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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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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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逸达兄,快快请坐,昨日得逸达兄之助,祇甚为感激,不知逸达兄可用过早食?”陈祇上前两步,扶起了这位士子,请他坐下后笑道。张进倒也不客气,向陈祇拱了拱手:“进来得匆忙,尚未进食,既然公子相邀,进就厚颜了。”

“这是哪里话,陈忠,让他们给这位张公子上一分早食。”陈祇冲边上的陈忠吩咐道。然后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不大会的功夫,张进的案几上了摆上了丰盛的早餐,张进吃像确远比陈祇的吃像要好得多,很是斯文地端着碗,喝稀饭都不出声,神情很是专注地看着案几上的膳食,看来这位兄台还真是很遵行食不语的规矩。

这让陈祇很是郁闷,也只得放慢了用早餐的速度,也学着细嚼慢咽。看得两个侯在一旁的丫头吃吃地暗中憋笑。陈祇虽是心中暗恼,可也不好意思当着客人的面教训这两个丫头。这个时候,孟管家已然赶到,看了张进一眼之后,先向陈祇施礼,然后立于陈祇的身侧站定不语。看样子孟管家是专程过来瞅着这位仕兄的,陈祇倒也不在意,毕竟人家是大管家,府里边来了个客人,管家过来瞅瞅,也算是责任之一。

用了早食,贞儿给两人添上了茶水之后,陈祇抿了一口茶水,望向这位坦然而坐的士子开了口:“逸达兄既为南充国人,前来江阳,不知是为了游历呢,还是前来投亲?”

正文 第二十章 人品爆发?

这位食不语的兄台先是轻叹了口气,望定陈只总算是开了口:“进本一介寒门之士,离家求学苦读十余载,欲以一身所学报效于国,以息乱世,奈何投效无门,屡屡让人拒之于门外……”

张进说得相当的声情并茂,在外游历学习了数年,回到了蜀中,本以为凭中腹中之才学,虽然不能立即就被人重用,好歹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给家里人长长脸,可谁曾想,在成都呆了大半年,走了好些门路,可就是没人愿意搭理他,而后,张进从姑父的来信中得知江阳郡太守不计出身,善纳贤才,听到了这个消息,张进就直接从成都赶到了江阳,意欲投效于陈只父亲的门下。

可谁曾想,张进走在半道上的时候,益州豪族之乱已然发生,而他为了躲避被贼兵裹挟,只得逃到了乡下,呆了小半年,等动荡差不多结束之后,方赶到了江阳,可谁曾想,这个时候,陈只之父已然被削了太守之职,病倒在家中,没过多久,陈只之父就已亡故,而他去找新任太守,可那位新任太守根本就不鸟他。无奈之下,只得悻悻然地留在了姑父家中盘恒,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机会出头。而昨日,恰巧遇上了陈只。

“进久慕公子之风仪,一直深恨求见无门,昨日,更是得遇公子,妙手回春,施恩泽于贫苦……”张进满嘴的奉承话,虽然说的都很贴切,但是,陈只的心里却在狐疑。自已不过是前太守的公子,虽然有势力,可并无权柄,这位叫张进的士子来找自己,如果是求官,分明就是找错了门路,可是不是来求官,他来这儿干吗?难不成就因为昨儿个替人治了病,看出了自己的心肠软,他专程来混顿早餐?以为拍自己几句马屁话咱就不会抄棍子撵人?

斜眼瞅了下孟管家,孟管家依旧面带微笑,恭敬地站在自己的身侧,仿佛是对于这一幕已然是习以为常了,陈只想了想,也对,反正你马屁话也总不能吹上半天,就慢慢等你道出来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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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没多久,张进终于止歇了,喘了口气,望向陈只,目光显得十分的恳切:“进今日来见公子,有一事,还望公子能允之。”

“哦?逸达兄有话直话便是,但凡我能做得到的,自当尽力而为之。”陈只也坐直了身形正容道。

张进从案席上起身,走到了堂中,朝着陈只长揖及地:“吾观公子,不仅风仪过人,更有济世之心,进虽不才,也愿以一身之所学,投效公子,做一门客。”

“……等等,你说你要投效我?”陈只指着自个的鼻子尖尖,瞪大了眼,格老子的,难道自个方才震了虎躯?又或者是王者之气散发,诸人拜服?斜眼瞅了这上的诸人,贞儿和瑟儿没有啥子反应,也没见这俩个妞眼冒星星作崇拜状,而陈忠,这位忠仆也老神在在,似乎在数着自个的脚趾头有几只。

陈只微微一歪头,望向孟管家,这时候,孟管家微微前倾身形,用低得只有两人方才听到的声音低语:“请公子决断。”

听孟管家的意思,就是让自已来作主,可是理由还没搞明白,陈只可不想让人给忽悠住,清了清嗓子,望着伏低了身形的张进。“逸达兄,汝为何投效于我?就因为我在治了一百姓?”

张进起身摇了摇头自若地笑道:“不然,进欲投效于公子,其理由有三,其一,江阳陈氏一门,仁德之名远播,百姓皆颂,其二,吾观公子,容貌伟仪,又有济世之慈悲,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其三,陈太守不仅文采过人,医术亦能大成,而进观公子,得承家学,想来,必然不是那种只问出身文章不问其才学有何致用之愚儒。故,进愿意效命于公子。”

虽然这三条,陈只并不觉得都是理由,可问题是这位逸达兄台如此条理分理地向自己述说,而且看其相貌堂堂,对答得体,也非奸险小人(没办法,陈只可没本事能在第一眼就瞅出此人是否目露邪光?……)。就光凭这张嘴皮子的功夫,也算得是个有才识之士,收他当个门客也无不可。

孟管家眼见自家小公子一脸颇有意动之色,又弯下了腰:“公子若允,切不可再称其为兄。”

陈只听了孟管家此语,心中顿悟,赶情这就跟后世黑社会收小弟一个样板,不管年龄大小,进了组织,就得按职位顺序来排,像这位兄台既然拜了香堂,自然不能唤他为兄,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陈只有些激动地起身上前,扶起了仍旧保持长揖之资的张进,望着这个比自个高两个脑袋的小弟,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表情:“逸达之语,羞煞吾也,既然逸达愿意扶助于只,只定然不负汝之好意。”

张进听了陈只此言,不由得面现喜色,当下又退后了两步,再次向陈只郑重地施礼:“进拜见主公……”

主公?这词儿用的实在不错,听得陈只很有点头重脚轻之感,格老子的,才来三国时代没两天,就混成主公了,莫非就是那些网络歪歪小说里所说的人品大爆发?

接下来,陈只又跟这位兄台分宾主坐下之后,陈只若有所思地问道:“不知逸达所擅长的乃是哪门学问?”

张进一听陈只这话,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丝傲色:“进之所学,乃六艺之中的算学,虽不敢言可算尽天下万物,但是,万物皆有数……”

听闻此言,孟管家的脸上一下子灰败了起来,暗暗懊悔:“该死的,怪不得此人投效无门,昨日见其人也精明,还以为精于人事,岂料竟然是一废材,早知道公子注意过这名士子,就该提前打探清楚,又或者先让公子先问清他有何所长,算学,那玩意能有啥用?想当年老主人手下的那些门客,不是长于刑律的法家之士,就是精于一地之治的黄老之徒,可眼下这位,难道让这位门客来客窜咱陈府的账房,算算府里有多少钱粮人口不成?”

不过,与孟管家不同,陈只反而来了精神,嗯,可谓是精神大振,心中暗喜:“格老子的,要是这位兄台所学是黄老之学,亦或者是法家学说、周易、玄学什么的,自己还真没办法找出共同话题,可这位兄台,竟然是一位三国时期的数学家,早知如此,凭着自个后世所学的数学,说不定能把此人给忽悠得抱着自己的大腿拜师了。”

陈只乐,管家恼,张进不是笨蛋,更受过那么多的冷遇,看两人神色,能猜出一二,心中既喜这位陈公子果然如其父一般善纳良才,但又不愿意让这位看起来颇受重用的老管家看轻,心中已有了计较,呵呵一笑:“算术之用,不再于术,而在于心,上者,可以辅国治民,中者,可以辅助民治地,下者,可以自娱自乐。”

听了这话,正自觉得刚才没有及时阻止自家公子收留这么一个废才而正懊恼的孟管家不由得挑了挑眉,抬起了头来,望定这位汉代算术家,嘴角逸出了一丝笑意。虽然孟管家一脸谦和,目光也很平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让陈只觉得孟管家此刻幻化成了一头露出獠牙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穿越者的面子问题

孟管家先朝陈只一揖,陈只点了点头示意孟管家可以自由发言,孟管家踏前一步,很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哦,老奴愚钝,粗通文墨,不过,因久随太守十数年,自认也还有些见识,不知你这上、中,所指为何物?”孟管家虽然心中有些恼怒此人竟然敢在自家公子爷跟前卖弄,但是,长时间地跟前老主人,自然知道这不是发怒拿棍子把人揍出门的时候,而应该让其知难而退才是上策。

陈只也觉得好奇,这位兄台年纪也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就跟自己后世那位中学数学老师一般,成天就一副学者派头,鼻梁上挂两瓶子底厚的镜片,中山装上别上两只圆珠笔,开口闭口就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陈只自认毕业了那么些年,除了买菜和下连队练兵排队算人头的时候用过加减乘除的数学计算,烧水的时候见识过热胀冷缩的物理现象,泡妞的时候了解了啥叫化学反应其及后果之外,就很少感觉感觉这三样跟自己有多大的联系。

张进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之色:“战国之末,秦扫六合,以建强秦,而后,书同文、度同制、车同轨、行同伦,这里边,难道与算无关吗?度同制也,必以算为要,车同轨,必有丈量之材,立矩之规……此为上;筑城而守,建筑而居,必须先行算计,如何能使城郭坚而巨,建筑稳而不倾;分田于民,收纳税赋,若不算计,如何公平,如何取信于众?济赈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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