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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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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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说完,趁李清分神,一把挣脱他的手,两步便跑得不见踪影。

李清诧异,这王狱头好快的手脚,才几天,便开始了,转而又心中大喜,这摸奖挤出一身臭汗,不正想喝碗冰镇酸梅汤么?

骡车行至离别桥,只见人山人海,到处是做着发财梦的痴男痴女,空中、地上,飘舞着金光灿灿元宝形的彩票,若李清不知内情,定会当成是哪家大户出殡呢!

骡车体积太大,很快便将路堵住,后面早有不耐烦的人吼叫起来,李清急将骡车拉到边上,寻一棵柳树摆下了摊子,天气炎热,他便用后世冰棒大妈的法子,做几个双层大木箱,放进包了纸的棒冰,又用几床厚厚的被褥盖得严严实实。

先安一张桌子,放上两只大铁壶,又一溜摆下二十个粗瓷碗,李清便扯着喉咙叫喊开来:“天气热得慌,来碗冰镇酸梅汤!各位!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有了办彩票的经历,他的脸皮也就厚了很多,但效果却不及帘儿,她只用清脆甜糯的声音轻轻叫上两声,便上来几个粗壮老农,咕嘟咕嘟,喝下几碗最便宜的盐水冰汤,几枚黄灿灿的开元通宝叮当入瓮,不一会儿,桌上粗瓷碗便换了一轮,瓮里的钱也薄薄摊上一层,不过这里面却没有一枚钱是冲着李清的面子来的。

虽然魅力欠缺,但现代人的脑子却在,他见旁边一小童正在哭叫要糖葫芦串,眼珠一转,便取出一根红通通的西瓜棒冰凑上去,捏捏他粉都都小脸蛋笑道:“小弟弟,想要这个吗?”

那小童立刻被这历史上的第一根棒冰吸引住了,红通通的颜色、冒着丝丝的冷气、还有淡淡的甜香,对他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小童舔了下舌头,怯生生地仰头朝娘望去,他的娘正在对彩票,她撕掉粘住奖号的红纸,极度兴奋的眼光顿时黯淡下来,随手便将金灿灿的元宝纸扔掉,却感觉裙子似要被儿子扯下来了,急忙一巴掌朝儿子的手拍去,正好看见李清正用棒冰在勾引儿子,她手上只剩五文钱,打算再去摸一张,那有闲钱买这个,正要怒斥李清,却听他对儿子道:“这棒冰送你,不要钱,只是有人问你在哪里买的,你就叫他来找我,好不好?”

“不要钱?”那妇人立刻笑逐颜开,一把夺过棒冰,塞进儿子嘴里,拖着他摸彩去了,李清遗憾地摇摇头暗叹:“她难道不知道么?她已经创造了历史,她儿子吃的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根棒冰。”不过,他这一招似乎有了效果,片刻功夫,就有十几个小童跑来,吵着嚷着要买那个红通通的冰块,很快,如滚雪球一般,更多的孩子跑来要买,最后人手一只,就象后世流行的气球。

只一个时辰,李清就已经有几百文钱进帐,他和他和帘儿都喊得口干舌躁,便各取一根棒冰在口,两人相视一笑,帘儿突然想到什么,又取了一根给那赶车的骡夫,他也刚刚摸完奖回来,手气不错,五文钱便摸到把铮明瓦亮的锄头,少说也值五十文,他正爱不释手抚摸锄头,仿佛回到当年的洞房花烛夜,突见好心的小姑娘递来根棒冰,赶紧慌慌张张接了,砸巴两口笑道:“这玩意儿不错,你们怎么也不弄个摸奖什么的?”

帘儿却笑道:“这摸奖的法子还是我家公子想出来的,公子是吧!”却没见李清答应,扭头一看,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摸奖的人流,半天,才猛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喊道:“我怎么这么蠢呢!”

第二十四章 仪陇小摊(三)

李清猛然反应过来,这摸彩的庄家便是王狱头,若他在开奖时替自己宣传几句,这效果不就象那起点的书上了强推么?

李清一面自怨自艾,一面又和骡夫赶回去备货,等他回来时,天已经快到了晌午,眼看这摸彩的早场就要散了,他急忙挤进人群,在摸奖台一角找到了王狱头,从昨天起他咧开的嘴就没合拢过,两只眼睛笑成了两枚开元通宝,突然看见李清,他一把将他拉过来低声谢道:“要不是兄弟给的法子,我王大江哪有今天,我准备辞去狱头之职,以后专门来办摸彩。”

李清吓了一跳,急道:“不行!没有官府的后台,有人会眼红的。”

“兄弟说得是!”他一指正竭力嘶吼的开奖司仪和维持秩序的狱卒笑道:“今回是我的小舅子出面,昨天就有人来砸场子,要不是弟兄们及时赶来,事情就麻烦了。”

他也只是说说罢了,这狱头官虽小,但好歹有点实权,巴结的人也不少,怎么可能放弃去从事社会地位低下的商人,他又见李清不象是来摸彩的,便问道:“怎么?兄弟有麻烦事吗?告诉哥哥,我来替你出头。”

“是有点事请王大哥帮忙?”他附耳在王狱头耳边低语几句,方道:“好歹请王大哥帮我这一回。”

王狱头哈哈大笑道:“这点芝麻小事,还须用请字吗?兄弟吩咐一声就是。”他起身拍拍李清肩膀,“你赶快去准备,我这就给你安排。”

李清刚刚走回摊位,就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买冰棒,帘儿又收钱又取货,忙得不可开交,卖冰露的却是骡夫客串,还没等李清说上话,帘儿已经惊叫起来:“公子快看,你后面!”

他回头一看,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只见身后人潮汹涌,数百人瞪着饥渴的眼睛,直向自己这边冲来,李清又惊又喜,一跃跳进摊位,随手抓住骡夫喊道:“大叔,你也来帮忙,我开你工钱。”

.......

“今天一共收入三贯三百五十文,用掉一百文的硝,一百五十文的水果和糖,先期固定资产摊销五十文,雇骡车和骡夫一百文,交了三十文的税,黄狗儿营养费两文,还有帘儿人工费八百文,李清人工费五百文,这净赚一千六百二十文。”吃过晚饭,李清开始算帐,他眼里看、口中念,左手执笔右手算盘,俨然又回到本行,只差脸上挂副老花镜。

满满两瓮黄灿灿的铜钱,在桌上堆成小山似的,他还竟将黄狗儿的骨头钱也算在内,逗得帘儿笑弯了腰:“我哪里值这么多工钱,再说我也不要钱的。”

李清哈哈一笑,拨去两颗珠子笑道:“是了,我是大东家,你是二东家,是不用进成本的,那改一改,净赚三贯。”

“若天天如此,这一个夏天就能赚一百八十贯,我们就可以买几十亩好地过日子了。”她出口自然,毫无矫揉造作,眼中充满了憧憬,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却听得李清心中一荡,‘过日子’,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借着灯光,他才发现这小妮子长得竟如此娇媚可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再也按耐不住,涎着脸向她慢慢挨来。

帘儿见他起身,这才突然惊觉自己说露了嘴,不由大羞,想跑,却被李清一把捉住手,只听他坏坏笑道:“既然你说到过日子,那我们就具体商量一下,这日子怎么过法?”

“公子!你、你—”帘儿突然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软软地埋首在他胸前,耳朵滚烫,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妾身既然跟了你,自然是和你过日子,只是我要给爷爷守孝三年,等三年孝满,妾身就、就从了你。”

“三年!”李清失声叫起来,还要等三年,这岂不是要憋死他吗?

“三年是指成亲之礼吧!”这种事李清反应最快,刚刚掉进冰窟的心,突又回春爬出,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帘儿听他笑得龌龊,又见他眼光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扫,怎不明白这家伙的坏念头,不觉连腮带耳都通红了,举起粉拳猛捶他胸膛,大嗔道:“你这个该死的,在想什么呀!”

李清色心大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将她抱住,手中若有所感,突然记起一件极重要却又一直忘记问的事来。

“帘儿,你今年几岁了?”

帘儿心正如鹿撞,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李清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想想道:“爷爷说我是开元十六年腊月生的,那到年底就满十五了。”

“老天,她才十四岁!”

李清顿时如泄了气皮球,她心智行事已和成人无异,竟让自己产生了她竟已成年的错觉,要不是突然感觉她腕骨细若麻杆,揽腰处身体平板纤瘦,自己真的、真的就要糟蹋一名尚未发育完全的未成年少女了,李清不禁为刚才的欲念而感到一丝羞愧,心中的欲火也渐渐熄灭。

帘儿发现了他眼中的惭色,心蓦然一松,头轻轻靠在他胸前嫣然一笑道:“再说,我已经拜了义父,好歹也是个官家女儿,你也要好好努力,才配得上我。”

李清自然知道她是为鼓励自己上进才这样说,但脸却故意板了下来,一拱手道:“既如此,小生配不上小姐,告辞了。”便开门要走,帘儿慌了神,一把扯住他哀声道:“公子,你不要走!”

李清见她眼中的害怕流露无遗,竟隐隐生出晶莹之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开玩笑过了头,返身搂住她大笑道:“我能去哪里?这里有吃有喝有得睡,我才舍不得走呢!”

帘儿听他这样说,这才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心也放了下来,却暗暗忖道:“这三年时间也太长了些,得想法子留住他的心才对。”她本是个极聪颖的女孩,心中自是明白,只有与他共患难才会赢得他的尊重,当下一挽袖子,露出一段白藕般玉臂,拎起水桶和扁担笑道:“明天摸奖还有一天,咱们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需要更努力才行,现在天已经黑了,抓紧时间干吧!”

李清却一把抢过水桶道:“你去榨果汁,我来担水。”

第二天天未亮,两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口,塞了十几文钱,看门的小兵便偷偷放他们进了城,不料摸彩的场地竟早等了几十个性急的人,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来一根冰棒吧!这等得心急,正好借冰棒压压火。”骡车还没停稳,李清便冲那些性急的摸奖人喊了起来,这做生意得讲早市早发,最好尚未开业就顾客盈门,这才是好兆头。

说的也是,有些昨天吃过的,又想起那棒冰的香甜滋味,便忍不住从兜里摸出一把钱来,捡出两枚,朝柳树下径直走来。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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