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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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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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还赖着干啥呀!?”范同说着呵呵一笑道:“别说,还是咱家里舒坦。

比紫禁城里强多了!”

“胡说八道!”张允挥起马鞭抽了他一下,板着脸呵斥道:“在殿下面前还敢说这样的浑话,你不想活了!”

范同这身板,别说是马鞭,那就是砍刀砍在身上也是不疼不痒,也知道张允这是在回护自己,遂挠着脑瓜皮嘿嘿傻笑,不言语了。

张允又对朱常洛道:“殿下,你可别见怪,我这兄弟那就是个混人,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别地嘛事都不懂,方才那些话,你就当是阵风,过去了就算了。”

朱常洛淡然一笑,随后正色地道:“其实你这兄弟说的也没错,老百姓们不常说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别怪他,我不介意的!”

有了这番言辞,俩人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虽然昨晚上皇宫里是血雨腥风,死了不少的人,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外面的老百姓,一路走来,只见各家各户地门口上都贴着门神对联,红彤彤的,喜兴的很,沿街的百姓孩子,也都是一身崭新的衣服,全都是笑容满面,大街小巷里充斥着节日地气氛。

但愿年年都能如此呀,百姓安居乐业,笑口常开!”朱常洛情不自禁得感慨道。

“会的!”张允倒是没有忘了给他打气,诚恳地道:“只要皇上和殿下父子齐心,那么我们大明朝只会一天更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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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朱常洛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张允坚定不移得点了点头。

“谢谢你!”

“应该的。”

俩人有说有笑得来到了张允的家门外,下了马,朱常洛看着张家地房子,皱着眉头道:“允兄弟,你一个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员,怎么连套好的宅子都舍不得买呀,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河间不但有自己地产业,就连那个什么军工厂里都有你的股份,不至于住得这么寒酸吧?”

张允一听这话,就想揍他,心说:“娘的,要不是你丫的弄出个什么梃击案来,害得老子要帮你擦屁股,以至于丢了官,我何至于夹着尾巴过日子呀,再说了,老子有钱是不假,可问题是能拿出来显摆吗?别回头让你那贪财的老爹给瞄上了,再狠狠得敲我一竹杠,回头我找谁喊冤去?!”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苦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房子嘛,左右不过是遮风挡雨,够住就成了,又何必弄个什么深宅大院给自己添麻烦呢,一家人挤在小宅子里和和美美的,其实挺好的!”

他这倒也不是在说漂亮话,从来到明朝地那一天起,张允就没有给自己制定过太高的奋斗目标,既不想称王称霸,也不打算富可敌国,因为他晓得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一心盼望着的就是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只不过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推到了风尖浪头之上,而且他也很希望能为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特别是汉人做一点事,所以才不得不推动着大明朝地车轮朝女真轧去,否则的话,他老早就“告老还乡”了。

不过这样的话倒象是说到了朱常洛的心坎里,心说:“这才是真正的忠臣之楷模呀。”并在心里下决心。

日后若是自己继位后,怎么着也得赏个好地宅院给张允。

且不提朱常洛在这胡思乱想,单说张家的上下老小一听说张允回来了,呼啦啦得都跑了出来。

老管家张福一瞅见张允,拽着他的袖子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上了。

他是家中的老人,经历过当年张居正倒台时,抄家地情景,当日张允被带走时,他还以为历史又重演了。

这些日子,哪一刻不是在为少主人提心吊胆,可又不得不撑着笑脸宽容老夫人和少夫人。

现下见少爷平安回来。

张福悬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好不容易擦干了泪水,叫过一个小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放爆仗,驱一驱晦气,让咱们少爷来年能平平安安的,官运亨通!”

小厮手忙脚乱的去了,很快就听到外面劈里啪啦的一通鞭炮响。

张老夫人此时也听了信。

由司墨和林笑语一左一右搀扶着走了出来,一见到张允,哽着嗓子喊了声:“我地儿!”眼圈一红,泪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珍珠帘子掉了下来。

此情此景,张允的心里跟灌进了一碗酸辣汤一样。

热辣辣,酸溜溜。

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模糊了双眼,跪在地上就给张老夫人请安。

旁边地司墨和林笑语也是眼眶通红,陪着他们哭。

家人们一瞅家里的老少主人都落泪呢,哪好意思不表示表示呀,一个个也都捂着脸就哭成了一片。

大老远的听见了,知道的是人家一家老小团圆,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的老人去世了。

这满院子的人唯有朱常洛有点不知所措,哭吧,好像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横想竖想,自己都是个外人,可要是不哭吧,也显得忒不和谐了些。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猛得就有个点子,找了过来,先是朝张老夫人行了个小礼,算是给足了张允面子,毕竟他贵贱那也是当朝太子呀,可着大明朝问问,除了天地以及当今的皇上,谁有资格受着一礼。

随后朱常洛又伸手扶住了张允地胳膊,郎声道:“允兄弟,既然是合家团圆,又何必大放悲声,该高兴才是,何况老夫人有了年纪,本就不该大喜大悲,为了老夫人着想,也该笑才是呀!”

这么一说,张允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站了起来,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还觉得自己有点太脆弱了。

。而对面的张老夫人也终于意识到儿子带回来个外人,可瞧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普通人。

她虽然是个偏房,还没名没份的,可终究是见过些世面,虽然不太懂得朝廷里官服地品节怎么论,可眼前人一身的明黄色地袍子,上面还绣着张牙舞爪的团龙,头顶上用金冠束发,不用问,也知道是大贵之人。

其实这种观念在现代也许显得没有什么道理,可是在古代,特别是等级制度森严的明朝,衣服的料子以及颜色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明黄色那是天子色,一般人要是觉得好看随便来上一身,怕是出了门走不了多远就得被抓进大牢里去。

更不要说上面绣的那图案了。

就在张老夫人有点犯晕的时候,张允轻声道:“娘亲,这位是天子殿下,陪我一起在刑部办差,只是我离家久了,想回来换身衣服,他也就跟着过来看看。”他可不好意思说:“太子这小子忒不是东西,跟一狗皮膏药一样,死气白赖的非要跑咱们家来看我闺女。”只得半真半假的来了这么一个说法。

可这话说的轻巧,可听在旁人耳朵里就不是那样了,太子那是谁呀,未来的皇上,要是不尊敬些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得了,呼啦啦。

满院子人基本上全都跪了下来。

当然了,也有例外,一个是朱常洛,还有一个就是张允。

朱常洛到了此时此刻,才总是在张允面前找到了点上位者的尊严,不过这心里面的感觉却不是高兴,更多地是失落。

反倒不如和张允在慈庆宫里圈禁时自在,他心里是胡思乱想,不过手脚却一点也不慢,把张老夫人搀扶了起来,而后道:“都起来吧。”张家的下人这才敢起来。

朱常洛跟着又来了一句:“老夫人。

我听说允兄弟喜得一千金小姐,可否让我看上一看呢!”

来了,来了,张允瞥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呀。

干嘛一进门就提这一茬。”

他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张老夫人却是相当的开心,更准确的说是诚惶诚恐。

忙道:“司墨,去把小丫头抱出来让太子殿下看看!”

“别,别,咱们还是进屋再说吧。”朱常洛到是颇为懂事,拽着张允就往后面屋子里走,弄的张允那叫一郁闷,心说:“这是我家好不好,你也忒不拿我当回事了!”

可不管怎样。

孩子终究是被抱了出来,张允作为亲生父亲,当然是第一个要抱的,可他刚一接过襁褓来,也不知道是样子不好看。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原本还安安静静地小丫头嘴巴一咧。

哇哇大哭起来,弄的张允那叫一个郁闷,要不是自己亲生的,他恨不得扔出墙外去。

四周的人见了这情景,那也是哭笑不得。

“允兄弟,一看你就别抱过孩子,没经验就是不成!”朱常洛嘿嘿一笑,顺手就接了过来,“哦,哦,不哭,不哭!”得哄了两声,哭声嘎然而止,小丫头甚至伸出了肉嘟嘟的胳膊摸了摸他地脸,咯咯笑了起来。

邪门。

所有的人心里都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自从这丫头出生之后,基本上除了顾媛,司墨,林笑语和张老夫人之外,谁都不找,丫鬟什么的一抱就哭个天崩地裂,唯一个别的就是范同,小丫头一到他怀里就睡地那叫一个踏实,而到了朱常洛这更是邪行,不但没哭,反倒笑了起来。

“允兄弟,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跟我朱家有缘分呀,认定了我这个干爹,你这亲生父亲也得靠边站,嘿嘿!”说到这,朱常洛觉得自己倍有面子,特别是看着张允那张哭笑不得的面孔,更如同大热天吃了冰块一样,从头到脚都透着舒坦,得意之余,顺手就把系在腰间的一块玉佩给解了下来,挂在小丫头地脖子上,对张允道:“就这么说定了,这丫头就是我朱常洛的干闺女了。”

“随便吧!”张允已经被自己的亲闺女给打败了,也懒得再反对了,告了声退就溜去了自己房里,撩开门帘时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莫非我已经老了,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顾媛刚生了孩子,没办法下地,按着老辈的规矩,正躺在床上做月子呢,方才他就听到了张允的声音,所以坐了起来,见他进屋,心里那叫一个开心,不过泪水却止不住得淌了下来,看着张允有些消瘦的脸,哽咽着道:“相公,你受苦了吧?”

“没事,就是在宫里待了些日子,吃喝都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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