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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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 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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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李惊雁拼命地摇头,“他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大哥也不给,谁也不能将逸儿从我身边夺走!”

“惊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听我给你解释。”

李清揽住她的腰坐到床头,低声安慰她道:“逸儿过继给你大哥只是名义上,在宗室的记录里留下这个名字,让他自然而然成为宁王的嫡嗣,过段时间我们全家都会搬到宁王府去,逸儿实际上还在你身边,再说你爹爹膝下无孙,这已经困绕他多年,这样一来,外孙变亲孙,他岂不是欣喜若狂,你也算尽了孝道。”

“这。游手好闲,不肯娶妻成家,她也知道父亲为无后一直烦恼不已,李清的办法虽然也可行,可孩子将来不再叫自己娘,这却让她无法接受,想到此,她的眼睛变红了,颤抖着声音道:“李郎,可是他将来不会叫我娘,而是叫姑母,这让我怎么能受得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李清依然负手望着夜空,声音苍凉而异常坚定,“我知道这个决定让你委屈,可就在不久的将来,你的儿子就会成为大唐之主,成为傲视四方的大唐天可汗,而我会成为他最忠心的臣子!”

第三百七十四章 满月酒

从洛阳被收回,而安庆绪逃往相州后,大唐朝廷与江州的联系终于被疏通,十一月,从江淮运来的一百万石粮食和五百万贯盐税经天宝渠抵达了长安,一时关中沸腾起来,漕运恢复,意味着大唐又重新走上了正轨。

这一天,嗣宁王府张灯节彩,庆贺长孙满月,这可是嗣宁王李琳唯一的孙子,是长子李照成婚十年后才喜得的贵子,当然不是正妻所出,那个女人十年都下不了一个蛋。

据说孩子的母亲是李照的一个贴身丫鬟,产后不久便凑趣得产褥热死了,不过没人关心这个,嗣宁王是宁王李宪的长子,李照是长孙,而这个宝贝孩子自然就是宁王的嫡重孙了,血统十分高贵。

嗣宁王焚香更衣、玉盆洗手后,虔诚叩拜了李氏的列祖列宗,在他满月的前一天,正式将这个孩子定名为逸,宗正寺卿也饱蘸浓墨,亲自在李氏族谱的正册上小小地添了一个‘逸’字,皇上的封赏随即跟到,封李逸为上轻车都尉、高陵伯,他的父亲、中书舍人李照也连升数级,被升为苏州刺史,实现了他为官一方的多年夙愿。

一时满门荣耀,但所有人都清楚,恐怕这还是因为李琳有一个暧昧的女婿,说是暧昧一是因为二李相婚,二是李惊雁还在感业寺为尼呢?

不过李豫的又一道圣旨也及时下了,尊右相李清之父李大寨为泾原县公,并向天下明言李清与李惊雁虽为同姓,但并不同宗,可赦免其二李相婚之罪,准李惊雁从感业寺还俗,正式嫁与李清,除平阳郡主称号,封为宋国夫人,为李清次妻。

方方面面的矛盾似乎都解决了,众人皆大欢喜。这个满月酒做得也格外隆重,从早晨天尚未亮,嗣宁王府便派出十几辆马车到长安各坊施粥,让穷苦人也沾沾他的喜气,不!应是让孩子沾沾贫苦之气,据说这样好养活。

天刚大亮,来庆贺的官员便络绎不绝,马车在府门前的大街上停了长长一溜,爆竹声声、喇叭震天,不时有家人出来撒一轮钱。惹得上百个孩子一次又一次地哄抢。

李琳身穿一件大红色的吉袍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脸上几乎笑成了一朵花,他正与太子詹事李泌寒暄,忽然见又是一辆马车停下,身着一身便服的新任门下侍郎颜真卿低头从马车里出来,老远便笑着拱手道:“祭酒大人今天大喜了,颜真卿特来祝贺。”

李琳笑着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道:“颜侍郎能亲临,使蓬壁生辉,今天孙儿满月,颜侍郎不醉不准归去!”

这时旁边一人忽然插话道:“听说颜侍郎醉了就喜泼墨书法,那今天我就在旁边候着,岳父大人可要多准备些上好的条幅纸哦!”

二人回头,只见右相李清负手站在一旁。正笑咪咪地望着他们,颜侍郎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见礼,这时李泌也走上前来,他上下打量李清一下,只见他穿一身淡青色的宽身禅衣,头戴一顶细麻小帽,样子十分悠闲。李泌不由失声笑道:“今天也是李相国地家事,怎么倒象是来喝酒的?”

李清呵呵笑道:“我一早便到了,说替岳丈迎客,可他却说我若迎客,大门便会堵住,而端茶送水似乎又有失体统,左思不行、右想也不妥。只好等着开席喝酒了!”

众人闻言一齐哈哈大笑。“让右相端茶送水。有趣得紧,可是谁敢喝啊!”

这时。颜真卿先进去了,而李琳则去欢迎新的客人,李泌见左右无人,便低声对李清道:“裴相国病重,恐怕时日不多了,相国有没有考虑过左相的继任者?”

李清瞥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有些不自然,心中便明白他是希望自己能让一步,不用说,李豫想让他继任左相。

李清却不露声色,只淡淡一笑道:“左相的继任者虽是由李清推荐,不过还要经内阁讨论,最后皇上拍板才能定下,只是裴相国虽病重,但还没有请辞,咱们现在就谈此事恐怕不合时宜。”

李泌听他说得圆滑,只得干笑一声道:“今天是嗣宁王长孙满月,谈此事确实不合时宜,李泌考虑不周,不说了!不说了!”

这时又来了几辆马车,却是户部尚书第五琦和苗晋卿等几个户部官员相约同来,他们一眼便看见李清,急忙上前来见礼,却对李泌视若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李泌见众人并不理会自己,心中没趣,只得先进去了。

时间渐渐到了中午,李琳府上那间可容纳上千人的大堂里已经坐满了宾客,谈笑声喧天,各人都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队队侍女和家人在宾客间穿梭不息,有的上菜、有的给客人斟酒,而客人们则一边慢慢饮酒,一边和旁边之人聊天。

有一些机灵的官员,还特地仔细地观察座位地安排,嗣宁王是右相的丈人,这样重大的聚会,座位排定怎不会交给他过目,尤其是裴宽病重,左相之位必定会让出,或许就能从这次座位的安排中看出一点端倪。

酒席是纵向排列,一共分为六列,左右各三列,右边是男宾、左面是女客,男女相对而坐,

中间是一块长条形的空地,一群舞姬正翩翩起舞。

右首第一个安排是裴宽的位子,裴宽病重,他的长子替代前来,不过他却不敢坐首位,而首席现在坐地是户部尚书第五琦,众人心里都不禁对这个安排起了疑问,难道会是第五琦任左相不成?几个性急的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在最上方又横摆了一排座位,坐着主人和一些地位尊崇的客人,坐在

当然就是主人李琳,紧靠他右边按理应是孩子生父的在却坐着右相李清,不过众人想想也释然,李清是孩子的姑父,李照当然得将位子让给他,在李清的下面还不是孩子的生父,而是永王李璘。再下面是宗正卿嗣鲁王李宇,然后才是孩子地生父李照,只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喜悦。

不过永王的出现却又让许多人都大吃了一惊,新皇即位后,所有跟太上皇逃走的皇子皇孙们都被士兵严密看守,不得出府门一步,几乎销声匿迹,今天永王李璘的突然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政局会有什么变化?

永王李璘一直保持着沉默,事实上他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从前天中午开始,看守他地一百多名士兵忽然撤离了,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昨天早上依然没有士兵来看守他们,李璘才终于明白,他自由了。他立刻坐上马车在长安城里美美地逛了一大圈,连平时从来都不屑一顾的街头巷尾也变得如此美好。

不过,等他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疑惑顿生,他知道那些看守他的士兵是李清派来,从他们平时地言谈中便可知道,是只知大将军而不知皇上安西军。而李清为何要放自己自由,难道是他善心发作?还是看守自己已经没有意义,他始终都猜不透。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时,他忽然接到了李琳的请柬,邀他参加自己孙儿的满月酒会,他与李琳的关系素来不错,为解开心中的疑团,他便应邀前来。不料正好坐在李清的身旁。

“殿下地脸色红润、神采飞扬,看来这几个月保养得不错啊!”李清笑着端起一杯葡萄酒,向李璘敬酒道。

李璘心中愤恨,却不敢得罪李清,只得端起酒杯勉强向他回敬一下,冷冷道:“前几个月我形容枯槁、面若死人,只是从前天起才渐渐恢复。相国地问候。李璘心领了。

李清并不生气。只淡淡一笑道:“看来殿下是有些误会了,李清派兵地目地是为了保护殿下一家不受到伤害。并无别的意思。”

李璘将手中地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道:“那为何现在又不派兵保护了呢?”

李清却细细吮了一小口葡萄酒,不急不缓地道:“现在相州会战在即,兵源紧张,所以只好委屈各位亲王了,若没有安全感,各位王爷可训练家丁自保。”

李璘心中呆了一下,‘训练家丁自保’,这是一句极隐晦的话,若按从前地理解,这就是告诉他,可以养一些私军或者武士,但李清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使他感到一头雾水。

这时,旁边的小门处忽然发生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十几个妇人从外面涌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李照的妻子裴氏,她旁边乳娘的手里抱着一个襁褓,按过满月酒的规矩,这是今天过满月地小主角亮相来了,李琳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他小心翼翼从乳娘手里接过襁褓,走到第一列席前笑呵呵地给第五琦、韦见素等人迅速看了一眼,规矩虽然没有破坏,但孩子的脸上却覆盖着一块纱巾,根本看不清面容,但第五琦却立刻下结论道:“容貌清秀大气、性子沉稳,将来必能做成大事!”

容貌清秀大气是他脑海里的想象,至于性子沉稳,那是当然,孩子睡得正香甜,不沉稳才怪!

或许是怕大堂里的酒气熏坏了孩子,不等几个好奇的女客跑上来看,李琳急忙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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