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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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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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本是骄横奢侈之人,甚无主见,蔡氏已握权柄,如今曹操已然平定北疆,我等该早做筹谋打算,以免日后,有腹背受敌之厄。@@”徐庶眯起了眼睛,望向刘备。刘备开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苦笑着摇了摇头,毕竟,自己目前属于是刘表的属将,要夺荆州,根本就没有理由,若真要强取,自己的声望必然受损,亦会引起荆州大族的反感,到时候,才真是四面皆敌。

这个时候,边上的庞统看到陈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着恼,伸手捅了捅陈祗,故意喝道:“奉孝,某观汝神色从容自若,莫非已有妙策在胸?”

陈祗不由得恨恨地瞪了庞统一眼,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祗地身上,便是刘备,也望着陈祗温言道:“奉孝,汝虽为入备之幕府,却也是备之致交,备今有难,还望奉孝为备寻一良策才是。”

没办法,陈祗的大姐、妹妹,亲戚都还在益州,加之其与刘璋关系不睦,若是效力于旁人,若是刘璋起什么坏心眼,伤及陈祗的要本,那陈祗可真是想哭都来不及。所以,陈祗从曹操的地盘回到了樊城之后,便向刘备言明,刘备倒也不计较陈祗唤不唤自己主公,最主要的就是,陈祗能在这里为自己出谋划策,这才是他所需要的。

既然刘备都发话了,陈祗也不敢再卖关子,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苦思了一番,然后面露笑意:“玄德公,祗倒是有个想法,成与不成,还望玄德公与诸位斟酌。”

“哦,奉孝直言无妨。”刘备见陈祗的神情变化,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喜色,最主要的就是,自从认识陈祗以来,还真没见什么能难到跟前这位陈奉孝,自己每次有疑难相询之时,陈祗总会有出人意料的答案。这一次,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失望吧,刘备下意识地在心中想到。

陈祗略略一思,便言道:“玄德公可信予大公子,使大公子前来,拜见其父……”说到了这,陈祗没有再说下去,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是聪明人,已然明白了陈祗话里的含义。

庞统不由得抬手捶了陈祗一拳笑骂道:“汝当真惫怠可恼,主公如此烦忧,汝何不早言?!”

陈祗干笑两声:“小弟也不过才想到这个主意罢了。”转而把目光投向两眼放光,正低头思量地刘备身上。“玄德公,祗以为,此事当悄然行事方好,让大公子悄然前来樊城最是妥当。”

“奉孝之言甚善。主公,愚以为,最好能得到刘荆州准确的消息之后,再护送大公子往襄阳,大公子乃州牧嫡长子,首先,名正而言顺。主公已然站在了道义一边。”诸葛亮脸上露出了一丝淡定的笑容。刘备不由得抚掌而笑:“好好好!便依诸位之策行事。”

建安十三年一月初七,太守府内,药室内,总有三位医工,皆是府内所养的,专为太守及府内亲眷诊治病患的,这个时候,正在斟酌如何给刘表用药。其中一位年约五十许,另一位也是四十多岁,而最年轻的那人,却不过二十余岁,虽然年轻,但其医术之精湛,加之为人谦虚,在府中甚有人缘,便是这二位老医工与其之前,亦没有同行相轻的行径“州牧大人久病缠绵,身体脆弱,如今心脉皆虚,我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可,还是照原来的方子,再添上等人参三钱,诸位以为如何?”最年长的那位放下了药方,问向身边的二人。

二人皆点了点头,表情也是很沉重,刘表地病情,已然是大坏,别说是扁鹊复生,就算是华佗与陈祗还有张仲景蹲在这儿,也只能干瞪眼。

取了药之后,照例交给了那年少的医工,吩咐他拿去煎煮。“在下省得,定会小心。”这位年轻人拿着药包而步入了煎药房,放下了药之后,熟练地从袖口里边取出了一包细细地粉末,怕是连一钱都不到,混入了药内,然后,一齐倒入了药罐之中,加水煎煮了起来,神色悠然,似乎此事已经做过了千百遍一般的熟练。

太守的寝室之内,浸着一股子浓浓地药味,时不时传来的喘咳之声,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而那碗煎好的药汁,已然由侍女端到了床榻前,一位中年美妇,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药碗,吹了吹之后,扶着那病床上已经瘦得犹如干柴的老人坐了起来,小口小口地喂着药汁……

而在太守府另一处厅堂之内,刘琮跟前,正是方才那位煎医的医工,医工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不大的瓷瓶,恭敬地摆放到了案几之上,刘琮两眼一亮,喜不自胜地将这个瓷瓶拿到了手中,像是把玩珍宝一般。半晌,才向那医工笑道:“陈云,你做得不错,幸亏有你在某的身边,不然,某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乱

“能为公子效力,乃是云的福份。”那医工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刘琮满意地点了点头,歪头向边上的侍女低言了一番,那侍女心领神会地冲刘琮嫣然一笑,莲步轻移转入了内堂,不多时,捧着一个盘子出来。

“某家一向是功必赏,罪必罚,这是汝当得之物,且收好便是,嗯,过两日,再替某家去……”刘琮给了跟前的医工一个意会的眼神,医工点了点头,而这时,刘琮已然拔开了瓶塞,将那瓶中之物饮下了近半之手,徐徐吐了一口气。

“公子,既然无事,云这便告退了。”医工看此情形,自然知道刘琮要做什么了,当下言道。“嗯,去吧,记住了,小心一些才是,这段时间,吾父病体沉重,汝若进出,自从某家这边行走便是,但切莫让府内诸人知晓。”刘琮饮下了酒后,似乎身体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呼吸开始显得急促起来,两眼发光地看着那名娇滴滴的侍女,似乎现在就恨不得扑上去一般。

“诺……”医工陈云嘴角微弯,退后数步,入了厅门之后,轻轻将那房门掩上,这才缓缓地往那医工的住所行去……

当夜,刘表猛然坐床榻上翻身坐了起来,混浊昏花的老眼陡然之间放着亮光,口中嗬嗬有声,吓得值守的侍女侍者纷乱成一团,刘琮听得此消息,大惊失色。就披了一件单衣匆匆地向那刘表所在处跑去。

府中一时之间惊乱成一团,数匹快马从太守府中奔出,往州别驾蒯越府邸、都督蔡瑁府邸奔去。天色未明之时。蒯越与蔡瑁方自神色阴沉地赶到了太守府中。襄阳城里,仍旧显得歌舞升平。而这个时候,几名从襄阳渡汉水而来地行脚客商,悄然地入了刘备府邸。

不过,渐渐地,有传闻而起,说是太守病重,乃是其二子刘琮欲乘其兄在外之时夺取州牧之位。故此,暗中下药云云,一时之间,虽然表面上襄阳平静得很,实际上暗流汹涌不已。就在刘表暴毙之后第二日,刘琦的船终于乘着夜色赶到了樊城。

干瘦,面带憔悴之色,眉宇之间尽是掩饰不住的倦色与焦燥,还有一抹震惊地刘琦目光涣散。跟前跪着的,却是州牧府内久随刘表的侍者正伏地大哭。边上。却是那刘磐同样脸色铁青,手一直就没离开过腰畔的环首刀。

别说是刘琦,便是刘备、徐庶还有陈祗,皆是一脸惊色,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刘琮,竟然会干出此等猪够不如,弑父夺权的事来。

“刘服,汝言可有假?!”刘琦有些踉跄地站起了身来,已然是泪流满面。跪伏于地的刘服连连叩首:“服岂敢胡言,奈何府中,尽数为蔡氏所掌,服根本就不敢开言。生怕遭其灭口,只能装作不知,若非今日,大公子您使人传来消息,服,真想殉老主人而去……”

刘琦的身子摇摇欲坠,边上的刘备赶紧起身相搀。“大公子,节哀啊。备还真没有想到。本以为不过是传言而已,州牧大人身体虽然不良于行。然也不该如此,可确没有想到,州牧大人已然死去多日,竟然不曾谒告于人,其中……”

“父亲!……”刘琦突然悲呼一声,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诸人大惊,不过,有陈祗这位神医在,自然是不会让刘琦就这么呃屁,对于这种因情绪激动而晕厥地病人,只需掐人中,又使人去端来了参汤。

刘磐怒喝一声:“气煞某家也。”大步欲奔出厅堂,这时候,陈祗不由得疾声大喝道:“伯盛兄!大事为重,公子为重!切莫因一时之义气,而陷大公子于不义。”

刘磐的脚步在厅堂台阶处顿住,良久,方自丧气地叹息了一声,就那样坐于台阶之上,默然不言。不多时,刘琦总算是悠悠醒转过来,四下一望,看到了坐于身侧,一脸关切的刘备,刘琦不由得满脸感动,埋头苦思一番之后,擦掉了脸上的泪迹,恳切地向刘备拜伏于地。“叔父,还请叔父助侄儿一臂之力!”

而刘磐也回到了室内,低声喝道:“兄长,某家今日此来,已然带得死士五百,甲士千人,若是兄长有何驱使,磐愿为马前卒。”

“此乃贤侄之家事,备虽有心,但若是由备出面,恐怕……”刘备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刘琦听得此言,不由得脸色一白,这个时候,陈祗开口进言道:“伯盛兄,那文太守何时能到?”

刘磐听得此言,不由得两眼一亮:“某来之时,已然知会文仲业,料想,该是今明两日。”

这个时候,徐庶在一旁,向刘备张了嘴,口吐无声之语,刘备已然心领神会,向那刘琦道:“大公子,备乃客将,不便主持此事,但是,备以为,我荆州,正义之士多矣,大公子可联络之,另外,若有驱使,备帐下健卒,可借与公子一用。”

“多谢叔父大人今日之恩。”刘琦喜不自盛地下拜,州牧之位,似乎正在向他招手不已,而陈祗,跟边上的庞统相视淡淡一笑。

城门处,城门尉正悠然地迈着方步,看着那来来往往进出的人潮,心不在焉,反正当值这么些年来,除了抓到几个逃犯之外,只能收点门费,捞点小钱,油水虽然不多,好歹也够他花天酒地。正抱着手,摸着下巴,考虑着今夜是回家还是先去城东的妓坊,这个时候,一群农人打扮的青壮,或是挑柴,或是担水,陆陆继继地都挤到了城门左近。

“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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