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雄师-中国五大野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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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雄师-中国五大野战军-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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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兵团首长根据新的形势,令十五军不再进击上饶,径取横峰地区,相机占领铅山。此时四十五师已临近上饶。为大量兜击歼敌,改以四十四师执行此任务。四十四师于5月4日疾行140里,奔袭铅山,歼敌交警第七、八总队1500余人。同时,四十五师攻占了横峰、上饶、葛源、广丰,并于上饶车站截击敌兵车一列,俘敌千余,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和作战物资。

至此,浙赣路为我截断。

千里追击。

第四兵团指定十三军为右纵队,从长江南岸彭泽马填、马路口地区出动,沿石门街、陈营街追歼逃敌,向太阳进击。

4月24日,十二军开始向南追击。25日拂晓,先头部队三十七帅,在石门街咬住逃敌六十八军的尾巴,斩歼一部。26日,又在童子渡追上逃敌尾部,再歼一部。

此时,军部获得消息:敌六十八军在景德镇稍事休息后,企图于28日经石镇街、万年向东乡逃窜,欲与白崇禧集团靠拢。军部令十二师加速前进,先敌出石镇截击该敌,遂歼敌六十八军直属队一部及联勤七分院等400余人。敌见此路不通,改循乐平、贵溪路线南逃。

29日晚,十三军追至关王庙、朱山桥一线,在朱山桥地区扭住逃敌六十八军一一九师,部队当夜冒雨出击。

30日,十三军某团三连进抵南江庄时,发现一股敌人,正由玉门山沿着公路逃跑。该连立即把三个排分成三路,勇猛冲上1000多米高的陡山,攀着树枝,爬下悬崖,直插敌群中间。第二排跑步前进,渡涉了深过胸部的水沟,敌人猝不及防,被压缩到了山凹里边,一齐举起手来,大喊“饶命”。部队从泥坑里拉出第一群俘虏时,其中一个胖子竞吓得哭了起来。在进行俘虏登记时,那个胖子开始说他是师部书记,负责登记的同志看他不像,就给他解释我军的俘虏政策,解除了他的顾虑。这个胖子才承认说:“我就是一一九师师长张勋亭。苦得很呀!由小孤山撤退下来,一直连夜奔跑。那天坐船过河,我把骑的马也扔了,最后还是给你们抓住了。”桂系匪军一七四师师长吴中坚和他的残部,溃散在万年的万克园中。4月30日,被十三军二十七师咬住,大部被歼。战斗结束后,战士牛三保发现有三个敌人蹲在一个水潭子里发抖,一看见牛三保,就都举着双手爬了出来。

第八连连长李德瑞走来时,其中一人看到李的胸章和短枪,晓得他是“长官”,马上苦笑着说:“我叫李德彪,和你的姓名差一个字,咱俩是兄弟哩!”李德瑞问他们是什么官,他结结巴巴地说:“排。。长。”在押送他去俘虏营的路上,他叹息着说:“从安庆到现在,突了十几次围,还是被你们捉住了。”当从一个俘虏群走过时,有两个穿便衣的俘虏,一看见他就惊讶地跳起来,马上向我方领队的指导员说:“报告长官,他就是师长!我们在安庆做生意时,被一七四师抓来挑行李,肩膀都压肿了。我们向这个师长要求释放,这家伙反而痛打了我们一顿。现在我们要揍他,请长官允许我们报仇!”说着他们俩卷起袖子,向这家伙跟前跑过来。

指导员进行劝阻,他们还都愤恨的说:“不行,非揍他不行!”随后,从那个俘虏的口袋搜出了一枚黑色角质图章,上面刻着四个隶书体字“吴中坚印”。这样一来,吴中坚便不敢再抵赖了。

十三军三十七师在5月3日解放贵溪。三十八师、三十九师主力穷追逃敌八十一师,合围弋阳。

5月3日拂晓,三十八师先头部队一一二团一举突入弋阳。此时,敌八十一师大部已退过信江南岸、并纵火焚烧江上浮桥,企图阻我追击。一一二团以疾风般的速度尾追敌后,冲过正在燃烧的浮桥。同时,我三十九师的先头部队也已抵达弋阳城南,对敌形成合围。敌六十八军副军长王振声、军参谋长社大中见逃窜无路,即率敌军一部向我投降,弋阳即告解放。随后,王振声等协助我军,乘坐汽车追回己越河逃窜的敌八十一师大部。此役敌投降官兵,有王振声、杜大中、八十一师师长葛开祥、副师长刘青浦等以下4000余人。此后,我三十九师一一五团又出浙赣进入福建,歼敌500余人。

十四军担任第四兵团后卫,循十二军路线日夜兼程前进,直出东乡、鹰潭。

十四军先头部队四十师,于4月27日从至德下隅坡出发,向乐平、余江、鹰潭方向疾进。5月5日解放鹰潭重镇和东乡县城,敌人闻风逃走。

此时,敌十八军所属七十五师、十八师,正在金溪、南城、临门地区设防抵抗。我四十师即于8日越过浙赣线,沿着鹰(潭)南(城)公路南下,部队排除万难,猛进穷追,三天两夜跃进了320余里,解放金溪、南城;沿途我军且战且走,歼灭敌七十五师一部。该敌的头子是胡琏,十八军已在淮海战役中被全歼,敌第十二兵团司令官兼十八军军长胡琏只身逃走。现在的敌军部队是刚刚重新征补起来的。因为他是头一年我军的手下败将,一路上闻风而逃,我军坐汽车都追不上。我军互相鼓励:“胜利全凭两条腿,脚板底下立功劳。”5月9日,在金溪以北青原桥地区发现敌情,先头部队兴奋得忘了疲劳和饥饿,一口气追了三个小时,行进了55里,以迅速勇猛的动作,扭住敌七十五师二二三团,在茅家岭地区歼灭敌人一个营。残敌南逃。我军解放金溪、南城后,敌向南丰逃去。

久受敌人残酷压迫的江南人民,怀着重见天日心情,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我军开到哪里,鞭炮放到哪里,哪里的人民就纵情地狂欢起来。

我军到达铅山河口镇以东10多里的江村时,截歼从上铙逃向铅山残匪的战斗正在附近村庄进行着。在枪炮声中,江村人民举起挺高的竹杆,杆头绑着大块的红布,下面悬着九串鞭炮,村里男女老幼簇拥着战士欢呼。他们指着杆上的红布说:“红布就是欢迎红军回家。”我军开进河口镇大街时,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聚成人的海洋。成百成千的群众纵情欢呼,鞭炮不停地响了20多分钟。五里长的河口镇,完全沉浸在鞭炮硝烟浓雾的笼罩之中。

许多革命根据地的人民,在地方党的领导下,事先就准备好了粮食、柴草、鞋子等,迎接解放军渡江作战。部队追击敌军的道路上,群众不但热情地送茶烧饭欢迎我军,还积极帮助部队解决困难,修竣敌人破坏的桥梁,送情报,作向导,大大鼓舞了我军的战斗热情。

在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攻占浙赣线的上饶、贵溪、横峰的同时,第三兵团分别占领金华、衢县;由粟裕领导的渡江战役东路军和由谭震林率领的中路军于4月27日会师吴兴,将从浙赣线上撤下来的国民党五个军包围于郎溪、广德,经两天战斗,8万余入悉数被歼。5月3日,第三野战军的七兵团,占领杭州。自此,浙赣线800余里完全控制在解放军手中,汤恩伯集团与白崇禧集团被分割开来,彼此不能相顾。

5月16日,三野七兵团二十一军兵分几路,向浙江南部挺进。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蒋介石的老家——浙江奉化溪口指日可下。

不知是何种心态所使,解放军的炮声隆隆可闻了,蒋介石却还在溪口没走。

是一种不服输的劲头?是硬撑脸面给部下看?还是自知一去永远难返而对故土恋恋不舍的情愫使然?可能是兼而有之吧!

几日来,尽管他用劲儿攥起那几月来越来越瘦弱的拳头说:“我要指挥反攻,我要看看他们怎佯攻下奉化?”但此时也只是一腔激愤。

他的大公子蒋经国,则要比他现实。败了就是败了,该走还是要走的,难道不走要当共军的俘虏不成?

共军的炮声越来越近,蒋经国耐不注了性子:“父亲,太康号前几天开到定海去了,俞局长和王世和的家眷都随军舰走了!”蒋经国最知道父亲的脾气,语气虽急,但仍没敢直言“走”的字眼,但含意很明显:这里除了我们家之外,再没有其他家眷了。

“共军过了嵊县了吗?”看来蒋介石心里一点也不糊涂,共军如还没过嵊县,那害什么怕,来得及的。

俞济时赶紧趋前一步说:“看情况共军已过嵊县,目标象是正向象山港挺进。”有了俞济时的这句话,蒋介石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因为他现在离开溪口,空中和陆路都不安全,也不太可能。只有象山港水路一条道了。于是,蒋介石长叹一声,对蒋经国说道:“到你祖母坟前告别罢,你去把方良和孩子们也叫来。”儿媳、孙子都来以后,蒋介石领着一同来到苍松环绕的蒋母墓前。

蒋介石刚一站在母亲墓前,就已经止不住老泪纵横。他撩起衣襟,颤巍巍长跪不起,倏地,大哭起来。

要是蒋母在天有灵,也必为之感动万分。

失败是痛苦的。而且败得这样惨!这一走怕是再不能为母亲尽孝了。

蒋介石身后,哭声一片。

对母亲的墓庐叩拜之后,蒋介石在蒋经国的搀抉下,向山下走去。

下了凤凰山,几辆轿车早已等候。

蒋介石再回首望望这座美丽山峰,慢慢地钻到了汽车里。

别了,慈庵,别了,丰镐房,此一别。今生再难相见。剡溪水淙淙长流,武岭山烟雾迷朦。蒋介石潸然泪下。

蒋介石这次回溪口,给人讲是为了主持祭祖进谱大典。

蒋氏的修谱之事早在1947年秋便开始了,由吴稚晖和陈布雷率领一批饱读经书的大儒主笔。这一修谱不得了,蒋氏和北京金紫光禄大夫蒋浚明攀上了亲。还引经据典,说蒋氏祖先原为周公旦的后裔。周公第三子封于蒋国(今河南固始县),后世子孙则以国号为姓,改姬性蒋。此后,蒋氏子孙绵延不绝,称得上是中国最古老的姓氏之一。蒋介石对修出了这么让人荣耀的祖谱,非常满意,因而开祠堂门进宗谱的大典异常隆重,从上海请来了京戏班子,搭台鸣锣,一连唱了三天大戏。大开宴席,遍请宗中父老。

在此期间,蒋介石遍游溪口名胜古迹,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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