澡啊?”
  我一动不动伫立,明明承受有他身体放松下来的重量,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在飘摇般轻盈。硕大的玻璃窗以黑夜为背景,清晰倒影出室内那些陈旧却熟悉的家具,瘦小而怯惶的我曾穿梭其间,吊着他的脖子叫“小叔叔”,也曾温顺乖巧地坐在他脚下的地毯上,奶声奶气唱“老只老虎”。这曾是他的家,他的故巢,他却自飘窗外花苑处夹着篮球凶巴巴问了我句“为什么要吃喇叭花”始,注定为我舍弃一切!
  闭着眼,我答,“行。”
  
  他也就真没去洗澡。
  我挽着他进卧室,下意识伸手去开灯。
  他止住我。
  黑暗里,风吹开窗纱,将皎白的月光撒进来,我看得见他眉宇间的谨慎。
  要不,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进卧室的浴间洗澡呢。
  不开就不开吧。
  我笑笑,放他入床,就着月光打了盆热水过来,“那你凑合着擦擦身子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只顾卷着我的头发玩,听任我替他脱衣、取下假肢。
  “走了?”他问得仿似心不在焉。
  我也“嗯”了一声。正要拧干湿毛巾,忽然感到头皮一股轻痛。
  瞪他一眼,接着帮他擦脸。
  他还在不依不饶地扯我头发。
  我只好主动补充说明那个“嗯”字,“他给我发了个航班讯息的短信,我想,可能他心里也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面了,所以,还是去了。只不过,我多少有点小布尔乔亚式的纠结,没去见他,躲得远远儿地看着他过了安检,就回来了。”
  安静片刻之后,他语气平淡地说,“你不是纠结,是残忍。你宁愿在金钱上给他以补偿,却不愿在感情上让他……。”
  我隔着热毛巾重重捏了捏他的鼻子,半真半假地警告说,“是呵是呵,我很残忍很冷血,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哟,千万别做一点点对不起我的事,否则,哼哼!”
  靳逸明撑身抱住我,带着温湿水气的唇贴上我的脸,舌头霸道在我鼻子上左右开弓甩舔两下之后,凶猛伸进我的嘴里,裹住我的舌头狠狠往他的嘴里拉。
  “你那是吻吗,你那是吻吗?”我痛得呜呜叫。
  他优雅地在我脸上擦了擦嘴,不紧不慢说,“我哪是在吻你,我是在将就你的话用实际行动警告你。”
  我怒,“姓纪的猫不准现在人都已经到法国了,人家也说了他不会再回来,倒是你、你、你……。”
  “你”字似提醒到他什么般令他逐渐恢复理智,看到他的表情越来越正经,我突然就说不下去了,索性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倾听一份只属于我的心跳。
  “你走吧。”
  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紧紧抱着我。
  我咬唇不再说话,也不动,只是把身体倾斜着的重量缓缓移出他的怀抱。
  腿很快沁出酸麻,我甩了甩,引来他更紧力的拥抱,和已经有些变浊的声音,“等……,嗯,……我就快……睡着……。”
  “我不走。”我急忙安慰说。
  这话起了反作用,他勉力睁开眼,恍惚片刻之后,慢慢放开我,“还是……,走吧,时候不早了。”
  我还想坚持,但他的神志已清明,坐直身看看窗外,又看看我,他不容人反抗地说,“走。”
  
  出来时我叫罗姐检查煤炉水电,关灯锁门。
  沿台阶而下,经过依旧隔有竹篱笆的花苑,我站在狭小的停车场,正准备拿出车钥匙,旁边一辆车突然亮开车灯,阮晨茵带笑的声音响起,“杨总,还是我送您回家吧。”
  
  

☆、第 42 章(全章修改)

  “三个小时零十七分耶,他就愣不原谅你?”阮晨茵一边开车;一边好奇问。
  我恨恨看她;“阮婶婶亲厚仁和,登高振臂,应者云集;公理、正义、人情,都站在你那边,杨柳没被当场撸职已算万幸;哪敢奢求什么原不原谅。”
  她啧啧摇头;“正所谓爱之深才恨之切;用点钱算什么,如果你资助的人不是纪兆伦;估计被当场撸职的;是我和余燕吧。”
  我没有作声。
  “我始终想不通你怎么会在这当口犯错,幸亏余燕提醒,好多事才串联起来成了头绪。杨柳,我们俩也别兜圈子了,来作笔交易吧。”
  我不屑瞥她一眼,“你连恨我的资本都没有,还有什么‘血本’拿出来作交易?”
  “你并不爱他。”她说得不紧不慢,
  我嗤笑,“可他爱我就行啊!他是谁?海龟一族,靳氏集团的总舵主,我跟着他要面子有面子,要金子有金子。你觉得,你有更优沃的条件拿出来吸引我?”
  一边说,我一边上下打量她因着能进靳氏才得以精致起来的衣着。
  连这辆车都属于靳氏,挂在我直辖的财务行政中心名下,她还真有胆魄和我谈交易!
  撇撇嘴,我扭头看窗外,让声音也充溢出鄙夷,“一会把我放小区门口就行,我自己走进去,免省明天保全追着我问为什么不开自己的七系,坐这傻大黑车回家。”
  她肯定早就做好了被我打击的心理准备,脸色一点未变地直视着前方,稳稳开车,“杨柳,我知道这些年靳逸明把你宠上了天,你也霸道惯了,就象,从前的我。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说我俩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我当年的心气儿比你还高,可看看现在,我不一样被打落入地狱了吗?你飞得上天又如何?他不照样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放大假,甚至还可以让你无限期停职。这些,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否则,你用得着巴巴候过来求他三个小时零十七分钟?结果怎么样?他原谅了你吗,允许你留下来了吗?所以说,小柳,你得记住:女人依附男人的资本是漂亮,控制男人的资本,是心计。”
  我缓缓收敛气场,恨声说,“都是你害我!”
  她笑,“所以说,自我感觉不要太过于良好。我的确没有你所谓的那些个‘资本’,但是,我有这个。”她指指她的脑袋,“你可以选择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体味象他那样呼风唤雨的感觉,也可以,永远呆在他身后,接受他的庇佑,他荣你荣,他损你损,哪天他象当初放弃我那样,为着下一个如花美眷放弃你时,”她意味深长看我,“千万别后悔没听小婶婶的提醒。”
  八字还没一撇,她也敢自称“小婶婶”,算准我会受她蛊惑?
  “你说错了。”我倾身贴近她,将托着头的手架在她的座位背上,轻轻往她耳朵里吹气,“靳逸明不爱你,由始自终,他爱的人,都是我,打我出现在他生命里,他就只爱我。你觉得,一个爱我超过他自己生命的人,会有抛弃我的时候吗?”
  黑暗里我看不见她脸色的改变,但听到粗急的呼吸声传来,我满足地坐正身子。
  很快,她平静了情绪,笃定说,“可他不会和你结婚。”
  我为了抑制住被她反激出的痛意,紧紧握起拳头,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发抖的手指间。
  “没有名分,在公司里也没有实权,你还有兴趣继续靠着他手指缝漏下的那点钱过生活?”阮晨茵啧啧摇头。
  “别忘了,你连我都不如。”我善意提醒她。
  “那是因为,我没有你这个年龄和身份该有的野心,我只要他。”
  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你觉得,你还可以拿什么来换他呢?”我漫不经心般问。
  “靳氏集团公司。”
  我想说我没被吓着都不可能,拍拍胸口,“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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