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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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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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林若雪拼命的摇头,一把推开了孟婆婆,将玉邪抱在了怀中,终于放声哭了起来,“你们救他,只要他醒,我就给解药,我一定给解药。”

    “他一定能醒来的,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醒来的。”

    “我谁都不相信,我只想相信他,他一定会醒来的!”

    “唐影说了,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他,我只相信他!”

    ……

    一屋子安安静静,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有林若雪的哭声,本就血红的双眸此时红得可怕,眼泪一滴一滴打在玉邪那苍白的脸上,他仍是就安安静静,睡着很深很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若雪一直在哭。

    宁亲王沉着眸中,却是取出了一直贴身藏着的黑勾玉来,放在了玉邪身旁,什么话都没有便走了出去,唯有隐隐一声长叹。

    “丫头你不能再哭了。”孟婆婆却是一把将林若雪拉了过来,一脸认认真真,这双眼睛,若是再哭下去会瞎掉的!

    “走开!不关你的事!”林若雪却是冷不防一把推开了孟婆婆。

    “若雪,你别这样,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宗主心软了,一定有办法的!”欧阳晴明连忙上前拾起那黑勾玉来,急急安慰,他也没想到宗主竟会把黑勾玉还给她。

    “是呀,若雪,别胡闹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若不是宗主,你俩早命丧崖下了。”百里醉亦是上前,不知如何安慰。

    “我们?”林若雪却是冷笑了起来,厉声指责,“你们骗了唐梦,唐影也骗了她!”

    百里醉和欧阳晴明都沉默了,这事真不知如何解释,若雪和唐梦最亲了,知道的自是最少。

    “那老家伙救了我们?那还不是为了这破石头!”林若雪满腔的怒气一直往上涌,狠狠抓起那黑勾玉来重重朝地上砸了去。

    就这么瞬间,安安静静,只有那玉石噌噌噌的声音,除了静静睡着的玉邪还一无所知的林若雪,一屋子里的人全愣了。

    孟婆婆最先缓过神来,神色复杂得拾起那枚黑玉石来,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那血凝成露珠状,久久不散,和宁亲王先前试过的一模一样。

    林若雪这才发觉不对劲,蹙了眉头,一脸不解,从崖顶落下来的时候,玉邪手中正拿着这东西,醒来的时候就在他们手中了。

    “好好照顾他吧,多跟他说说话,也许上苍会怜悯你的。”孟婆婆没心思再多劝说,淡淡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欧阳晴明和百里醉亦是一脸神色复杂地走出去,除了玉邪,谁都没见过真正的黑勾玉,只是,稍懂玉之人,听方才那声音便知,这是一枚足以乱真的假玉!

    惜若没有走,看着林若雪那一脸泪迹,无奈地道:“林姑娘,我跟你说一件往事吧……你若不相信,就权当个故事吧。”

    ……

    船舱外,宁亲王严肃的脸上满是红点,坐着茶几旁,一口一口不停地喝着茶,很是烦躁,也不知道是不是同那臭丫头投缘,看着那双兔子一般的红眼睛就狠不下心来了。

    孟婆婆却是一脸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百里醉和欧阳晴明紧紧跟在身后。

    “怎么样了?”宁亲王冷冷问到。

    “王爷,你这黑勾玉是如何来的?”孟婆婆蹙眉问到,将手中那玄色月牙状玉石放在了案几上。

    “惜若在那臭丫头身上搜到的。”宁亲王答到,凝眸,出了什么事了?

    “王爷如何就断定这玉石之主就是那丫头了?”孟婆婆又问到。

    “怎么回事?”宁亲王看向了百里醉和欧阳晴明。

    “禀宗主,那夜在崖顶,玉邪拿出的确是这枚玉石,我等追下崖,是惜若从若雪身上找到的,确定就是这一枚!”百里醉如实禀告。

    “宗主,你听这声音。”孟婆婆却是将那玉石扫落在地上,已经是方才那噌噌噌的声音,声音很闷,一点儿都不清脆。

    宁亲王顿时大惊!白狄盛产玉石,人人对玉石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这声音十有八九是假玉!

    竟能假得如此逼真,宁亲王带在身上,虽此玉特殊,色泽鉴别不出,其他办法却也多少能鉴别出一些来的,舌尖轻舔,味涩,指轻扣打,声脆,都是真玉,只是没想到如果猛力的摔,却是这般的声音。

    “假玉!”宁亲王一脸不可思议,亲自拾起那黑勾玉来,咬破了手指,滴血而上,血依旧如先前一样,凝而不散不融。

    黑勾玉滴血认主,正是这一点让他忽视了,主人将死,才会易主,血才会散开融进去,正是这一点让他忽视了,假玉亦有如此现象,滴水滴血,皆凝为珠,不散。

正文 192都是故人

    

    宁亲王双眸顿时阴冷,这是怎么回事?黑勾玉本来就是假的,还是被换了?!

    “宗主,看样子事情没那么快了,老身先行告退,宗主身上的毒,只有若雪能解,需要的药材老身都带来了,宗主保重。”孟婆婆淡淡说罢,便起身来,没了先前那慈爱的神情,这些事她本不该管那么多的,她只是借西界给宁亲王一用罢了。

    拧着眉头,思索着方才那丫头的话,不相信她,都是她害了玉邪,似乎真的是这样的吧,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缓缓下来船……

    船舱内,林若雪仍是抱着玉邪不放,小脸带着泪迹,一脸安安静静地听着,关于唐影唐梦的故事……

    不一会儿,船便起锚了,缓缓动了,朝前方驶去,前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尽头还很远很远,船下的水却是明显能看得出在往后流动,往下游而去,仍是墨色的河水,仿佛染了毒一般,整条河不管哪里都是这样,不曾有过清澈的时候……

    然后,暗河中游,有一个老者却依旧在垂钓着,一身衣裳褴褛,戴着个破毡帽,不再是借宿在暗河上的渔舟客栈里了,而是坐在岸旁。

    一个妇人就站在他身后,一身玄色绸缎,外披着的依旧是玄色的披风,面容精致,气质不俗,鬓边却有了些花白,这年纪还不至于白了发,似乎是劳心过渡。

    站了良久,妇人终于开了口,道:“剑空师弟,好久不见了。”

    剑空,空山长老之一,当年因救了唐大将军触犯了门规,被主掌戒律堂的殷娘亲手逐出师门。

    空山掌门,不论出身,不论男女,只问天资,由前任掌门钦定,为掌门者,一生都必须禁足空山,守卫空山,潜心研究各类毒药,历代掌门皆需调配出一样无药可解之毒的解药来,续写毒经,方可继位。

    “剑空师弟,别来无恙啊。”见剑空没有回答,殷娘又问候了一句。

    只是,剑空依旧不理不睬,收起鱼竿来,提着小木桶,起身便要走。

    殷娘伸出一臂来,轻易拦下,“师弟,我千里迢迢老看望你,你就这般待客之道?”

    “西界从未有主客之分,夫人,可有何事要问?”剑空这才看向她,双眸澄明。

    “毒经。”殷娘的声音冷了下来,空山丢的不止血狐,还有最重要的毒经,那是空山历代掌门的心血。

    “十俩银子。”剑空伸出手来,掌纹纵横交错满满是茧。

    殷娘蹙眉,将一整袋重重放在了他掌中。

    剑空掂了掂,这才认认真真说到,“本该由即将继位的唐梦保管,因掌门尚未寻到血狐,职责未尽,新任掌门不得继位,空山毒经由戒律堂殷娘长老替管,殷娘长老五年前丢了这本经书,不尊门规,私自瞒下此事,毒经,至今下落不明。”

    “你!”殷娘双眸瞬沉,尽是凌厉。

    “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剑空却没有多少情绪,继续问到。

    殷娘攥紧了双手,忍着怒气,又是低声说出了三个字来,“淑妃墓真的打不开了?”

    “千年玄铁唯有黑勾玉能裂。”剑空如实答到。

    “当年她真的死了?”殷娘眸中透出了一丝复杂来,当年一场莫名的大火烧尽后宫,她就不信区区一场大火能拦得住凌霄。

    “传言淑妃尸首藏于万年玄冰棺栙中,陵墓由千年玄铁封住,一个女子,即便不死,二十多年了,能活多久?”剑空反问到。

    “当年的大火究竟是何原因,天帧就没追究了吗?”殷娘隐隐有些激动。

    “淑妃病逝,中毒一事揭发,天帧帝怒,火烧后宫,宫内妃嫔皇子官吏无一幸免,这事人人皆知。”剑空答到。

    “我买的是人人不知的!”殷娘冷哼。

    “老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夫人问别人去吧。”剑空说着,却是将钱袋还给了殷娘,摇了摇手,便转身离去了,入了西界,不是要忘记一切牵挂,而是要断绝一切牵挂,知道太多,藏着太多,唯有留在这里了,静静地钓他的鱼,也许哪天真能被他钓出什么来。

    殷娘却急急追了上去,仍是低声问到,“我的孩子呢?”

    剑空手有些僵,没有回头,道:“夫人,西界里若真能什么事都问出来,这天下早就该易主了,夫人还是回去吧。”说罢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而去。

    殷娘止步,看着剑空远去的落寞背影,微微拧起了双眉,并没有听出剑空话里的话来,缓缓拉起了黑色的面纱,一身黑衣,鬓发微白,双眸凌厉,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只是在这里,谁也不会关心。

    犹如前方迎面走来的那两个男者,皆是一身黑衣蒙面,一个双眸犀利,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负在身后,而另一个白发苍苍,手中交差搭着,跟在身后态度甚是恭敬,俨然主仆二人。

    三人错身而过,谁也没有刻意去留意谁。

    两黑衣人走得甚急,朝那高高的阶梯而去。

    “主子,依奴才看,这地方,或许,真的有诅咒?”李公公揪着眉头,这些年了总放心不下,暗河源头和尽头自是差了许多手下去探过了,皆如传说中一样,有去无回,仿佛中了诅咒一般,而他自己曾经试过,终究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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