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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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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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人人会骑,只要有马步兵马上可以变成骑兵,只是战马本地所产却有限,大部分都供应朝庭所需,所以李鸿基的马都是从蒙古方面走私而来,本来金县更接近蒙缰边境,走私更是方便,李鸿基正有把所有步兵都变成骑兵的打算,军中却多了个吴守备,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鸿基和周风梧寒喧了几句,李过已经回来了,悄悄的告诉李鸿基这对父女住在悦来客栈,问李鸿基要不要明天就去提亲,李鸿基还没有拿定主意就摇了摇头道:“还是先等等吧。”

李过急了,再等等这对父女可能就离开金县了,那他的重任什么时候才能解下来呀,还想再劝。

李鸿基止住了他;“如果过几天他们不在了就说明我们无缘,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李鸿基此时心里乱了起来。真要现在取一位妻子吗?虽然这位姑娘让自己确实心动,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合适吗,但是恐怕自己也不能去慢慢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妻子了吧,这里也恐怕没有机会等到两人都彼此了解了才结合。整个晚上李鸿基都在翻来覆去的考虑起来,直到天已经蒙蒙亮时才合眼。

正在李鸿基睡得正香时却被一声鼓响惊醒了过来,李鸿基一边穿衣一边骂:“哪个缺德鬼,大清早也不让人睡觉,敲什么鼓啊。”

又想起办案反正由周凤梧负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就想再睡,但是衙门大堂里传来的声音太大。李鸿基再也没法睡了,干脆起来得了。

等李鸿基起来一看,此时已快到中午时分了,暗骂:“李过这小子也不知道叫我。”

李鸿基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李过。就径直往大堂走去,算了,看看周凤梧审案去。

等李鸿基到大堂一看,只见周凤梧高坐在台上,堂下却跪了两人,让李鸿基奇怪的是旁边站着的一个人正是吴成,地上还放着一尸体,吴成的样子好象有点惨,鼻青脸肿的,但姿态却趾高气扬,反倒是台上的周凤梧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李鸿基再仔细看了看跪着的两人,却惊呆了,这不是卖艺的那对父女吗,只见跪着的两人那老头是一脸老实了的样子,但那女孩却是一脸一不服气,几次想站起来却被他父亲拉住,无奈只得跪着,脸却被逼得通红,高耸的胸脯更是上下起伏不停,显然气得不轻。李鸿基看得呆了呆,周凤梧看到李鸿基连忙站了起来,让李鸿基坐在一旁。

李鸿基看到李过也在问他道:“怎么回事,”李过忙告诉李鸿基原委。

原来李过早上一起来,就拈记着那对父女,生怕其离开了金县,就往其住的客栈走去,想先把事情办下来,只要人家同意,李鸿基也就没办法推脱了,到了客栈却发现这对父女已经出去卖艺了。

李过无奈只得在街上找了起来,还好不久就找到了,但人家已经摆开了摊子,李过也不好打拢,只好等其收摊再说。

那知吴成也经过这里,看到这个姑娘一下子惊为天人,欺负对方只有两人,又是外乡人就过去调戏起来,这个姑娘性子却烈,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吴成虽然连亲兵在内共有十一人,却不是那姑娘一个人的对手,被打得一个个东倒西歪,鼻青脸肿起来。

吴成刚开始还只是有点调戏之意,吃亏后顿起杀心,让手下部拔出刀来,那对父女见对方都是拿着军队的兵器,也吃了一惊,有心息事宁人,对方却不肯摆休,混战中吴成的亲兵有一个却不知怎么被捅了一刀倒地身亡,这下事情闹大了,好在衙役赶了过来把双方都带到了衙门,事情才没有继续发展下去。

到了衙门吴成一口咬定亲兵是被那个姑娘所杀,要求其偿命,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伤那名亲兵的刀正是吴成自己人的兵器,但吴成咬定是那姑娘夺了刀所杀,周凤梧也没奈何。

何况吴成是守备,比他还大一级,他也无权处置。有心拿那对父女顶罪,刚才李过又告诉了他李鸿基对那姑娘有意。周凤梧顿时感到事情棘手,见李鸿基来了大喜,赶忙给其让坐,让李鸿基自己来处置。

明白了此事李鸿基也为难起来,这吴成虽是自己手下,但却有个当巡抚的亲戚,连总兵见了也客客气气,基本上李鸿基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吴成也知道他到这里只是镀镀金,过不多久就会升迁。所以虽然他身为守备却只能指挥自己十名亲兵也不在意。

若是李鸿基这次不重重惩罚那对父女定然会得罪他,如果自己问心无愧也就罢了,偏偏自己私发军响,扩充骑兵这些事也见不得光。被他打一个小报告自己也会丢官去职。可是要不得罪他自己必能要拿那对父女开刀,先不说那对父女本身无罪,就是有罪,如此佳人自己难道真忍辣手摧花么。

第八章邢秀娘下

 吴成见李鸿基来了也不敢象对周凤梧那样轻视,毕竟李鸿基是他的顶头上司。

于是向李鸿基拱了拱手道“大人,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我的一个亲兵死了,而且是死在与这对父女的争斗中,请大人为我作主,让这对杀人凶手偿命。”

那女孩顿时喊了起来:“你说慌,这分明是你们自己人伤的,休想嫁祸于我。”

这个女孩已经认出了李鸿基是昨天给他们一锭银子的人,心中顿时涌起希望来。

李鸿基一拍惊堂木:“堂下下跪何人,谁是被告,谁是原告,”并一指吴成“还有你为什么不跪。”

吴成连忙叫了起来:“大人,我是吴成呀,我是原告,死的人虽然是我的亲兵,但也是大人你的属下呀,请大人为属下主持公道。”

这对父女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上下属之间那还不互相包庇,这下可完了。

李鸿基再怕惊堂木:“我当然要主持公道,但却不是分是不是我属下,谁是谁非我要分清楚才行,我问你为什么不下跪”

吴成叫了起来:“大人,属下有官职在身,按规纪是不用下跪的。”吴成见李鸿基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敢太放肆。

李鸿基转向那对父女:“被告,报上你们的姓名。”

那女该抬起了头:“小女子名叫邢秀娘,这是家父邢有富,小女子没有杀人。”

什么,邢秀娘,李鸿基一惊,邢秀娘不是那个李自成最宠爱的小妾,后来却因为受到冷落而与其手下大将高杰私奔的那个邢秀娘吧。

“你有个姝姝叫邢红娘吗。”李鸿基忍不住问了起来。

“大人见过我姝姝红娘吗,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姝姝。”邢秀娘大为惊讶“请大人告之我姝姝的去处,这次我和父亲出来就是为了找回姝姝。”

原来邢秀娘的姝姝邢红娘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又学得一身好武艺,方原百十里地无人是其对手,为此没少被父亲责骂,这邢有富虽然武功不错,却胆小怕事,这次邢红娘又因为管闲事而把当地的一个富户打了个半死,被邢有富狠狠责备了一通,邢红娘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

邢有富顿时后悔,爱女心切,生怕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外面出事了,就带着大女儿一起出来想把女儿找回去,可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找了几个月,到了金县盘缠已经用尽,只得学人卖艺,哪知又碰到这样一桩事。

“我不但知道你有一个姝姝叫邢红娘,我还知道她以后会嫁给我末来的手下大将李岩,若不是你背人私奔,我和李岩还是姨表亲,说不定以后李岩也不会被牛金星害死,大顺朝不会失败也未可知。”李鸿基想道。

“想这些干什么,现在已经改变,红娘子会不会嫁给李岩也未可知,我当然也不会让牛金星杀李岩。”李鸿基忙把这些念头驱散。

李鸿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邢秀娘以为李鸿基认识她的姝姝,心里又涌起了希望。

李鸿基问道:“邢秀娘,刚才原告说你将堂下之人杀死,是否属实。”

邢秀娘忙道:‘冤枉啊大人,这吴成调戏我时以为他是地痞无赖,才将他们打了一顿,后来他们亮出兵刀时我才发觉可能是军营中人,小女子又怎敢和军队做对,所以只有躲避,这位吴大人却不依不饶,才会发生惨剧,这位军士的伤一看就不是我的刀所伤,请大人明鉴。”

李鸿基连忙传来午作:“午作,伤这名军士的刀找到了没有。”

午作连忙出来并呈上凶器:“大人,这位军士的伤正是自己所佩之刀所至。”

吴成看着证据不利起来忙道:“大人,是这名女子抢了刀把我的人杀死的。”

李鸿基向吴成喝道;“你闭嘴,没有问到你话时不要插嘴,十几个人打不过一个女子还有脸说,大明都是你这样的兵就完了。”

吴成听了李鸿基的话气得面红耳赤,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喝过,被李鸿基瞪了一眼却当真不敢再说话。

邢秀娘连忙道:“大人,我当时两手都握有刀,哪还有第三只手抢刀。”

李鸿基向午作问道:“午作,尸体是你捡验的,你能不能根据伤口判断死者是如何致死的。”

这午作连忙道:“大人根据伤口的痕迹来看,死者是扑倒在地时被地上的刀弹起直接刺入胸膛致死。”这名午作也看出来了,这位大人是想给这对父女脱罪,那就照实说了。

太好了,没想到这时候的痕迹学已经这么发达了:“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死者是中了自己落在地上的刀而死亡,这是由死者自己告成的意外了。

“是的,大人。”

“那你可敢画押”

“是的,大人,我已经从事午作二十多年了,从没弄错一件案子,当然敢画押。”

李鸿基一拍惊木堂:“如此,案件已经很清楚了,吴成调戏邢秀娘,调戏不成便起了杀心,拔刀相斗,其亲卫在相斗过程中不慎倒地,被地上的刀反弹刺入胸膛而死,现判决如下,吴秀娘虽然是被人调戏,反抗情有可原,但毕竟相斗中有人因而死亡,必须负有一定责任,现判决庭杖十下,其父邢有富一直相劝没有参与打斗当庭释放,吴成等人调戏良家妇女,调戏不成便拔刀相斗,其手下更是因此而死亡,现判决吴成为手下收敛尸体,参与相斗的十人每人杖二十。”

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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