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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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们-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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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齐天的美与爱之中。胡凸觉得自己的幻觉在异常绚烂、欢喜地摇摆、晃动乃至升腾,而自己的肉身与灵魂更在明艳的花丛与清亮的溪流间奔跑、翻滚、欢笑乃至飞翔。多么空前的美丽卓绝的生命体验啊,尘世间,还有什么比你的最爱已被你感动、亲近和拥有更为逍遥的呢?庄子所描绘的〃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景观其实也可以用来表述此时此刻两颗心的交融与比翼齐飞的美啊!
渐渐的,胡凸的脸和贺兰的脸贴在了一起,贺兰的脸华光润泽,肤如凝脂,滑而不腻,白而不,胡凸沉醉地摩挲着,久久。当胡凸的唇吻着贺兰的额头时,胡凸发现贺兰落泪了,那清澈如山泉、明亮似珠玉的两行泪水簌簌地跌坠下去,无声远胜有声。胡凸因激动而潮湿的眼眶里似乎也有了什么动静,但他以一个男子汉的坚强克制住了自己。他知道此刻的贺兰必定是心潮起伏,他告诉自己必须细心呵护这个美丽动人的好妹妹。胡凸终于吻了贺兰。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雪莲般圣洁,珠穆朗玛般神圣,如丘比特之箭一般锐利,又如北美平原一般辽阔而富饶。贺兰的唇樱桃般红,荔枝般甜,绵软而而饱满,温柔富弹性,在这里,胡凸变得非一般的贪婪,在这里,胡凸雄性的根本被极大地激活乃至幻大了。
清凉的月光下,混沌的树影下,一对意中人就这样默默地拥吻,浑然忘记了身外的这个世界。
终于,两个人又说起了话。胡凸一脸喜色地对贺兰说:〃贺兰,可要记住了,今天是我们正式定情的日子,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胡凸满以为贺兰会羞涩地点头答复,不想贺兰却说:〃这我还不能答应,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仿佛她泪水一干,人就恢复了理智。
胡凸整个人都蒙了,他强作镇静,满面困惑地问:〃哦?这是为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贺兰垂目而答:〃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感谢,也很珍惜。可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你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我想,最迟在你毕业前,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那时候你对我的感情仍然没有变化的话。〃她的话条理清晰,她的神情认真而郑重,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胡凸猛然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他问她,〃你和那个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还没分手吗?〃
贺兰默然点头。
胡凸率性而言:〃那也简单,你就和他吹了,跟我在一起,不就行了?〃
贺兰说:〃可我们毕竟好了这么久,他是真心爱我,对我感情很深,我不忍离开他,何况我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八十二
胡凸感到这对自己不公平,他交涉说:〃为什么一定要到我毕业前才给我答复呢?就不能再提前一些吗?还有,到时候你不会说我和你不合适吧?我希望等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答复,我的船非你的港口不靠岸,你知道吗?〃
贺兰重申:〃我是说在你毕业之前给你答复,并不排除提前的可能性。如果你不能等,那你就去找别人好了,我不在乎。〃
胡凸忽然意识到不能逼急了贺兰,他心里琢磨:还是《孙子兵法》说得好,〃攻心为上〃啊!于是复又搂紧了贺兰,并安慰她,〃瞧你,说到哪去了,我唯你马首是瞻,怎么能去找别人呢?总之,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毕业,直到永远。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也能时刻放在心上,那就是……你和他越快结束,我就越早得到幸福。〃
贺兰笑了,却又说:〃肉麻。〃
胡凸也笑了,之后就问:〃那我们多长时间约会一次?下次约会你看在什么时间好?〃
贺兰想了想,〃下学期吧,这学期你要考研,我功课也忙,天气又这么冷,你觉得呢?〃
胡凸觉得也是,〃那,下学期一开学,我就来找你。〃
贺兰又想了想,〃还是等我有了答案之后吧。〃
胡凸再次感到了困惑,〃我不来找你,我们不见面,我怎么知道你的答案,又怎么和你那所谓的男朋友展开公平竞争?拜托,你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吧。〃
贺兰总算回答得很干脆,〃要不我来找你吧?或者你给我写信,以前你不是写过一些信给我吗?〃
胡凸当然记得写信的事,贺兰来找他胡凸?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他点头同意。
又絮叨了一阵,两人终于迈开了归宿脚步。胡凸把贺兰送到她所住的女生楼前,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她敲醒楼长,又看着楼长发着牢骚为她开了门,直到贺兰进了楼门和自己挥手再见,这才独自返回。
夜真的深了,也许有12点了?胡凸所在的22号楼也早锁了楼门。怎么办?像全校那许多的夜归人那样也去敲醒已然睡过去了的楼长吗?22号楼的男生从来不会这样,胡凸自然也不会。他走到一楼水房的窗下,双手只一攀,两腿再一蹬,人就上了窗,然后一侧身穿过铁窗间的秘密通道,再一跳,就进了水房。这个秘密通道的关键在于水房窗户的铁栏杆不知怎么缺了一根,籍此空隙,是个人就尽可以出入无碍了。楼长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向上面反应乃至要求派人来维修。楼长为了自己睡得塌实,早和广大同学达成了默契,每晚熄灯之后,他就不再开门。有了这一秘密通道,同学们但凡回来晚了,也就不必再惊动楼长,尽管借此通道返回宿舍就是。
32.
12月,气温下降得很快,寒冷的空气中,除了耐寒的松柏依然坚韧地保持着它们沉潜的苍绿之外,其它的树木几乎都已褪尽了最后一片枯叶。那些失去了枝叶屏蔽的树干无遮无拦地立在冷风之中,仿佛生命之火尚存一息的裸体的受难者仍然坚信未来一般,昂着倔强的意志守望于大地回春的信号弹。校园里的人们也许是受到了感染,课照上,书照读,单调也罢,丰富也罢,一切都一如既往。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有了什么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已经用厚实的冬装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好了,并且疯狂地汲取着各种的营养,一如行将冬眠的动物,正竭力觅食填充自己。而正在猛攻考研大关的胡凸,显然也像极了这样一只兽类,虽然他的头脑有着人类的清醒和理性。
任何一个食堂里,打饭的队伍总是排得很长,餐桌总是人满为患,胡凸为此感到了时间的萎缩和境地的窘迫,但在正处于修建当中的新的学生食堂大楼竣工交付使用之前,这样的局面显然暂时无法得到改善。但当他忽然与一张水灵灵的青春的脸互相发现时,他的莫名沉坠的心境却在刹那间就发生了改观。吃完晚饭,在沿墙的那排水龙头下洗碗时,很偶然地看了一眼相邻的也在洗碗的女生,胡凸的心情就扬了起来,他感到有些惊喜,这不是韩乐慧吗?自打上次在先秦诸子研究会迎新大会上见过她一面之后,两个月了吧?就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竟在这里重逢了。与胡凸有点惊喜的神情相对的,是韩乐慧开心、灿烂的笑容,显然,她也在同一时刻认出了胡凸。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话了,〃是你呀!好久不见!〃
胡凸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韩乐慧吧,唉,你是哪个系的我还不知道呢,那天你只介绍你是大一的新生。〃
韩乐慧回答他,〃我吗,计算机系的。胡会长,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个系的呢,只知道你是毕业班的师兄。〃
胡凸道:〃可别叫会长,直呼其名好了,我是历史系的。〃胡凸洗好了,他拧紧水龙头,接着说:〃严格地讲,同校不同系,只能算学长,如果是同系学长,那就可谓正宗的师兄了。〃
韩乐慧脸上乐开了花,〃哟!还有这么多讲究呀?您可真有学问!〃
胡凸笑说:〃这哪是什么学问,也就是尽人皆知的一点小常识吧。〃
胡凸站在一边等着,不一会,韩乐慧也洗好了碗,她望着胡凸笑笑,表情里不无天真地说:〃胡会长,您就别谦虚了,那次您的讲座我在台下自始至终听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没学问能讲得那么好?〃
胡凸再次地笑了,〃那怎么可以叫讲座呢,讲座是专家、学者、教授才有资格办的,那是我这个社团创办人和会员们见面的一种方式,顺便给新会员介绍一些诸子的基本情况。你可真逗!〃
韩乐慧摆摆手,〃好,我不跟你争了,我一直在思考许多问题,可都没想明白,什么时候能耽误您一点时间跟您请教请教吗?〃
〃你小小年纪就在思考许多问题了?真有意思!其实我也喜欢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知道你思考的和我思考的是不是同一类问题,有机会了,我也很想和你交流交流思想,可你别说请教行不行?我也就比你高那么几个年级。〃
韩乐慧点点头,〃好的,那就是交流吧。〃但她又说:〃我还小小年纪吗?都上大学了,不小了。〃
胡凸没笑了,他觉得这姑娘真是可爱之极,〃好,那就不小了吧。〃
韩乐慧的笑容很好看,〃这还差不多。〃她又问:〃我该走了,你走吗?〃
胡凸点头。于是两人一先一后往门口走,穿过人若过江之鲫的食堂,穿过人声鼎沸的食堂,就到了冷暖气流交汇的门口。

八十三
〃我得先回宿舍,你呢?〃韩乐慧仰脸问胡凸。
〃我去教室自习。〃食堂里的灯光照在胡凸线条感不是很明显的脸上。
两人说Bye…Bye之后,胡凸并没有就走,而是先望着韩乐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冬日夜色初起的暗淡中了,这才拔腿冲着反向的教室那边走去。
胡凸在一号教学楼一层靠着马路这边的一间教室里自习了不知有多久,觉得疲劳了,于是出来稍事休息。他站在教学楼门外的台阶上呼吸新鲜空气,还挥拳动腿地活动着筋骨。忽然,胡凸听到有人叫他,〃胡凸,是你呀!〃
胡凸停住身子回头一望,没想到又是韩乐慧!这姑娘,怎么又冒出来了!?胡凸于是感叹:〃真巧啊,又遇上了!〃
韩乐慧问:〃怎么,你在一教自习?〃
胡凸反问:〃你也在?〃
韩乐慧答:〃我来听一个有意思的讲座,在一层西头的阶梯教室。〃
胡凸问:〃这就完了?什么题目呢?〃
韩乐慧:〃刚完,是中科院的一个研究员讲的:《中国信息产业展望》。〃
胡凸:〃题目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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