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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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指之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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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微拧,“我的话听起来像揶揄吗?”

他不是个苛刻的人,尽管他在工作上总是一丝不苟。

但他的话真的带着所谓的冷嘲热讽吗?如果是,那又是为什么?

“月宫家是破产了,但月宫免还是月宫免。”她高傲地扬起下巴。

“我知道。”他兴味地一笑,眼底有一抹黠光,“你不是那种为了工作就低声下气的人。”

她挑挑秀眉,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我听说你刚从短大毕业?”他回归正题,毕竟她今天是来求职的。

“嗯。”她点头。

“你……”他直视着她,像要看透她眼睛深处,“会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她突然觉得心慌,方才那傲气也锐减不少。

这个说起话来带针夹刺,样子既冷漠又沉静的男人,真的是从前那个常把她带在身退的大男孩?

老天,一下子教她好难接受……

“你需要我有什么长才?”她问。

“英打会吧?”他望着她,略带期盼。

她一怔,“呃……”

听她呃呀呃的,想也知道她不会;就算会,也绝对不精。

“商用英文会话呢?”

“嘿嘿……”她干笑而声,装傻。

“对数字在不在行?”他已经对她不抱希望,问得有些懒洋洋地。

她有点心虚:“你指什么数字啊?”数字?她对数字最没辙了。

他浓眉纠结,“你究竟会什么?”

“名牌。”她眉飞色舞地说着,“我能轻易地辨识出名牌货的真伪,什么A级伪制品根本逃不过我的法眼。”

他眉心越揪越紧,“我不需要你像只海关缉私犬。”

“?”什么海关缉私大?真没礼貌!

“你到底懂什么?”他懊恼地睇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影印?泡茶?”

“影英泡茶?”她瞪大眼睛,惊叫着:“你这是大材小用耶!”

他眉间瞬间多添几条皱纹,“我大材小用?是你什么都不会。”

“我……”她确实什么都不会,但叫她去泡茶、影印,她哪有机会认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他无余地揉揉眉心,“真不知道月宫叔叔是怎么宠你的……”她嘟着嘴巴,咕哝着:“干嘛那么损我?我哪知道我爸爸会有破产的一天,要是早知道,我就多学一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了“你嘀咕什么?”他皱起眉心瞅着她。

她一脸不甘心、不服气,“没有。”

他睇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沉思片刻,他忽地盯着她,语气认真地问;“你总该会笑吧?”

“少侮辱人了。”这是什么问题?笑?谁不会!?

“笑给我看。”他神情严肃地说。

“咦?”她一怔。

“你以为实很容易吗?”他神情认真,“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笑给我看。”

她怔愣地望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是在耍她吗?叫她笑?这也算是“长才”的一种?

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而且侮辱她的人竟然是那个诚二哥哥。

“哼,”秀眉一扬,她一脸不驯,“我不是非到你公司上班不可。”话罢,她扭头就要走。

“慢着。”他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她。

她一震,猛地回头。

这个男人绝不是第一次抓着她、拉着她,以他们从前的“交情”,他抱过她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现在他紧紧抓着她时,她竟心悸得厉害。

这一际,在诚二心中有着跟她同样的震撼。

“我不是在嘲讽你。”他说。

“不是吗?”她扬扬眉梢,“你叫我笑耶!”

“我是很正经、严肃的。”

“是吗?”她眯起眼睛瞪他,“我感觉不出来。”

“你什么都不会,我只能给你一种工作。”他说。

“什么啊?”她羞恼地大叫,“卖笑吗?”

听见她的答案,他不禁又是一笑。

见他笑,她更是火。干嘛?他笑是因为奇QīsuU。сom书觉得她连卖笑都不行吗?

“傲慢!无礼!”她气得猛拽手想抖开他。

想到刚才自己竟有那种想把他的念头,就觉得很呕。

他居然这么损她?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这样损她月宫兔!

“你先心平气和地听我说。”他憋着笑,努力端住他社长的威严架子。

“你羞辱我,还要我心平气和?”什么东西?想不到昔日那个开朗亲切的大哥哥,居然变成这种傲慢冷漠的生意人!

“我要你笑是有原因的——”他没松手,“你上来时应该碰到服务台的杉田了吧?”

她微顿。杉田?那个漂亮的门面?

“那个漂亮小姐?”她略为冷静。

他点头,“她不只是漂亮喔。”说着,他放开了她,“如果你以为在那儿接待客人是件容易的事,那你可错了。”

“咦?”她看不出跟客人微笑敬礼有什么难。

“她在公司的最前线,客户一进来,最先碰上的就是她,她不只要维持仪容,姿态优雅,还必须随时笑脸迎人,给客户一种舒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说。

听他这么一说,那工作似乎变得神圣许多。

“就算前一分钟为了失恋而哭,或是因为跟男友吵架而生气,但在客户面前,仍必须笑得自然亲切,嗅不出一丝勉强,你行吗?”他睇着她,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我……”她迟疑了,因为她对情绪化、直性子的自己没什么信心。

“那份工作经常有机会认识一些菁英分子或企业小开,正是你渴望的那种。”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像在消遣她。

意识到自己言谈之中又带有消遣意味,他警觉地悬崖勒马,“我让你到服务台跟杉田学习,你觉得如何?”

“工作轻松吗?”她有些许犹豫。

“轻松。”

“准时下班?”

“嗯。”他点头。

“薪水如何?”

“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又想笑了,这是他这阵子来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那么多次想笑的冲动。

他不得不承认,在商场上打滚,让他变得严肃且冷漠多了。

“好。”她答得干脆,“我明天就来上班。”

她没有不接受的理由,她需要工作,而这份工作可以使她尽快地接触到那些大人物。

他抿唇,优雅一笑,“很好,就这么定了。”

迎上她黑亮、无邪却又强势的眸子,他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震。

“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他强自镇定,不让自己的失常显现出来。

“噢。”她点点下巴,旋身就要离开。

“还有……”他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疑惑地望着他,“什么?”

“在公司里别叫我诚二哥哥。”他说。

她挑挑眉头,沉吟了一下。“了解,我会‘恭敬’地叫你一声社长的。”话罢,她飞快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听出她话里带刺,不觉苦笑一记。

这小鬼还是像从前一样刁钻难驯,她还没遇到那个能驯服她的男人吧?

那个男人会在他公司里出现吗?又是什么男人能驾驭她那样的野马呢?

忽然,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她——

回到家,踢掉鞋子,小兔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

“小兔,你回来了?”月宫幸子从房里走出来,一脸的关心,“面试如何?”

“明天上班。”她说。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唔。”她有气没力地应着。

月宫幸子见她没精打采,疑惑地趋前,“你怎么了?”她坐了下来,拍抚着小兔的肩。

她摇摇头,“没事,只是很闷。”

“闷?”月宫幸于不解道。

“妈咪,”想起今天见天川诚二的事,她就心里不平衡,“您知道吗?诚二哥哥现在居然是一家大公司的社长耶,而且他的公司规比我们还大!”

“噢,是吗?”月宫幸子表情倒是很平淡。

“您不奇怪吗?”见母亲神情平静,她好奇地问,“他们家以前是开餐馆的,但现在居然……”“我想是诚二能干吧!”月宫幸子一笑。

“什么能干?”她嘟着嘴,啼啼咕咕,“我看他根本是中了彩票,一夜致富,不然哪来那么大的公司?”

月宫幸子温柔地笑笑,然后拍抚着她的手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全力以赴却得不到的东西,我想诚二有今天的局面,绝对付出了相当的努力。”

“是啊,肯定是……”她酸溜溜地说,“为了赚大钱,他变得还真冷漠。”

“咦?”月官幸子一怔,“你说诚二吗?”

“不是他还有谁?”她轻哼一记,“嘴不饶人,尖酸刻保”“不会吧?”月宫幸子对诚二的印象还相当深刻,她记得他是个开朗大方、朴实厚道的孩子啊l小兔瞪大眼睛直视着她,像要加强话的可信度。“是真的,他一直挑剔我,把我说得什么都不会。”

听着,月宫幸子突然扑哧一笑。

小兔着眉,“妈咪,您笑什么?”

“你什么都不会是事实嘛!”她说。

“妈咪呀,”小兔像撒娇的偎在她肩上,“连您都笑我。”

“小兔,”月宫幸子语重心长地劝道,“今非昔比,你出外工作一定要收起性子,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懂吗?”

小兔闷闷地不说话,只是靠在她肩上,若有所思。

“爸爸的公司走到这步田地并非他所愿,让你出去工作是委屈你了,你不会怪他吧?”她语声温柔地问着。

听见母这番话,小兔没来由地觉得鼻酸,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虽然事业失败,但他还是那个最疼你的爸爸,知道吗?”月宫幸子柔声地说。

小兔靠在母亲肩上猛点着头,“我知道,我没有怪爸爸。”

“那就好。”月宫幸子慈爱地摸摸她柔细的发,“只要努力,只要我们全家一心,月宫家会有机会再站起来的。”

“嗯。”小兔用力地点点头,而眼泪已经不听便唤地流下。

不管在外人面前,她是多么坚强娇悍,泪不轻弹,在母亲身边,她却永远是个孩子,可以大声哭、大声笑。

“爸爸最近很积极地接洽一些从前的客户,希望有机会东山再起。”月宫幸子说。

她抹去眼泪,眼中有着火热的企图及信心,“会的,我们家一定会的。”她说。

第一天上班,小兔就穿来了她衣橱里最漂亮的一套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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