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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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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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罔ず托峡f交手之时,捡了个现成便宜。

就在黑衣人即将把赵七郎拖出墙洞的瞬间,只见他从怀中掏出纸卷,奋力向邢縡扔去,口中大喊道:“接着!”

纸卷在空中划出个抛物线,从泥塑上空掠过,邢縡大喜,一个翻身扬手接住了纸卷,脚尖同时在泥塑上一点,身子穿过后窗,跃出了大殿,黑衣人见此情景,恨得眼睛都几乎冒出火来,他狠狠将赵七郎一推,纵身追了上去。

赵七郎的脚腕几乎被他拧断,躺在上半天也站不起来。荔非守瑜慢慢走到他面前,冷冷道:“我从他刀下救了你一命,你却将东西给了他,象你这样恩将仇报人,倒也少见。”

“我知道!”

赵七郎恨恨向邢縡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伸手从怀中取出另一个纸卷,递给荔非守瑜道:“给你!我记得那纸卷的模样,便事先准备了一个。这个才是真的,五百贯赏钱老子不要了,算是谢你救命之恩!”

荔非守瑜接过纸卷,怔怔望着这个机敏无比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赞叹之色,他蹲下来。替他检查了一下脚腕,柔声道:“他们若发现纸卷是假的,必然不会放过你,不如跟我走,我会教你一身好本领,让你将来有机会成为大唐名将!”

赵七郎瞥了他一眼,嘴上极勉强应道:“花子当三年,赛过活神仙,罢了!罢了!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答应了你。不过我有言在先,只学武。可不拜师,还有、要管饭!”

荔非守瑜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抽了他一记头皮,“想做我徒弟,你还不够格呢!”

说罢,他哈哈一笑,站起身向手下招了招手,手下上来一人,背起赵七郎便随他迅速离开了道观。

“蠢材!”

李琮狠狠一拍桌子,指着邢縡破口大骂:“狗屁江南第一杀手。竟被一个小乞丐玩弄于股掌中,夺一张白纸回来交差。还想领赏,你去死吧!我庆王府养不起你这样的高手。”

邢縡低着头站在院子里,被人玩弄耻辱吞噬着他的自尊,他的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当他听完庆王的最后一句话,眼睛里忽然射出恶毒的光芒,向庆王拱了拱手,转身跃上墙头,却扬手将一把飞刀插在李琮身边大柱之上,最后抛下了一句狠话:“以此刀为证!所有欠我的,我总有一天会加倍索回!”

李琮被他飞刀吓了一大跳,汗顺着额头流下,望着他的背影恶狠狠骂道:“王八蛋,竟然敢威胁本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殿下何必为这种匹夫烦恼。”他的王军师摇着鹅毛扇慢慢从房间里走出,看了看飞刀,鼻子一哼道:“有勇无谋之人,不用也罢!”

他回头对李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箭法高超之人应该就是李清的侍卫长荔非守瑜。”

李琮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混蛋难道也插手了吗?”三年前,李清留给他太深的伤,让他此生也无法忘怀。

“岂止是李清,我怀疑李林甫甚至皇上也插手了。”王军师淡淡一笑道:“殿下,不如咱门屋里谈。”

两人来到密室,李琮便急不可耐道:“看先生样子,必然是有大事教我,先生请直说!”

王军师轻轻摇动鹅毛扇,眼睛一眯,老谋深算笑道:“殿下可知三年前盐案为何会败在李清的手下?”

“那自然是父皇支持他的缘故!”

王军师摇了摇头,嘴微微一撇道:“非也!三年前殿下落败的真正原因是力量太弱,被李清各个击破,若殿下当时与李相国联手,趁李清人在扬州,让他后院失火,比如有御史弹劾他与盐商勾结,谋取私利,李相国再启动监察法度,派人赴扬州调查,那他李清最后还能查出什么?”

李琮听懂了他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道:“先生意思是让我和李林甫结盟吧!可是他支持的是永王,而且他与杨国忠素有仇怨,恐怕不能共事。”

王军师见李琮目光短浅,心中暗骂一声蠢货,便向他解释道:“殿下以为李相国当务之急是什么?他与李亨仇恨已深,只有废掉李亨才能自保,他已经没有退路+。,而殿下也只有掀翻李亨才能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既然你们目标一致,又何必互相制肘,让李清得利,我以为李相国必然不会一根绳子上吊死,只支持永王一人?至于杨国忠,殿下居中便是,他们二人未必有接触机会。”

“这。

军师的话确实让李琮动心,李林甫虽然已经不象从前那样一手遮天,但他依然握有实权,若和他合作推翻李亨,再将他拉向自己,那登上太子之位机会便大了很多。

王军师见他还在犹豫,眼中闪过一道阴毒的目光,凑近李琮的耳边低声道:“如果殿下登上太子之位,皇上忽然不治归天,那时若能得到百官拥戴,大事可济!殿下,要想得远一点啊!”

“不治归天!”李琮呆了半晌,慢慢的,他的眼睛放出光来,嘿嘿阴笑了两声,终于下定了决心,“有先生在,何愁大事不成?就这么定了,我今天晚上便亲自去拜访相国。”

第二百六十一章 策划

春二月,天气仿佛恋爱中的少女,情绪阴晴不定,天灰蒙蒙的乌云,昨日还是金光灿烂,可今天一早天空便飘下了丝丝细雨。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面湿润,车轮扬不起一点灰尘,空气清新且寒冷,李清拉开车帘,向手上哈了口白气,用劲搓了搓手,目光喜悦望着窗外的雨雾,他喜欢雨天,无论是雨丝纷飞还是雨滴叮咚,都仿佛是大自然的音符,流畅而舒缓,蒙蒙细雨洗去了人们内心的焦躁,使他的心灵归于宁静,是‘渭城朝雨亦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的离别温情;是‘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的孤寂自省;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率真豁达;更是‘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忧国忧民。

李清刚刚从百孙院归来,他已经将使太子忧心卧床的密信交还给了广平王,没有多余的话,广平王也没有深谢,两人心知肚明。

‘吱!’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面是朱雀门,一辆马车阻碍了他的去路,也打断了李清的思路,车夫回头道:“老爷!好象有人找你。”

李清从窗口探头看去,十几步外,杨国忠笑容满面朝他走来,老远便嚷道:“阳明,昨日请你,怎么不来?”

李清推开车门,懒洋洋笑道:“纳个妾也须要这么大的动静吗?你这家伙无非是想人财两得,今天就封一份礼去,省得你老忘不了我。”

他从马车跳下,见杨国忠官服鲜明整齐,不由又笑道:“怎么,新婚燕尔便来上朝,可是被大嫂打出来了?”

杨国忠面带苦色叹了口气,可他的眼睛里却有藏不住的得意,“我是想请三天假,可皇上又要召见我,好生烦人!”

他偷眼看了看李清,又无可奈何耸耸肩,道:“这不!先到朝房里取一些资料,省得皇上问起来我无话可答,阳明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皇上?”

李清呵呵一笑道:“我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敢劳动杨兄大驾,这一路前去,杨兄定少不了应酬,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杨国忠摸了一手的软刺,却并不恼火,只打了个哈哈笑道:“阳明说得极是,朝中闲人太多,我这就先走一步。”

说罢,他跑回自己马车,先进城门去了,直到他稍稍走远,李清才轻轻冷笑一声,向车夫命道:“跟上去,回户部衙门。”

且说杨国忠赶到兴庆宫,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沉寂了三年后,他又慢慢东山再起,反而比从前更受李隆基的重用,此时他已近五十岁,在官场混了这些年,他已经没有初入官场的生涩,适度的打压却让他渐渐变得圆滑老辣,去年他加入了裴党,在重任京兆尹后,他便成了裴党数一数二骨干。

今天李隆基召见他,他早知道是为何了事,却故作姿态去皇城中转了一圈,其用意是为了消除众人对皇上召见他的猜疑。

进了勤政殿,杨国忠嬉笑之色尽去,脸上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在执事太监的引导下迅速来到李隆基的御书房前。

这几日,李隆基在御书房的时间渐渐增多,虽然处理国家大事的热情没有了,但如何保住他的皇位,他却一步也没有松懈,正如李林甫和李清所猜测的一样,李隆基终于决定东宫易主,这是他从天宝三年就开始谋划之事,一直等到了今天,这是一场远距离的布局,从铲除李亨的左膀右臂开始,罢李适之、杀皇甫惟明、调章仇兼琼和夫蒙灵察、贬韦坚,瓦解太子党,剥夺东宫之权,一步一步,一直在有条不紊进行。

但李亨还有个最大的依凭不倒,使得李隆基迟迟不敢动他,那便是手握二十几万重兵的王忠嗣,他事先布置的两个节度副使王难得和董延光却不能服众,最终无法架空王忠嗣,使得李隆基不得不物色新的替代者,在前年,也就是天宝六年,唐蕃间再次爆发了争夺石堡城的战役,王忠嗣手下胡人悍将哥舒翰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得极为出彩,保住了石堡城,他也由此进了李隆基的视线,李隆基毫不犹豫罢免陇右节度副使董延光之职,任命哥舒翰为陇右节度副使兼河州都督。

在这次王忠嗣进京述职中,自然就是由哥舒翰暂行节度使事,这正是李隆基所等待的机会。

三年的岁月十分短暂,但给李隆基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这三年间,他老态毕露,须头白了大半,脸上的面皮松弛,手臂和脖子上都出现了老人斑。

此刻,大唐天子李隆基正斜躺在龙榻看一份绝密报告,报告的内容正是几方角逐的金丸事件,他的人虽然没有参与之事,但李隆基的情

较当事者清楚,他仿佛一个居高临下之人,看到的是质和整体,报告的内容十分详细,仅仅只缺了第一天晚上金丸争夺的一段,其他如李亨写密信给王忠嗣,李林甫、庆王、李清三方的争夺,到最后荔非守瑜得到密信,一直到二个时辰前,李清将密信还给了广平王,报告中都记录得详详细细。

“啪!”李隆基将报告随手扔到桌上,回头对高力士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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