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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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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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路的英蓉嘟着小嘴翻了个身,一旁始终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妈赶忙轻轻的拍了拍,对于刚才添香与小乔的举动像是没看见似的。
    添香脸上更热,呼出一口气,别别扭扭的轻声道:“孩子睡的不踏实。”
    李妈含糊的应了声,“嗯。”
    添香顿觉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遂也不好说什么了,头靠向车壁假寐。不管是陆家人忐忑,还是马添香的不安,漫漫风尘中,依旧拖着长长的队形毫不迟疑的走向大漠,绕过驿站,选僻静之所,浩浩荡荡的进入西域境内,自雒阳启程到西域,他们在路上走了两月有余,陆家这些公子、小姐的抱怨声一天比一天多,陆烨亭不好管陆家内部的事,只协助昭、乔、白三兄弟打理行路、扎营及吃喝的问题。
    不知道是女帝真的讲信用放过他们,还是留在雒阳城的陆礼起了作用,他们这队人一路虽辛苦却也安安全全的到达目的地了。
    添香的马车在这队列的中间位置,这天行到晌午,马车突然缓缓停下,听见前方有吵吵杂杂的声音传来,李妈哄着英蓉讲故事,英蓉正不耐烦,伸手就挑了帘子。
    添香和李妈也奇怪的往外瞅,陆白从前面过来,他坐在马上,俯身冲着添香呶呶嘴。
    添香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呀!”她一声低呼,是春儿。
    帛添春从陆白身后站出来,冲着添香嘻嘻一笑,娇憨的喊道:“大姐,欢迎回家!”
    回家……,添香微怔,可不是吗,一目所及尽是漫天黄沙,她已经置身大漠了,她……回娘家了啊。
    春儿道:“大姐,你回来的正好,我要成亲了。”
    “啊?”添香又是一愣,望着春儿双颊晕开的红云,两只明亮的眼睛荡漾着幸福的光彩,她随后反应过来,春儿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这么多年了,姚任也知道什么才是适合他的,这样挺好。
    *
    满室红绸,婴儿手臂粗的花烛照亮红帐,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一床喜气洋洋的被褥,还有那端坐在榻上乖巧的屏息敛衽的人。
    在一帮人的起哄声中,一身新郎喜袍的姚任自托盘里拿了玉如意,红着脸,笑意盈盈的挑了新娘子的绣龙凤盖头。
    盖头飘落,春儿面赛桃花的脸静静抬起,一双眸子柔若春水。
    意料中的,又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有长辈上前抛喜果,红枣、花生、桂圆扬了新娘子一身,随着一声一声的吉祥话,落在榻上,寓意着夫妻和顺,子嗣绵延。
    姚任看着春儿有一阵失神,换来春儿娇嗔的一个媚眼,顿时逗的大伙乐的不行。
    喧阗中,添香立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感受着这份喜悦,姚任与春儿的故事应该是酸酸甜甜的吧,爱情呵,其实就是一男一女看对了眼,你护着我,我护着你,互相搀扶着走人生路。
    那自己的爱情路这样坎坷,是不是因为同走的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一女五男呢?所以那些过的安稳的熹颜国女人不是非要爱情,如果自己向老天妥协,也不要爱情,是不是也就没那么多痛苦不堪?
    只要过日子,不要爱情,原来她始终是有贪念的。
    “大姐呢?”喝了合卺酒的春儿,将酒盏递给丫鬟,便扭头寻添香。
    姚任这才知道他的洞房那个女人也在,不觉间嘴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他与春儿看了一圈,没见着,姚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对上春儿明亮的眸子,他一顿,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马添香自春儿的婚宴上消失,翌日,陆乔不告而辞,当日傍晚出去寻人的陆白也是一去无踪,三个月后陆礼出现在泱泱大漠,有商旅见他顶着烈日不停的行走,见人便要问一句,“可见过我的妻子?”
    凡遇见者,无不认为堂堂仪表,惜为一痴人也。
    ——————————————————————————————————————————————
    ps:未完,明日开始写后记。
        第263章 后记-1
    有个人曾说过,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弥补,就像女人的年华,一去不复返,就像女人的爱慕,也会在日夜寂寥中慢慢褪色,就像女人的心,能拥有的时候不珍惜,错过便再难靠近。
    他懂,陆乔、陆白也懂,所以在这片大漠中,你追我赶,想抓住的不过是那女人的一片衣角,若此生再不见,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去哪?还能做什么?
    漫漫黄沙,让人眩晕的日头,看不清的去路和早已模糊的来路,在陆礼的记忆里就像一场梦,可这梦真实的刻入骨髓,在有生之年,再不敢忘。
    天井下,摆了一方石桌,陆烨亭烹了茶,滗了四道水,茶色浓重,不用他招呼,陆礼自然而然的端起一盏,苦味卷入舌尖,溢满整个口腔,喉咙发涩,可他却云淡风轻的甚至舒展了眉宇,好像这是多么甘冽香甜的让人享受不尽。
    陆烨亭嗤笑了一声,才想说什么,忽然瞥见梧桐树后一角湖绿色衣裙,他眼珠子一转,道:“这才甚是香甜,你少喝些,我还要留给香儿呢。惚”
    陆礼眸色深邃,什么也没说,伸手就把茶壶拎起来,又给自己注了半盏,随后一扬手,便将茶倾覆倒于地面。
    陆烨亭顿时笑的两眼贼溜溜,不迭声的道:“唉唉唉,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茶,又不是给你烹的,你也太霸道了些,别以为你是大郎,就可以为所欲为,香儿可不会偏护谁。”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要上演一两次,陆烨亭就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开始与陆乔较劲,后来不知怎么就相中了陆礼,抓着他不放,也许陆烨亭以为,凭他的智商,和陆礼这只轻易不动声色的狐狸过招才更符合他奸商的身份温。
    陆礼也不瞧他,只淡淡的道:“柳州那边军械似乎要的挺急……。”他微微一顿,就见陆烨亭果然消停了,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他心下了然,故意慢悠悠的道:“三郎托人带了西洋钟摆回来,香儿很感兴趣。”
    陆烨亭愣了愣,哼了一声,“正经账面做的滴水不漏,他还能从中牟利,这是上道了,是好事,以后咱们都不用出去了,只留三郎在外面就万事大吉了。”
    陆礼温润的勾了勾唇角,“极是。”
    不知为什么,陆烨亭瞧着陆礼的笑,越是谦顺温和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他迟疑的怔神,总觉哪里不妥,便愈发的坐不住了,想了想,站起身来,“茶都让你祸害了,一会儿我的香儿喝什么?”
    陆礼闻言忍俊不住的弯起眼角,给了陆烨亭一个台阶下,“今早闻香儿咳嗽了几声,想必是早晚天气干燥,她身体微有不适……。”他的话还没说完,陆烨亭已然转身迈步,“我给香儿蒸梨汁去,那东西加点西洋的冰糖最是润喉止咳。”
    与陆烨亭擦身而过走来一个小女孩,面皮白皙,眼睛炯亮,含笑的嘴角有两个梨涡,先是朝着陆烨亭礼貌的俯了俯身子,陆烨亭颔首后,她才身姿袅娜的向着陆礼走去。
    大约九岁上下,风姿间却已见女子的娇媚,行走动作间极是温婉,乌黑的双角鬓,半身银红色短袄配雪白绫绸百褶裙,腰间扎着秋香绿的同心结腰环,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大姑娘了。
    陆礼一见她便扬起极宽厚的笑容,“浓儿,怎么没陪着你母亲?”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孩子身着裙摆间的那块若隐若现的玉牌上,玉牌上写着‘昭’字,下面用一颗金花生托起,长长的穗子,像流光一样让人晃神。
    如今陆家有四个孩子,这女孩儿是陆昭与添香的长女,名华浓,按照添香的安排,每个孩子都有一块父亲的玉牌加母亲的一颗金花生,不论男女,一视同仁。陆华浓下面是陆烨亭的儿子陆英戎(蓉),紧次是陆白的女儿陆为霜,最末是陆乔的儿子陆仙宝。
    许是上天的惩罚,陆礼与添香这么多年,无一子半女承欢膝下。
    华浓见了父亲,巧笑嫣然的点点头,走到近前,沾了陆烨亭留下的那盏茶里的茶水在指头上,书写于石案,‘母亲独自去了后山。’
    陆礼一愣,神色便有些不自然起来。
    华浓歪着头笑,此时方显露出一丝小孩子般的调皮来,她是最有闺秀模样的,这已经算是鲜少见了。
    陆礼想抬头摸摸孩子的头,却只是攥了攥手,起身朝着后山去了。
    这处远离市井喧嚣的桃源,最好的莫过于后山的一处天然温泉,早年在大漠,添香徒步走了整整三年,西域的大部分地方都留下了她的足迹,就算是在怀了陆白的孩子也没能阻止她抱着孩子走在沙尘中,后来在生陆仙宝的时候,她差点血崩,这才在陆礼等人的劝说下停下来。
    按照添香的说法,狡兔三窟,这一处也只是他们偶尔过来住上一阵的地方,而且几兄弟也确实没办法在一处地方久留,总要有人在外面跑生意,有人留下陪她,虽然她也不是很闲。
    进后山,在茂密树木遮挡的一处隐蔽处前裹足。
    陆礼先听了听动静,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猜她正在宽衣解带,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些年他们都没有孩子,几兄弟嘴上不说什么却都暗暗给他更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就像最近这几日的后山之约,就连华浓也知道了……。
    陆礼不由的脸颊发热,在生意上狡灵如狐,在这方面不知道是怕了还是没信心了,越来越踟蹰,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怕在她眼里一次次的看到失落。
    “来了?”掩饰的树丛后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既来之则安之。”
    陆礼的汗一下就了冒出来,他现在最是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平日对他温柔却疏离,关切却客气,虽然在那方面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好,可他总觉得再也没真切的碰触过她的心,就像他之前所感悟的,错失了,再难靠近。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缓缓扒开树丛,桌灰蓝布袍的身子挤了进去。迎面入目的是女子莹白的脊背,芊芊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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