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闲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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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_-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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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并不亮堂的油灯的灯光,乔珍看到眼前的这间屋子是一间堂屋,屋子中间摆着一张脱了漆的大四方桌,桌子四面的地上摆放着四张春凳。屋子中还有一个小橱柜,一个条案,案上摆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乔二奎端起那盏油灯,将乔珍往西边的屋子领。乔珍刚抬脚,就听到从东屋里传来一个妇人的柔和的声音:“二奎,你和珍儿回来了?”

    “嗯”乔二奎闷声闷气的应了声,脚下不停,往西屋里去。乔珍自然也抬脚跟上。进到西屋中后,乔珍看到这屋里就只有一张不大的木板床,床前摆放了一张缺了半条腿的椅子,那半条腿下垫着几块大青砖。椅子上搭了几件缀了补丁的衣衫。

    再看那床上,是洗得发白的一床灰蓝色的棉被,被面上同样是有好几块大补丁。但让人不讨厌的是,这房中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地上铺着的是青砖,墙壁也是砖墙。乔珍知道,这在大武朝的乡村农户中已经很是难得了。一般的庄户人家住的房子都是土墙青瓦。可这个家里却是砖房青瓦。在乡下,有这样房子住的人都是富户。但很快就有一个问题就在她心中产生了,既然住这种房子的庄户人家是富户,可为什么又要冒着杀头的罪去挖坟掘墓?

    就在她心中犯嘀咕时,乔二奎开口了,“珍儿,你快上床去躺着睡觉,不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看到那张木板床,又听到乔二奎说起睡觉,乔珍还真是困了。虽然说今夜的经历让她感概良多,很想认真思索下过去和将来。但这副身体在这个时候已经触发了生物钟,于是只见乔珍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哈欠,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将脚上的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一脱,一屁股坐到床边,伸手将椅子上的一块破布拿过来擦了擦手上和脚上的泥土,直接钻进了被子中闭上了眼。

    乔二奎见状满意的嘱咐了句,“好好睡……”

    转身拿着油灯出了门,再顺手将房门带上。乔珍躺在被子中,听到乔二奎的脚步声出去后,往东边那间房中去了才睁开眼。黑暗中,她也看不清楚她呆的这间房屋,只不过躺在这破烂的被子中,被子却并没什么异味,反倒有股子阳光的味道。看来这家人虽然穷,但还是很爱整洁的,间接说明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是个勤快人。这在乡村中又是一个难得。前世,她陪着婆婆去庄子上散心时,也曾到村庄里庄户人家去逛过,十个有九个家里都是不太讲究,乱七八糟,有味儿。

    脑子一转,她已经归纳出这一世她目前得到的福利。第一,自己有副好身板儿。第二坑爹的爹看起脾气挺好,虽然职业令人不齿,但对自己不错。第三,有个还算过得去的青砖瓦房住。第四,这家人爱整洁。第五,娘很勤快。

    好吧,看起来这一回的穿越大神还是附赠了些小礼物,不至于让她感觉悲催到家。这么一想,她开始沮丧的情绪退散了些后,困意上来,她没精神再想别的了,就那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睡醒,闭着眼习惯性的往右侧转身体,左手一伸,去抱睡在床外头的人,亲呢而慵懒的喊了声:“义权……”

    结果,自然是一手空。她蓦地惊醒,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昨儿夜里他又被六皇子拉去打马吊牌了没回来?自己这是在做梦?说起来她这夫君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对她也挺温存,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爱打马吊牌。这马吊牌风靡整个大武朝,从皇室到民间,爱好者数不胜数,很像是她没穿越来之前天朝的麻将牌。而那位皇室的六皇子也是位马吊牌的痴迷者,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凑局,为此世子爷常常在外打马吊牌不回家。

    有些懊恼的坐了起来,她正准备喊自己跟前伺候的大丫头翠柳进来服侍自己穿衣起床,可是从窗j□j|入的灿烂的秋阳却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抬手挡住阳光,心中窜起火气,到底是谁一大早的开了窗,拉开了帐幔。

    “翠柳!”她带些火气的大声喊了声。等了等却没听到翠柳殷勤的回答。她放下挡住阳光的手,想看那丫鬟跑到哪里去了。可是入目的却是身上盖着的那床灰蓝色的补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被,床前一张断了半条腿,椅背上搭着几件缀满补丁的旧衣服的椅子。

    她满腔的火气一霎时似被冰水给浇灭了。身子打了个激灵。我这是?

    昨夜里的事如快进的电影一般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她想哭又想笑。都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加上这一世便是三世,还拎不清,真有点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姐。可是终究她还是有点儿伤心,只因为前世那些活生生的人眼看就如同梦幻般消散了,让她的心无比失落。眼看就要滚出一滴泪来,于是她抬起右手去擦了擦眼睛,将那滴眼泪揉散在眼中。放下手来,她忽然看见在自己右手的手心有一颗米粒大的红痣。她猛然愣住。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小女孩的右手掌心也有一颗红痣?前世自己穿越到那延平候府十六岁的嫡出大小姐身上,在她右手掌心也有颗红痣,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些,那红痣也要大些。对了,前世自己作为侯府大小姐是叫乔珍。而昨夜那个自己这一世的爹叫她的名字,是“珍儿”。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爹姓什么?如果他也是姓乔,那么自己这一世也应该叫做乔珍。同样掌心有颗红痣,同样是叫做乔珍。那么这一回自己是再穿还是重生?再穿的话,这名字和身体标志一样也太逆天了。可是如果是重生的话?为什么自己十六岁以后那个爹和现在这个爹不一样?

正文 娘是跛脚

    正在她看着手心中的红痣百思不得其解时,从屋子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于是乔珍抬起头来,只见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妇人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看她的肚子,应该是已经怀胎七八个月了,用不了多久就要临盆了。

    她中等身材,穿着打了补丁的黑色交领的青色短夹袄,下穿褐色袄裙,梳着已婚妇人常梳着的圆髻,头上没有一点儿饰物,容长脸儿,面皮稍黄,大而圆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和善。

    这妇人就是乔二奎的媳妇儿乔黄氏,今年二十七岁。

    只见她急急得一瘸一拐得走到乔珍床前问:“珍儿,怎么了?方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啊?娘在堂屋里扫地,听见你大声叫了个我们都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乔珍仰面看她,心想,这就是我这一世的娘了吗?她怎么是个跛子呢?她会不会是自己前世今生真正的娘?因为前世的爹延平候乔永贵曾经说自己的亲娘早死了。那眼前这个会不会是乔永贵嘴中那死去的亲娘呢?如果是的话,她怎么会又嫁给了挖坟掘墓的坑爹的爹?

    一会儿功夫,她觉得脑袋中的各样疑问如毛线球般越滚越大。两世为人,如今是第三世,聪明如她,智慧如她,可现在她脑子里被这团越滚越大的毛线球充满,以至于大脑当机。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她的小小的头已经开始痛起来。果然这具身体的小脑袋承受不起添加进来的新程序的快速运算。

    乔珍抬起一双小手捧住自己的头,埋下头去,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珍儿!珍儿!你没事罢?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站在床前的乔黄氏一见她蹙着眉头,一脸痛色的模样早给吓到了,一边着急的喊着,一边伸出手去摸她的头和脸。妇人的手掌虽然有些粗硬,但掌心传来的温暖和充满母爱的抚触却让乔珍的头痛很快的消失了。抬起头来,乔珍睁着一双黑亮的杏眼有些感动得对乔黄氏说:“我……我没事,不痛了……”

    乔黄氏长长舒出一口气,继续抚摸着乔珍的头笑了起来,“吓死娘了……”

    乔珍报以她一个甜甜的笑,逗得妇人眼角眉梢的笑意更盛,一歪身坐到床边,拿起椅子上的一件打了补丁的红底碎花小夹袄说:“来,娘给你穿衣裳,你爹说,昨儿夜里你陪着她去上乔村的大墩山上碰运气,挖那些前朝大官逃命时来不及带走的藏宝,竟然挖了个金镯子回来,可是把你累坏了。所以,今早他起来带着那镯子到城里的银铺换银子时说,让我不要叫你起床,说让你好好睡一睡。”

    这是什么状况?听到眼前的妇人说什么前朝,上乔村,大墩山,她自然又是开始犯迷糊。于是乔珍一面顺从的让她给自己穿那件破旧的红底碎花的小袄,一面快速得把自己前世知道的一些事情理了理。

    前世自己穿到大武朝时,是元平十九年,大武朝的皇帝姓赵,是从前大燕朝的一名边将,后来黄袍加身兵变,逼得前朝皇帝禅位,得了天下,建立了大武朝。而自己前世的爹爹乔永贵是以平定北边的边患的军功封的延平候。

    从眼前的所谓的自己的娘说的话,她知道那坑爹的爹并没有把带着自己挖坟掘墓的事告诉媳妇儿,而是撒谎说去什么上乔村大墩山挖前朝大官来不及带走的藏宝,并且好运气的挖到了个金镯。这种话也只有像眼前这样的乡下纯善的妇人才会相信。不过,这会儿乔珍却并不打算揭穿这谎言。

    如今她最想知道的是现在是哪一年以及自己姓什么,多大了。

    “娘……”为了知道她心中所想的答案,她艰难的吞吞吐吐着开口,“我想问你现今是元平多少年?还有我今年过几岁生日?”

    乔黄氏愣了楞,没多想便随意答道:“你这孩子看着一脸聪明相,忘性倒还大,现今是元平十一年,你是十二月初八的生辰,今年你该过八岁生日。今天是十月二十八日,离你的生辰还有四十一天哩。”

    什么?竟然连生辰也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样?联想起手掌心中的红痣,以及珍儿这名字,乔珍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半并没有再次穿越,而是重生了!重生到这具身体十六岁以前自己毫无记忆的年纪。

    现在她只缺两条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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